这个病人我不治了!-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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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断垂下眼睛不敢和苏铮对视,心虚地喝了一口水:“”还好他没告诉苏铮这件事是秦知主动提的。
苏铮又夸了他两句,才不经意般问道:“不用处理文件了,那断断每天都在办公室干什么呢?”
苏断已经习惯了每次探监的时候苏铮都要像老妈子一样巨细无靡地问他平时的生活,没多想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秦知看文件,我在办公室,呃,睡觉有时候也会和秦知聊天。”说到睡觉的时候,苏断的声音心虚地降低了许多。
苏铮眼神微动,轻声问道:“你和秦知就只聊天吗?他有没有拉着你‘玩’?”
苏断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没有啊,工作很多,他没有时间陪我玩。”
他想了想,补充道:“秦知也要处理秦氏的事,很辛苦的。”
苏铮放心地笑了笑,辛苦就好,最好辛苦到什么都没力气做,他才最放心。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在苏断的注视下,苏铮还是假惺惺地感慨了两句秦知简直太辛苦了,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等他出去了之后一定会好好谢谢秦知的。
苏断:v
苏断偷偷在心里问系统:“哥哥说的是真心话吗?”他总觉得苏铮脸上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嗯,古怪。
“这个,”系统卡顿了一下,似乎对于宿主总问自己这种解析不出来的问题有些苦恼:“系统也不知道呢。”
仔细地询问完,确认秦知暂时还没有对自己弟弟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之后,苏铮心头的郁气才稍微散了一点儿,不过还是好好嘱咐了一遍不要和除了哥哥和管家以外的人牵手或者拥抱,得到了苏断的保证后,才勉强放心地让他离开。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第二天,翘了一天班的苏断起的早早的去上班,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坐的秦知的车。
自从第一天早上秦知来接他去公司之后,就仿佛将接送他这件事当成了工作,每天都准时到达苏宅。
秦知也不进来,就在别墅内门外安静地等着,苏断一出门口就能上车。
苏断本来就对秦知来接送自己这件事感到有点不安,提过好几次他可以让管家送,但都被秦知轻飘飘地堵了回去。
再加上昨天去探望了苏铮,想起哥哥似乎对秦知有些不太正面的看法,苏断就觉得更坐立不安了。
黑色轿车遇到红灯停下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断看了看秦知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又小声提了一遍:“秦知,我以后还是让管家送我去公司,每天这样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其实他没好意思告诉秦知,因为不放心,管家每天都会开车在他们屁股后面跟着,直到他们进了公司才会离开,他劝了好几次也没用。
秦知侧过头,眉眼舒展着,被时光雕刻的凌厉了一些的五官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柔和,“不是说过了吗?我住的那个小区就在断断家不远的地方,顺路接一下不费时间的。”
那可是他特意选的小区,环境好、**性强,当然最重要的是离苏宅步行只要十分钟,开车的话就更快了。
第218章 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挥着小翅膀飞走啦他没有出声催促;只是平静地等待着秦知的应对。
在苏铮平静的注视中;秦知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威胁。
那种威胁不是对方刻意用力表现出来用来恫吓他的;因为苏铮的面部表情中丝毫没有愠怒或者轻蔑的表现。
——在双方身份如此天差地别的前提下,他的态度甚至能称得上和善。
那是一种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磨炼、已经浸润倒骨子里的威仪;只要稍微松一松筋骨;就会悄无声息地渗透出来。
像是在无声地、并且居高临下地对他展示着:看;我们不一样。
虽然感知到了对方的威胁性;但秦知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幼兽;因为自身还太过稚嫩,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除了警惕之外;也无法做出别的应对。
半晌,秦知动了动嘴唇,听到自己带着一丝干涩的回答:“是。”
苏铮用指节将咖啡杯往一旁推了推;没有在意他紧绷的姿态,泰然自若地睁眼说瞎话:“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家庭情况。”
“有困难;都是可以通融的。”苏铮不急不缓地说。
秦知抿紧了唇角;说不出话来。
苏铮大概是戏瘾过够了,下一句就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诱饵:“看在你对断断尽心尽力的份上,你母亲的手术费,我们家帮你出了。”
“你也可以把工作放下,腾出时间去照顾令堂;毕竟术后恢复期还是很重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照顾你妈,你也不用再来苏家上班了。
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读到了这一层深意的一瞬间,秦知脑中还是轰鸣了一声,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口想要拒绝,苏家这种门第绝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来的,要是失去了这一层仆人的身份,他去再哪找机会接近苏断?
门第、家世有无数条巨大的鸿沟横搁在他和苏断之间,如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秦知不知道自己还能通过哪种方式走到他的小少爷身边。
对于刚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秦知而言,这种结果无异于抽筋拔骨的酷刑。
但拒绝的话到了舌根,脑海中划过一丝清明,拒绝的话语又被秦知囫囵地吞了下去。
他没资格——
母亲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术日期每往后拖延一天,危险度就会增加一分,他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拒绝一份唾手可得的援助。
哪怕这种援助,要付出的代价,无异于生生将他的心脏刨的鲜血淋漓。
秦知脖颈间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兀鼓起,在雪白的衬衫衣领下显出狰狞的痕迹来。
苏铮还是那副极有耐心的样子,说完后就静静等待着秦知回答,抬起旁边微热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知的喉结滚动了两下,艰涩地回答道:“谢谢少爷。”
说完这句话后,秦知喉间像是被灌注了一汪鲜血,涌动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陈年铁锈味,冲的他头脑发晕。
苏铮的指节还扣在咖啡杯圆润的把手上,像是听不出他是话语中的勉强一般——或者是听出了也不太在乎——他将手一收,忽然想起来了似的,出声感慨了一句:“可惜了,你这种学历,不应该就这么将青春耗在深宅大院里,原本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听起来倒是像真的在为秦知感到惋惜一般。
在重重缭绕纷乱的迷雾中,忽然有一道光亮划过,秦知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像是苏铮这种上位者,他其实没有很近地接触过,但从逻辑上至少也可以推知,以对方时间的宝贵程度,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应当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数秒后,他听到苏铮说:“落到这一步,秦知你真的不恨他吗?”
秦知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苏铮平静的视线。
苏铮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在和苏铮对视的那一眼中,秦知肯定了自己没有猜错答案。
“恨。”秦知将视线收回来,低声吐出一个字来。
苏铮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他想,他的眼光还是靠谱的,秦知这人虽然稚嫩了点,但是头脑很清醒,看得出是个拎得清的。
苏总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他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了一张名片,用指尖将它按在书桌上,往秦知的方向推了推:“这是我助理的联系方式,他明天早上就会联系你,安排手术的事,时间不等人,你还是尽快收拾东西去医院准备一下吧。”
秦知弯了弯腰,将那张名片拿到手中,说:“谢谢少爷。”
这一次,他的声音平静了很多。
卧室中,苏断穿着柔软的浅色居家服,正垂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柔软的黑发贴在额头上,遮住了眉梢的一点弧度。
他腿上放着一个银色的笔记本,只是因为太久没有人操作,屏幕已经暗了下去,模糊地倒映出苏断的脸和肩膀。
看到系统的投影屏中,秦知拿着名片走出房门,苏断的眼珠很久都没有转动一下。
虽然到了谈话的最后,秦知已经变得非常冷静,所有的愤怒和不情愿都已经平息下来,但看着那双过于冷凝的眼,苏断总觉得,秦知内心可能远远没有他表现出的这么平静。
甚至他模糊地感觉到,似乎还更糟糕了一些——
系统在一旁感慨道:“苏铮是个好人,这下宿主可以不用费尽心思想怎么将治愈目标的命运线掰到正确的轨迹上去了。”
主要是他们现在一穷二白,经验值余额为零,商城中的所有道具都买不了,做起任务的困难度简直让人想想都觉得发愁。
苏断回过神来,将视线从投影屏中移开,点点头说:“嗯。”
苏断没能在房中待多久,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他早上被苏铮哄着吃了不少,吃完后走了一圈之后又缩在房间中基本上没怎么动弹,所以午饭只吃了很少一点。
苏铮劝了他几次,见苏断实在没胃口,最后也只能吩咐道:“如果下午饿了,记得让厨房给你做小点心。”
毕竟他弟弟这个小身板,吃得太撑了,也容易犯胃病。
吃完饭后,苏铮没有再让苏断回房间窝着,而是陪了他整整一个下午。
先是一起看了一部轻松向的电影,然后苏铮就辅导起苏断的功课来。
——因为身体原因,苏断一直都是在家里上课的,连大学也不例外,苏父活动了关系让他不用上课,只在期末的时候参加考试就行,平时的功课则是请了一个教授,定时定点地来辅导他。
前段时间苏断摔裂了尾脊骨,还没好全,家教的课程就一直停到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结束后还有一点点就要正文完结啦,番外会有的=3=
继续卖力地安利自己的预收文鸭我捡的大佬都爱上我'快穿'
文案:
穿成里注定下场凄惨的炮灰是什么体验?
从来只有他炮灰别人的苏醉表示——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虽然每次分配到的角色都是配置感人、注定凄惨的炮灰,但这并不妨碍他虐的各路主角怀疑人生
赢全靠躺的系统默默给自家宿主打call:爸爸666
boss:乖,单亲家庭对孩子不好,叫二爸爸
系统:???
非好人苏天苏地受x病娇狂犬boss攻
苏爽甜,可能是慢穿
第219章 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挥着小翅膀飞走啦
听起来还摔的挺严重。
想起小少爷那看起来就经不起折腾的小身板;虽然知道对方的人品可能很有问题;秦知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他没敢犹豫;伸手把只剩一条缝的门重新推开,快步走了进去。
浴室门没锁;他握住把手一按;门就顺畅地被打开了。
不出所料;浴室中正一片狼狈。
东西倒到了一片;淋浴头也是开着的;正在滋滋地往外喷着水,好巧不巧正对着浴室门口的方向;秦知一进来就先被喷了一脸热气腾腾的水;他往旁边一躲,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迹。
将水迹抹掉、视线清晰之后,秦知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苏断。
苏断身上的衬衫已经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纯棉布料,浴巾有一半遮在身上,另一半落在地上被水浸湿;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上也沾了一些水迹。
他的姿势很奇怪;正常人仰面摔到之后都会用手在地上撑一下;试图站起来,但苏断不是,他似乎完全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就那么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躺在地上。
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苏断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黑眸显得比平时更加湿润。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的苏断动了动嘴唇,向着自己的治疗对象发出求救声:“抱扶我起来”
他这一下摔得又准又严实,尾脊那块疼得几乎已经麻木,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原本就用的不怎么熟练的四肢完全不知道怎么指挥了,甚至连说话都有些颠倒。
秦知被他看的心忽然有些发颤,也没注意到他的用词错误,上前一步半跪下来,将苏断身上的浴巾拿开扔到一旁,扶着他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气,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地上覆着一层淅淅沥沥的水迹,秦知膝盖上的布料很快被地板上的水浸湿,不过刚刚他身上已经被打湿了大半,倒也不差这一点了。
现在情况比较棘手的,是面前这个还可怜巴巴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