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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鸾歌引,邀凤鸣-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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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月自然也害怕赤瞳出什么差子,犹豫了一会儿,拉着楚玉渊便追了上去,可就因为方才的那一会儿犹豫,刚出门就看不见赤瞳的身影了。

    一路上,赤瞳闭着眼睛用尽了力气飞奔,尽管闭着眼睛,却好像他心中看得见所有的东西一般,没有撞到任何一个人,没有走错任何一条路。

    额上的那只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血窟窿,在他奔跑的过程中渐渐愈合。

    前面,就在拐弯处!

    尽管已经快要到了他在天眼里头看到的巷子,赤瞳的脚步仍然不曾减慢,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楚玉蕤和连亦清已经不知道撑了多久,那些黑衣人仍旧只增不减,楚玉蕤皱紧了眉头,好容易有一个喘气的时间,她已经体力不支了,不能再连累连亦清,转身,靠近连亦清,忽然使劲推了他一把,连亦清没有预料到,被她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而后便瞧见黑衣人手中的刀朝着楚玉蕤刺去,他想要上前去救已然来不及。

    “嗤——”地一声,是刀刺入皮肉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楚玉蕤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赤瞳挡在了她的面前,她双眼瞪得很大,根本就没有想到赤瞳会到这里,更不会想到他会替自己挡剑。

    血滴喷在她的脸上,楚玉蕤大脑一片空白,看着脸色苍白的赤瞳无力地勾起嘴角,弱弱地说了一句:“终于……还是赶上了。”

    轰然倒地。

    楚玉蕤的理智,在那一刻,全都没了。她像是从地狱走来,踏过黑衣人的尸体,踏过血流成河的青石板地,从地上捡起黑衣人丢弃的武器,头发散乱,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魔鬼,一字一句地对着还要继续上来的黑衣人道:“既然来了鬼门关,就陪赤瞳下地狱吧。”

    连亦清从未见过这样的楚玉蕤,脸颊上还有血迹,却什么顾虑都没有,你们不是要来杀我么?好,我就给你个机会!

    她像是重新获得了动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力,一只箭冲着楚玉蕤的身后飞去,她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一手抓住了那只箭。

    手中的银线发出,银线一头的铁爪死死掐住刚才那个放暗箭的人的脖子,楚玉蕤一拉将他从暗处拖了出来,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正道不学,偏学别人放暗箭!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见自己被发现,舌头动了动,想要吃掉口中早已携带的毒药,却不想下一秒楚玉蕤便挥拳过来,“碰”地一声,打落了他的牙齿,右手掐着他的脖子,像是疯了一般,“你想自杀?没门!说!到底是谁派来的!”(。)

第一百四十章◎赤瞳之死() 
站在一旁的连亦清震惊地看着楚玉蕤,方才那个放暗箭之人,被她一拳打得嘴都歪了,又被死死地掐住脖子,他想上前劝楚玉蕤冷静一些,在试图靠近她时却被她吼住:“别过来!”

    楚玉蕤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赤瞳,手松了松,那人才得到一个空当换气,她又继续逼问道:“到!底!是!谁!你说不说!”

    连亦清走近了赤瞳,皱着眉头俯身想要去扶倒在地上的赤瞳,赤瞳却紧闭着双眼,尽管看上去已经是回天乏术,却仍然咬紧牙关,想要对楚玉蕤说什么。

    “是……是……”黑衣人缓过气来,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他不得不开口交代幕后之人,“是……扶……”那句话还未说完,暗处却又有一支箭朝着楚玉蕤射来。

    楚玉蕤一闪身,那箭正中黑衣人心口,方才还能说话的黑衣人,吐了一口鲜血,躺倒在地。

    扶……扶什么?桃之临死前最后一句,也是在交代自己小心扶什么东西,可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人说完。

    楚玉蕤没有想到除了这些人之外暗处还有隐藏之人,想去追的时候,只看见一人的身影迅速离开,她顾及到赤瞳的安危,没有再去追赶,连忙蹲下身检查赤瞳的伤势。

    一场细雨却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朦朦胧胧,掺着血腥味却显得格外诡异,楚玉蕤额前的碎发被淋湿,她鼻子一酸,紧握着赤瞳的手道:“赤瞳,你再坚持一下,我让南浔来救你,马上……马上就来,南浔医术很好的,她一定能救你的!”

    赤瞳却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自己。所以,即便像飞蛾扑火,他也要拼了命来救她。

    天命者,又应了那句没有人能活过二十五岁的预言,他活不了多久,但这颗鸾星得活下来。

    连亦清却没有呆呆站在原地,按照楚玉蕤所说一路奔去了白府去找白其殊。

    雨势越来越大,楚玉蕤已经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她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梦境。或许她现在正在做梦,刺杀、血腥、大雨,这些都是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泪水早已经同雨水混杂在了一起,楚玉蕤只能尽量护着赤瞳,用斗篷挡住瓢泼大雨,可不一会儿,斗篷便被雨水浸湿,楚玉蕤已经狼狈不堪,口中却一直道:“赤瞳,你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赤瞳动了动嘴唇,好像是想要说什么,楚玉蕤俯下身去听,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别哭。”

    就这两个字,却让楚玉蕤的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她前世被抛弃的时候没哭,经过各种可怖的训练时没哭,在树林里被人追杀三天三夜没哭,她一路上,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一颗心早就凉了,哪里还哭的出来!

    可是这一世,她怎能不哭!一样的梦魇,一样的经历!她又要失去朋友,如果她还能像前世那样无动于衷,她怎么还能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赤瞳的手想要抬起替她拭泪,却根本没有力气,轻扯嘴角,小声说道:“三娘子可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种下雨天。”

    楚玉蕤泣不成声,上一次时素娴因为她被害,她愧疚在心,遇见了赤瞳,这一次还是因为她,赤瞳被来人刺中,不管如何,都是因为她,她果真是个灾星。

    “我们相识前后不过半月,值得么……”楚玉蕤开口问道,她不相信,两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会甘愿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对方。

    “连阁主呢?”赤瞳轻笑着开口。

    楚玉蕤以为他是在问连亦清去了哪里,一回头却看见身后替她撑着伞的连亦清,身旁站着提着药箱的白其殊,苏淮也在。

    赤瞳拽了拽楚玉蕤的衣袖,“那连阁主呢?”

    楚玉蕤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忽而愣住了,对啊,当初她和连亦清相识也没有多久,他却毫不犹豫地替自己挡箭。

    赤瞳是天命者,知道连亦清从前替自己挡箭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可能够算到她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定然是开了天眼。

    本来,赤瞳还能活到二十五岁,他却耗费了自己剩下的生命,只为开一次天眼。

    她问的不是挡箭值不值得,而是他为了她,折了自己的寿命,这已经不是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了,而是让她带着这份愧疚到死。

    赤瞳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因为她的一番话,活的长如何,活的短又如何?他闭着眼睛,好久好久,没有说话,楚玉蕤怕,怕他一睡不醒,赤瞳感到她握着他胳膊的手在颤抖,开口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愿意,此生遇见了三娘子,遇见了知心好友,足矣。”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白其殊,,白其殊有些奇怪的望了望苏淮,还是向着赤瞳走了过去,她蹲下身,袍子曳在地上,被雨水打湿。

    赤瞳用只有一人能听到的声音不知对白其殊说了什么,楚玉蕤只看到白其殊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惊讶地望着赤瞳,她还不知道,赤瞳是天命者。

    一个香囊交到了白其殊手中,“未及心灰意冷之时,切莫拆开,切记切记。我死之后,焚以成灰,望君托信于师尊,断崖,缥缈真人,不胜感激。”说完这句话,赤瞳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呼吸。

    雷鸣,电闪,大雨,仍在继续,楚玉蕤的心却死一般的寂静。血与雨水混杂在一起,爬上他们的衣袍,明日一早,经过雨水的冲刷,这里的血迹会消失不见,小巷仍是小巷,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有闲心去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今天又死了什么人。

    楚玉蕤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离开那里,又是如何处理好赤瞳的后事的,双眼空洞地看着尸体焚烧,木讷地立在屋内,一瞬间,竟感觉天地都要弃她而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跌落低谷() 
一天了,已经整整一天,自从办完赤瞳的后事之后,楚玉蕤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无论连亦清怎么找她,都找不到。

    楚玉渊和萝月栖花也着急的不行,上次因为时素娴那件事情,楚玉蕤便失踪了一天,让他们急得不行,现在唯恐又出什么乱子。

    楚玉渊和萝月两人不知又为了什么斗嘴,果真是孩子,因为一些小事便容易发怒,栖花劝两人劝了好久,“现在不是推脱责任的时候我们应当尽快找到三娘子才是。”

    华灯初上,九疑居的院子里,异常安静,只听得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连亦清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九疑居的房门大开着,他连忙奔了进去,却差点被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绊倒。

    连亦清摸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蜡烛,点燃,烛光立即填充了整间屋子,连亦清这才看清楚,房间之中,乱七八糟,椅子倒在了地上不说,茶杯也被摔得稀烂,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空空的酒坛。

    连亦清说着酒坛看去,屋子里头的一个衣柜,开了一条小缝,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打开衣柜的门。

    就在他打开衣柜门的一瞬间,一把长剑直只连亦清喉咙,那把长剑,在烛光下寒光凸显,连亦清一动不动地看着衣柜里头蜷缩着的楚玉蕤,方才她的眼神,明显带了杀意,在看清楚是连亦清后,痴痴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哐当”一声,楚玉蕤的手一松,那把剑掉在了地上,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小壶酒,不住地朝自己的嘴里头灌,犹豫喝的太猛,楚玉蕤不得不停下来咳嗽几声。

    连亦清这才看清,衣柜里头,楚玉蕤头发散乱,脸颊因为喝了太多酒而变得通红,若说她醉了,方才那个带着杀意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若说她没醉,为何又会在看见连亦清时露出那种痴傻的笑容?

    楚玉蕤许是蜷缩在衣柜里头久了,双腿难受,她把腿伸了出来,靠在衣柜里头,不顾洒出来的酒弄湿了衣裳,也不顾什么形象,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连亦清无奈的撇了撇嘴,“楚楚的警惕性还是这么高。”即便是喝的烂醉如泥,身上的一身刺却依旧没有收回去。

    楚玉蕤左手撑在了剑柄上,右手拿着酒壶晃来晃去,最终用酒壶对准了连亦清,口齿不清道:“我……我警告你哦,不要靠近我……”

    连亦清无奈地蹲下身,也许她喝些酒能够麻痹自己的神经,暂时忘了这些事情吧,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两个朋友都受到了伤害,搁在谁的身上,心里头都会不好受。

    他的手轻轻抚上楚玉蕤的脸颊,想要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却不想她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连亦清的触碰,泪中带笑:“我都警告过你了……不……不要靠近我!”

    楚玉蕤手中的酒壶一挥,侧过连亦清“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顷刻间变成了碎片。

    连亦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颓废无比,哪里还像是从前那个他认识的楚玉蕤?

    “楚楚,你……”连亦清话还没有说完,楚玉蕤却关了衣柜的门,又蜷缩进去,“你走吧,不要靠近我,我是灾星,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人都会不得好死,我会连累你的,你走吧……”

    她说着说着,就双手拽着衣柜里头的门扣小声抽噎了起来,外头的连亦清沉默了,他默默地靠在衣柜门上,席地而坐,看着地上的几壶酒,拿了起来,饮了一大口。

    “楚楚,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他不允许他的楚楚说自己是什么灾星,什么叫靠近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你应当学会坚强。”

    “不。”楚玉蕤的双手颓然地放了下来,“我累了,我已经坚强了太久太久。”从前世她差点亲手杀了继母到被师父带回组织,再到南浔离她而去,最后来到了这个异世,还要整日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要思虑万分,她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再坚强,她也是个人,也是个有七情六欲,会哭会笑会伤心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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