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口鲜血喷出。叶绾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以往说怒气攻心,她还不相信,如今到了自个身上,才知道竟如此的痛苦。
她的脑子里重复的都是清悠跳崖的画面,以及清悠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可是仇人虽在眼前,她却不能为师傅报仇。眼前这个身着铠甲的男子,是她唯一动心的男子。是她曾经幻想过要过一辈子的男子。
叶绾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一会是清悠的脸,一会是司马烈的脸,来回的出现,叶绾眼前一黑,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眼睛合上的瞬间,她看到司马烈紧张到几乎要变形的脸,以及他眸子里的担忧与惊慌。
叶绾呢喃着道:“司马烈,我恨你。”
司马烈看到叶绾吐血后,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将叶绾搂进怀里,怀里的人儿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嘴角有一道鲜红的血迹。分外狰狞。
先前叶绾冲过来想要拉住清悠时,司马烈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多害怕叶绾会一时想不开也纵身跃了下去。好在脚下有块石头,她摔倒了。
看到她因清悠如此愤怒的指责自己,又因为清悠的死去,而吐血。司马烈忽然就觉着,他将会失去她。
即使意识涣散了,她依旧说出了那句,“司马烈,我恨你。”
司马烈将叶绾横抱而起,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
骏马在扬起的皮鞭下,撒开了蹄子,如脱了弦的利箭般飞了出去,徒留下身后扬起的积雪。
司马烈想,绾儿,即使你恨我。拜托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折磨我。才能为你心心念念的师傅报仇啊。
越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叶绾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在她即将放弃时,眼前似乎有了一道亮光。
亮光里站了道熟悉的身影。
“师傅,你没死啊?”叶绾冲进清悠的怀里。撒娇着问道。
清悠轻笑道:“哪里有人一开口就问别人死不死的,多没礼貌。”
叶绾红着脸道:“我以为师傅不要绾儿了呢?绾儿刚刚走了好久,喊了好久,都没找到你,绾儿有些害怕…”
清悠笑着抚着叶绾的背,道:“不会的,师傅永远不会放下绾儿不管的。永远不会的…”
叶绾抬起头,看见清悠柔和的下颚,道:“真的吗?那我们拉钩…这样师傅就不可以抵赖了…”
清悠宠溺的摸了摸叶绾的头,伸出小指与叶绾的小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
“师傅……”
叶绾满头大汗的从梦里惊醒,四下看了看,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
可是自己不是在悔过崖吗?怎么回来了呢?师傅呢?还有阿烈呢?
正掀开被子下床,就见隐逸匆匆的推门进来,眼睛红红的。
“小姐,你身子还没大好,得躺着静养才是。”
叶绾一把拉住隐逸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一脸希冀的问道:“隐逸,师傅还在不在别苑,我想去看他。”
隐逸别开头,不敢看叶绾,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叶绾似是认命般的松开了隐逸的手,缓缓的躺回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见到师傅,才能觉着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从前的模样。
只是眼泪流了许多,却再也不能入睡。
隐逸看着不停抖动的锦被,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便跑了出去…
小姐的师傅,她的少主再也回不来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我替你出气()
叶绾醒过来已是三天以后,又浑浑噩噩的昏睡了三天。
直把福安的嘴脸都急着起了几个火泡。从前小姐有事,她可以去找司马烈,可以去找清悠,如今一个反目,一个身死。
左思右想,见叶绾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总是眉头紧皱,心事郁结的模样。福安想了想,还是去找了顾云凡,顾公子乃是小姐的青梅竹马,想来他的话小姐还是能听上几分的。
顾云凡再次见到叶绾时,有日光透过窗棂斜斜照在屋子里,叶绾侧身卧在床上,脸色苍白,眼角有未干的泪痕,原先本就瘦削的脸颊更是又瘦了几分,颧骨有微微的凸起。
顾云凡一拳砸在门框上,心里无比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不够坚持,那时他总以为司马烈是真心对待叶绾的,会事事护着叶绾,保护叶绾。而叶绾看司马烈的目光里也是满是倾慕。
所以,他以为他们二人是郎情妾意。所以他才暗自神伤的默默退出叶绾的生活,远远看着她幸福,不打扰,只祝福。
不曾想到头来伤绾儿最深竟是司马烈那个臭小子。他有多恨从前没有好好的争取过,否则绾儿不会是如今这番模样。
顾云凡轻轻的坐在床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叶绾鬓边的几缕被泪水浸湿的头发给拢到耳后。
叶绾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说是睡觉,其实只是浅眠,闭眸养神罢了。她害怕一闭上眼睛后的黑暗,以及黑暗里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母亲,师傅,叶紫澜…所有的人或张牙舞爪,或絮絮叨叨,或静默不语都朝她奔来。
“你来啦。”叶绾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便听不见。
顾云凡眼眶微红将叶绾的手握在掌心,她的手可真凉啊,即使有厚厚的被子,有燃烧旺盛的火炉,可她的手依旧冰凉,如同数九的寒冬般。
“嗯。我来了。”顾云凡柔声道。眸子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柔情。
他多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儿就会化作一股轻烟,或是一只蝴蝶,然后消失在眼前。
“绾儿,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顾云凡的声音哽咽道。握着叶绾的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似乎无声的传达着自己的坚定。
叶绾的嘴角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只是这笑比哭也好不了几分,带着欣慰,带着绝望。
叶绾的脑海里闪现过儿时的记忆,那时的自己脏兮兮的一个黄毛丫头,怎么那个锦衣玉袍的顾公子就整天乐呵呵的跟在自己身后,打也打不走,撵也撵不走。那时的顾云凡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如同年画里的娃娃般。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特啊。她与顾云凡的,与清悠的。与司马烈的…
顾云凡是她儿时最苦难时里最耀眼的一抹阳光,带着和煦的温暖,温暖着那时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清悠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转折点,是他赐予了自己新生,是他成就了如今的叶绾。
而至于司马烈,他给了她最快乐的回忆,也给了她最深沉的伤害。
都说情之一字,是穿肠毒药,果真不假。尝过之人,才懂得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云凡哥哥,还跟以前一样都没有变过呢。还是那样的护着绾儿,还是那样的站在绾儿一头。谢谢你。”叶绾轻声道。
她还想说,谢谢你此刻依旧在身边。
顾云凡看着叶绾如今的模样,一双拳头紧握,只恨不得立刻手撕了司马烈才解恨,“绾儿,若是司马烈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替你出气,保证让他乖乖的来跟你认错。只是你别这样,不吃不喝又整日的流泪,你可知你这样,我心里有多难受?”
叶绾偏过头,不想让顾云凡看见自己眼里汹涌的泪意,道:“云凡哥哥,不必了。自此,他是他。我是我。再无瓜葛。”
顾云凡揉了揉叶绾的头,一如任何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般,道:“绾儿说什么我听就是了。只是身体是自己的,还得好生养着才是。”
说着又示意福安准备好的燕窝粥端了起来,一勺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着叶绾吃了些。
虽然吃的少,好歹也吃了点,福安才走出屋子就要给顾云凡行磕头大礼,却被顾云凡给拉住了。
“福安,你刚才匆匆忙忙的也没说清楚,绾儿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跟司马烈那臭小子有关?他变心了?”顾云凡拉着福安正色道。
福安眼里含泪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依稀知道陛下当着小姐的面将小姐的师傅杀害了。那日陛下抱着已然晕厥的小姐回来,然后嘱咐奴婢要好生照顾小姐,便急匆匆的走了,然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顾云凡听完,当真是火冒三丈,沉着脸便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心里道:司马烈,别以为你如今做了皇帝,我就怕了你了。敢如此欺负小绾,今日我便拼着杀头的死罪,也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养心殿里,司马烈神色担忧的踱着步子,即使萧瑟刚刚才来报过,说叶绾已经醒了。只是身子有些虚,需要好好静养。
而静养二字,萧瑟还用了重音,似乎是要提醒他没事就不要去叶绾跟前招人不痛快了。
“还请世子稍后,奴才这就去禀告。”
“哎…世子…”
门被大力的推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顾云凡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身后的小太监一脸惶恐的躬着身子请罪,“陛下…奴才…”
司马烈冷声道:“你出去吧。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你可知你这样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朕可以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司马烈面露不悦道。
顾云凡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狠狠的一拳砸在司马烈的脸上,喊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顾云凡等着便是。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想着绾儿既然喜欢你,我便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你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你可知绾儿现在生不如死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若早知如此,即使拼着绾儿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轻易把她交给你的…”
说话间又是几通老拳。司马烈没有躲,也没有还手。
“还手啊。你这样算什么?愧疚吗?啊…”顾云凡大喝道。
司马烈擦了擦嘴角的血,沉声道:“终是我负了她。”
顾云凡又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去招惹她。你……”
司马烈道:“你走吧。替我跟她说声抱歉。”
顾云凡转身离开,“若你还有点良心,就该日日自责。道歉的话不必说了,以后你也不必再见绾儿了…”
司马烈看着顾云凡出了养心殿的门。
他不知道,自此叶绾就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唯有梦中才得见。
第三百五十九章、你予我温暖,我为你守孝()
悲伤与痛苦过后。活着的人终究还是得活着。往后的路还得继续往下走。
清悠走后的不知道几个月,某天的清晨。时光静谧且美好。
叶绾似乎听到有冰雪融化的声音,有嫩芽破土的声音,有啾啾的鸟叫声,有日光一如每一个春日的和煦。
你看,这白昼黑夜,四季替换从来不因某个人或某件事的离开或发生而停止运转。
看着透过窗棂照进来的一束阳光,有细微的粉尘肆意翻飞。
叶绾看着阳光下的微尘,突然就无比的通透起来,如同经过了一场灵魂的洗礼。
“福安,去为我准备一身素服。”叶绾轻声道。
福安见叶绾起了床,眼圈立马就红了,清脆的应了声,小跑着就去准备了。
小姐已经很久没出屋子了,也很久没有主动说过话了,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看着外头院子里的光景,很多时候她絮絮叨叨了许久,只得到小姐的一个点头,或一声嗯。难得小姐今日有了些许的性质,福安高兴的只怕是恨不得一蹦一跳的走路才好。
一身雪白的素服,称的叶绾愈发显的柔弱,初春的日光带着丝丝的温暖,叶绾抬手遮了遮眼,等适应了外头的强光才缓步走了出去。
路过来仪阁时,听到里头叶紫曦大哭大闹的声音,似是不满意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跟着阮氏耍着小性子。
是啊,骁骑大将军之子罗玉郎,乃是个出名的花花公子。若是嫁入这样的人家,只怕是一辈子都要悔了。只是女儿家的婚事从来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叶绾有些庆幸,好在她遇见了清悠,否则她也逃不过如此的宿命。
经过墨砚楼,难得的是隽娘与凌天娇竟如同姐妹般的在一起说笑,一边是已经蹒跚着学着走路的少武。小孩子长起来可真快。犹记得少武才出生时皱皱巴巴的模样,如今却已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凌天娇自从母家倒台后,人也变得娴静,丝毫不见从前的那股咄咄逼人的傲气。大抵生活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总会让人知道人情冷暖,事态炎凉。
叶莫寻自打抽了大烟后,就愈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