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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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司马烈故作焦急的问道。眉头紧蹙着进了屋子。见聂云央正睡着,连脚步都放慢了些。
这样细小的动作,落在聂云央的眼里那就是体贴,那就是关心,连嘴角都有细微的颤动。
“都怪下人们多嘴,原本也不打紧,倒累殿下惦记,又亲自过了看云央,倒是云央的不是了。”聂云央睁开眸子,虚弱的说道。
司马烈赶紧上前将原本要起身行礼的聂云央给按了回去,道:“身上有伤呢,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聂云央看着司马烈眸子里的关怀之色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如同春日里拂面的风,惬意而舒服。
“劳殿下费心了。”聂云央低声道。
司马烈却恨恨的道:“这些贼匪也太张狂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大胆,等明日奏请父皇,定要让巡防营的人好好治治这些人才是。”
聂云央安慰道:“殿下莫要动气,云央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只是…”
话未说完,聂云央便红了眼睛又哽咽道:“只是无辜连累了叶绾妹妹,云央听丫鬟们说,到现在还没找着呢?”
说着就拿手扇自己的脸:“都怪我没事好端端请妹妹吃饭作什么?若不是我,妹妹也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司马烈看着聂云央梨花带雨的模样,在第五个耳光时才一把拉住聂云央扬起的手,柔声道:“云央,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样的事又不是你能料到的,你也不必自责。至于绾儿,咱们尽力找回来便是。”
“殿下,你不怪我吗?不怪云央多事吗?”聂云央隔着泪眼看着司马烈。
司马烈冷声道:“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那些贼人太过张狂…”
聂云央直觉鼻头一酸,心里无比欣慰,看来这一剑当真刺的值得啊。
双手环着司马烈的腰,将头埋在司马烈的胸膛,低声道:“凭着殿下的实力加上聂府的势力,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妹妹给找回来,否则我只怕要寝食难安,负疚一辈子了。”
司马烈强忍着恶心,拍了拍聂云央的背,以示安慰。心里却骂到这演技当真炉火纯青啊。
若不是他心里得了隐逸的提醒,换做任何人只怕都会被感动,相信她吧。
许是情难自制,抱的太用力了些,聂云央轻嘘了声,原本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司马烈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口若是不早早愈合,将来留下疤痕可别哭鼻子。”
聂云央低声回了句知道了。
司马烈又命人将自己带来的雪玉膏取来,亲自帮聂云央换药。
聂云央红着脸道:“殿下,不可以。有奴婢伺候就是了。”
司马烈将聂云央缩回的手紧紧的攥住,笑道:“怎么?不相信本王的技术吗?”
聂云央摇了摇头。
司马烈笑道:“早前在战场上本王可是练就了一身包扎的本领,你放心便是。本王轻些便是。”
第三百三十一章、露出马脚()
感受到司马烈掌心传来的温度,聂云央便也不再挣脱,垂眸任由司马烈轻轻的将原本的纱布给解开。
看着司马烈如此专注而温柔的模样,聂云央的心在此刻化成柔软的棉花般。
从前冷峻的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如今看来倒是平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浓浓的剑眉。
聂云央只觉胸口处小鹿乱撞,怦怦的跳动有声。
司马烈仔细的将白色的纱布一一解开,再看到露出的伤口后,心口一凉,眉头紧皱。
聂云央察言观色道:“殿下,没关系的。”
她以为司马烈是心疼她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如同蚯蚓般的伤口。
司马烈暗道,果然是你。聂云央的伤口切口的走向,不管是右手持剑还是左手持剑,都划不出这样的伤口。
司马烈为了仔细看看伤口,又嘟起嘴,轻轻的吹了吹。
眼里有一丝凌厉闪过,聂云央果然在撒谎,这样的伤口只有自己持剑才能造成。
那么绾儿的失踪必跟她有关系。
上药的时候司马烈的手故意重了许多,暗道这才只是利息罢了。
聂云央痛的直嘘气,但是看到司马烈漆黑的眸子,又强忍着痛挤出一抹笑来,道:“没事的,不疼的。”
司马烈冷笑,既然不疼那就再加几分力道,最后又狠狠地将纱布给打结系好。
聂云央光洁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司马烈心里暗道,都这样了还不发脾气吗?
他哪里知道比起这疼痛,聂云央更在意的是他温柔的态度。
“你们都出去吧,云央累了需要休息。”司马烈沉声吩咐道,又扶着聂云央躺了下去。
聂云央抓着司马烈的衣袖问道:“我不困,难得殿下…”
这样缱绻的时刻,她怎么愿意错过呢。
司马烈将聂云央鬓边的发给拢到耳后,柔声道:“本王在这陪你…”
只是这样的柔情蜜意,在门吱呀一声关上后就戛然而止。
司马烈沉着脸道:“话我只问一次,至于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一道冰凉的利刃随着司马烈如同数九寒冬的冷言附在了聂云央白皙的脖颈处。
聂云央还沉浸在先前自我编织的美梦里一时没出来,笑道:“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司马烈却嫌恶道:“收起你那让人恶心的笑。说,绾儿到底在哪?”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抵在了聂云央的动脉处,有一丝的疼痛感。
聂云央这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身体上的痛哪里有心里的痛更折磨人,前一秒还是甜蜜如在云端,后一秒就坠入了无间地狱。
聂云央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殿下,你觉着云央是如此不堪的人嘛?难道云央在你的心里就是如此的狠辣吗?更何况我与妹妹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司马烈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冷眼的看着泪如雨下的聂云央,心思却极速的运转着,准确捕捉但聂云央最后几句话里的漏洞。
绾儿如今只是失踪罢了,为何聂云央如此肯定的说宁可死的是自己这样的话语。
“你杀了她?”司马烈只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般。脑海里重复着的事绾儿死了,绾儿被聂云央杀了,他还没有娶她,她怎么敢死呢?
聂云央被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起的一层血色和如同实质的杀意给吓住了,本能的想往枕头里缩,以避开锋利的刀刃。
“你杀了绾儿,你竟然敢杀了绾儿。”说完就扬起匕首,狠狠的插向聂云央的心口处。
聂云央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人般,撑大的眸子看着匕首即将落下。
电光火石间聂云央喊道:“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别想见到她了。”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司马烈手背上隆起的血管,聂云央看的无比的真切。
刀刃停在了聂云央心口上方毫厘之地。
聂云央咽了口吐沫,又道:“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吗?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本小姐心情好,就告诉你了…”
聂云央冷笑着,神色狰狞而可怖,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般。
司马烈按住想要掐死眼前这个蛇蝎女子的冲动,冷声道:“怎么这会又不怕死了?”
言语讥诮。
聂云央冷笑道:“都怪我太傻,原以为你会回心转意,所以才来看我,所以才如此的温柔…没成想你是…”
司马烈嘴角轻扯,讽刺道:“回心转意?我们何曾开始过?聂小姐未免也太有自信了吧…”
聂云央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兔子,激动的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司马烈骂道:“都是你,是你负心在前,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都是你害死她的,是你。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五皇子,司马烈。”
接着又对着虚空喊道:“叶绾你仔细看清楚了,你落得如此的下场,都是这个男人害的。记得不要找错人,报错仇了…”
司马烈再也没有耐心听着聂云央的疯言疯语,单手掐住了聂云央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聂云央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双手拼命的抓在司马烈的手臂上,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话:“她死有余辜。”
司马烈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聂云央挣扎的动静也小了起来。
他觉着如此杀了她,当真是便宜她了。甩手狠狠的将聂云央甩在地上。
聂云央眼前一片漆黑,缓了许久才觉肺部有新鲜的空气灌入,剧烈的咳嗽着,然后嘶哑着嗓子笑道:“她可是真可怜,死的时候跪在地上苦苦的求我放过她,像是摇尾乞怜的狗般。可是我怎么可能容忍这个贱人还活在世上,我命人将她的头给隔了下来,给我当求踢。”
司马烈的头皮一阵发麻,眼前这个有着美丽皮相的女子,就是个疯子,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不会杀你,我要如你所愿娶你为福晋,然后借助你们的手登上至尊之位。然后当真你的面,一刀一刀,一个一个将聂府的人屠戮殆尽。本王不会让你死,死对于你这样的人太轻松了些。我要你看着你熟悉的每个人在你面前受尽折磨而死。而你,就是刽子手。”司马烈的嗓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聂云央原先畅快的神色忽然就僵住了,换成了惊慌的神色,嘴里喃喃道:“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马烈将衣角从聂云央的手里抽出,又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在你杀她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的。对吗?我的夫人…”
“夫人”这个词聂云央从前有多期盼,如今就有多惊恐。
司马烈双眼微眯,射出一道怨毒的光,道:“本王要让你活着,活在自责里,活在这人间地狱里。”
聂云央只觉浑身一软,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她从未如此的后悔过。此刻她只希望叶绾能再活回来。
门被轻轻的关上,声音微弱的如同情人间的耳语。
这样隐忍的恨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外表一片平静,内里却是暗涌流动。
她也希望,门是被重重的关上的。
只是世间却无后悔药。
第三百三十二章、吓死宝宝了()
司马烈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府里,只依稀记得自己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初次见面的地方,云鹤楼,叶府,等等…
回到府里后,便让人将府里的酒都搬到屋子里,自己一人倚着门滑坐在地。
不时,手边便堆满了空酒坛子,司马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因为喝的太急,被呛的直咳嗽,手里的酒坛子一个没拿稳,骨碌碌滚了出去。
但愿长醉不复醒。
司马烈仰头靠在门上,眼角有泪。念叨着:你怎么能死呢?你怎么敢死呢?本王还没有与你共度繁华,白首到老。如今便真的要阴阳两隔,此生无缘吗?
一边又甩了自己几个耳光,恨自己的贪心不足,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争权夺利的目的是什么?他大概也迷失在夺嫡的路上。心里隐隐躁动的是那颗不安分的心,他的征服欲。
若不是他与虎谋皮,招惹了聂云央这样的歹毒女子,绾儿也不会受尽屈辱而死,说到底绾儿的死该归结到他的身上。
那是他得背负一辈子的债。和摆脱不了的梦魇。
酒精的作用,麻痹了思考的能力,司马烈觉得眼前金星乱飞,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酒,乃穿肠烈焰,焚忧解难。当真是好东西呢。
隐逸劝了司马烈去聂府后,便也回了逸云轩。看着一片冷清的院落,落叶零星几片,平添几分萧索之意。不觉心头一阵失落。
春日日,主仆三人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笑语不断,秋千被高高的推起,看着墙外的春色,好不自在…
夏日偷懒躲凉,待到傍晚时分,红霞漫天,有蜻蜓低低飞过,福安总是不安分的想去捉。
秋日里采了新开的桂花,馥郁芬芳,福安的手艺可真好,取一个小瓮,酿桂花蜜。
冬日里围着火炉烤火,福安总会取来一堆栗子,花生,红薯烤了吃。收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埋在院子里的腊梅树下,来年给小姐泡茶。
只是如今这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自己便再无她人了。
隐逸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想着小姐的屋子还是要收拾的,假如小姐突然回来了,看见屋子没打扫,会不高兴的,就连福安也会托梦给她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小姐吧。
是啊,她没有护住小姐。她愧对少主的嘱咐。犹记得那句“护着她就是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