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堕-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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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意承认。
一不小心就过去六年了,秦子夜的干净一直都让苏堇觉得惭愧,或许不是秦子夜配不上她,而是她苏堇,这样一个城府不浅,又颇有算计的苏堇,配不上秦子夜!
云凉河笑,“对我呢?”
“什么?”苏堇睁眼,又仰头看云凉河。
云凉河依旧温润,像是三月的河水,他说,“男女之情,对我,你有过吗。”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居然这么问。”苏堇惊愕,这是怎么了,桃花运泛滥了,于是烂桃花多了?
先是醒过来的月衡一会儿嚷嚷着嫁她一会儿又要娶她,接着就是秦子夜莫名其妙来一段,不嫌弃她?现在可好,才相处了几天的云凉河居然也问她这样桃色四溢的问题。
可云凉河似乎是认真的想过了,嘴角噙着笑,连眼里都是溺爱般的东西,“以你的说法,六年前是我把你送来的,所以,我们认识六年了吧。”六年,很长了,也足够了。
“我选择狗带!”苏堇起身把云凉河往门的方向推,“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想些事情,你在这里我没办法思考。”
还是秦子夜站定的那个位置,云凉河顿住,突然来一句,“方才……是见你心烦,逗你的。”
苏堇一愣,没有看到云凉河眼里一闪而过的苦涩。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的他们是初相识,她对他过分防范。
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苏堇要思考人生了!
“恭送国主!”苏潇然高呼着把国主送出去,所有的姿态都恰到好处,而偏偏只把国主送出了书房,再没有继续下去。
国主的脸色不太好,走出将军府后看到一边沉默的秦子夜,脸色就更难看了。
“子夜,你这是什么情绪。”
国主突然严厉,让秦子夜身子一僵,“回父皇,子夜……在想事情,想得入神了,难免……”
“罢。”国主话锋一转,“你向来与馥宁关系不错,方才是聊了什么?”
“嗯……子夜,子夜觉得,如今馥宁年纪也不小了,加上此次脸被毁容,这出嫁怕是有些困难……”
“你这么跟馥宁说的?”国主的眉毛挑得老高。要不怎么说这二儿子胆小又天真呢,居然敢这么直白的说,也不怕话语伤了苏堇。
秦子夜垂头,“子夜是这么说的,子夜还说,若是馥宁真的嫁不出去,子夜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娶她。”秦子夜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为了她去违背父皇的意愿,居然是这样的感觉。
国主是真的愣了一愣,他也没想到一直闷着的二儿子,居然也是有些胆子的。“你可知道馥宁是朕为子唐定下的。”
“子夜知道,”秦子夜缓缓抬头,反正话都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可是三弟不喜欢她,三弟不愿意娶她。而子夜愿意。”
“你喜欢她?”国主一张脸慢慢板起,周身玄力开始流转。秦子夜就有这种感觉,他要是敢说喜欢,国主肯定要一耳光扇过来。
而这里是将军府里,四周还有丫鬟和护卫,秦子夜觉得国主不会这么不留情面。再怎么气愤,也该是回宫以后,而秦子夜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
“是。”
“子夜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毁容或是其他,我就是喜欢她了。
要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了,云九斋里,她抱住他。
(……………临近期末,,,)
第一百一十三章:灾祸继续()
“小姐,周小姐来了,咱们见么。”绿芙不急不慢走进院子,最后站在和云凉河下棋的苏堇身侧,微微俯身,“看周小姐那模样,怕是有些要紧事。”
苏堇略微思索后落棋,头也不抬,“那就请她进来吧,数月不见,确实也该和她说说她爹的事情了。”
对于周梓月,苏堇更多的是好奇,也因为好奇,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和周梓月维持不错的关系,所以周梓月她爹,那个曾经在苏潇然手下做事的喜欢惹事的周大人,总以为自己靠着女儿攀了高枝,做事也就越发不经大脑了。
而撞出的祸,还得靠苏堇解决一部分。
绿芙点头,又出去请周梓月。
“……”苏堇盯着棋盘,“云凉河,你这颗棋子是怎么落到这里的?”苏堇不记得自己有丝毫的疏忽,可怎么一转眼就落了下风,再这么下去,非输了不可。
“这样。”云凉河勾唇,索性用他修长的手指夹起棋子重新做了一遍。
“你怎么能落在这个位置呢。”落在这个位置,苏堇这一盘棋就必输无疑了。
“不落到这里,你就有一半的胜算。”云凉河顿了顿,“唔,那我悔棋一步,咱们继续?”
“不用,输就输吧,反正梓月一来我也不可能陪你继续下棋。”只是苏堇想不明白,云凉河是怎么注意到那个位置的,明明和秉辜北擎下棋的时候秉辜北擎都会忽视的位置,反败为胜的关键……
“你刚刚读心了?”苏堇若有所思,接着就笑眯眯的抬头,“你也真是脸皮厚,下棋玩儿而已,也值得你这么认真?”
“明明过分认真的是你。”云凉河起身,“好了,客人该到了,我重新去泡一壶茶出来。”
看着云凉河缓步进屋,苏堇眨眼,“什么叫我过分认真,我明明是遵守规则的好嘛,那悔棋,本来就不应该。再说……”
“苏姐姐。”人未至而先闻其声,苏堇顺着望过去,许久才见得一角翻飞的水蓝色裙角。接着就是十三四岁明眸善睐的姑娘,踩着欲飞的步子扑到苏堇面前。
“苏姐姐,我来看你了。”本来也是个长相不错的小人儿,虽然算不上惊艳,却也足够是让人幻想的邻家女孩的模样,当是叫人心心念念的人儿。
苏堇轻咳两声,提醒一般,“梓月,你都快搂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哦哦,我不是故意的,爹娘好不容易又让我出来,我就太兴奋了。”周梓月连忙松开苏堇,又偷偷吐了吐舌头,“对了苏姐姐,我娘啊,让我给苏姐姐带了上好的药膏,对苏姐姐的脸一定会有作用的。”
周梓月坐到苏堇的旁边,满眼的期待,“苏姐姐收下吧。”
“那梓月就替我谢谢兰姐姐吧。”苏堇口中的兰姐姐就是周梓月的娘亲兰姜,按理说周梓月叫苏堇为姐姐,苏堇再叫兰姜为姐姐就有些乱了辈分。而她们是各叫各的,全凭高兴。
“哦。”周梓月偷偷笑,“不过娘既然是苏姐姐的兰姐姐,那…谢或者不谢都没什么问题。”
苏堇扑哧一笑,末了又端正表情,“罢了,你此次过来,莫不是就为了探望我?”
“那可不……”周梓月抬头,突然对上苏堇那双认真的眼睛,又轻轻垂头,像是认了,声音低得可怜,她道,“是……也不是。”
“还不是我爹,前些日子又因为没有收到岐山地震的消息,被国主教训了,然后……要被派去什么不毛之地做几年小县令。苏姐姐,等国典结束,我们一家就要离开国都了。”
从周梓月的声音里,苏堇听不到半点落魄,只是不舍。毕竟是待了十多年的地方,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苏堇抬眸,“梓月可是希望我爹去国主那里求求情?”
“不是不是,”周梓月立马摇头,“我是来给苏姐姐告别的,早些来告别……”
有些话周梓月说不出口,可周大人让周梓月来找苏堇,一定是抱着让苏堇求情的想法,可惜周梓月到最后,不想再麻烦苏堇了。
这些年爹爹惹事多,早晚都会被罚的,又何必把我和苏姐姐好不容易堆叠起来的友情给磨灭了呢。
“……”苏堇沉默,良久,大概是云凉河提着一壶茶出来的时候,苏堇才慢慢开口,“国典,梓月想去吗?”
“想去。”凉国国典十年一次,举国同庆,各国来访,那重头戏的晚宴是重中之重,叫人神往。
可晚宴的入场门槛太高,只有位高权重的人物和正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带上一两个家属进入,周梓月是没机会了。
“那,我带梓月进入吧。”苏堇说得认真,居然让周梓月彻彻底底的愣住了。然后云凉河轻轻斟茶,茶香才让周梓月回过神来。
周梓月结巴,“苏姐姐,我……我……”
“她既然这么说,周小姐就信她吧。”云凉河的噙笑,也是这话之后,周梓月才把云凉河凝在视线中间。
之前,之前的周梓月太关注苏堇,以至于基本无视了云凉河这般惊为天人美如谪仙的谦谦君子,而既然看到了云凉河,周梓月已经不愿意移开眼睛了。
甚至不去纠结国典的事情,周梓月小脸通红,“苏姐姐,这……这就是给苏姐姐治脸的云公子吗?”
“……”果然还是小女孩啊。苏堇暗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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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成功进入所谓的杀生楼,仅仅是对那暂时的头头洛央有几分不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呢,古月总觉得那洛央对自己过分关注了。
“可别是看上我了!”想想都觉得骨子也酥了,古月咽了唾沫,“千万别千万别是,就洛央……洛央?”
“洛央他的长相就不是我喜欢的。”耸了耸肩,古月迈步走进试炼。
这些天各种试炼一个接一个,古月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外面,也就不知道苏堇受的苦。若是知道了,或许古月也早就不顾一切冲出去了。
洛央站到古月之前站的位置,冷眸扫动,随手招来一个黑衣人,“等她出来,就着手下一套魔鬼训练,必须在凉国国典之前把她训练到能拿出手。”
“是。”黑衣人单膝下跪,姿态十足。
然后洛央就冷哼,“主子有交代,对她的试探可是适当增多,只要别把事情闹大,你们就随便试探。”反正我已经试探够了。
没错,就是刻意的试探,也不知道古月脑子怎么长的,居然会以为洛央看上她,要知道,洛央可是苏堇的人啊!
朝堂上又有大事发生了,因为苏潇然连续好几天不去早朝,也不去跟滋水下段的救济,朝堂上对苏潇然不满的迂腐文官们和秉辜北擎以外的武将大闹了一场,正闹的昏天黑地呢,就有急报送来。
“报,岭东急报,紫气升,天火降,岭东有两座山着火,火不灭,温度也越来越高,直叫百姓苦不堪言。”
“……”凉国这是怎么了,又是大雨溃堤坝,又是岐山地震,这会儿居然降天火?你要说是森林起火可能还值得相信一点,可这………天火?
什么鬼,天要灭凉国?
“国主,这个季节森林也不太可能起火吧。”有武将犹豫着开口。森林起火多是夏日,可这都秋天了。
“要不怎么说邓将军说话欠考虑呢。”文官轻哼,“急报上说的是天火,天火邓将军知道吗,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火,这火遇秋天干枯的树木,起火也不过意料之中。”
国主拍案,“都给朕消停点,现在可不是你们闹腾的时候,还不赶紧想法子解决岭东之火!”
“说起这不灭的火啊,嗯馥宁郡主府上那场火就……”
“报,秦…秦州,海……海啸了。”
“……”你tm在逗我。
第一百一十四章:偷他出来()
凉国近来多灾难,可也与褚国呈没什么关系了。辞官之后,褚国呈收拾了行李遣散了仆人,准备在夜里带着褚封低调出城。
“这一走,怕是再难见她了。”褚封支在车窗边流露着不舍,那一张脸惨白得吓人。
顾一怕褚封受了凉,连忙伸手把车帘放下,等褚封怏怏的转头看他,他才无奈,“公子,芙潇姑娘不喜欢见你这副怏怏的模样,你是知道的。”
顾一倒是希望激起一点褚封的精神,可没想褚封反而更加怏怏。
褚封垂头,连呼吸也弱了下去,似乎是轻叹了一声,接着就听到褚封低声,“我倒是希望她再来说我两句。”
“罢了,本来也是将死之人,何苦还奢望。”将死之人,为什么还要去奢望一个花儿般美好的姑娘的爱呢。褚封摇头,看得顾一心疼。
“公子啊,你可别这么想。”虽然知道自己说错话,可顾一不知道怎么挽回。唉,照这么下去,生生又添上相思病,公子要熬到秦州,怕是难了。
褚封轻叹,索性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顾一小心翼翼的照顾,只求别在刺激到褚封。
三辆马车嗒嗒,很快就驶出了城门,芙潇站在城门附近的一处茶楼的窗边,呆呆的望着马车离开。
“你当真不去送送他?”芙湘走到芙潇的身后,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