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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锦绣胭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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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难过,不想说话,高远只把那抱熊捱向脸庞。

    。。。。。

    高轩怒气冲冲来到雪雨斋,抬手大力把门推开,孤灯火苗忽扯,明暗一下,瞬间恢复。

    睡梦中的柳如烟受惊,极快坐起,蓦然一见高轩,泪水盈眶。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短短几天不见,她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小姐!”小叶一头扑出侧屋门,见是高轩,怯怯退开,却没走,悄然隐在廊柱后。

    相依为命到王府,她不能让主子有事。

    “范鳖是你通知离开的?”高轩低沉而杀气腾腾的话回荡在屋内。

    他是来了,却是来兴师问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高轩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被怒火覆盖,疾步逼到床榻前,大手内敛又放松,终稍平静下来,“要不要我把你所做的事一件一件抖出来?”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那女人在南苑没撒谎。芳心一颤,硬着头皮轻笑一声,“好!你说出来!”

    说!废话太多!高轩犹豫。

    “轩!纵使我以前做过什么,那也是为了你”

    这只是个借口,他从没有授意她要针对妻子,要对妻子赶尽杀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被抽的柳如烟再一次惊呆。

    他打她,他竟然动手打她!为了那女人!(。)

第九十二章 追你上天入地() 
“她说得对,我姑息养奸!错在我!”高轩心痛无法形容,身子晃下,倏地狠狠盯住柳如烟,“我告诉你,她如果有什么不测,你第一个陪葬!”

    他竟然要她给那女人陪葬?

    绝望如潮水覆来,以身俱来的倔强打死不认账,羞辱交加的柳如烟倒是生出缕从容气度,“死在你手上,无怨无悔!”

    死不悔改的恶妇!高轩刹时无力,转过身,疾步出门。

    东苑主楼门前,高远长身玉立,冰冷的脸覆上一层薄霜,居高临下,“不忍心?”

    高轩难过闭眼,本是兄弟,何必要苦苦相逼?可他们打小就一直相煎相斗。

    “我就知道没有结果。”高远冷笑声,“哥!你若是不能保护她,不如把她交我。”

    这话也敢说?高轩当即绿脸。

    “当初,是我把她寻回王府,现在,我想该由我把她送回沈宅。”

    原来如此,腾腾杀气一瞬消失殆尽,高轩拾阶而上,“她既然嫁给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沈宅自是不能回去。”

    “你要为此事负责!”高远冷凛的目光追随着高轩高大的背影,送她回沈宅不过权宜之计,他想好了,他来负责她的一生,他哥不能给她幸福,他给。

    床榻上的女子仍是安静的躲着,此时,他多希望她能坐起来,恶言相讽,甚至是给他一茶盏“我用性命担保,她不会再受到一丝伤害!”

    高远心中一哽,回头望望帐中的女子,知她也不宜远行,愤愤离开。

    。。。。。

    静琬被刺昏迷不醒,这不是小事,也瞒不住,消息不胫而走,高擎得知,匆匆带着来朝前来。

    她在他眼中,一向是个贤惠能干的媳妇,处死高等,下令的人是他,她却为他受过。

    心受着煎熬,老泪纵横,来朝相劝也不管用,泪湿前襟,“琬琬!你让父王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

    他声音颤抖,心痛无力,说不下去。

    悔年少眼瞎,种下一桩情孽,高轩沉痛地道:“父王!琬琬不会有事,她只是昏迷过去,刚刚喂了她些参汤。那特级千年人参,孩儿想再怎么着也会有用。”

    候氏后赶来,寝卧内人诸多,就连素来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氏也在,她敛起平素那威严婆婆样,捉静琬的手在手中握着,硬挤出颗眼泪,“琬琬!我的儿,你可不有出事,你若是出事,我后半生可怎么办?”随之,悲悲伤伤小声啜泣。

    章氏咧咧嘴角,夸张悲号一声,“琬琬!你可不能有事,你有事我们那四人麻将就玩不成了。”

    麻将一提,没听过的人有些惊诧,却不宜问,听过的人心中悲伤更浓。

    “王爷、王妃!少夫人这样子,不管怎么样,还得通知她家人。”高七话说得小心翼翼,眼中彷徨。

    “你找死啊?”候氏老眼一瞪,威严四射,“这要是通知她家人前来,好好的女儿嫁入王府,就成这样子,到时,只怕跳进黄河洗不清,她母亲趁机敲诈。”

    高远鄙夷嗤笑一声,挤到冷氏身旁。

    高轩大急,道:“母妃!岳父与岳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他们不会无理取闹。”

    章氏岂能放过候氏,“就是,这话说得难听。”

    候氏还想再说什么,高擎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闪来,她立即住嘴,谁都可以不怕,唯老头子不能。

    “不管情况如何,轩儿!你安排一下,马上着人通知琬琬家人。”

    不相信会与静琬阴阳相隔,冷氏道:“王爷!妾身想,吉人有天相,或许可以迟些通知琬琬家人!”

    吉人有天相!冷氏在高擎心目中的份量不容质疑,

    黄氏抬眸,“妾身赞成二姐的话。琬琬不会有事。”

    母凭子贵,黄氏凭高丽而贵,她的附和让高擎又改变主意。

    守一阵子静琬,肖大夫说病人宜静,众人散去,高远尽管不愿离开,却不得不畏人言。

    人散尽,高轩屏退下人,连冬儿也不留。

    关上门,把静琬盘腿坐好,他依样坐于后,双掌缓缓推出顶住她后背。

    帐中薄气袅袅腾起,几个时辰后,她脸色稍好,似睡熟去,他疲惫不堪,周身发软,把她放睡好。

    望着她,难以抑制的痛苦快要将他淹没。

    直到得知她出事,他才知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她在他心目中渐而占有一席之地。

    那地位没有人能取代!

    “我命令你不许有事,否则,追你上天入地!”

    。。。。。

    蘑菇云上,一袭绛紫色衣裙的女子端坐其中,那随风掠过的如薄纱云雾巧掩着她,她若隐若现,似瑶池仙子,她在抚琴,琴是那张‘飞’,抚的是那曲传世经典‘梁祝’

    那‘飞’不应是女子之物

    “‘飞’!”

    一口浊气吐出,静琬缓缓睁开双眸。

    动动,腰部的痛便漫延开。

    蹙着秀眉,才忆起曾被范鳖刺腰部一刀。

    身体好软,却说不出的舒畅,体内流动着什么

    刚才那是梦,耳畔却还奇迹般飘忽着那曲‘梁祝’,只是,已不如梦中听到的那般流畅好听,断断续续,似珠玉掉盘,勉强可听。

    稍稍扭头,便见高轩端坐门前,暗叹一声,原来抚琴的人是那冤家。

    那冤家只听她抚过一次‘梁祝’,他竟然都记得。

    冬儿无意一转眸,就瞧见软床榻上的情景,黯淡的眸光猝亮,欣喜唤一声少夫人就扑来。

    ‘嘤嘤’的哭泣声绕耳畔,挥之不去,嘴角生硬勾勾,便发出一声虚弱的话,“我还死不了!”

    “少夫人!公子说你这曲子能唤醒你”冬儿话没说完又接着哭。

    一抹阴影映在脸,静琬才发现琴音不知觉已停,一抬眸,高轩含笑双手捧琴站在床榻前。

    她能说她初醒后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他吗?

    “‘飞’!送给你!”

    经历过生死,大劫过后突然觉得什么都亦是不重要,“这‘飞’本是强抢而来,如今,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高轩笑,颇有几分凄凉,“这三日,我把它擦拭得很干净,它如初得时一样洁净无暇!”

    三日,她竟然已经昏睡三日,“琴脏了可擦试,弦断了可续上,可你会医治受伤的心吗?”(。)

第九十三章 不够毒() 
高轩微微皱眉,他能!他将用余生来弥补所欠。

    “世子爷!”

    “你不能进去”

    是小叶的声音。

    高轩转身,静琬轻移眸光,就见小叶从院中跑来,泪流满面,房氏在后追着。

    小叶瘦小灵活,脚步快,房氏根本追不上。

    冬儿跑出,伸手拦住小叶,狠狠一摔,把小叶摔在地,“你这贱丫头,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得还及时。”

    冬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肆与暴力?静琬眼底现一缕讶色。

    小叶抹把眼泪,可怜着望向高轩,“世子爷!求求你,去看看小姐吧,她悬梁自尽”

    悬梁自尽!

    静琬大脑轰轰隆隆,只一怔,眼前一,高轩已经飞袭出门。

    心里的失望如水覆来,喉头漫上一股腥甜,硬咽下,招手向冬儿,耳语一阵,冬儿点点头出门。

    捂住伤口奋力坐起,随之让小雁去请柳宗前来。

    小雁离开,喝些水,见来红也在,就问自开工以来进场工人多少,材料多少。

    为考察柳宗与槐明、高七,暗地里吩咐来红勤到装修现场,做到清楚每日每个班工人多少,用料多少。

    来红跑回房中,很快拿来一本账簿,“少夫人!全记在这儿。”

    还得与柳宗他们记得账对,也就说先只是问问。

    来红道:“油漆用量最多,昨儿那油漆掌柜来说能不能先支付一些款。”

    静琬习惯性摸向腰间,发现临时银库钥匙不在,眉头一皱,正想发问,小鸢从她枕下摸出钥匙来递给她。

    把钥匙递给来红,“早付晚付也是付,你与来朝算算账,让油漆掌柜给写张收款字据,付与他就是。”

    来红点头离开。

    休息会儿,思维更加清晰,体力渐好。

    柳宗随小雁前来,“柳宗!谢谢你那日救我一命!”

    柳宗惭愧拱手,“少夫人!都是卑职失职!”

    救命之恩,此生不忘,柳宗,从此是她亲人,“没有你那一拉拽,我可就没命。柳宗!从今后,你我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吱一声。”

    柳宗感激跪地,道:“少夫人客气,折煞卑职!”

    静琬抬手,柳宗起身,她后问装修进度。

    “回少夫人!装修正在推进,祠堂周边建筑已经完工。”柳宗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本账簿呈上,“这是开工以来每日进场的工人人数账目等,请少夫人过目。”

    摆手说不用,后又问些装修的情况,随之冬儿回来。

    “怎么样?”

    冬儿不快地道:“听救表小姐下来的下人说,表小姐自少夫人昏迷就水米不进,今儿突然抛白布悬梁。”

    小雁嘟哝,“那女子怎不死!”

    小鸢道:“少夫人!身体要紧,切不要因此小事伤身体。”

    死过一回,静琬懂!“后来呢?”

    冬儿接着道:“公子救下表小姐,谁知道他们在屋里说什么,反正好长时间公子都没出来,后来,公子大步出门,却在台阶说让表小姐从此别再出门,直到高山少爷迎娶。王妃那儿,他会去解释。”

    就这样饶过柳如烟!心中那股气难平,静琬定定心神,“范鳖抓到没有?”

    “抓了,在府牢内。”冬儿眉飞色舞,“这三天,奴没少去府牢,把那范鳖折磨得不成样子。奴让她后悔到世上走一遭,王爷说了,等少夫人醒来,就凌迟处死他。”

    那不过是颗棋子!

    遵静琬吩咐,柳宗唤来雕抬椅。

    来到府牢,隔着铁栅栏,就见浑身残血污渍的范鳖双臂反绑,唇干裂,双眼充血,人整个儿又瘦一圈,萎靡绝望坐在乱草中。

    所见与冬儿嘴角得意的笑告诉她,范鳖已经被冬儿这三天的折磨摧垮。

    隔栏道:“范南山!我知道你是被人利用。若你告诉我当日是谁通知你离开郡尉府,我保你不死!”

    “毒妇!”

    一口浓痰冲栅栏喷来,冬儿及时挡住,裙子上一滩浓痰,那丫头顿时大怒,让护卫开门,冲进去就是一顿泼妇拳脚。

    狠揍声不绝耳,那范鳖也不发出声音。

    眼前倒映着那个时而木呆呆,时而老实巴交的汉子,静琬放弃心中幻想。

    她还是不够毒!

    出得府牢,望着天边的残暮,向后赶来的高低道:“我相信范鳖不是架子垮塌事故的罪魁祸首,着人把他逐出大乔郡,我不想在大乔郡再看到他。”

    高低大骇,“少夫人!他千方百计行刺你,万万放不得。”

    “架子垮塌那场事故虽伤人很多,但并没有出人命,范鳖不用偿命,且在高等的事,于他,我欠他。”

    虽是女子,行事却不亚于男儿!高低与柳宗互视一眼,只剩佩服的份。

    范鳖被静琬放走,极好的惩罚机会,再之柳如烟被高轩禁足,候氏心里窝着一团火,但高擎不究范鳖一事,装糊涂,她也只得把那口气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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