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萝-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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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双眼的气势。从她指尖掉在地上的血迅速染红一片云,云从洁白如雪变成灿烂如血!只是转瞬之间,落花成血。
珊奕冰的肩膀的伤口因为桃嘉不断的施加力量更深了,他依然承受不吭一声,手拿着天鉴金色的光彩和彼岸刀的红色互相抵抗,两相呼应。虽然刀抵在身上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威严,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哪怕他感觉到了骨头的裂开,生生破碎的骨骼。他依然神采奕奕的用掌心的水灵力的对抗着快要把他整个吞噬的火焰。
这是水与火的对决,光明与邪恶的对决,他绝不能认输!
“啊!”他屏气凝神的突然爆发了出来也放声的喊了出来响彻云霄!
白顾卿听到了这声音,惊裂一般的眼。
珊奕冰的脑海里像是炸裂一般的来回撞击驱使他,光明不能输给黑暗!不然天下必乱!他要守护世人。
守护世人!
突然珊奕冰的力量猝不及防的跟随他的本心爆发出来,让在场所有的神仙都愣了,绮丽映射一瞬间又纷繁成海,绚烂迷人浩浩荡荡。
桃嘉没想到,蓝金的光彩突然一下把她和彼岸刀击打的后退,她脚下踩着云朵后退了几步才站定,略微狼狈像是要被海浪卷走一般。
只见蓝色的光彩从珊奕冰的掌心打出,水灵力旋转着分外的气势凛凛蓝色的光芒四射。桃嘉手里的彼岸刀因为被击打又应声而落。彼岸刀从桃嘉的掌心掉落,桃嘉第一反应就是去拿彼岸刀,珊奕冰反手水流如海,他的眼里一片狠意手上的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判断,接连而出,眼里更是庄严肃穆气氛一瞬间冰凉了许多。
掉落在桃嘉身旁近在咫尺的彼岸刀被他掌心打出来的海冲走,如今的天界除了大火还有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更加不堪,尸孚遍野,生灵涂炭,到处的白骨森森,还有彩色的光彩还有黑色的灰烬,黑色的灰烬是暗夜谷的鬼魂,那些护着她的鬼魂也没剩下几个了。天界的生灵也是所剩无几。
云澜扶着山神,雷海带着伤的不轻的雨沐梦离开了,因为就在珊奕冰把桃嘉打退那刻他用传话术法下了命令给他们,天界生灵,无论如何都不能绝后!哪怕天界没了只要有你们就是新的希望!
你们是希望!
希望!
天界的希望!
拯救的希望!
这字不断的盘旋充斥着像是悲嚎,更是他绝望尽头的认可,如今还能保全一些天界的神仙也好过彻底灭了这一代,那才是真正的不堪回首。
他们纵使不想独留他孤军奋战也只能离开。因为这是命令,虽然没有亲笔写御旨却等同御令!
散发诡异红光的彼岸刀被珊奕冰施法涌过来水流冲走过后,又自己回到了桃嘉的手里,彼岸刀的光彩在她的掌心忽明忽灭了起来,她脸上满是戾气,居然敢把她的神器打飞了!
珊奕冰和桃嘉依旧战斗不止,难分难舍,打的光彩纷飞,他们站在火之巅和浩瀚之海上决一死战!火燃烧起来,水再将其熄灭许多。桃嘉用自己的额头向着珊奕冰,她的额头像是有一个火的图腾,因为光彩太盛并看不真切。那图腾将她整个人都晕染的像是火焰一般,他们斗得天雷勾地火惨烈极了。
珊奕冰在看到那个图腾的那刻面色惊变恍然大悟的突然明白了什么,瞬间顿悟。他一个腾空一身带血的衣袂翻飞,他手上的灵力浮起打过去的力量仿佛千斤顶如同漩涡一般,纷乱的灵力将天界映照的出了两种色彩,他们缠斗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半空中,半空中的光彩纷繁的像是彩霞一般的灿烂,满天的火,漫天的水越来越凶,疯长着一般势不可挡!
水和火是这个世上两个最大的极端,此时此刻拥有水火元素的神正在决一死战,为了各自的目标的甚要摧毁这里也毫不怜悯。
珊奕冰施法的水幕越来越弱,一荡一飘,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一切,来势汹汹。仿佛都尘埃落定了。
桃嘉看到如此有些兴奋她抓准时机拿起彼岸刀大力的砍过去,“呀!”一片猩红的颜色迸发。珊奕冰突然浑身光彩异常的挥舞起天鉴再一次与桃嘉对峙着,桃嘉本来以为他终于不行了如今看来并不是,原来他还能坚持,倒是不负他闭关修炼那么久。
珊奕冰的心里想着他就是拼尽全力也要博得一线生机,他的眼因为战斗而猩红。
至少天界还有一个暮生萝,等到他打败了桃嘉,在等一些时日就会有新的拯救者出现了,在此之前他无论如何都要费尽所有的力气守住这天界,这是他的使命!不容拒绝!
第472章 天界蒙尘()
整个魔族都被渡上了冰冷,段月将整个幽冥宫所有的缝隙都用冰凝结了,怨雪早已去了木灵界,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般的寒冷,冷的是他的心。
段月的面容因为闭上眼清减了许多,没有了那份凌厉的绝情,他掌心的霜雪慢慢的将幽冥宫冰渡发出极为美丽的蓝色光晕,散落的一片到处为冰。
他的手在半空中起起伏伏,他的心冰冷的冻结了心思,他没有知觉也没有想法,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光彩浩瀚璀璨像是天端的银河系那般,偏偏又太过亮堂,斗法依然没有停歇,这一对峙竟然从夜起到昼出对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到底谁能把对方的力量耗干,已是互相疲惫极了。任凭风云如何变幻那水火的力量对一直对峙着,相互向着对方的位置推近,异光凝彩。在火和水之间生出了欲渐朦胧的紫色。
珊奕冰突然心口一炙,他感到寿数将至,他眼中坚毅凿凿,没有丝毫的判断,他挥舞着手在半空中划过极大的弧线。用尽一生的力量连着他一起随着他手中的天鉴对着面前的桃嘉像是闪电的贯穿而去,带着最重要的期许带着他的锥心泣血!
“女王,我尽力了。”
这是他飞逝前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眼开始破碎再也没了深邃的光彩,再也没了浩瀚无垠的颜色。
他破碎的时候,人们都说死的时候会想起最重要的人,他去了凡界那几年拍过不少影视作品,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都没有真正的这一刻感到无依,五内破碎身体承受剧痛,他在周身不断的破碎中看到了水烟,她的眉眼安静望着他笑意盈盈,他也忍不住馈之一笑早已忘了伤痛,她还是那么温柔啊!能够再死的最后一刻看到她也是他的幸。
他们初见之时水烟刚开始清丽的很还有些稚嫩的模样,“我是水烟,见过师兄。”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以后唤你烟儿可好。”他早就听说有一滴水化作了神,如今一见竟然这般清雅清绝,他想要守着这份清雅。
水烟展颜轻笑,“当然好。”
这是他们的初识。
他问她,“烟儿你想当王吗”
水烟的声音说不出的坚定,“我想拯救苍生为己任。”
他满心赞许道:“你会是一个好王。”
这是她的梦想他都记得。
她失魂落魄的仿佛跌了所有的魂魄,失心癫狂的从凡界飘上来,“我再也不会下凡了,再也不会了,啊,再也不去了!”
她醒后一脸看着他的茫然,“你是谁?”
她不记得了,不记得他是谁,他只能重新告诉她,他温柔的回答她,“我叫珊奕冰是你的师兄。”
水烟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又是谁?”
他告诉她,“你是水界的女王,主掌每一条山川河流。”
她一副震惊的样子又随即平复了下来,“我为何都不记得了?”
他痛心疾首的回答她,“因为你失去了不好的记忆,连带着所有的记忆都不记得了。”
她没有再问,和他的性格一样她问他,“那我可以叫你奕冰吗?”
他答,“好。”
这是她历了劫成了真神,她因为雨花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告诉他,“我好像爱上了白顾卿,可是他明明是月儿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眼角有泪。
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女王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爱自己。”
这是她喜欢上了另一个不是他的神,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他,他为什么从始至终只能是她的挚友,心中的苦恋。
他一身蓝衣像是海水一般,“女王我走了。”话平静无波澜,可他的心却失落极了。
她想不到怎么这么突然,“为何?”
他回答,“我想去凡界看看,以求心静。”
我离开你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别人伤情,那短短几十年情劫毁你之深,唯恐你再度伤情,如果我不能护佑你,那我不如选择离开。
这是他的离开。
他全都记得,全都记得她的所有。
诚然,这些记忆的碎片伴随他的心的最后一刻,彻底被摧毁。再也没了那双如风和煦的眼,光彩爆破,迷离肆虐!
天鉴带着珊奕冰以飓风一般冲向桃嘉宛若一条冰雪鎏金蛟龙,发出了金色还有蓝色的光彩,光芒像是云蒸霞蔚璀璨入目。
水烟躺在结界的那端白色贝壳里她手上的清瑟光芒流彩,她的泪水就那么夺眶而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清醒了过来,手腕上的光彩大作,蓝色的色彩把她淹没在里面,可她刚醒就又没了意识了过去。她的手颤抖着,手腕上面的清瑟摇晃啊摇晃,像是一首曲乐,犹如故人归。
桃嘉拿起彼岸刀挥手防御,另一只手唤起玄木杖,她看到珊奕冰就那么融化在她的眼前,他形成了珊瑚的幻影由天鉴带着对着她而来,决绝以对!天鉴带着盛大的光焰刺过来,犹如霜漫天。一片金蓝快要把她的眼晃的破碎,她迅速拿起手上的彼岸刀抵抗,两样神器发出极大的光彩,足以将整个天界笼罩,天界被改了颜色刀尖和刀尖相撞发出了极致的光,星罗棋布一般璀璨刺目,绝顶刺耳的声音欲要刺穿耳膜,也刺穿了她的心,她不断的吐血。
彼岸刀发出血一样的光色,天鉴发出蓝金的光彩,桃嘉难以抵抗这以命为印的力量,不断的被逼退,她召唤出手里的玄木杖一挥连着彼岸刀的力量和玄木杖的力量光彩极盛像是破裂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粲然绽放,震得如同天荒地老一般,天阳黯淡无光,仿佛一切都苍老了一样,天荒地老。
桃嘉终于轰然倒塌,她倒下了,她倒在一捧彩霞一样的云朵上,飞像是飞絮飘散环绕,她身下嫣红的一片,她一身红血破败如断翼的蝶,但是她知道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了威胁,她成了天界之主!
这一日天界蒙尘。
那一天天界再无生灵,全军覆没!
天界蒙尘!
有一双眼在黑暗中那么的清冷。
第473章 花神王()
血云叆叇,血色弥漫,整个天界所有的颜色,除了明艳鬼魅的妖红不知还有什么颜色,就算还有也是说不清的灰败,像是地狱一般的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朝气,天上的太阳黯淡的冷极了。
一身影前行,红色耀目如血,像是穿了这天上染了血的云朵那般艳丽,孑孑前行,傲然而立。
头戴宝石镶金高冠,发丝全盘一丝不苟,身着火焰花刺绣大红彩衣艳丽斐然。在火焰的晃光下耀眼非凡,那从背面看好像是拿着什么的手臂,手上有鲜血挂上,手心翻飞血痕交错。她脚下一朵朵血色翻飞的残云,天光失色中唯有她鲜红如血,红色象征杀戮。大火漫天,像是用尽生命的烧灼,是这云海间唯一的光亮,她从火光来。
她步履间手上的血从指缝中侵入再滴落下来,那烈焰红衣上的宝石散发出血一样的光芒,像是摇曳,随着她的动作飘飘荡荡,说不清的迷离。
她路过的地方有血,从一些残碎的破布的血最为多像是溪水一般红的像是浓墨的粘稠,她就是从那里开始走的,那些残碎的布是她那一身承载了无数鲜血的破碎衣服,她那时候就是那么忍辱负重的,任凭满是伤也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因为只有忍辱才能得到。
雪白的天门上除了血迹,还有被血光笼罩的红,不光如此所有的宫殿都蒙上了一层窒息的血色,像是红色的雾气。
她就是在血最多的地方施法换下了一身高贵红衣,也不待身上的伤恢复好了,施法略处理了一下就已经向着心之所向的地方而去,心之所向,念之如狂。
眉眼尽是灼灼,被这大火映照的分外妖娆。日日复年年,年年复日日,此时此日,今时今日她终于成了天界之王,她最想要的位置,她为此做过多少的努力,荼毒了多少生灵,终于到达了梦寐以求的权利的巅峰,这就是她可以放弃一切的位置,至高无上,无人之巅。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属于她的天界并没有预想的多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