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制片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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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标准后宫套路,韦小宝模式。再翻开中间几页,几行字迹瞬间入眼:黑娃躺在光滑细密的竹皮凉席上,静静地躺在她旁边。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乃子上。“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乃,男人揣。”他想起李相的歌。
看到这里我就赶紧合上书页,心儿咚咚跳,已经丧失了和他砍价的信念,付钱,拿书。
老板从箱子里又拿出一本黄皮书,薄薄的一本,递给我,笑,“拿去,我送的。”
我拿来看,书皮丑陋,年代久远,上有两个黑体字骚土。
我问:“这书好?”
老板点头。
我皱眉,“没听过。”
老板笑,“那是你见识少,这本书二十年前卖断全国,洛阳纸贵。别看作者名不经传,比起贾平凹,陈忠实丝毫不让。”
我拿起骚土随便翻两页,并没有看出寻常,却也没多说,反正是送的。
回去宾馆,关门,准备手纸,躺好在床上,褪了裤子,用被子盖好,这才正儿八经拿起白鹿原,仔细地看。
我的前二十年人生,也说经常读书,读过的书字数加起来只怕是有十亿之多,养成了我现在这种一目十行观赏水平,不夸张地说,普通人读书一天读三万字,我一天看三十万字妥妥滴,到达现在这地步,那都不叫读书,根本就是和作者比思路,随便点开那本书,我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尾,一路下去跟我心中所想相差无几。
直到今天看了白鹿原,我才恍然,我看了那么多年书合起来,都比不过一本白鹿原给我的印象更为震撼深刻。
不知不觉,看到深夜,床头放的卫生纸压根就没派上用场。
92 看书和恋爱()
历来看书,从来都是看主角一个如何五马长枪,但白鹿原这本书里竟然分不清哪个是主角,白嘉轩,鹿子霖,黑娃,田小娥等人悉数登场,看的我如痴如醉,割舍不下。
看一段歇一段,心里自然代入,想象自己是白嘉轩,如何在炕上日死一个又一个的婆娘,想象自己是黑娃,如何从恶霸武举人手里夺走田小娥,一夜恍恍惚惚过去,第二天早起接着看。
陈晓斌导演说看完写心得,不是简单的写观后感,影视剧心得要求把每个人物角色性格分析清楚,包括宗教信仰文化程度习**好全都分析出来,详细列举。
这是个很细致的工程,比如白嘉轩这个人物,他的个性倔强孤傲,还带着古板,是个标准老封建,老思想,轴,为了狗屁面子,将亲儿子打的不能人事。那么从儿子角度出发,这老子就做的不够格,可从大环境分析,白嘉轩也是不得已为之,综合分析,他其实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
人物生平事迹列举,性格列举,包括一些经典传神的动作描写,比如白嘉轩的腰杆直,说话喜欢挺胸教训人,再加上侧面对比暗示,这样一个人物就鲜活起来,在我脑海里栩栩如生。
这样读书很累,但收获颇丰,作为影视从业者,这样分析人物角色性格,有助于迅速和角色契合。
一个故事好坏关键,还是要看人设,人设好了,故事就成了一半,人设崩塌,故事往往虎头蛇尾,前言不搭后语。
这都是表哥教我的,不然凭我自己瞎捉摸,八辈子也不会懂得。
整整一天,白鹿原才看了五分之一,竟然忘了想秦真。等到晚上九点,收到秦真信息,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看书。
秦真问:看什么书?
我回:白鹿原。
秦真问:能帮我买饭吗?
好家伙,这是又想吃鸡汤馄饨了?当下放了书,下楼给她买,路上琢磨,这丫头鬼精,诓我买馄饨送去她房间,这样我就不能对她动手动脚,一点便宜都占不了。
觉得气愤,这是谈朋友该有的态度吗?真想转身不给她买,心里又舍不得,万一饿着了怎么办?是不是剧组今天没吃好。
现在发了工资,钱多,买馄饨不够,再带个肉夹馍,优质纯瘦。想起昔日没钱,给秦真买馄饨,自己啃两个冷馍,还把馄饨汤上面一层油给喝了,加白开水骗秦真。
想到这些心里又好笑,那该是坑到何种地步。
如果秦真知道我曾这么做,她是什么想法?是感动?还是愤怒?
回到宾馆,他们还没回来,我捧着书继续看,正看到白孝文新婚,讲的是白孝文新婚不懂怎么做,连续三天晾着媳妇,第四天媳妇哭泣,发生的一段对话。
陈忠实不亏是大神,写的传神极了,正看到,女人对白孝文说:女人的娃都是男人给的,男人不给,我拿什么给你要娃。
白孝文有所醒悟,道:你咋不早说,你快说,咋样给,我马上给你。
这是榆木疙瘩开了窍,到最紧要关头,看的我咧嘴傻笑心潮澎湃,秦真电话来了,悄声问:“买饭了吗?”
这瞬间,就跟正在看片突然停电一个意思,极其扫兴郁闷。可秦真毕竟是女朋友,我也不好责怪她,赶紧提了馄饨往楼上跑,飞快。
馄饨送上去,转身要走,秦真还做妖,道:“买这么多,我吃不完。”
我回:“吃不完兜着。”
秦真气,责怪,“让你买馄饨,只买馄饨就好,干嘛要肉夹馍?”
我回:“这不是怕你吃不饱。”
秦真跺脚:“你喂猪啊?”
我回:“嗯,是喂猪,你肥了也免得别人跟我抢。”说完要走,她还给拉住,“我吃不完,你吃一半。”
我的个老天爷,这女人咋就这么妖?你让我送饭上来,就是不想让我亲让我摸,那我上来还有个毛线的意思?我下面还有本书等着我看哩,我要看白孝文咋样由个瓜娃子变成男人,那有时间跟你婆婆妈妈?
先前几次对话我已经有些急,眼下她还拉着,于是回:“你吃吧,吃完剩下的打电话我上来吃。”
秦真急了,表情也变的古怪,“你着急下去?”
我说是。
又问:“下去做什么?”
答:“看书。”见秦真不理解,我做解释,“其实是学习,通过读书,来武装自己大脑。”
秦真手上稍微松了,“哦,那你下去吧。”
一路腾腾下楼,回去老海表哥都在,也不搭理,端着书继续看,写的真精彩,粗犷野蛮,有浓浓的西北味,尤其是那个日字,用的非常传神,白孝文急不可耐地对媳妇命令:我要曰你,快!
这篇读完,我拿出笔来做侧写,白孝文的憨包秀才形象立时丰满,连带着白孝文的媳妇也有了大概模样,比如里面提到丰满的乳,丰腴的臀,结合我对西北妇女的了解,在纸上给她画了个大概的形象,自己偷着乐。
表哥见我暗喜,拿着我的笔记看,翻了两页,很惊讶,“你的人物侧写这么详细?”
很稀奇吗?我不觉得,应该是作者人物刻画的好,我才写的细。
表哥又看了我的小人画,眼珠子瞪出来,“你还会画?”
说的多稀奇,拿笔乱抹谁不会?表哥却欢了,嘴里叽里咕噜,“好事呀好事,你多画,看到那个场景就画那个场景,人物道具包括环境,全部画出来,这是分镜头剧本。”
我就无语了,翻个白眼,拿过书不答话。
真是的,我画白孝文婆娘,明明是想着自己在被窝代入白孝文,也和他婆娘大战三百回合,跟分镜头有个鸡毛的关系。
书没看几页,秦真的信息又来,问:你不高兴?
我回:没有,挺高兴。
秦真回:你躲着我。
我就服了,这女人脑子有虫,我那叫躲吗?我那叫时间合理分配,要么跟女友亲热,生理上享受。要么自己看,精神上享受,怎么到她哪里,就成了躲?
当下回:不是的,反正在上面也没事,不如下来看书。
秦真问:什么叫在上面无事?你跟我一起,除了要做那些,你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我就纳闷了,男女之间在一起,除了卿卿我我,还有什么?问秦真:那你要我做什么?
秦真回:你不能陪我聊天吗?不能问问我工作辛苦?不问问我今天是高兴还是伤心?
这话内容不对呀,我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得上去一趟。
上去后敲门,秦真来开,已经换了睡衣,怒气冲冲,问:“干嘛?”
我:“聊天。”
秦真张口,无言以对,回头看看房间,“我都洗完澡要睡觉了。”
我说哦,“那你今天辛不辛苦?是高兴还是伤心?”
秦真愕然,无语,晃脑袋,“我没事,你下去吧。”
这特么就令人费解了,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大晚上折腾就为让我空跑一趟?
第二天又看一天书,已经看到国共翻鏊子部分,这个时候重心转移到朱先生身上,感觉陈忠实把朱先生这个人写神了,简直是诸葛亮托生,让人敬佩。
不过今天学聪明了,抽个空也想下秦真,眼见晚上天黑,发信息问秦真,晚上几点收工,想吃什么?
秦真回复:不知道几点收,回去再说。
夜里九点,正看到朱先生死,秦真回来了,打电话说,你下来,陪我吃米线。
此话让我精神一震,大喜,等下回来天黑,我又能扯着秦真在黑处做些什么。老实讲,自从那天晚上吃过秦真妈头,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再吃第二回,可惜秦真学精,各种方法哄我,拒绝我,没有一回能成的。
去了楼下,才知道,不是秦真和我单独去,两个化妆助理一同去,她们好久没吃过米线了。
有外人在,就不能跟秦真单独处,也占不上任何便宜,那我还去个毛线。登时就想转身上楼,继续缅怀白鹿原上最好的先生。
终究是抗不过面皮,觉得自己直接走会让秦真难堪,跟着一起去了。去了也不说话,听几个女子叽叽喳喳。
吃完饭结账,几个女子买零食,路上很自然,秦真抓了我的手,一路慢慢回来。
在宾馆门口,秦真问:“你不高兴呀?”
我哼哼,“还好。”
秦真不信,“你就是不高兴,你是在怪我。”
我回答:“没有的事,朱先生死了,我难受。”
秦真眼睛瞪起,“朱先生是谁?”
我答:“里面的人物。”
秦真恍然半晌,“里人死了,也值得你伤心?你也太感性了吧?”
我哼哼道:“这算什么?当年尹志平办了小龙女,我们村里小伙伴已经组织了锄奸队准备收拾金庸呢。”
秦真被逗笑,“有这么神。”后面轻声道:“我想跟你谈谈。”表情严肃,正经。
我说好,谈吧。
秦真左右看看,去了路灯下,哪里明亮。
秦真酝酿许久,最后说:“张发,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进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我们房间几个女生都谈论你。”
我嗅到不好的味道,一般而言,女孩子如果是以其实我很喜欢你开头,那么结尾肯定会是悲剧。
我表情严肃,目光专注,看秦真接下来要如何说。
秦真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是我不想给,只是,我有点怕,你明白吗?”
我松一口气,懂了,再次表明心迹:“不会的,秦真,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过人,你不用怕,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变心。”
秦真摇头,“我相信你,可是,我们毕竟相识时间短,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加了解,然后再那个。其实我喜欢和你聊天,喜欢听你讲任何事,你的所有事我都好奇,可是,每次跟你独处,你总是动手动脚,我,这样我很慌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你只想要我的身体”
我懂了,她是怪我太急色,通常来说,女孩子都不喜欢急色的男子。可是,秦真不像那种人呀。
我道:“你胆子那么大,都敢和我共睡一张床。”
秦真道:“那时你给我的感觉不同呀,那时我感觉你憨厚老实,像小绵羊。可是你现在,你奸诈狡猾,根本就是大灰狼。”
抹黑!绝对是抹黑,我正色反驳,“就因为我总想着跟你办事,你就觉得我是坏人?”很自然地联想到白孝文的话:“老天爷造男人女人出来为什么?不就是要男人办女人,要不然,干嘛要造两种人。我心里光想着办你,是因为爱你,我怎么不想着办其他女人?我怎么不去缠你房间其他两个,我就缠你?是因为我只爱你,单单只爱你一个,换了其他女人,想叫我碰她一根头发稍稍,我都嫌恶心。”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不说秦真如何瞠目结舌,我自己都先佩服了自己,多读书果然是有用,诡辩起来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