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制片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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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工乐出一个鼻涕泡,“发哥,你真能吹!”
火箭也重新绑了棉花,各部门准备就绪,片场外面来了两辆车,一辆宝马,一辆黑越野。
宝马上下来的是王总,穿着西装,下来后一路小跑去黑越野跟前,短胖手开车门,搭在车顶上面,防止车里的人出来碰脑袋。
车里人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白衬衫,蓝西裤,脑门儿光亮,头发向后梳,整整齐齐的大背头。
下来站定,面带微笑,后面还有个眼镜小伙子迅速撑开一把遮阳伞,帮他遮住阳光。
大叔笑呵呵地过来,朝剧组人员挥手,四方步,慢慢踱来,面带微笑。
剧组的人不明所以,静静等候。
大叔微微偏头,轻声问王总,“我是不是影响了剧组工作?”
王总立即回答:“没有的事。”朝导演招手,“你们照常工作,不要管我们。”
导演这才把眼神收回来,亲自拿话筒:“注意啦,准备!”
师父走来,脸色缓和了许多,语重心长交代,“拍戏,就认真拍戏,不要胡思乱想。”
我点头,记住了。
刚上马,黑越野上下来两个十六七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连蹦带跳,疯疯张张张,手里拿着白色爱疯对着现场比划。
剧务人员赶紧阻挡,免得她们穿帮,两个女子吐舌头笑,其中一个窜到大叔前面,蛮横地把大叔扯去身后,自己占领最佳位置,镜头对着我,满眼激动。
莫名,那眼神让我受用,怪异的感觉。长这么大,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不少,比如站在国旗下读检讨书,不过那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是嬉笑。
像这种崇拜的目光,还真是没有。
一时间,先前挨过一耳光的不快消失,竟飘飘然,难怪大家都喜欢当明星,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导演喊三二一,我自己也在心里道:冷静,这次别出岔子。
执行喊开始,马儿往前窜,箭雨下来,火箭过来,旁边的摄像机在轨道上跟我并行往前滑,我余光能看到,两个疯丫头举着爱疯,一路追着摄像机轨道拍,激动的不要不要。
我虽然在看,心却没乱,该做的动作一样没少,背后没人喊停,证明做的到位。眼看就要到火门楼跟前,导演喊停。
日了,我哪里没做好?
退回去,我才知道,是大叔喊的停,他皱着眉头,看着监视器,煞有介事,“这个画面里的鸣沙山为甚那么虚?还有两边的古建筑,这个屋檐都是找专家特意设计的,画面里怎么没有丁点体现?没有完美凸显明清街的特色嘛。”
导演试着解释,“这是因为”
王总直接截胡,“这是我们的失误,来,按照指示,重新来一遍。”
道具小工哭了,捧着刘德华的军大衣,小声道,“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一边委屈,一边剪开口子,重新缝补戏服。
在这期间,两个瓜女子犹豫不决,最后鼓起勇气,走上来,羞涩地问:“您好,我们能跟您合影吗?”
我烦闷的紧,指着远处坐在凉伞下乘凉的劲哥说,“明星在哪。”
女子手搭凉棚看一眼,嘻嘻道,“先跟你合影,再去找他们。”
说完,两人左右夹着我,嘟着嘴,剪刀手,各种自拍。
隐隐约约,听到后面大叔在指点拍摄,要大气磅礴,要质感,你们看英雄里面张艺谋的沙漠景,多美,咱们有这么好的景,为什么不利用?
置景部门拿着灭火器灭火,生怕把刚修好的门楼子烧坏。
秦真站在人群后面,磕着瓜子看着我笑。
我板着脸,目不斜视,假装冷酷因为斜视能看到女子的沟。
这时的我,半个小时前挨过一巴掌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说好听是心大,说直白就是记吃不记打,没脸没皮。
大叔终于指导完了,导演喊开始,这回不用射火箭,直接拍跨越火门楼的戏,到时候剪辑处理。
这句话翻译成白话就是:别管那个大叔怎么说,该怎么拍是导演的事,就算现在按照领导意图拍,剪辑时候也会剪掉。
说开始,马儿狂奔,两个女子再次拿着手机追着马跑,这回我是十二分认真,抓着缰绳低头去,对马说:“小花莫怕,天塌下来有哥哥顶。”
也是乌鸦嘴,眼看冲到火门楼前,那些用细木条钉着的门楼子被火烧断,噼里啪啦掉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也由不得我急刹车,不然就跟先前一样从马上飞下去,赶紧抓了长剑在头顶格挡乱舞,门楼子是桐木,长剑却是铝造,左右格挡,火星子乱溅,爆开一片。
我是闭着眼冲来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小花的嘶鸣,睁开眼时,已经跨越画幅外。
后面导演说咔,背头大叔微笑鼓掌,节奏缓慢有力,声音也充满欢喜,“好,好,非常好。”
王总闻言也跟着鼓掌,呵呵傻笑,“是您指导的好。”
导演等人都怔了下,不到两秒,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先是零碎稀疏,顷刻之间,掌声雷鸣。
76 追星少女()
掌声完,大叔做了讲话,“刚才这段戏真好,利落,干脆,侠义之风尽显,来,让我见见我们的演员。呵呵。”
我还想伸脖子看看刚才的回放,主任已经拉着我往大叔跟前推。我不由自主的挂上微笑,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大叔亲切地抓了我的手,有力而缓慢的摇晃,“你演的很好,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侠义本色。”说完笑着招呼其中一个少女,“来,这是我女儿璐璐,她从小就喜欢看你的戏,那个叫什么?”
少女璐璐羞笑着回答,“御猫!”
这就尴尬了,我赶紧抽回手,解释,“御猫哥哥在那边。”
璐璐心直口快,“不,我喜欢你,你刚才的动作帅呆了,酷毙了!”少女璐璐穿着蓝红修身花格衫,包臀牛仔裤,说话手舞足蹈,蹦跳着说,满眼里都是激动,热情的有些过分。
尤其是蹦跳时候,胸前两只也跟着晃,让人不敢多看。
璐璐是个标准追星族,从随身皮包掏本子,笔,递给我,“签名!”
我好尴尬,向后退,解释,“我不是明星,我就是个替身。”
璐璐锲而不舍,“替身?替身你也给我签,万一你以后要是红了呢?”
后面大叔被王总带着去见真御猫了,已经不在意我,四下里工作人员在整理收工,我心里砰砰地跳,犹豫少少,拿着笔,手都在抖,最后画出两个字,丑的我都不敢看。
小时候班主任说过,随便在狗爪子上绑根笔,画出来的字也比我写的好看。
少女璐璐却如获至宝,呵呵地笑,拿着本子看了又看,脸红了,她扭扭捏捏,鼓起勇气,“哎,我要怎么称呼你?”
这回轮到我脸红,签名写的中文字,小姑娘愣是不认识。看着她热切的眼神,我只能小声回答:“我叫张发,你喊发哥就好。”
“发哥耶!”少女璐璐更高兴了,她的女伴从远方跑过来,疯疯张张,“璐璐,我拿到林雨柔的签名啦。”
我赶紧掉头走,心里慌乱甜蜜又害怕,我是个演员也好呀,我是个替身,那来的自信给人签名,还合影。
去找秦真,她有卸妆水,帮我处理面上黑灰,笑着打趣,“不错呀,现在就有女粉丝了。”
我摆手,“别提了,小丫头片子,瓜兮兮的,脑残追星,逮着谁就追谁。”
秦真道,“是吗?劲哥在哪坐着,人家小姑娘可连看都没看。”
我回头,果然如此,少女璐璐和同伴拿着手机看,满脸激动,低声说着什么。再去看劲哥那边,一大圈人围着,在摆姿势合影。
大叔站在最中间,两边是导演和王总,再两边才是劲哥和林雨柔。啪啪几张拍完,大叔推开导演和王总,左右拉了劲哥和林雨柔,裂开嘴笑,拍完觉得不够,舍了劲哥,拉着林雨柔的小手,左臂虚搂林雨柔肩头,王总笑呵呵上前指导:合影这样不够亲民,要这样
王总体贴地拿着大叔的手,放在林雨柔腰间
收拾干净,队医给我头上抹药,先用双氧水洗,疼的我吸溜吸溜,再抹碘酒消毒,疼的我腿都打颤,最后贴了疤,又怕不保险,要给打肌肉针,预防感染。
脱去戏服,身上早就热出一身汗,衣服贴着肉,黏糊糊汗淋淋,正愁没法处置,林雨柔的助理冰冰过来问,“要不要洗澡?车上有冲凉房。”
哎呀!真高级哩,他们说林雨柔吃喝拉撒都在车上,我还不信,这回不信都不行。
只是,哥门儿今天挨了一巴掌,长了记性,对林大小姐恨得牙痒痒,已经发誓不再跟她有半毛钱瓜葛,从今往后瞅她一眼就算我输,还洗澡?
老子热死也不去。
当下冷漠回复:“不需要。”
秦真却道,“去洗洗吧,你这样不难受吗?”
难受呀,难受我也忍得住。
我黑脸,冰冰不再多说,笑笑离去。
秦真眼睛眨眨,脑袋歪着:“看你这样法,似乎对林姐怨恨很大?你两是不是有事?”
“说什么呢?”我鄙夷道:“都是老妖婆级别的人,我能跟她有事儿?”说完赶紧开溜,秦真眼光毒,再多问几句只怕露馅。
不去林雨柔车上也有别的地方洗,圈马场哪里有个蓄水罐,特意给马准备的,我骑着小花进去马场洗。
帖木日大哥和几个马师光膀子躺在帐篷下面,呵呵笑着问:“怎么了嘛,老头子为甚打你了嘛?”
师父不在,我满口胡编排,“他看不惯我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吃味了。”
几个蒙族汉子哈哈笑,“哎呀这正常了嘛,你把你的婆娘让出来一个给他不就好了嘛。”
我牵着马去帐篷背面,脱裤子脱衣服,要扯水管冲凉。帖木日隔着帐篷喊:“哎呀你这大白天的,有女娃娃过来找你啦。”
蓄水池被太阳晒的热,水也是热的,烫在身上更热,但很快又变的凉爽,真舒服。
我说:“有女娃娃来就让她来嘛,她敢来我就在这里把她糟蹋了。”
帖木日稀奇,“唔,你娃子不要是吹牛批呀,你要是真敢在这里弄事,你想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另个蒙族哥哥立即打趣,“他要你的古丽娜你也给他?”
帖木日大咧咧地回,“无所谓了嘛,哎呀咱们蒙族的女人是狼,这个你是知道的,汉人的男人,哎呀,连羊都不如,黄羊遇到狼还知道用犄角顶一下的。你问问小张兄弟他敢不敢顶下老头子。”
我一边用水淋自己一边摇头,回复,“不一样的,老头子是我师父,他打我很顺手,我不可能还手。”
帖木日这才了然:“原来是你老师?那就没办法啦,哎呀我家的小崽崽,他不怕我,就怕他老师,我碰他一下都不行,他老师用马鞭子抽他都没事,哎呀,老师比大厉害呀。”
水冲在身上很舒服,尤其是冲在胯间,那些潮湿粘糊,全部冲干,舒服的紧。自从第一次跟赵灵儿有过,我的高领毛衣就翻了下去,变成低领,露出脖颈,光头见天摩挲着底裤,难受的紧,这也促使我养成勤洗澡的好习惯。
每次洗澡,都要把沟沟冲洗干净,今天挨了一巴掌,心里憋屈,冲洗时不免想起林雨柔,满满的都是恨。
我死活不明白的是,她干嘛要跟我来这一手?就算是挨一耳光,我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要在车上摆我一道?
是想拆散我和秦真?还是故意提醒我,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说拆散,她又说让我珍惜秦真。说那天晚上一场梦,我又没说要跟她继续有什么呀?
就因为我晚上要去找她,所以清早给我安排这一手?
也太不地道了。
我一边冲凉一边怨恨林雨柔,不自觉地幻想,假如林雨柔此刻在我面前,我要怎么对她?
这里对着大漠,背后就是风情街,依着这帐篷,我要怎么对她?
那还用说,当然是就地正法,就在这天苍苍沙茫茫的地方,在十多匹高头大马的注视下,我要她站着,弯腰。
想着想着,画风就不对了,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林雨柔的腿很软,她能轻松摆出一字马。
如果在这里,她也摆出一字马
我觉得那肯定像一张弓。
我想起小时候黄日华版射雕英雄传,郭靖在红日中张弓搭箭。
如果林雨柔是一张弓,要怎么样射箭呢?
瞬间,我的脑海浮现出那画面,身体也跟着不淡定,揭竿而起!
糟糕,这大白天的,背后帐篷里还有几个粗犷的蒙族汉子,眼前则是一群骏马,我居然揭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