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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解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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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袍青年自然看出来荣如没有把他们当回事,这个年纪的他哪里容得别人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一激之下便要一刀劈去。

    “五弟!不可!”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却是八人中间那青年猛地喝止了他的冲动举止。

    “二哥!他们居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害死了李许!你怎么还阻我?”

    那站出来的小青年,本该清澈的眸子中被怒火填满,隐隐有水光浮动,想是与那李许应该平日关系极好,但是被身后人一叫,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恨恨回头高声询问。

    那他口中的二哥是个忧郁青年,此刻脸也阴沉得难看,冷声道:“二弟,我们乃是名门弟子,切不可如那些山野莽夫,言行失了礼数!”

    荣如方才缓和过来的脸面,闻言又是一变,这个二哥也不是个善戳,口中的“山野莽夫”该是暗骂他几人,深吸一口气,此刻他等失了强势,口气自然硬不起来,眼神狠狠扫向发话青年,那青年分寸未让,也狠狠的瞪了回来。

    “朋友,嘴角倒是利索,可敢抱上名号?”

    “哼,你可要记好了,等会阎王爷问起是何人送你,可莫要答不上来!血刀门三代二弟子,隐杀。”

    两人刚一对面,便互相看不对眼,火药味十足。

    荣如冷哼几声,“隐杀?记住了,似你这种温室的小花,怎能与我们杂草活的韧性?想来几人中你该是最强,我们两人注定有人要饮恨当场了,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隐杀冷笑,不予答话,反对那出场的五弟道:“五弟!你可别杀顺手了!若是全被你杀了,我们不是白来了?”

    场中那青年也不回头,目光烁烁地看着荣如几人,高声笑答道:“放心,我只找那元凶!其他的都留给大家分去吧!”

    荣如哪里容得这乳气未脱的温室花朵如此鄙视,侧头察觉杜安已经清醒,想是得了活的消,恢复了本性,此刻正殷切地看着他,荣如思虑片刻,觉得让他去试试深浅也好,遂朝杜安微微点了点头。

    哪里想到杜安还来不及站出,旁边忽然有人高声答道:“我家二哥!不用出手,待我去试试那小子的深浅!”

    杜安不由暗骂一声奸猾!对方出来的显然是实力偏弱的小子,自己这边人数偏多,出了一场自然就不用再出,出言的是那面色蜡黄的青年,窥得了便宜,不待杜安答应,人已经走了出去。

    此情此景,也不好薄了他面子,杜安心中骂了几句,还是由他去了。

    “来者抱上名来!”

    蜡黄青年笑道:“江湖散武,发飞。”

    隐杀口中五弟冷笑几声,高声答道:“血刀门三代五弟子,西圭。”

    言罢松了松手,旋又蓬一声牢牢握紧刀柄,手中精制长刀上,顷刻间但见猩红色泽流转不休,左脚踏地,人已似箭般直冲而出,口中高喝道:“代人应战者,死!”

    发飞猛然一惊,只因西圭速度竟是罕见的快捷,一晃眼间,人已进到离他三尺的位置,而这个距离正是蓄力发招的最佳距离。

    这青年实力不弱!发飞身后的队友同时心中暗凛道。荣如细眼一眯,但觉压力剧增,今日之战,怕也艰巨。心中也暗暗疑惑:血刀门这些个年轻弟子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平日里从未见过,实力却比血刀洞里同辈弟子高出太多了。

    发飞虽惊,反应却是不慢,身法急变,闪过了西圭来势凶猛凌厉的横劈,右手打出平平无奇的一拳,竟是似连内力都未带。

    “五弟小心!忧空空拳!拳劲无形,以那人实力,忧外扩五寸!”

    西圭身后隐杀忽然开口,高声指点道。

    西圭本疑惑,正待不管不顾发飞的出拳,直劈其空门,听闻隐杀“五弟小心”几字,已心中一凛,习惯性的侧身避开。

    听完隐杀的话,西圭才倏然而惊,暗骂自己险些麻痹大意,怒火扰乱了思绪,放了大错。

    而荣如发飞几人也是一惊,心中惊叹那隐杀竟如此博学,居然一眼看出发飞的武学出处!

    发飞隐隐有了些畏 惧“炫”“书”“网”感,因为荣如几人都应该不知道,他的无形拳劲现在真的只能外扩五寸!

    心中有了畏 惧“炫”“书”“网”,发飞下手更见谨慎,失了方才出其不意之先机,竟是与西圭陷入了一场苦斗。

    这西圭明显比那李许强上不少,出手便是配合着中级上古血刀刀法的中级上古血刀心法,就武功上而言便强了一个档次,实战经验居然也颇为不弱。

    既知发飞出拳的诡异之处,名门上古武学的优势便渐渐显示了出来,发飞缺了与武学匹配的心法,于二十招后便彻底转为了守势。

    倘是如此,西圭刀法之刁钻,打法之强势,没有放过发飞丝毫漏洞,徐徐在其出招空门处,划出或深或浅的血痕。

    发飞要败,连他自己也明显的感觉了出来,心知此番胜败关乎性命,于八十七招后窥得西圭一个破绽,竟一改守势,提起十成十的内力,悍然一掌朝西圭左胸印去。

    西圭嘿嘿冷笑,浑然不管发飞的招式,依旧霸道的拦腰横斩。

    发飞瞬间脸色一变,想是没有想到西圭竟打得如此奔放,完全舍弃了防守,此刻却也来不及变招,牙一咬,内力强行再提一成,凝聚成锥,加速朝西圭右胸印去。

    发飞没用兵器,终究快了些,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西圭受这一掌,也不知刹那间断了几根肋骨。

    哪里想到西圭居然强悍若斯!浑然不管内伤,那一刀横斩带着浓郁猩红色泽一划而过。

    发飞愣了愣,这一愣,西圭又是一招直劈,这一次更是毫无阻碍的一划落地。

    西圭刀势止住,双手执刀,刀尖点地,他眼前的发飞忽然化成了四块,鲜血如喷泉从尸体断开处涓涓倾洒而出,蓬蓬几声四块碎块落地。

    发飞方才那一愣,该是早被西圭劈做了两瓣,西圭后面那一刀,显然是泄愤了。

    荣如愣了,他本是想救下发飞的,可是哪里想到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捷,眨眼之间,发飞的四瓣尸体却已经尘埃落定了。

    “哼哼,不过如此。隐杀,不要浪费时间了,全杀掉得了,早点回去给李家报丧吧。”荣如身后忽然传出那磁性的声音。

    临渊斜靠在血刀洞的石壁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出口道。

    “遵大叔命!”

    其余八个着猩红袍的青年兴奋高声应道,均是左脚点地,齐身杀向了尚未反应过来的荣如十余人。

    西圭最快的找上了杜安,浑然不管自身内伤,仍是疯狂出招,一时竟打得杜安毫无还手之力,连连后退,退了没几步,似又想起身后还有个未出手的杀神,脸色狂变之下哪里还敢再退,依使出开山掌与西圭对上,这一惊吓后居然与西圭打了个平手。

    对上荣如的自然是隐杀,荣如不愧为几人之首,与隐杀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这样的局势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待荣如窥得空闲,以余光查看,骇然发觉场中居然只剩他和杜安还在挣扎,其余人等俱是死的干干净净。

    心中估算距离开战不过一刻钟时间,竟是得了如此一个结局,这还是在他们人数占优的情况下!

    陪伴在他身边那妩媚女子的尸体,早早躺在不远处,这些个少年,全没有因为那是女子便轻手,和发飞的死法一样,此刻女子妖娆的身体化作了四瓣凌乱的落在地上。

    一股悲凉之感倾满了荣如的内心,今日这关乎生死的一战,败局已经早早注定,只是那时没有看个通透。

    “啊!”一声尖叫,荣如心中一凉,听出是杜安的惨呼,恐怕其性命堪忧。

    神情恍惚之下,哪里还是与他实力相若的隐杀的对手?平白多出了两三个破绽,隐杀哪里会放过如此机会,一招直刺,穿透了荣如的腹部。

    精制长刀在荣如腹中旋转,再横划而过,荣如眼见是不活了。

    隐杀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刀势一折而回,拦腰斩过,再收刀转为高举,狠狠一劈而下,彻底断绝了荣如的生机,也和他同伴一般,成了四节。

    “各位,看戏也看够了吧?”临渊笑着与呆立当场的人群道,“若是看够了就可以离开了。”

    人群中哪还有敢忤逆他话语的强人,闻言如潮水般均朝血刀洞口涌去。

    忽然后面那男子磁性的声音又一次在洞中回荡,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边。

    “若是各位不弃,临渊便托大家一件事,与江湖人说两句话。”

    人群涌动的溪流停滞了片刻,一青年鼓着胆子高声回道:“临兄但言无妨,我们必将话带到。”

    在众人眼中,那洞的深处,好似廷着一樽魔神,那魔神脸上硬朗的线条柔软了些许,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自今日起,血刀洞再不对血刀门外的江湖人开放!还有一句便是,血刀洞从古至今,均是姓的血刀!”

第五章 所谓名门 第五节 强势

    随着血刀门事件后短短几日内,其余十大名门相继宣布了其在方圆百里领地内的专属权,再也不允许闲杂江湖人等随意出入。

    擅自闯入的解禁者,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十一个门派展现出来前所未见的强硬态度,很是彻底的将他们自己与江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而他们这看似极具默契的行动,也带给了所有江湖人无尽的想象。

    形成于数千年前,忠实执行了数千年的以四大势力话事的格局,或许该会有所改变了。

    人们这么暗自猜测着。

    而隐隐然被孤立的末世和海角两派,罕有的保持了沉默,不管是血刀门事件,还是十一个门派背后的联合,都未执一言。

    暮晨不是没有联系过盟下名门,华山和峨眉的掌门均是回以封山闭关,口气中虽无太大变化,可敷衍之意仍旧过重。

    暮晨呵呵地笑,他知道被天涯和海角压制了数千年的这十一个门派,一旦有了依仗,便像饥饿的人突然得了面包,哪里还甘愿屈居人下?

    “这数千年,毕竟落魄了太久,久到他们眼界都变得狭隘,已不知差距在这数千年的时间里面,拉大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暮晨喃喃的疯话,或许只有暮七能听懂大半,可惜听懂的人,不喜说话,其余几人还是一般的晕头雾脑不大明了。

    “平白当了别人的枪,还兀自不知……”暮晨嗤笑着摇摇头,再次陷入了自修。

    “郭若那孩子是什么态度?”一个绝世妖娆的女人悠然靠着一块巨石,闭目发完话,烟视媚行的一对眸子睁开,没有跟丢前方的那个身影。

    那身影似把剑,剑尖明晃晃的直插苍穹。身影也很是孤寂,好像那锋芒太过尖锐,注定了一生难寻剑鞘,于是只能选择独刺晴空。

    没过几秒,那妖娆女人螓首轻颤,闭上眼查看消息,对方回道:“似是真与随欣他们统一了阵线,拒绝了我们提出的共享资源的提议。”

    女人沉默了几秒,睁眼默默看向前方,那孤寂行走的身影渐行渐远,淡出了她的视线。目送其远去,女人才闭眼回答道。

    “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毕竟如此大好的机会,任谁遇上了也不可能平白放过,总想搏上一搏。怪不得那孩子,虽然掌权,看不透其中玄机也属正常。也罢,随她去吧。”

    对方回的极快,“唉,那小妮子虽然聪慧,还是太过年轻了些,缺了些眼光和阅历,此番却是站错了队伍。”

    女人回道:“呵呵,总有一日她会明晓,只要不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再让她站回来又有何不可?”

    年轻时犯些错,兴许也不是件坏事,至少风华过后,还有可以回忆的东西,哪怕是悔恨也好……

    女人没有把这句话发出去,烟波弥蒙的双眼看向空寂无人的陡峭悬壁,一些尘封经年的往事早改淡出回忆,待她再回首时,却发觉依旧清晰得恍若昨日,那句感叹自心底油然而生,竟是扰得她波澜不惊的心境忽而起伏不定,一时难以平复。

    王故的生活又一次平淡下去,连个女人都没有,常来寻他的清灵在他看来,实在与女人相差不少,十足一个女孩。

    他对这样的生活说不上喜 欢'炫。书。网',也绝不会讨厌。只是许多许多的事情,又变成亲力亲为了,只有在伸手拿杯的时候才发觉,倒茶的人早已经远去,这让他呆愣了几秒,心底一种他尚不知晓名字的情感慢慢发芽,使他忽然觉得,房间很是空旷,虽然这房间其实不大。

    他怂甩头,将一应情感抛到脑后,他总觉得情感对现时今日的他,更像是一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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