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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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微笑,补充道:“忧一百八十五天。那一日,你也是这个时候离开。今日此时,我又站到了你面前。”
王故假装不知她的意思,抬脚依旧朝他的住处行去,“既然来了,倘若不嫌我那里简陋,便去坐坐吧。”
迎来的只有一个温润的微笑,尾随他而行的两双灵巧秀气的脚,还有若百灵鸟般倾诉闲杂小事的声音。
房子很是简陋,本就是给记名弟子住的,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干净的单间,一张洁净的床,一张茶桌,四把椅子,就构成了一个住处。
似王故这般简单的人,也不会想要去装饰一番,所以这房子看起来也颇为简单。
如此环境,却分毫没有影响到其中三人的心情,那木屋,断断续续传出两个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和一个淡定魅力的男音,引来了左邻右舍的探头观望。
第二日清晨,天都云台处,除王故外又多了一个妖娆的身影,坐在云台东角的围栏上,及腰的长发被风吹的飘飘扬扬,配上那寒冰解化的容貌,恰似天边飘落的仙女。
这仙女朱唇微动,传出刻意低沉的韵律。也不知是施戴子也因那悸动心灵的歌声所迷惑,不留痕迹的降低了他的朗朗书声,还是这仙女口中低声吟唱的,本就是不属尘世的仙音,一落凡尘,遗祸众生。
只是仙女眼中,只映照出台下那个孤寂的身影∪若青石盘腿而坐的青年,此刻是闭着眼的,周身升腾着不起眼的灰色气雾,一若灵石。
渐渐高亢的仙音,只因眼前一人而起,唯你而已。
只是这青年闭着的双眸里面,又映照着什么?
原本清净偏僻的天都云天,偶尔走过些形色匆匆的华山弟子,脚下却越来越慢,终是驻足。
一个,两个,三个……空旷的云台之下,不多时就站满了人,却是除了女子唱歌的声音外,寥寂无声。
注目望去,所有人的双眸早失了焦距,显然失了神。
那些个蒙尘已久的回忆,像是被这仙音徐徐清扫着,一点一滴毫发不失的展现开来,猛地就迷失了双眼。
一众人刹那间失了声,天地之间,仙音缭绕,辗转迂回,此外再无声。
一首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在众人耳边却似怎也听不倦一般▲施戴子的书声,已经与他平日里的喃喃自语无异,声细如蚊。
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匆匆而逝,人群之中一人猛地站起,坐于边角的女子顷刻住了嘴,朝站起那人微笑,轻轻一跃而下,姿态飘然若仙。
两人并肩离去,浑然不管呆滞的人群。
直到两人走远,人群中才有人猛地清醒,再朝女子所坐东角望去,早已人去无踪。
“那奇女子是谁?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可怕的音乐?”
一华山派内弟子喃喃道:“总也不知,原来妙玉师姐不仅人美的惊心动魄,歌也唱的这么迷人心智……”
此人仍在自语,旁边一人立马拉住了他的衣襟,恶狠狠地急促道:“你再说一遍,那貌若天仙的女子姓甚名谁?”
华山弟子咿咿呀呀片刻,那人才幡然醒悟,原是自己一时性急,竟扼住了对方的喉咙,连忙松手,赔笑的看着那弟子。
华山弟子得了解,连忙对着空气狠狠喘息了几大口,这才轻声道:“方才唱歌的,乃是峨嵋派一代弟子,青年高手中排第八的妙玉师姐……”
人群嗡地一声,炸开了锅。
第四章 棋中一卒 第十五节 瞎子腰间有把剑
妙玉师姐自此之后,就再没有唱过歌。
每日陪伴着那平凡青年清晨而至,两个时辰后又一起离开。她也再没有坐上云台,只是学着那青年一般,盘腿坐下,闭目自修。
据有心人观察,两人应该不是情侣关系,尽管同进同出,两人之间好像极少有交流,也未见有何亲密举动,更像是两个平淡若水的好友。
只是,这妙玉师姐看那男子的眼神,颇有些暧昧。
一个许多人难以置信的猜测,渐渐风传开来。
“什么?居然说是妙玉师姐暗恋那小子?哇呀呀呀呀~你们开的是什么江湖玩笑?”
一个身着华山记名弟子服饰的豪放男子,猛地抓住面前瘦弱男子剧烈摇晃着,口中低吼道。
言罢侧身看向云台之下端坐着的素衣女子,女子衣袖随风而舞,飘然若仙。
豪放男子看到此情此景,不自禁手一松,将同样呆滞的瘦弱男扔在了地上,神色痴迷,口中喃喃道:“似这般的绝色女子,只是看看,都觉着沾了点仙气。你居然说仙子会暗恋那丑小子?”
瘦弱男也不知听没听见,下意识的狂点着头。
平心而论,坐在妙玉身边的王故,此时戴着的人皮面具模样虽不算十分俊朗,但是五官端正,配上王故此时飘逸淡定的气质,绝算不上是丑。
只是在那日后,每日清晨都会必到天都云台听讲的一众男子眼中,王故可以说是丑的独一无二了。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一切实是对自身没有太多影响□故戴着面具,自修的又是基本心法,也担心会有人认出来☆玉又是成了末世联盟里有名的人物,早习惯了众人的眼光。
“那个垃圾小子!”豪放男子目光歪了一下,落到了妙玉身边的王故身上,忽然变了脸色,依切齿的低声咒骂。
被许多人用眼神刺戳着,口里谩骂着的男子,丝毫没有点自觉。
而同样被忽视着的施戴子,也没有丁点的自觉,仍旧故我的高声朗诵着。
许多人在这两个小时里面,便快乐着并痛苦着渡过。
施戴子的读书声堪堪止住,王故已经站了起来,精准一如时钟‰此同时,其身边的妙玉也紧跟着起身,侧头朝王故微笑。
这一笑,驱散了她周身所有的冰雪,美得惊心动魄。也引得无数人瞬间呆滞。
两人正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吼叫的声音。
“兀那小子休走!可敢与小爷一战?”
说话的正是方才的豪放男子,此刻排开众人,怒目睁圆的朝两人走来。
“我说过了,不战。”
王故竟是连头都没回,随口说道。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哄乱。
“窝囊废!”
“胆小鬼!”
“又是这句话!要不是看在仙子的脸面,爷我早就直接抽你了!”
“摆脱,换一句吧,脸皮还真厚,每次都拿这句话敷衍我们。”
豪放男冷冷看着王故的背影,忽然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口中高声道:“癞蛤蟆就是癞蛤蟆。”
王故闻言忽然顿住,转过身来仔细看着豪放男。
旁边人起哄道:“哟呵!他发火了!你们看,他居然发火了!”
有人恭维豪放男道:“还是豪哥有本事!一击必中!”
在众人的哄乱声中,王故忽然兴,笑的很清澈,“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那个在华山脚下推飞我的人。”
豪放男此刻却是连看都不看王故,退挺腰,将额头那几丝乱发朝后怂甩,做出一副潇洒男儿的模样。因为此刻,他心目中的仙女也吐了脚步,朝他看来了。
虽然那目光里面只有疑惑,却毕竟是看向了他。
这一刻,豪放男只觉得心跳突然罢工了两秒,然后便像战鼓一般,猛烈地敲打起来。
豪放男有点小紧张,目光飘来飘去,不敢与心中仙女对视,胡乱瞟着正巧看到了王故在对他微笑,心中忽而无名火起,联想起方才王故的话,暴怒道:“就是小爷,怎地?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敢不敢战上一战?”
王故很是思考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道:“瞒不了么?既然瞒不了,还不若所幸放开一些。”
他的低语只有身边的妙玉听到了,只是听到了,却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也不好询问,只好皱眉问道:“理这些人作甚?徒然浪费时间。”
王故徐徐拔出背后铁剑,淡然笑道:“借个由头,出口气,顺便练练手。”
“来吧,我赶着去喝茶。”王故拔剑平举,脚下不八不丁,懒散至极,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不得不说,王故这种不当回事的样子,实在是万分欠打。
豪放男,也就是别人称呼的豪哥一阵愕然,继而哈哈大笑,“你说什么?你赶着去喝茶?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哈哈哈哈!”
周围几人也跟着笑起来。
豪哥目光转厉,邪笑道:“那就不耽误小哥的时间了,您是准备捂住肚子的血喝呢?还是躺在床上喝?”
人群闻言再也止不住,哄然一声全兴开来。
王故还是那般模样,只是微皱眉头,轻声催促道:“快一点吧。”
很多人捂住肚子,笑得左斜右倒,心中暗赞一句:这人!实在是个妙人!
豪哥似乎觉得自己的表演引得满堂喝彩,心中很是高兴,于是也快速将自己的黑铁剑换在了手中,看看对面男子手中着实普通的铁剑,心中不觉有些鄙夷,又想在妙玉面前表现出心地善良,于是好心问了一句,“看你也没什么好剑,万一失手砍断了你的剑,我也于心不忍,如此输了我又怕你心中不服,不若换把缴。”
身边那瘦弱男子阿谀道:“还是豪哥心地好啊。”然后知情识趣的朝王故亮了亮手中的黑铁剑,正要扔过去,哪里想到王故居然摆手道:“不用。”
这摆明了是不给豪哥面子,豪哥面目顷刻间森冷下去,阴森森地道:“那就莫怪小爷我手下无情了!请了!”
王故闻言双手握住晋,剑尖指地,回了个礼道:“豪哥请了。”
不得不说这豪哥确实有两把刷子,手中握剑之后,神色渐渐严肃,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看架势便知是个老手。
周身一片淡白色徐徐亮起,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内功,气机极快的锁定了王故,不到五秒就察觉了王故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去,这一动,快若奔雷。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公分,心中暗叹:新手就是新手,连破绽都那么容易被敌人抓住,真不知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豪哥快捷尖利的一刺,和他那耀目的速度,赢得了满堂喝彩。
可就在这喝彩响起的瞬间,所有人的都看见一把剑一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插在不远处无人的地上,力道仍旧使斜插的剿嗡作响。
瘦弱男的一声好才出口,便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那剑是方才豪放男手中的黑铁剑,此刻在清晨的红日下,熠熠发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
这就像一场滑稽至极的喜剧。
豪哥站在王故两步前面,有点发懵。方才那一剑架势极好,本以为必中面前男子的肩头,哪里知道才踏到这个位置,面前忽然闪过一道灰蒙蒙的光芒,虽然警觉,仍旧是手腕像是被巨力击打一般,再也握不住剑,再回过神来,剑已经脱手,飞到了极远的地方。
“没想到,你是个高手。”豪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依吐出了几个字。
王故神色依旧淡然,轻轻道:“你的步法和手势,都不像是练剑的,而像是练刀的,所以我取了个巧。”
豪哥闻言神色一变,也不言,取过瘦弱男帮忙捡回来的黑铁剑,揉了揉打得有些酸胀的手腕,面目比刚才还要郑重,紧紧锁定了王故道:“再来!”
这一次,他足足等了一分钟还多,才寻到王故气息微弱的瞬间,手中剑使了个巧劲,极快地刺向了王故的手腕,显然是想寻回一些脸面。
尽管他已经打起了十分的注意力,也只是依稀看到对方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心中一凛,正要收招,灰芒一闪,手中的街一次不见了踪迹。
“啜”一声轻响,空中一道亮光一闪而没,黑铁剑再次插入了方才的位置,只是稍稍偏离了十余厘米。
王故心中暗叹一句:力道控制上还是有些不稳。
这一次,很多人包括豪哥自己,都看清楚了,男子用的应该是基本心法和基本剑法,这无疑是对豪哥的一种鄙夷。
豪哥脸色铁青,冷声道:“先生好剑法。”
从开始时的癞蛤蟆到现在的先生,豪哥对面前男子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
王故此刻正在皱眉沉思,计算着方才些许偏差的产生,是因为力道大了几分?还是角度差了些许?
忽然被豪哥出言打断,王故心中有些不喜,却还是淡然道:“是否需要换上刀?”
此话出口,不止是豪哥自己,连围观的众人都觉得面上无光□故近乎是将刚刚豪哥的话,照搬一番送了回来。
豪哥牙齿咬得咔哧作响,面色阴晴不定,还是接过了瘦弱男送来的黑铁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