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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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编了个兰花指,那动作比原来更为优美,好似多了言不清道不尽的诸般味道,他看着手喃喃道:“我从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奇物!”
“绝色”呵呵轻笑,“这世间的东西,你不知道的远远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引无啄曲腿坐起,愣愣的还是。电脑看小 说'炫&书&网'访问..cn有些出神,口中喃喃道:“你赠我如此奇珍,所加的正好是《葵花宝典》所加的三项属性,而且似乎把我的内力调的更为阴寒∫知道你的意思,自然是着我去拿武林新秀见面交流会。可是……”
他慢慢起身,拉回椅子和桌子,坐好后拿起那幅图继续绣着那朵尚未完工的嫣红牡丹,“可是我未见过爹娘,他们早早被人害死,独留一个爷爷,也被我气得自杀……”他眼角为,模样倒似一个羞怯欲泣的美貌少女,“我不是不孝,只是为报父母之仇,当然忍不住绝学的诱惑,爷爷气道:‘你个丧尽天良的孽孙!竟狠心让我引家如此绝脉!你可对得起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你是要你父母在底下被他们唾骂!’”
“列祖列宗这东西,我又没见过,隔得太远更没什么感觉。可说到父母,毕竟我浑身上下都是他们赠与的,自然亲近些,加之小时候受人欺负,无人护佑,所以当然狠极那些夺我父母之人。”
他手上又错一针,于是停了一下,手指还是没有痛,他反倒有些不习惯,自行退了针,继续绣,如两个女子在闺房之中闲聊一般轻言细语,“我还是学了绝学,爷爷被我一气,自行了断走了。整个世界上,孤零零事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尽受人欺负,此番即便是去了,怕也争不到什么,我早就不等它了,反倒不如你这里这里在得舒坦。”
他长长的拉起针,“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绝色”笑颜清淡胜似百合,闻言道:“你看这一池塘的鱼,一把鱼食洒下,它们也要争个你死我活,鱼尚且如此,更枉论人了。人生在世,能争得到的要去争一争,明知争不到的还不是照样要搏一搏。你当我的武学便是天赠的?这当然也是我自个儿搏来的。若是那个时候没有搏到,又拿什么传你?”
引无啄淡淡听着,那朵嫣红牡丹早已经眉目清楚,只差几针便可宣告完稿。“绝色”像是在等他,直到他收针才道:“既然绣完,便快快离去吧。天色不早了,再晚怕是赶不到苏博的最后一辆马车了。”
引无啄咬断线头,用纤细的手指打了个结,将整幅图展开到眼前,仔细端详,心思却不在上面,他幽幽道:“你还是要赶我走?”
“既然传了你衣钵,当然要让你最起码同辈中无敌,不然岂不是落了我‘唯我不败’的名头?早早去吧。”绝色微笑着,说话是平平淡淡,却自有一番睥睨天下淡看豪杰的味道。他忽然又加了一句,“你那幅《百花朝凤图》便留下吧,绣的是马马虎虎,可你吃我住我一年半,最后还骗了只万年冰蚕去,不留些代价就走怎么行?“
引无啄哑然失笑,知道“绝色”绝没有什么收取代价的意思,他绣那幅《百花朝凤图》即便是技艺超群,也万万不值吃住一年半终日好酒好肉的价,更枉论那只本是无价的万年冰蚕。
引无啄又从怀里掏出一年前绣的《天眷寒梅图》放在了桌上,朝“绝色”摆了个万福,人影一闪便没了踪迹。
忽听精舍中传来一声清淡的话,“若是做不到同辈中无敌,你也不用再来了。”
和引无啄觉得的度分如年不同,王故觉得时间就仿佛丑雕的性子,顽劣不堪,常常从清晨直接跳到了夜晚,中间的大好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王故每日清晨出来与丑雕练剑,感觉只过了至多两小时,精疲力竭的时候抬头一看,天空之中早寻不到日头的影子,倒是那明月斜挂西枝。
这导致王故常常一面自修一面疑惑,难道与丑雕在一起,时间都要随着它的性子?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疑惑,是因为以前时间在王故这里,从没有走得这么荒唐过,总是精确无比。
说下来,其实王故的日子与引无啄的生活没什么大的差别,无非是引无啄终日绣花,而王故天天和一只丑雕打架。
在山谷住了两个月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隔了半个月就笑容满面的回来了。原因无他,他的本身悟性值终于是破百了。
前几年他当戏子帮跑堂的那段时间,他的本身悟性就达到了五十七点,自天下解禁之后修习武学更为简单时,他索性将许多的基本武学了个遍,每一种基本武学每修十级,便要永久加成相关属性一点,可惜基本武学无法破百,任你如何自修也只能达到百级。
所以当他将基本读书修到百级时,他的悟性值是六十七点,加之食用情蛇胆后又加了一点,本来已是极高,可是谁知道那九剑总决竟需要最起码七十点基础悟性点,不多不少将将差了两点,仓促之间没办法,王故一依将情蛇胆生下来的那十点枢属性尽数加在悟性上面,才将九剑总决学到手。
九剑总决由于是总决,所以综合增加根骨二十点,悟性二十点,敏捷十点,足足比他之前学习的无的总决高出了一倍的加成。这也导致王故的其余属性尚还好,除一项根骨快上九十,其余都还在七八十徘徊,只有悟性一值,竟然达到了只差两点便要破百的高度。
这使得王故突发奇想,属性值破百又会怎样?
他换上了明世套装,悟性再次飙升,到了一百二十二的骇人高度,可是什么奇妙的事情也未发生。
他料想应该要发生点什么,就像武学破百了一样。前段时间飞仔发来的消息上就说,他的变异版一字电剑终于破百,居然可以瞬间以内力聚型,化出第二把剑,这就相当于同时可以出两剑一样,极占便宜。
或许是装备加成不算?
王故仔细的想了想,反正只差两点便要破百,索性出去寻个把任务,直接自身属性破百看看,倘若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损失,至少自修时更为快捷一些。
这一番出去,王故问了问红楼香还有没有加属性的任务,问下来有些失望,他本打算做一个加两点属性的,可惜加两点悟性以上的任务,他已经做完了,事来的就只有两个加一点悟性的小任务了。
没办法,这也只能做了。他先到龙城的书馆悟通了八卦至理,又到苏星河处学了所谓的棋道,这才堪堪凑足了两点悟性。
苏星河那一点悟性到手的瞬间,王故脑袋震了一下,接着一呆,继而满意微笑。
“系统消息:玩家王故悟性破百,奖励状态稳固度加百分之五十。”
寥寥一语,让人极为摸不着头脑,因为状态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稳固度加了百分之五十,到底有些什么好处,就只能靠王故自己摸索去了。
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好,王故兴笑,打道回谷。
知道了一个许多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心情自然是好,所以他很高兴的回到山谷后,与丑雕打到了第二天破晓。
得到总决后,他修的二十级独孤九剑单篇,自动分化成了总决里的身法、轻功、内功和剑法各五级。
总决的好处就是施展出来圆转如意,不似剑法与内力相冲或是不容时那般晦涩,更甚时功法使将出来威力大降,即便是功法与内力不相冲,属性相同,也不如总决那样威力加成。
这是一个很好理解的道理,就像以阳刚内力运转阴柔武学,本该偷袭的时候因为运劲,导致出招似太阳一般,还有什么隐蔽的?就像是提醒人家我要攻击了一样,如此自然威力大减。
又举例如以九阴带降龙十八掌,本该以声色震慑敌人,让胆识低者自动露怯,可运上九阴神巩后声色不显,悄悄然若偷袭,无数空门忽而大显,怎能不败?
这还是外露表现而言,倘若说到内部,就譬如阴柔剑法刺入对手,角度刺点均是制造碎裂伤为主,偏偏阳刚内力极难控制精细,入体后分散开来,所过之处寸寸断裂,偏偏未伤到该伤的主脉,导致自己一败涂地。
反之亦然,此处便不一一例举了。
所以总决好处多多,从额外增加属性点便可以看出来,系统也是鼓励学习总决的。
在与丑雕终日对打里面,王故悟性破百的好处渐渐显现。进入状态后,他可精确察觉的范围由五丈扩展到了八丈左右,在作敌人出招时的预判更为准确,思路似乎更为清晰,心境也更为冷静,连预判的时间也稍微提前了些许,当然,最后一点可能是错觉,因为连王故都不敢确认。
王故没有忘记过时间,在每一天深夜自修时,他养成了看着时间走到第二天的习惯,所以他过的很是清楚。
一方面是因为深夜除自修外再无他事,另一方面就是一年半之后的武林新秀见面交流会,他在等待。
他不敢再忽略这一次的聚会,或者说几乎全部的江湖人都不敢忽略,连预感都不需要,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的知道,这次聚会肯定会发生大事,即便是看热闹,也是值得期待的。
一年半的时间匆匆而过,江湖纪元6718年1月20日,王故把那柄利剑放回了剑冢它原本的位置,如他身无他物般的来,他又身无他物的离开,没有带走一丝泥草。
第五章 所谓名门 第十八节 人生无非隐忍等待(下)
谢末很坚决的回了华山,一如当初离开时那般义无反顾。
他是在江湖纪元67年的寒冬回去的,那时无数行走匆忙的华山弟子在山门处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西南地区的天气大多是不冷不热,即便是处在最寒冷的立冬,也不过是小雪漫天,阴云遮阳,如此而已。
倘若是在夏季天气稍好的时候,这个时辰正好烈阳当空,可涎入了冬,天空终日阴沉沉的,有些压抑。幸好此时正是晌午,虽然阳光穿不过那样浓厚的云层,但光线尚还算好,只是被这铺天盖地散漫洒下的小雪一遮,人的视线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这银装素裹的,倒也不至于惹人讨厌,不带丝毫感情的雪白颜色做了背景,那些个活跃于冰雪世界里的五颜六色的人儿们被这素白一衬,忽而就多出了几分生气。
看上去有了生气,各自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差,心情好了,做事情也似乎更有劲儿了。
华山的门人们,每日忙忙碌碌,却都不显得麻木或是低落,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干井足,甚至连行走时的速度似乎也比其他地方快了不少。
倘若从高空俯视,华山这一片地界里,随处可见就好像蚂蚁一般的素青色人影,俨然成了无数青色的溪流,这些溪流汇集到华山山门处,流了进去或者淌了出来,一幅欣欣向荣的场景。
一片素青色之中倏然窜进一抹猩红色,会是怎样的景象?
就像蚁群炸开了锅。青与红,莫要说相容,即便是拿白色隔开了也会让人觉得甚是刺眼』有人会忽视掉那样招摇无忌的颜色对比,在这个青色与白色包裹着的世界里。
太招摇的后果就是,那抹形单影只的猩红色,很快被厚得像天上的云一般的青色死死围在了中间,中间被刻意空出了一个半径十丈的圆形雪白。
用一个很俗的形容,那抹猩红好像臭味散发极远的腐肉,挑逗了方圆不知多少公里的所有苍蝇的神经。那些身着青衫或是青色长袍的华山门人还在不断地朝猩红色的所在地聚集过来,尽管后面赶来的人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还是仰着头尽量向里看,即便是抓住了一丝红色也感到很是满足。
已经有多久没有华山叛徒踏入华山的地界了?
自打“天下解禁”之后,门派的规矩严谨了许多,那原本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叛门,突然变成了很是刺眼的一件事。
所以在这一片白皑皑混合着天青色的世界里,忽然多了一个在所有华山弟子眼里都是猩红色的名字的时候,震惊了这片天地里的所有人。
那猩红色的两个字悬浮在一个青年的头上,不大也不小,正正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看清楚。这样的嚣张跋扈,这样的目空一切。
所有能看清楚那青年模样的华山门徒,却都没有动手,他们只是以旁人看不懂的复杂眼神投向他,或许有些愤怒,有些疑惑,有些不屑。
那青年极为淡然,好似看淡了天下沧桑,他就如他头顶上那两个猩红汉字一样,于淡定中渗透出一股子傲视天下的味道。
他的眼只看向前方,前方有徐徐飘落的漫天小雨,有拥挤着嗡嗡嘶乱着的人群,他的目光却从不曾停留在这些事物上,而是跨过了它们,投向了前面更远的地方,那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