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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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敏生忽然就对凿壁偷光感到了厌倦,她需要一个专注照耀自己的男人,一个可以直面的欢喜冤家。谢峻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论从事业从识见从人性从气质从相貌上来说,都与自己匹敌。也许是时候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了,程东浩的身影渐渐远去,眼前是清澈的谢峻,虽然是装的,可是也不是是个人就装的出来的,这正是他的独特味道所在。迟敏生以为,这就是他对她有兴趣的明证,试问你在一个没有兴趣的人面前,有装的必要吗?一般人也许不识这个趣,但她迟敏生是何等的敏锐脱俗?迟敏生心里暗笑。
谢峻说:“看到我的头衔是不是特别佩服我?如此年青,如此有为?偏巧又这么帅?这么有品?”他抿了一口酒,说:“不同于寻常富二代,我是白手起家,从我们家那个贫瘠的小渔村起步。感谢这个时代,祝我们大家健康长寿。”谢峻收回他的清澈,转而一种冷静平淡。迟敏生嗅到了他身上的血性,跟程东浩和田君华一样,男人的血性,她忽然想哭,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悲伤,头皮一阵发麻,这也许不应该叫做悲伤,应该叫做觉悟。从这一刻起,告别自己的过去,不再纠缠于往事,一直往前看,再不回头。这个世上,说不准谁是你的玄机,谁是你的贵人,而迟敏生感觉谢峻就是这一人选。虽然不一定拥有他,但他的出现点化了她。
迟敏生往前两步,贴近谢峻,说:“哥哥,你会爱上我吗?”谢峻说:“不太可能吧。”迟敏生说:“为什么?”谢峻说:“你多大了?”迟敏生说:“十九了。”谢峻说:“你看,我比你大了十三岁。你这个时候正是小年青的们,唧唧哝哝的时候,我已经是老帮菜了,跟你玩儿不了那个。”迟敏生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小年青儿的品味,我这种小年青儿的也许会比你还成熟。”谢峻点了一下头,说:“有可能,后生可畏嘛。”迟敏生看他的姿态,知道他嘴上说的是自己老,形态和眼神同时又告诉她这些他本不放在心上,一个目中无人,不甘居后的人,一个桀骜不逊的灵魂。和这个灵魂对话绝不会辱没了自己,即使是**于他。
谢峻拿起一次性叉子,叉了一块日式抹茶巧克力,两口吃了。不吃不知道,这一吃,迟敏生不由想到:到底是农村出来的,吃个东西呲牙咧嘴,满脸的肌肉和脖子都在用力,尽显农民本色。迟敏生保持微笑,依然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她同时想到:这也许是他故意露出峥嵘一角,看的就是自己的反应,以观察自己的品质水平和段位,因此她没做出反应。谢峻说:“你这么漂亮还没有男朋友?”迟敏生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谢峻说:“满身铠甲,显然是没有外来保护。”
迟敏生说:“你呢?参加这样的宴会应该带女朋友来的。”谢峻说:“我也没有,你看我这耽于口腹之欲、看人游离不定、寻寻觅觅的样子,肯定是心里没人呀。你看不出来吧?小姑娘?”迟敏生说:“以你的条件来说,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谢峻说:“这话该我说你吧?”迟敏生说:“我先问的你。”迟敏生斜挑着眼睛看着谢峻,摆出一个让他得到的姿态。谢峻认为有这个姿态就好,有希望,可以来来,可以玩玩,闹不好弄假成真。
谢峻说:“咱们交个朋友吧。”迟敏生说:“什么规则?”谢峻说:“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迟敏生说:“你赋予这种关系什么意义?”谢峻说:“你这么一问,我就知道咱们能成。”迟敏生说:“让我来解释,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谢峻微笑着点点头,意味悠长的看了一眼迟敏生,迟敏生抿了一口酒,说:“无性情伴。”谢峻说:“你这么说是显然知道我的意思,又显然故意曲解了,表达的是你的原则:不婚无性。”
迟敏生说:“对不起,我玩儿不起。”谢峻说:“这么正?”迟敏生说:“但是我有跟异性正常交流的需求,要对方对我有保护性原则。”谢峻说:“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可以给我什么?既然你要无性。”迟敏生说:“我给你精神支持。”谢峻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性需求是第一需求,跟吃饭一个等级。你这样,我伺候不起。”迟敏生说:“你心里已经答应我了,对吗?正中你的下怀吧?”谢峻说:“好吧,都是寂寞难耐的人,心里空洞的发慌,需要有个人来填补,只要有个不讨厌的人就行了,又不会找麻烦最好。真想不到,会跟你这样的小姑娘一拍即合。”
迟敏生说:“为什么?”谢峻说:“什么为什么?”迟敏生说:“你想表现的是纯净,暗藏的却是沧桑?”谢峻说:“你诈我?”迟敏生说:“总要交流和彼此了解,不论做为你说的朋友,还是我说的情伴。”谢峻说:“你心里有人?”迟敏生说:“你是说你心里有人?”谢峻说:“是的。”迟敏生说:“我也是的。”谢峻说:“和我比起来你那都不算什么。”迟敏生说:“和我比起来你那都是浮云。”谢峻说:“对不起。”迟敏生说:“你是故意轻视我,观察我的反应,察微知著。”谢峻说:“那更要说对不起了,以后不会了,有事会直接问你。”迟敏生说:“这样最好,大家都省事。而且感情深刻,时间不是尺度,不要认为你年纪大能说明什么问题。”谢峻说:“诚然。人的生理适应性太强了,以至于精神也有相应的适应性,时间一长就长钝了又模糊不清,反而不如你们年轻人体验明确深入。”
迟敏生扭身看了看程东浩,对谢峻说:“那个男人看到了吗?”谢峻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眼前一亮,叹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好一对年轻才俊。”迟敏生说:“那个男的是我前男友。”谢峻说:“真不错。”迟敏生说:“哪里不错?”谢峻说:“习惯性评价,我又不了解他。”迟敏生说:“你这样的人不是应该一打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吗?”谢峻说:“看是看的出来,但是说出来就要谨慎了。你怎么他了?”迟敏生说:“我没怎么他,是他移情别恋。”
谢峻端着酒杯,径直向程东浩走去,迟敏生出乎意料,虽然心里并不想让程东浩误会什么,还是对抗着自己的心,不顾一切的鼓起勇气跟在谢峻身后走了过去。程东浩注意到了,转过身看着谢峻礼貌的一点头,谢峻刚要说话,迟敏生轻巧的抢在谢峻身边,说:“东浩,给你介绍个人。”谢峻看了一眼迟敏生,又看着程东浩和转过身来的李笑颜。迟敏生说:“这位是峻岸水产的董事长谢峻先生。”程东浩伸出手说:“谢董,您好,程东浩,敏生的高中同学,这位是我女朋友,李笑颜,也是高中同学,我们都是许昌一高的。”
谢峻跟程东浩握了一下手,说:“现在在哪儿高就?”程东浩说:“现在在中央财经大学学会计。”迟敏生说:“他是红树林集团公子,现任那里的集团副总。”谢峻点点头说:“年轻有为呀。”掏出两张名片,递给程东浩说:“我是食品加工经销商,讲究的是野生野趣,你们公司逢年过节发福利的时候,可以考虑考虑我,别的没有,绝对品质保证。你们和敏生都是同学,我给你们的绝对物超所值。”程东浩接过名片仔细的看了,说:“行啊,我们公司中秋福利就拜托谢董了。”谢峻说:“叫什么谢董,我三十二了,痴长你们几岁,敏生叫我一声哥,你们如果不介意也叫哥吧。”程东浩说:“那就这么定了,峻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八章 一夜()
迟敏生跟谢峻捅破了窗户纸,一方面仍然心有忧虑,担心程东浩看到误会,另一方面,为表自己向前一步走的决心,又强逼着自己跟在谢峻身边,对抗着自己内心对程东浩的牢固情愫和不甘心放弃的执念。一度曾想象谢峻会象程东浩一样一移步就揽着李笑颜的肩头,可是谢峻显然不是那一风格,迟敏生在身边,他连个地方都不给留,依然自顾自的娱乐至死,似乎根本不知道迟敏生在身边。迟敏生报怨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女人的吗?”谢峻说:“我没照顾啊。”迟敏生说:“你没照顾还有理了?”谢峻说:“我应该照顾吗?”迟敏生说:“你不应该吗?”谢峻说:“你眼睛里对我还防范的很,我何必自讨没趣呢?毫无疑问你还爱他。你看我的眼神和他看你的眼神倒是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受他那种眼神的刺激太大,以致于转嫁到了我头上?实话说:我很不喜欢。因为和你建立你说的那种情伴关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是为了你的需要。”
迟敏生说:“那么你的需要是什么?”谢峻说:“象刺刀一样直插心底,而不是象刮胡刀一样,呲啦,呲啦。”迟敏生说:“可是你答应我了啊。”谢峻说:“我答应你的那种关系的前提是彼此的自由和随意,是边缘性的实质,是两个人的切实享受,而不是做给人看,妹妹,你要下决心脱离上一段感情,就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你如果是为了你的需要跟我搞情,我能理解,你如果是为了向前男友扔石头引起他的注意,我觉得你很无聊、无趣、幼稚、可笑。你说: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呢?你觉得跟你一起向你的前男友扔石头玩儿是我这么大的男人干的出来的吗?”
迟敏生忽然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提到另一个男人是多么的弱智,谢峻一定是觉得自己在轻视他、污辱他,尤其是程东浩那样的优质男子,对谢峻的自尊心来说一定是个强有力的挑战,他会本能的抬高自己,把自己拉到和程东浩一个水平,甚至于更高水平。迟敏生可悲的想到:也许会因为程东浩那样的男子甩了自己,谢峻对自己也产生了蔑视和不屑。
迟敏生暗自后悔,原来哀哀怨怨的弃妇得到的不会是同情和怜惜,而是被落井下石,踩上一万只脚。迟敏生感觉自己这身鲜肉还没上桌,就已经臭了。程东浩与田君华的打击,都不如谢峻这一个老男人的打击,一个老男人,他凭什么?她,富家千金、名门淑女、人才卓越、学高八斗、识见远达、脱俗出尘、仙姿佚貌,看的上他,他就应该感恩戴德,怜爱有加。自己已经降低了姿态,降低了要求,降低了品味,降低了自尊,能降和不能降的都降了,难道还是不成?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迟敏生想起谢峻看李笑颜的眼神:不经意的留连。迟敏生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不,男人都喜欢李笑颜?不,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李笑颜那种女人不知道有多劣质:自私、高傲、粗野、品贱低下、全无格调,尤其是没有头脑的当着迟敏生的面宣布她对程东浩的主权,就象是丛林里的野兽,在树根儿底下撒尿,还往树上涂,宣布势力范围。迟敏生连连摇头,她打死也做不了李笑颜那样的女人。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象哈巴狗一样围着那样的女人献殷勤,给她垫脚?
谢峻看到迟敏生的眼睛里都是细碎的波光,眯着眼含着失望、蔑视、决绝、幽怨,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神如此错综复杂,难以一语道破,不由心中一动,疑惑的说:“你怎么了?”迟敏生回过神来,说:“没什么。”转身往外就走,把酒杯递给门边的侍者,直出门去。谢峻从后面跟过来,一把抓住迟敏生的胳膊,说:“怎么了?亲爱的?”迟敏生用力的挣脱,一句话不说,直往外走。走廊里没人,两面墙壁都是精美的大幅油画,高级地毯,层级吊顶,华美的灯具。谢峻一把抱住迟敏生,按到墙上,狠狠的吻起来,这是迟敏生的初吻。她看了无数描写,想象了无数次,但都不是这次。厚实有力的拥抱,被压迫的胸膛,温润灵动的嘴唇,灵巧霸道的舌头,还有下面硬硬的棒棒。真舒服,真的很舒服。自从人生有感觉以来,这奇妙的舒服无以伦比。谢峻刚要喘一口气,迟敏生揽住他的头,按照谢峻的方式回吻过来。
两个人缠缠绵绵吻了很久,谢峻说:“你是第一次吻吗?”迟敏生说:“是。”谢峻说:“很好吧?”迟敏生说:“是。”谢峻说:“做的话更好。”抓住迟敏生的手往裆下一按,说:“摸摸,很硬吧?”迟敏生一边轻轻软软的捏,一边说:“除非你娶我。”谢峻直起身子,说:“要是将来离了呢?不麻烦吗?”迟敏生说:“因为什么离?”谢峻说:“性格不合喽。”迟敏生说:“怎么就算性格不合了?”谢峻说:“这只是个借口,就是审美疲劳,时间长了厌倦了,在完全不同的别人身上又找到了激情。男人的性是由深入浅,女人的性是由浅入深。一开始的时间是彼此靠拢,交叉之后就是彼此分离,这是人性,孩子。”
迟敏生说:“那归属感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