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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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你爸早对我没有激情了。”李笑颜说:“我不信,据我观察,我爸那人是水下火山,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水深火热。您不趁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开发,留神被别人开发了,别怪我没提醒您。您是聪明人,莫非还对我保密?暗自得意?”鲁遥笑道:“他是不错。”李笑颜说:“看,我眼光向来不错。”鲁遥说:“他是我眼光下的产物,跟你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是你的幸运。”李笑颜说:“还挺独。”鲁遥说:“你的男朋友呢?放假会不会来玩儿?我们都想见见。”李笑颜说:“还早。”
鲁遥说:“不要过早发生关系。”李笑颜说:“您挺了解我呀,不过也不用一直说,您总是这么说,不是变相的提醒我吗?不过呢,先打个招呼,我可能会有婚前性行为。这不是我的品行问题,也不是我的观念问题。看,我的眉毛,又浓又黑,阴的毛也又多又黑,象小孩子的头发,这就是性的欲强的表现,据说。所以如有不测,那是因为我的自然生理属性决定的,你们要有个准备。当然我会做好保护措施,也不会随便找个人解决问题,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给我,也给你们。”鲁遥说:“女人要更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有时候一旦发生,往往不在你的控制之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节节败退,那就全完了,一生。”
李笑颜说:“妈,人算不如天算,对吗?我越来越觉得,我其实不是个聪明人。所以我宁愿把一切交给上天,乐天知命,随遇而安。”鲁遥说:“你如果真能这样,也是好的。”李笑颜说:“爱这个东西,太理性了没意思。”鲁遥说:“没理性也没意思。爱里的理性是说:出于爱,会为对方考虑,因此会用理性来克制激情,以免泛滥成灾。如果一个男人做不到,只知道随性求欢,那他是危险的,不值得托付;如果一个女人做不到,那就只能说是倒霉催的了。”李笑颜说:“好的,知道了,我不会把自己随便交出去的。”
下午妈妈去上班,李笑颜买了菜,做了晚饭:肉炒冬菇、素炒洋葱,热了两个馒头,熬了一锅小米红枣粥。妈妈鲁遥早早的下了班,倚在门框上看着李笑颜炒菜做饭,母女两个一边说些闲话。爸爸李连风打电话来说加班要晚回来,李笑颜把饭温上,母女两个在灯下等着,也不开电视,就坐在客厅里聊天。
鲁遥说:“有他照片吗?”李笑颜说:“没有。”鲁遥说:“不寻常啊。”李笑颜说:“其实接触不多,因为是异地嘛,关系也没确定下来。”鲁遥说:“他一定很爱你。”李笑颜说:“不要因为您爱我,就臆测别人也爱我。”鲁遥说:“中秋、国庆的时候,他给我们寄来了月饼和干果,跟夏天的时候寄的那次一样,给快递留的是我的电话。”李笑颜说:“什么?”鲁遥说:“我一看就不是你干的,那就只有你那个男朋友了。你告诉他我的电话吗?”李笑颜明知是程东浩暗中调查的结果,怕妈妈担心,就说:“是,他以后不会寄了。”
鲁遥说:“吹了?”李笑颜说:“现在他不理我了。”鲁遥说:“一定是你的错。”李笑颜说:“干什么说的这么武断?”鲁遥说:“你不爱他。”李笑颜说:“我不爱他,就是我的错吗?”鲁遥说:“这么体贴入微的人很少见啊,你爸爸都没有这么细致。他哪里不如你的意?”李笑颜说:“吵了一架,他就不理我了。”鲁遥说:“不爱也不要伤害。”李笑颜说:“谁伤害他了,就是意见不合,很正常嘛。”鲁遥说:“你还没回答我,他哪里不如你的意?”李笑颜说:“他是个优质男,没的挑。”鲁遥说:“看,还是你的错。”李笑颜说:“好吧。因为他太好,我也没有把握,看缘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打工()
爸爸李连风下班回来,李笑颜热了饭菜和粥,一家人围座吃了,李笑颜在厨房收拾完了,到客厅里坐下。李连风说:“你也大了,过了十八,国外的孩子们到这个岁数都自谋出路了。”鲁遥说:“那都是传闻,你又没出过国,说的跟真的似的。”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我的意思是应该接触接触社会了。”鲁遥说:“还太早吧,现在还是应该好好学习,等毕了业一辈子都得接触社会,不接触都不行,何必急于一时呢?”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但是社会内容是很广泛的,现在不只学校,将来不只医院,还是多了解了解,好歹都见识一下,培养的更有抱负、更有心胸,将来做为医生,更有同情心,更有涵养。”
鲁遥说:“人生有限,有些东西是不需要了解的,比如做为医生,没必要了解你们工地搬砖的。”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但是你做为一个医生,一旦了解了一个病人,就比如搬砖工人的生存状况,就会更体谅他的行为和想法,更慈悲,这就叫心胸,了解一下人世疾苦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医生,高高在上,自命清高,是不会有大成就的。”鲁遥说:“唉,医生以维护人体健康为目的,重要的是技术,管治病就行了,管那么多不累死才怪。”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周恩来有言: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这无字句处,即高尔基笔下之社会大学。你现在和将来身边都是有肝胆人,有理想、有抱负,要是再能从无字句处读书就更好了。”
李笑颜说:“要我去你们工地搬砖吗?”鲁遥说:“那种力气活儿你怎么干得了。”李连风说:“搬砖不必,做个文员,跑跑腿儿。”李笑颜说:“有工资吗?”李连风说:“给你提供实习机会就不错了,想拿工资?你会什么?”鲁遥说:“打字员还一千呢。”李笑颜说:“就是。”李连风说:“我只提供工作,不提供工资。”李笑颜说:“不去。”鲁遥说:“我们公司门口的超市在招收银员,一千七,你去试试,就是不知道招不招寒假工。”李笑颜说:“我去。”
李笑颜通常晚上十点睡觉,在九点五十五分整的时候,程东浩打来了电话,李笑颜看着电话号码一阵紧张,响了三下,接了,喂了一声,程东浩说:“到家了吗?”李笑颜说:“是。”程东浩说:“这会儿要睡了吧?”李笑颜说:“是。”程东浩说:“来北京吗?”李笑颜说:“就不去了,我爸让我去挣下学期的学费。”程东浩说:“干什么?”李笑颜说:“无技术纯身体承担型劳务。”程东浩说:“没必要,要进医院实习吗?”李笑颜说:“我还什么都不会,我爸主要想让我接触一下社会,了解一下我的正常轨迹里遇不到的人生。”
程东浩说:“去试试也好,你会更加明白什么是你想要的生活。”停了一会儿,说:“想我了吗?”李笑颜说:“想了。”程东浩说:“想我什么?”李笑颜说:“你爱我吗?”程东浩说:“你跟我,我就爱你,你不跟我,那就算了。”李笑颜说:“那你不爱我。”程东浩说:“那你爱我吗?”李笑颜说:“你爱我,我就爱你,你不爱我,那就算了。”程东浩说:“我爱你,你愿意跟我吗?”李笑颜怒道:“我恨你。”挂断了电话,她等着程东浩再打来,然而并没有。
李笑颜是跟程东浩报着上床这个主题去的,但当程东浩也执着于这个主题的时候,李笑颜又转而关注精神与爱,对程东浩这种纯动物性情怀表示怀疑。人呀,就是这么不容易满足,即使明知道程东浩不是这个意思,也难免失落。
第二天早上六点,李笑颜到了小区的篮球场,离的老远就开始筛查秦关。从他最不可能出现的篮架,到他惯常的篮架,一眼映入。李笑颜早有准备,仍象被雷了一样,下意识的胆怯的停下脚步傻在那里,犹如站在悬崖边上,在狂风里飘摇,又黑又长又浓密的头发乱草一样飞扬、黑色的宽袍大袖衣袂翻飞,几乎立足不住,一只高飞的老鹰在天空里盘旋,哀鸣不断,遥远的天国里传来神的呓语,庄严肃穆不知所云。又见那魁梧敏捷的身躯,稳健灵巧的步伐,李笑颜的热血与激情强烈的在胸中翻腾撞击,狂涛怒海,真想冲过去将他一拥入怀。然而,李笑颜看了良久,鼓起勇气,若无其事,以从容就义一般的心情,低着头,拍着球象以前一样毫无征兆的上去就打,好象从未离开。
她感觉到秦关看了他,水一样的眼波一闪而过,象一滴泪滴入李笑颜的心田。都是熟人,有人问她:“放假了?”李笑颜说:“是。”那人说:“半年不见又漂亮了。”李笑颜说:“还是大哥您慧眼识珠。”那人说:“是你叔。”李笑颜说:“哥哥别闹,看脑袋上长的都是青草,脸上滑的站不住脚。”那人笑道:“说话这么文艺,不是谈恋爱了吧?”李笑颜说:“没有,就是因为没恋爱憋的。”那人说:“这丫头,准是没少让人伤心。”
一不留神,就跟秦关对上了,李笑颜横冲直撞,跟他对阵的时候,李笑颜素来都是拼尽所能,因在他面前,李笑颜总感觉犹如触天一般的被他笼罩却可望而不可及,这真是可喜可恼可哀可叹。秦关也对她从不放水,因此十有**,球被抢断。往常,李笑颜是个守规矩的球手,绝不耍无赖。这一次,李笑颜球一脱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抱住秦关,连扯带拽象狗皮膏药一样贴住秦关,无赖的把球抢到了手,秦关出乎意料,诧异的看一眼李笑颜,李笑颜已经运着球上篮了。
这一球,令李笑颜心底里一阵兴奋,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来。她意犹未尽的盯了秦关一眼,看到秦关防御躲闪的眼眸,越发的激起了她的侵略性。李笑颜打出了一种势不可挡、志在必得的架势,秦关开始有意的避让。象从前一样,准时的,六点半,李笑颜撇下准时七点离场的秦关离开了球场。他吓坏了吧,李笑颜想,嘴角噙着笑意,心里却心酸的想哭,对他仍是难断柔情似水、满腔爱怜,更可怜对他喷张的**,似乎有增无减。
超市的收银员已经招满了,李笑颜被招为营业员,月薪一千二百大圆。发了一身红白套装,被分到卖酸奶的行列。李笑颜端着一个小盘儿,上面放着小酒盅大的纸杯,里面装上各种酸奶,招呼顾客来品尝。开始自然是张不开嘴,可是看到周围的大姐们都热情高涨的招呼,也就坦然的照葫芦画瓢,然而一张嘴,温柔甜美的声音立即引起关注,男顾客意味深长的侧目,女顾客挑剔的眼光也瞄过来。
李笑颜全然不顾,大哥大姐的叫着,象多年老手一样招揽生意。然而男顾客多数都风度的举手示意不了,女顾客却宁愿去黑胖的大妈那里尝一口,也不理会年轻貌美声音甜、姿态温柔雅致的李笑颜,他们只是居高临下的看她,犹如看一副贱卖的画。整整一天,李笑颜也没卖出一盒酸奶,也没人来品尝。李笑颜不禁暗自叹气:难道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她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想不通,哪里做的不对路。
同事们也都对她爱理不理,李笑颜主动礼貌的跟她们搭腔的时候,她们也都端着架子,一本正经或冷言冷语,而她们彼此却在李笑颜面前故意谈笑风生,显得亲近。李笑颜明显的感到了抵触情绪,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陌生。也许是因为工作做的不好,没有卖出东西吧,所以被人看不起,就象做为学生,成绩不好被人看不起一样吧。也许大家都是这个心态,刚一接触,大家会观望: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呢?没本事,好,可以欺负,可以踩一踩;有本事,不好惹,要拉拢一下。看来在这里站住脚的唯一出路,首先不是努力跟他们搞好关系,而是卖出去东西。而且卖出的东西是有任务的,不然会扣工资。李笑颜坚信今天没有看自己顺眼的人,或是没有真的需要酸奶的人,只要自己坚持美好和气,总有一天会卖出去的。实在卖不出去,尽力也无愧我心。
李笑颜第一天上班也没有带水和饭,中午就在超市里买了两个包子和一瓶水,吃喝了,一整天没有上厕所,晚上骑车回家。李笑颜到楼下沮丧的望着楼上家里的灯光,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回家的时候,总在楼下的树上抹一下,意即把外面工作的不如意挂在树上,不要带回家。李笑颜深吸了一口气,把车推到地下室,跑到楼外面找了棵树,抹了一下,拍了拍,轻松的上了楼。
妈妈鲁遥做好了饭,爸爸还没有回来。鲁遥问:“第一天上班怎么样?”李笑颜说:“还行,收银员已经招够了,我就当了营业员,卖酸奶的。”鲁遥说:“有人买吗?”李笑颜说:“有人。妈,我刚知道酸奶原来有那么多品种,以前都没注意。有一种加了纯可可粉的酸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