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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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拔说:“我现在离开唐玫,你们会象保护李笑颜一样保护我吗?”田君华说:“你跟李笑颜不一样,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让唐玫觉得你在她的把控之下,她是不会动你的。”宁不拔说:“你是说她不拿我当回事?”田君华说:“唐玫知道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不要逼她出手。”宁不拔说:“你说的对,我跟李笑颜不一样,我不象她那么风骚,那么爱惹事,也不象她那么傻,那么穷酸,那么可怜,象个被剥了茧的蚕,毫无自保之力。而我不同,我有自我保护能力,你们男人都对弱女子偏袒,我这种坚强又端正的就得让我自己扛,对吗?”田君华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宁不拔说:“好,好,好,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谁会稀罕搅和你们这种破事。”
第二四三章 猫儿眼()
田君华疲累的长出一口气,宁不拔柔声说:“你是怎么看李笑颜的?”田君华说:“如果我们能在一起,会很好的。”宁不拔心里一疼,痛苦的拧着眉,说:“你也知道你们是不会在一起的。”田君华说:“程东浩说行,这事就有八成,李笑颜说听程东浩的安排。”宁不拔说:“李笑颜一定是跟程东浩串通好的,只把你一个人蒙在鼓里。”田君华说:“我宁愿被蒙在鼓里。”宁不拔摇了摇头,神不守舍的说:“你喜欢李笑颜?你爱上她了?很久以前,你就?对她?”
田君华说:“之前只是见过,可是我相信程东浩,这次特别去见了,感觉还不错,为了她我什么都肯做,就是这个想法。”宁不拔说:“这世上没有人为了别人什么都肯做。”田君华说:“我这么说是因为:那些我不肯做的,她一定不会让我去做。”宁不拔说:“你那么了解她?”田君华说:“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若如此者,轮刀上阵,亦得见之。”宁不拔说:“她是佛了?”田君华说:“唉,你想怎么理解都行吧。用你能理解的话说:我们是一个利益集团里的。”
宁不拔说:“我现在也可以跟你在一起。”田君华说:“好好做你的律所,从我们和他们的漩涡里出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再不要掺合进来。”宁不拔说:“我爱你。”田君华说:“但不是不能舍弃。”宁不拔说:“我就是不能舍弃。”田君华说:“你已经舍弃了四年了,从一开始。现在,晚了。”宁不拔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说:“你就给我个机会吧,我什么都听你的。”田君华说:“过期的东西是不能再吃的,咱们这个世界的一切的共性就是过期不候。天很晚了,我送你吧。”
宁不拔回到家已经相当疲惫,又伤了心,坐在沙发上用手搭在额头上,一言不发。妈妈姜元贞看她脸色不好,过来捧着她的脸,说:“不舒服吗?吃饭了吗?”宁不拔说:“不想吃,就是有点儿累。”姜元贞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拿出一盘牛肉干儿,一块枣糕,端上来,说:“多少吃一点儿。”宁不拔说:“妈,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说出: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肯做?”姜元贞说:“只有儿子对母亲了。”宁不拔说:“我说的是男女关系。”姜元贞说:“那是没有可能的,说出这种话的男人都是不可托付的。”
宁不拔说:“田君华找到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让他甘心为了她赴汤蹈火、死而无怨。”姜元贞说:“那他一定知道那个女孩子很爱惜他,决不会让他赴险。”宁不拔说:“他们很相爱吗?”姜元贞说:“不一定,只能说明他们彼此信赖。”宁不拔说:“如果不爱怎么会那么信赖呢?”姜元贞说:“志同道合、利益一致、彼此欣赏、互相了解都有可能产生信赖,除了亲缘关系和爱,还有很多能产生信赖的良好关系,这也是社会正面提倡的东西。”宁不拔说:“他对我只有怀疑。”姜元贞说:“这是借口,他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宁不拔说:“那我跟他没希望了吗?”姜元贞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宁不拔说:“没希望。”姜元贞说:“他妈妈很喜欢你呢,不过那种家庭你是不适合的,田君华是对的。”
宁不拔说:“可是我对别人又感觉不出爱,甚至喜欢都没有,只有他让我缱绻难忘。”姜元贞说:“穆雁鸣呢?”宁不拔说:“还有他,可是他跟我更没可能,我左右不了他,甚至无法博得他一个关注的眼神。之前还是朋友,后来他知道我对他有图谋,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他爱李笑颜,就是现在田君华无比信赖的那个女人。”姜元贞说:“你爱的两个男人都对那个李笑颜有好感吗?”
宁不拔说:“是啊,而且是个相当粗陋的女人,贫民窟里出来的,极爱耍手腕儿又刁钻蛮横。觉得她最聪明,拿所有人都当傻子一样耍,一字一句没有不挂心眼儿的。唐玫和迟敏生都是她高中同学,对她鄙夷的了不得。她搅和了程东浩和唐玫,高考的时候跟迟敏生打赌说谁考上北京就跟程东浩,结果她输了,不但没退出,还勾搭着程东浩跟她上了床。后来不知道怎么把程东浩弄的阳痿了,程东浩一怒之下娶了孔思思。李笑颜不知道怎么骗了程东浩一幢三千五百万的房子,妈,您看,一般人能不能得手?哎,李笑颜就能。穆雁鸣喜欢的就是这么个人,穆雁鸣也有奇的,对李笑颜一见钟情,您猜是怎么着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姜元贞说:“怎么?”
宁不拔说:“李笑颜来北京的时候,因为程东浩的原因,赖着我和唐玫她们去了谢峻的趴,李笑颜画了个日本艺伎妆,画的就象个活鬼,穆雁鸣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说她象日本动画片里的一个叫雪莉露的什么女的,那以后到现在四年了,就陷在里面出不来。您说这是爱吗?而且也不见他怎么追李笑颜,一年去看她三两趟,一个人干熬着,不跟我,也不找别的女人,他都二十八了。程东浩痿了,我看他也差不多了。现在又钓上了田君华,而且她还追过程东浩的手下,一个叫邹应明的。她现在在郑州上学,跟她们学校的师兄、同学还勾着三五个。就是这么个女的,唐玫她们恨的牙痒痒,可以说凡是女的,没一个说她好的。男的里,我知道的,就邹应明一个明白人,高中大学都跟她一个学校,对她够了解的吧?那对她是完全的不齿,提都不愿意提她,我们一提她,他就嗤之以鼻,说明一切。”
姜元贞说:“她一定是有特别的地方,那么多男孩子喜欢她,还都是不错的男孩子。”宁不拔说:“都说她那种勾搭男人的眼神百年难遇,是一双勾魂眼。唐玫的男朋友高泽宇说过:那恰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又傻又纯又带点儿邪魅幽深的猫儿眼宝石一样的眼睛。唐玫她们都想把她那双眼睛抠出来当泡儿踩。我原来都不理解,现在才明白,唐玫她们恨那个女人是多么有理。一个那么下作的女人,无行无品,却凭白的让那么多的男人着迷。不过那些男人虽然对她着迷,却都不愿意跟她建立实质性的关系。程东浩娶的是孔思思,穆雁鸣说是爱她,也不追她,田君华是受命于程东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们学校里的男生也没有跟她实心实意相处的,这些男人其实就是耍她。大概也是知道唐玫恨极了她,所以才拿这个李笑颜当道具耍唐玫。唐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不到程东浩就跟程东浩斗红了眼了,她跟各种男人的关系也很复杂,就是做的隐蔽,可是狐狸精的尾巴早晚是藏不住的。”
姜元贞说:“你跟唐玫又怎么了?”宁不拔说:“程东浩让田君华跟李笑颜,唐玫她们要促成这事,让我离开田君华。这里边最可怜的就是田君华了,程东浩和唐玫很可能为了缓和矛盾,让这个李笑颜真的嫁给田君华。可是这个李笑颜不是那种安分的女人,田君华驾驭不了她,悲剧是必然的。我不想离开田君华,唐玫就跟我翻了,去她的吧,我早烦她了,到底是坐过牢的人,谁都防着,谁都阴着,她其实跟李笑颜一样,都拿别人当傻子一样耍,一点儿不懂得尊重,脑子都有毛病,自己素质低下还总说别人素质低,其实她们最低。真不愧都是那个小地方出来的,还同一个高中,还是前后桌的同班同学,都一个德行,应该都进监狱去蹲着,把牢底坐穿。其实程东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又贪财,他跟孔思思完全是因为钱和势力,能有什么爱情,根本不拿感情当一回事,眼里就只有利益。孔思思也是,拿感情当什么?买卖?有钱就能买?妈,您说,这帮人是有多可笑?都是小地方出来的,品质怎么就这么一致?这些外地人,都应该撵出北京,把咱们北京的天都搅混了。咱们北京以前都没有雾霾,都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咱们这儿才有雾霾的。”
姜元贞说:“这些人的关系都太复杂了,又都绞在一起,纷纷扰扰,你还是退出来吧。不论是田君华还是穆雁鸣都不属于你,他们都太不适合你了,你还是彻底的脱离他们,去寻找和培养你的男人吧。”宁不拔说:“可是经历了这两个人,别人我都看不上了。”姜元贞说:“如果真想好好生活,就要脚踏实地,接受现实的不完美,用心包容的对待那些愿意爱你的人。”宁不拔说:“不行,我看见那些我不中意的人就着急,按捺不住的想发火儿,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
第二四四章 叛徒()
姜元贞说:“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先过好自己的生活,有时候我们不得不等待。”宁不拔说:“如果等不来呢?”姜元贞说:“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进入你的视野,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甘心坐困愁城的,总会寻求突破,这时候就会有人出现,你所要做的就是勇敢的去接受他,把他锻造成你的男人。”宁不拔说:“妈,你这么明白,为什么爸就不能跟你好好过呢?你又不愿意离开他?”
姜元贞说:“道理是不能当饭吃的,我这么跟他过下去,是因为他能保障我的生活,这也是我们两个人较量的结果,而且有些事我也是近几年才想通,渐渐觉得我这个命就是得过这种生活,他就是我的命。但是你不得不往前走,水深火热也得趟过去,将来好有人给你埋骨。停止不前,会被岁月碾压过去,只留下荒野里的一具露天尸骸。”宁不拔说:“还不都是化为尘土,有什么区别?”姜元贞说:“你穿衣服出去和你不穿衣服光着出去还不都是你,有什么区别?”宁不拔笑道:“好吧,会有人给我买衣服穿的,也会有人给我埋骨。”
杨小眉走进宁不拔的办公室,说:“宁姐,上个月咱们的案子噌噌的往上长,江律师和何律师都来帮忙还忙不过来。这个月咵的就跌下去了,不但之前的案子撤了很多,新进的一个也没有了。”宁不拔说:“是啊,还有七家大公司中止和咱们的合作,咱们就要吃不上饭了。”杨小眉说:“那可别呀,你怎么都饿不着,我可不行,我刚怀孕了,怎么着宁姐你也得帮我凑几个奶粉钱啊,我都跟着你三年了,宁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宁不拔说:“还不到那个地步。”杨小眉说:“宁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宁不拔说:“是她们得罪我了,想先下手为强,置我于死地。”
杨小眉说:“那边的势力可不小啊。”宁不拔说:“是啊,她们说不定会挖你过去对付我。”杨小眉说:“我怎么会?宁姐,我一定坚强的站在你这边,咱们是什么交情?都三年了,你对我就象是亲妹妹一样,我怎么可能?”宁不拔说:“她们神通广大,又有的是钱,你就是去了她们那边我也能理解。”杨小眉说:“我可没那么傻,谁会重用一个叛徒?叛徒的下场就是利用完了拉出去枪毙。而且叛徒那个嘴脸,我也做不来。姐,我会一直跟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再找别家公司。”宁不拔听杨小眉说叛徒两字刺耳,一皱眉,说:“谢谢,我不会欠你的工资的。”
杨小眉刚出去,宁不拔的合伙人江米、何殿英就进来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江米递给何殿英一枝烟,何殿英摆摆手,江米把烟叼在嘴上,没有点,咬着烟,说:“不拔,这个事我们哥儿俩也不好开口,有人找到我们要我们退伙儿。”宁不拔说:“没问题。”江米说:“看来你是早知道,你跟我们不同,你不干了可以回家。我们哪儿也回不去,你知道。”宁不拔说:“我知道。”江米说:“希望尽快能走完程序,我们哥儿俩也不想找事,虽然咱们都是律师,但是有些事是法律管不了的,也很麻烦,磨唧起来,谁也受不了。”宁不拔说:“我知道。”两个人站起身,向前冲宁不拔伸出手,说:“分手了,祝你好运。”宁不拔和两个人握了握手,说:“鹏程万里。”两个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