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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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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事。”

    “萧雪案发后,你发现了刘继强的不对劲,在得知萧雪死于普萘洛尔后,你开始怀疑刘继强,因为就在萧雪被害的前几天,刘继强的药厂丢了一批普萘洛尔。当然,刘继强当时不会跟你说这些事,事实上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批药物的丢失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直到我们查到了他的头上,他才跟你说了这件事。”

    “随你怎么分析。”顾思不是很配合。

    罗池笑了笑,“你这个态度就不对了,你姐姐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甚至都不惜去做那个陆大怪人的助理,只为了能跟进这个案子不让你受委屈。”

    “你口中的陆大怪人是陆教授?”顾思哼笑,“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我姐受委屈。”

    “请神容易送神难呐。”罗池长叹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

    罗池忙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个事实,刘继强未必有你想的那么无辜,虽说凶手找到了,但他的确有利用你的嫌疑,你自首之后,他甚至连面都没露。是真的没办法见到你还是说想要避嫌,我想你很容易想的到。”

    “你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想要我倒戈吧。”

    “我喜欢你用倒戈两个字。”

    顾思喝了口咖啡,冷哼,“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帮你的必要。”

    “当是为死者伸冤。”

    “事实上我十分讨厌萧雪,她死了,挺好。”

    “因为她是你的情敌?”

    “不,仅仅是因为她骂了我姐。”顾思咬牙,“我可以容忍她在我面前说刘继强如何如何对她好过,但绝对不允许她说我姐半句坏话,我不清楚她和我姐还有跟她们有关的什么男人,我只清楚,我姐绝对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

    罗池慢悠悠地喝着咖啡,听完后,说了句,“现在你姐已经介入了这个案子,你口口声声爱你姐,那么就好好想想,一旦萧雪的这件事真的跟刘继强有关的话,你的天平要横向哪一边。”

    顾思攥着咖啡杯,咬咬唇,良久后说,“事实上,刘继强的其他时间做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

    “那么就好好回忆一下,哪怕是蛛丝马迹的线索都要告诉我。”罗池说到这儿,又纠正了句,“哦不,是为了你姐。”

    *

    顾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只记得,从计程车下来的时候,司机很关切地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

    许是太过惨白的脸吓坏了司机,就像,当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钻进了洗手间后,对着镜子也被自己的脸色惊到了一样。

    顾初泡了很长时间的澡。

    放了很热的水。

    像极了昨晚上陆北辰身体的温度。

    于是,她又神经质地将热水全都换掉,满满的都是温水,她置身其中,直到,水温凉透,她才彻底的安静下来。

    昨晚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无法拒绝,任由陆北辰一点一点地将她吞噬。

    手指很疼,轻轻一碰,指甲都在叫嚣。

    也许,酒店的*单也早就被她抓烂,隔着*单,她的指甲要么就深陷掌心,要么就紧扣他的肩膀,像是一场浩劫,最后,换来的是她无助的*。

    高烧的陆北辰,始终处于迷离。

    可同时的,他又像是贪嘴的猫,将她这条鱼衔了去,去皮拨肉。

    初次时他大口吞噬,像是饿了很久,残暴毫不怜惜地吃得连鱼鳞都不剩。

    她知道,她死了。

    就这样,被他强硬地打捞上岸,直接摔死在了甲板上,又或者是被他钉在了太阳板上,无法动弹,任由他最原始最粗野地大快朵颐。

    残风暴雨后,天色刚刚泛亮,他又贴了上来。

    吻,热。

    这一次,他成了优雅的食客,慢条斯理地挑着刺,抿着血,她成了一条被他装在精致盘子的鱼,被好生料理了一番。就如同所有人评价他的那样,他全身上下都是味蕾,自然,会将食材发挥到最大极致,来满足他异于常人的美食需求。

    她被掏空了。

    回来的路上,她整个人一直在发抖,四肢像是脱离了身体,连幽魂的影子都扑捉不到了。

    顾初扯了浴巾,晃晃悠悠地来到镜子前。

    水温过凉,没能捂热她的脸。

    乌黑的头发间,还是一张惨白的脸庞,让她想起在漆黑的夜里,孤月在明晃晃地显身,周遭没有星子,衬得月亮愈发地嘹白。

    身上的痕迹成了一种昭示。

    她不敢看,用浴巾尽数遮住。

    今早她走的时候,陆北辰还没醒。他的高烧已经退了,一场餍足过后,他睡得也格外踏实。

    她逃离了,逃离了那张*,逃离了那个酒店,逃离了那个让她心境起了变化的男人。她无法等到他醒来,然后,再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着他。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或者说,对她来讲太突然了。

    而对于他来说,也许不过游戏一场。

    顾初就这么认定了自己上辈子肯定是蜗牛,所以这辈子才延续了蜗牛的本性。事情发生了,其实她一定要是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化掉。

    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她披头散发地进了画室。

    这个她想要拼了命去尘封都无法得逞的空间,一进来,有的还是属于北深的气息。将北深的画像一张张地摊开,上面的那张脸,就跟昨晚的那张一样。

    恍若隔世。

    顾初轻触画像里的男子。

    他不笑的时候,异常严肃。

    一笑,就春暖花开。

    他会单纯无邪得像个孩子,又会成熟内敛得如同长者,他可以邪魅轻狂,亦可以安静如画。她还记得曾经问过他,北深北深,你是双子座的吗?他问为什么会是双子座。她就说,因为双子座的人内心都住着另一个自己,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他就会笑笑,搂着她说,顾初你要明白,每个人的世界都不是完美的,尤其是我,也许更加伤痕累累。她记得很清楚,北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言语背后总是透着凝重。她不清楚那份凝重的由来,只是,会无端地心疼。

    在一个小盒子里,顾初找到了一枚戒指。

    将戒指拿到手里,又瞧见中指上的那枚,被陆北辰强行戴上的白兰戒指。心抽痛了,其实她是知道,当陆北辰为她戴上这枚白兰戒指的时候,她想到的是,北深。

    盒子里的也是一枚白兰戒指。

    只不过,不及中指上的贵重。

    顾初轻轻执起盒中的戒指,眼眶就红了。是他们去鼓浪屿时北深买给她的,当时只源于上面的白兰,独一无二,她开始迷恋。戒指的价钱对于她来说不贵,但对于北深来说就有点吃力了。她是清楚北深条件的,就打算自己出钱买了这枚戒指。

    北深却将她拉走了,别别扭扭地说,哪有女孩子给自己买戒指的?顾初知道自己一旦一意孤行就会折了他的面子,便忍痛割爱闭口不提了。可第二天下午,北深蒙上了她的双眼,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一看,惊喜地快要跳起来。

    正是那枚戒指,小小的白兰羞答答地点缀戒圈之上,美不胜收。她欣喜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当他将戒指戴在她指间时,她双眼都是亮闪闪的,因为想着的是,如果这是婚戒该有多好。

    迎着阳光,她晃动着手指给北深看,问他漂不漂亮?北深就一贯吊儿郎当地说,真弄不懂这有什么好喜欢的,不就一戴着玩的玩意吗?

    可就这么一个戴着玩的玩意,在后来的岁月里顾初才得知,北深买戒指的钱是他那天当晚跟别人赛车赢来的,那一晚他把同来鼓浪屿的男同学的手表压上做了押金,租了辆重型摩托车,跟车队的人比了三场,全胜。

    那只获救了的手表主人后来跟顾初说,陆北深就是个赌徒,他真的是什么都敢赌,这种人踏上社会后肯定是个狠角色。

    顾初听着,只有心疼。

    回到学校,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满满一兜子的柳橙,不管不顾地冲到他的寝室,将柳橙铺满了他的*。正在复习功课的陆北深吓了一跳,她却跳上了他的腿,搂住了他的脖子,跟他说,你爱吃什么,以后我都让你吃到吐。

    同寝的哥们推门进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又忙捂着眼睛出去了。她才脸红,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他就无奈,跟她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呢,闯男生寝室跟闯自己家厨房似的,还有点女孩子样吗?

    她嘟嘴,上前拿了柳橙就往他嘴里塞。

    北深爱吃柳橙,所以,在那两年的恋爱时光里,柳橙成了必不可少的媒人。

    可那一天在游巷,陆北辰就抓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我知道你没忘。

    她没忘。

    她一天都没有忘记,北深是极爱吃柳橙的。

    所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已然将陆北辰当成了北深,他送了北深曾经送过的白兰戒指,他吃了北深曾经爱吃的柳橙。陆北辰,这个男人正一点点的以北深的姿态侵犯她的生活。

    直到,将她的人,也彻底剥夺。

    身体的倦怠也不及心上的口子,她隐约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她惹了一个不该惹的男人。

    锁画室的时候,顾思正好从学校回来,进了门,见她的脸色后吓了一跳,顾初没多说什么,转身要回卧室,就见顾思上前扯了她的家居服。

    顾初低头一看,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红得刺眼。顾思误会了,说,“姐,你这个月怎么提前了?”

    “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她找了个借口,又翻了一套干净的睡裙出来,关上卧室门前,跟顾思嘱咐了句,“我很累,晚饭你自己吃吧。”

    顾思“哦”了一声,想了想又敲敲房门,“我给你冲杯红糖水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又痛经了呀。”

    房内没动静,顾思以为她只是特殊时期不舒服,就不便再打扰了。

我只是将他当成了你() 
过了五分六分钟的样子,顾思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敲了两声门,直接推门挤了个脑袋进来,见顾初没睡,就进来了。将红糖水放到*头,坐下来看着顾初,很是担忧。

    “姐,你看上去很糟糕。”

    顾初整个人都是蒙在被子里的,只露了巴掌大点的脸出来。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见不得人,又怕顾思担心,便告诉她自己没事。顾思拿过红糖水,“先喝点热的,昨天还下了雨,你可别着凉。”

    顾初自然不会跟顾思解释,掀开了被子,坐起来接过了红糖水。刚喝了一口,就听顾思“哎呀”了一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身上新换的睡裙又染红,这一次比刚刚的不是不多了,星星点点的,只因为睡裙是白色的所以才尤为明显。

    “我替你拿。”顾思去帮她拿新的睡裙。

    顾初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稍稍这么动一下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是学医的,从理论上知道初次经历这种事这般林林种种都是正常。但实际经历与理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身体被一个男人占有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陆北辰的热情吓坏了她。

    她不清楚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但昨晚的经历,是她拼了命脑补都脑补不出的画面。哪怕到了现在,只要她稍稍闭眼,就似乎听得到耳畔的喘息声。

    低促的,粗噶的,近乎能融化掉她身心灵魂的气息温度。

    他宽厚的肩膀在沉浮,健硕的胸膛一点一点地将她挤压,如同磨盘,而她是豆子,被一点点压成了浆汁,无法成型。

    再忆总会面红耳赤,迷茫、担心甚至是害怕,等等情绪打从她今早睁眼的那一刻就如同洪水似的将她笼罩。

    她感觉到了身体的一些变化,可具体是什么,她又不得而知。顾思很快拿了新的睡裙,递给了她,却没离开。如果换做平常,顾初就会当着顾思的面换上了,但今天不行,她知道一旦脱了睡裙,身上那一朵朵的梅花一准就会将她昨晚的行径暴露无遗。便将睡裙放到了一边,顾思见到后奇怪,“不换上吗?”

    “一会儿换。”她无力地说了句。

    “你这次怎么看着有点反常呢。”顾思也是个敏感的姑娘。

    “没事。”

    顾思轻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我的事吗?”然后拉过了顾初的手,神情内疚,“姐,对不起,这阵子你一直在为我的事操心。”

    “姐妹俩就不说这些话了。”顾初稍稍攥了攥她的手,可尽量去握始终还是握不紧。

    “你的手怎么是抖的?”顾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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