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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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北辰,做你喜欢的()
顾初还是偷喝了青稞酒,等陆北辰冲完澡回到*上后,她趴在他身上嘻嘻浅笑,“你说是谁发明了青稞酒?一沾就能晕啊。(。。l…79…”
她喝得不算太多,当时是凌双提议喝点酒压惊,两人刚喝了没几口她就被陆北辰给拽走了。但高原的酒啊,后劲都比较大,刚开始没觉着怎么样,等躺在*上就感觉天‘花’板在转。
*头上的血印已经处理了,方式极其简单,瑶姐不知从哪找到的报纸,七贴八黏地给糊墙上了,乍一看跟房间的格调极为不符。时间尚早,陆北辰也没有困意,靠在*头,一手搭在她腰上,一手轻抚她的长发,卷起一缕发丝缠绕于指,松开,弹‘性’十足的发丝就从指尖滑走。
见她醉眼朦胧,陆北辰又气又好笑,睨着她不说话。她抬手‘摸’他的脸,脸颊陀红,“你可真帅。”
陆北辰心就软了,舍得不苛责她半句,‘摸’着她的头说,“初初,你贪钱贪‘色’都好,怎么就贪杯了?”
“听你这意思,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呗?”她干脆像是八爪鱼似的黏他怀里。
陆北辰眉梢微微一挑,浅笑,“我对我这张皮囊还是‘挺’有自信的。”
顾初笑得眼角生魅,他就看着她笑,许久后他轻轻叹气,“不用说刻意讨好我的话,说吧,你应该有事。”
这男人眼睛真毒,顾初暗想。既然人家开‘门’见山了,她也不便掖着藏着,问他,“你是有心事吗?”
“我?”陆北辰思量,“没有。”
顾初盯着他的下巴,“徐警官下午来做笔录的时候,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吧?”
陆北辰凝着她不说话。
“西奈山的两名死者身份虽说还没坐实,但其实连你也怀疑最大可能‘性’就是程烨和方子欣吧?”这一次她盯着他的眼睛问。
陆北辰低笑,“就算是他们又怎么样?”
“你不想查出真相?”
“不想。”陆北辰很直接,“这件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
“那这些年需要你追查真相的案子都跟你或跟我有关吗?”她反问。
陆北辰捏了捏她的脸,“醉鬼,你该睡了。”
顾初垂下眼,半晌后点点头顺势躺了下来,陆北辰熄灭了灯,躺下后从背后将她轻轻搂住,下巴轻贴她的头顶。她枕着他的胳膊,这夜太安静,她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安静了能有半分多钟,他探过手来,修长的手指钻进了她的睡裙。她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胸’口不让他动弹。
他就趁机享受掌心下的柔软,如棉‘花’糖似的柔软。微微支身,薄‘唇’沿着她的发丝落在她的额角。空气轻轻震‘荡’,‘交’织着淡淡的酒香和木质香,顾初这才想到他也是喝了酒的,他跟陆北深和乔云霄聊了很久,青稞酒喝了不少。
他是有心事的,作为他的‘女’人,他身边最近的‘女’人,她能敏感感觉得到。当他的‘唇’寻到她的时,她轻声开口,“我知道,其实你‘挺’想管这件事。”这是职业习惯,又是良心作祟,他怎么可能对近在眼前的命案视而不见呢?这男人虽说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冷淡淡的,但一个面对工作时会严苛到极致的男人怎么会是冷血的?他有他的责任感,尤其是做他这一行,责任感更是重过其他人。
陆北辰闻言后微怔,片刻后他又躺了下来,重新搂住她,只是这一次搂着她的力道很重,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黑暗中,他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初初,你要相信我,我很想给你最安静的生活。”
顾初攥紧他的手,“可是,我不想你不开心。”
“我很开心。”他说。
顾初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幽暗中他的眼睛很亮,又如深海般睿智。她说,“那么,血手印的取样又怎么解释?”
他许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用笑来遮掩惊讶,“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血手印的取样。”就算他不承认她也知道,在他得知徐警官对墙上的血手印不做重视时,他必然是去了房间为血手印取样,这是职业本能,她了解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他渐渐敛了笑。
“北辰。”顾初轻喃他的名字,“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如果看见病患都忍不住上前管管,更何况你在法医这行从业这么多年呢?我时常在想,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地念念不忘?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帅?一个人的外表的确能在短时间内吸引他人目光,但如果没有内在的魅力,那么这份吸引很快就会消失。当我们再相遇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你最‘迷’人的地方是在于你对人对事的认真、你对曾经的学业和对现在的事业的那份严谨苛刻,你是个太嚣张的人,又是一个不服管束的人,但就是这样才能说明你是个足够自信的人。还有你的责任心,你相信解剖刀下有真理,你孜孜不倦地追究真相,连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会给枉死之人洗清冤屈让它们安息,你用你的学识和智慧奠定了你的权威,这就是你的魅力啊。”
陆北辰看着她一言不发,可眼里有动容的情绪。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吧。”顾初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脸,“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一些东西,例如说你的责任心,再例如说你的良心。”
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攥住送至‘唇’边,“初初,你不该这么了解我。”
“我是你妻子。”
他压下脸,额头近乎抵上她的,“太为男人着想的‘女’人会累,我想让我的妻子轻轻松松地活。”
“顾思的去世不怪你。”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有心理压力,也为此打从他来贡卆后就闭口不谈工作上的事,他怕她触景生情。“有很多事也许就是注定的,思思没了我比任何人都伤心难过,甚至想干脆死掉算了,可人生总要继续往前走,不管再伤心难过总要顾着身边还在的亲人。北辰,你别有心理负担,思思死于犯罪事件,那么你就更应该去阻止更多的犯罪事件,让那些犯了罪的、违了法的人统统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样才能减少受害者不是吗?”
陆北辰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其实她字字句句都说进他心坎上了,他无法对西奈山的案件视而不见,就算现在无法参与,可他的心一整天都吊在上面,可另一方面他又想带顾初走,他答应了要带她走,离开这个看似很不安全的地方,他不想让她再历经危险。就这样,他的情感和理智始终在拉扯,伴着酒‘精’越演越烈,理智告诉他,你该去管,再不济那也是凌双的手下,他的弟弟喜欢凌双,凌双又是顾初的好友;情感又告诉他,你妻子刚刚失去妹妹,保不齐这场案件中一旦参与进去会发生什么事,既然跟你无关,又没有相关机构邀请你来介入,你大可以带着老婆离开这里。
“我不想我爱的男人畏手畏脚,这不是你,是你说的,这世上没有一种死法是不留痕迹的,死者会告诉你真相。北辰,还有谁能这么有自信说出这番话呢?”顾初轻声说,“我喜欢这么自信的你,真的。”
陆北辰的心暖暖的,伸手轻捏了她的脸,“丫头,你喝了酒嘴巴就抹蜜了是吧?”他被感动的次数不多,可能是因为大多时间是跟尸体接触,今晚,他着实是被这个丫头给感动了。
顾初紧紧搂住他,“你是我老公,总要给你点鼓励不是?”
“可并不是说你老公想要参与就不能参与的。”陆北辰轻笑,“你也看见徐警官的态度了。”
“你不能参与和你不想参与是两回事,首先我要帮你摆正你的态度。”
陆北辰一翻身压上她,似笑非笑,“你刚刚说我什么?吸引你的是我的内在?”
“对啊,怎么我用词不‘精’准吗?”
陆北辰坏笑,“难道不是我的*上功夫?”
“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啊?”顾初听了耳朵都发烫。
陆北辰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有些话在谈判桌上说需要遮遮掩掩,有些话在*上说就要坦坦‘荡’‘荡’。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不喜欢它?我相信我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远远强过我的逻辑分析能力。”
“换句话说,你承认你不是久战沙场的人了?”
陆北辰一愣,“什么意思?”
顾初喝了点酒就变得大胆了,手指沿着他‘性’感的喉结慢慢下滑,“第一次的时候,你好像跟我一样紧张吧。”话毕诡笑,一下子拉高了被子‘蒙’上了头,生怕他打击报复。
陆北辰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将被子掀开,将笑成一团的她扯过来欺身上去,“所以,这种事要常做,熟能生巧!”
521要不要同流合污()
凌双总会做长长的梦。…。79xs。…
梦里有她的学生时代,与那个白衣少年牵手。他的掌心很暖,她会在他的注视下羞红了脸。梅雨季节时他会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遮住她的头顶,他的眼睛也是黑伞的颜‘色’。
每次她从梦中醒来时她总是会想,梦里的那个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为什么会被另一个人所取代?多年后他终于出现了,然后凌双每天思考的问题就变成了,他为什么躲着我?
可现在能如愿以偿地相处了,她这个问题又问不出来了,就好像觉得能这么安安静静地相处下去也‘挺’好。来贡卆她很珍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可‘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谁能没有‘私’心?
入夜时她给陆北深的伤口换了‘药’,换‘药’时她心里又酸又疼的,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是低着头的,屋子里的灯光又暗,所以陆北深刚开始没察觉出来。直到她起身去扔纱布的时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狐疑地看着她,“你哭了?”
凌双鼻子酸酸的,闷闷地说了句,“没有。”
陆北深将她拉坐下,看着她,没说话,但也不让她走。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到他‘腿’上,许久后才说,“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受伤的事?”
她点头。
“我又没怪你。”陆北深笑了。
“以后你别那么傻了,什么事都想管什么人都想救,你有几条命啊?”凌双语气稍有怨怼。
陆北深松了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挺’孩子气,凌双心口就软软的,盯着他,“笑什么呀?傻子。”
“我又不是谁的事都管。”陆北深看着她。
凌双忽而明白他话中意思,一时间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然后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怎么说都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了,怎么一听到这种恰似*的话就变得跟小‘女’生似的慌‘乱’?
翌日顾初去查看陆北深的伤口,凌双开‘门’从里面出来了,顾初没料到一大早上会看到这样一幕当场愣住了,凌双也没想到一开‘门’就能看见顾初,还结结实实地把她堵了个正着,眼神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道,“哎,我看见你我慌什么呀?”
顾初被她逗笑了,“是啊,瞅你刚才那样,就跟被我捉歼了似的。。l”
“瞎说什么呀。”凌双阖上‘门’把她拉到一边,“他的伤口恢复‘挺’好的,昨天‘挺’晚的时候我又帮他换了次‘药’。”
凌双虽说现在不从医,但换‘药’看伤势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她的,顾初也没质疑她的判断,“哦”了一声后又盯着她瞧,瞧得凌双全身发‘毛’,离她八丈远,“你别用一副鬼上身的神情看着我啊,说实话我这人胆小。”
顾初靠在扶栏上,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直笑。凌双终于还是扛不住了,半晌后别别扭扭地说,“是,昨晚上我是在他房里睡的,但我俩可没什么啊,你也知道他受伤了,又是因为我受的伤,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比如说,他大半夜的饿了渴了的。”
“再比如他大半夜冷了……”顾初慢悠悠地说。
“是啊,冷了的话我就——”凌双说到半截才意识到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了,一下子急红了脸,“顾初,都跟你说了,我跟他没发生什么!”
顾初忍着笑,“我又没说我不信。”
“我不是害怕吗?我可不敢独自面对那个大血手印,有陆北辰陪着你,你当然不怕了。”凌双还在拼命解释。
顾初又“哦”了声。凌双知道这件事算是越描越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晚上,说得清清白白的怕是谁都不会相信,当今社会大多饮食男‘女’,这在时尚圈很正常,发生点什么不为过。末了,她也不打算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