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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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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习惯了。”

    “不高兴?”陆北辰问。

    “长兄如父,我敢不高兴?虽说你只比我早出生那么几分钟。”陆北深笑道。

    陆北辰叹道,“我是担心你。”

    “陆北辰,你还当我是几岁的孩子?”陆北深扬了扬眉头。

    陆北辰由衷道,“虽然知道这几年你不会有危险,但找不到你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陆北深心生感动,奈何他跟陆北辰一个德性,越是情感的表达就越觉得肉麻,他清清嗓子,“死不了。”

    陆北辰瞅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过两天备个家宴吧。”稍许,陆北辰道。

    “在外滩?”

    “现在是你家。”

    陆北深无奈叹气,“我说过我不要。”

    “给你你就拿着,废什么话?”陆北辰故意呵斥。

    陆北深道,“我有必要让你看看我的账户,这几年老爷子往我身上砸了不少钱,除了失去自由。”

    “两码事。”陆北辰十分执拗,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补偿心理。

    陆北深想了想,“或者我可以买下同一单位给你做新婚礼物?”

    “谢了reads;。”陆北辰笑了,“虽然说我希望你能留在上海,但不意味着要跟你同进同出。”

    陆北深看向他,“你知不知道这么说我会很受伤?”

    陆北辰抿唇浅笑。

    “哎,你在怕什么?”陆北深在外实属安静如画,在陆北辰面前还是能开玩笑的。

    “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敢跟我住同一单元,是怕顾初认错人?”

    “陆北深,你再多废话一句就下车。”

    陆北深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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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本是同根生() 
送陆北深回了外滩,陆北辰没急着回老洋房,拿了酒柜里珍藏的红酒,一股脑倒进了醒酒器里。 陆北深冲了个凉出来,换了舒适的家居服,米白色宽松衫、浅麻色长裤,赤着脚,头发还是湿的,看上去干净清爽的。

    见陆北辰悠哉地倒好了酒,他上前,“大学的时候我跟顾初接触过几次——”

    话说到一半,就见陆北辰的眼神扫过来了,陆北深翻了个白眼,马上解释,“我发誓我绝对没碰她。”

    陆北辰微微挑眉,又把目光落回窗外外滩绵延的夜景,他靠在单人沙发上,整个人似慵懒,也是难得的轻松。陆北深坐靠了沙发上,心里暗自补了句:只是以前……

    当然,他打死都不会跟陆北辰说他回来后对顾初做过什么,虽说当时他是有心要引他出来,但亲了顾初这件事倒更像是他的本能,他相信这件事顾初也不可能跟陆北辰说,所以他也聪明地闭口不谈。

    “我想说的是,我还算是多多少少了解顾初的性格,说一不二的有点强势,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她,她不得跟你急?”

    陆北辰递了他杯红酒,懒洋洋地说,“她觉轻,我这个时间回去她醒了就睡不着了,再晚晚,等她睡熟了。”

    陆北深接过酒没喝,靠在沙发上瞧着陆北辰的侧脸,笑了,“我是你亲弟弟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陆北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良久后,他才开口,“人都会成长,她现在倒是少了太多说一不二和强势。”说到这儿又纠正,“再说了,她怎么能叫强势?顶多就是小女孩脾气而已。”

    “小女孩脾气?”陆北深笑,“我看是大小姐脾气,有一次她把我当成了你,足足塞了我十几个橙子,我不吃她就冲着我吼,虽说我爱吃吧,但一口气吃十几个也招架不住。那时候我就在想,幸亏当时是我,换了是你,你当场就得住院。”

    陆北辰抿唇浅笑,喝了口酒。

    “就因为个柳橙,你在大学没少被她折腾,吃柳橙的季节就是你的灾难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陆北辰晃了晃酒杯,“发烧而已,又死不了人。”

    陆北深咬着酒杯的杯沿,说了句,“又不是没为她死过……”

    陆北辰转过头盯着他,眉头一扬,“你都多大了还有咬杯子的习惯?不准咬。”

    “我都多大了你还训我?”陆北深嘟囔了句,将杯子一放,“你自己喝吧,我睡了。”话毕,起身。

    “你给我坐下,让你走了吗?”陆北辰叫住了他。

    陆北深又老老实实地窝回沙发上,一脸的不情愿。

    “陪我喝酒。”陆北辰敲了敲杯子。

    陆北深无奈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浅抿了一口,道,“我要是比你早出生个几分钟,绝对不会像你似的这么对待弟弟。”

    “你的这种愿望看来只能是下辈子了。”陆北辰笑了,又跟他碰了一下,“我是你哥,所以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做哥哥的还没喝好呢,做弟弟的就跑了?有这么当弟弟的吗?”

    陆北深翻了一下白眼,从小到大就会拿这种话来压他。

    红酒醇了房间的气息,浓郁得如同窗外化不开的夜。

    “哥。”陆北深叫了一声。

    陆北辰“嗯”了声,没回头。

    许久不见陆北深开口,陆北辰觉得奇怪,回头瞅他,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

    陆北深只挑了一侧的眉,“这一晚上我就看你有点别扭,终于找到原因了。说实话,看你穿浅粉色我还真不适应。”

    陆北辰一脸无奈,“我也同样不适应。”

    陆北深呵呵笑了,心中了然。

    “陆北深,你笑得挺奇怪的知不知道?”陆北辰多少有点尴尬,这件颜色的衬衫,打从他穿上的时候就觉得引来不少奇怪的目光,潘安他们几个看着他更是一脸的*,罗池更甚,看见他像是看见了鬼,大呼小叫道:你是陆北辰吗!

    他就穿件浅粉色的衬衫怎么了?犯法吗?

    “哥,看你的架势,家宴应该请不少人吧?”

    陆北辰想了想,“请些交情不错的吧。”

    “看来不单单是家宴这么简单。”

    陆北辰浅笑,“人多了热闹。”

    “不像你的风格。”陆北深想了想,说,“我想请顾初帮个忙。”

    “什么?”

    “买几件衣服,我自己逛街又很怪。”陆北深冲着他笑,“其实她眼光还不错。”

    陆北辰抿了口酒,“想都别想。”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陆北深抻了个懒腰,话毕又叹了声,“看来这句话也不怎么靠谱。”

    陆北辰瞅了他一眼,略有思量。

    “明其名曰家宴,我想你肯定有点大动作吧?”陆北深笑得优雅,“我是你弟弟,衣冠不整地出席是对你的不敬,再说了,你总要把我介绍给大家吧?”

    “你有你自己的出场方式,事实上,现在没人不知道你reads;。”陆北辰暗指他冒充他的事。

    陆北深自然听得出来,耸耸肩膀,“看来这件事我需要跟长嫂亲自说说。”

    “我跟她说。”陆北辰思量半晌后道。

    陆北深一挑眉,“你同意了?”

    “你也说了,长嫂如母。”陆北辰道,“当母亲的带你去买件衣服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北深忍不住笑出声。

    毕竟是同胞兄弟,就算分开再多年,再见面也未觉生疏,有了红酒作陪,两兄弟就有聊不完的话了。渐渐的,醒酒器的红酒近乎见底,陆北深倒了最后一点后又去酒柜拎了一瓶来。

    两张同样的脸,在喝酒方面就有差别了。陆北辰喝酒是从一而终的悠缓,不紧不慢的,所以喝到最后看不出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就好像,他在喝酒的时候也要保持着理智似的。但陆北深不同,他平时安安静静得跟个美男子似的,但酒过三巡就变得话多了。

    陆北辰喝得越多脸色越白,陆北深喝得越多脸色越红。

    将红酒如数倒入醒酒器后,陆北深直接抱着醒酒器盘腿坐在地毯上,跟陆北辰肩并肩。客厅的灯光很暗,不及窗外的霓虹。

    两人的影子恍惚拉长,陆北深低低的嗓音有了醉意,嬉笑过后就是哀默,“哥。”

    “嗯?”陆北辰解了衬衫的几颗扣子,袖子挽在了胳膊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北深给他倒了酒,“咱妈走的时候痛苦吗?”

    是他这一生永远的痛,虽说他闭口不提,但作为同胞兄弟,陆北辰轻易感觉得到他的悲伤。轻叹一口气,道,“没痛苦,她走得很安详。”

    虽说被病痛折磨,但终归还是死在了梦里。

    陆北深低着头,久久不说话。陆北辰扭头看着他,许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会怪你,你当时也是身不由己。”

    “我想,那个时候她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吧。”陆北深嗓音干涩。

    “她记起的全都是我们小时候的事。”陆北深看着窗外夜景,眸深也染了霓虹的绚烂,眼眶像是红了,但仔细看又觉得是灯光晃的。“这样也好,否则她知道你不见了会痛苦。”

    母亲到了病重在*,她的记忆就回到了他们的小时候,每每说起,她总是一脸的幸福。

    “后来我在咱们墓前跪了很久。”陆北深攥了攥酒杯,一仰头,喝光,接着说,“去世前我没好好陪她,只能在她去世后多陪陪她说会话。”

    他临回国之前去了陆家祖坟,找到了母亲的墓碑,那一天,他从早待到晚上。

    陆北辰重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都过去了。”

    那段日子其实现在再回忆起来他都是记不大清的,只知道那一天如世界末日,他的弟弟不见了,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可他当时不知道的是,那一天只是他痛苦回忆的开始。

    “如果那段日子我不去鼓浪屿……”陆北深干涩道。

    沈楚病重前,陆北深与陆振扬有了争执,一气之下跑到了外地,直到知道沈楚去世的消息,他想赶回上海时却被父亲的人给带走了。

    那段时间陆北深像疯了似的砸东西,可他还是失去了自由。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听说了陆北辰给沈楚下葬的事,还听说了他和顾初分手的事。不能参加母亲的葬礼,不能亲自给母亲送葬,这是他一生最愧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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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可以提前退休()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情况,只是苦于没有自由。 ”陆北深道,“我知道你和顾初分手之后就给她发了张照片,我在鼓浪屿的涂鸦墙上写了些字,希望能让她回心转意。”

    在涂鸦墙上写字也是当时一时兴起的念头,本来是想逗逗陆北辰,后来他被带走,连手机都被人没收了,看守他的人虽说不敢对外报信,但至少可以给他传递消息,他知道陆北辰的情况后就想到了当时涂鸦时的照片,苦苦哀求才能发出那么一张照片。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林林种种的事后,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大势已去了。

    “其实刚回上海的时候我对顾初是有意见的。”陆北深叹道,“暂且不提以前,现在又害得你住院,她就是你的克星。”

    陆北辰喝了口酒,“她哪有纯心害我的心思?”

    “知道。”陆北深扯了个靠枕,斜倚上面,“*眼里出西施,她什么都是好的。”

    陆北辰笑了笑。

    陆北深偏头瞅着他,“我知道你病得不轻。”刚才拿酒杯的时候,他看见他的手指有点抖。

    “这话听着像是骂人。”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陆北辰自是聪明,笑了笑,“我很好。”

    “我是你弟,有必要骗我吗?”陆北深一骨碌坐起来,“这些年我可养了不少心腹,你的情况我很清楚。”

    陆北辰哼笑,“心腹?”

    “对,我就算坐在家里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陆北深开着玩笑。

    “这是有大阴谋的架势。”

    陆北深的嘴角抽动一下。

    “血块压迫神经,视力受损在所难免,现在开始出现行动力延迟的情况。”说到这,陆北辰笑道,“可能再过几年我连解剖刀都拿不了了。”

    “虽说大学的课程大部分是你帮我学的,但不代表我一点都不懂医学。”陆北深说,“一旦延髓部位受到长期压迫就会导致受损,那么最严重的情况会危及到你的生命。”

    陆北辰看着他,“不错啊,看来我的情况你还真清楚。”

    “哥。”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陆北辰言归正传,“我不是排斥手术,但目前敢接手这项手术的人就只有斯密斯,可他也没有万全的保障。一旦手术失败了,痛快的一命呜呼,不痛快的要在*上躺一辈子,那时候我就算是想要死都得求着别人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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