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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陆门 七年顾初如北-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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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惨不忍睹的碎尸、食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庞城像是个局外人,但被人挖了头盖骨,那么,他剩下的骸骨都在哪儿?沈强的头盖骨又放在了哪儿?凶手又为什么将尸体抛在温泉?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大意才对。”

    这也是在会上罗池迟迟想不通的问题。

    “沈强因为女朋友眉首的事曾经闹过盛天伟一段时间,甚至被盛天伟送进了监狱,他出狱后对盛天伟实施报复也是正常,他却死了,那么首要怀疑对象就是盛天伟。”罗池说。

    从采样的数据中,陆北辰得出惊人结论,沈强是死于旧址的。

    在旧址浴池的下水管中发现了油脂和血液,经鉴定,与沈强的a相符。

    旧址中落了不少灰尘,有物件移动必然就留下印记,说明在沈强死后有人来过旧址,并且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老房子墙壁斑驳,却在洗手间隐角发现新刮大白的痕迹,那一处的墙皮颜色明显新于四周的老墙,北京及上海的同事一起刮开墙皮,分别进行采样,得出的结论是,墙皮有血迹,刮大白是为了掩饰犯罪现场。

    洗手间的瓷砖缝隙里亦发现血迹。

    血迹,是沈强的。

    在刚刚结束的专案组会议上,陆北辰从法医角度勾画了沈强死亡的前后场景。在之前对沈强尸体的鉴定中,陆北辰就得出了他是死于浴缸一说,在沈强的旧址中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初步判断是,凶手重伤了正在洗澡的沈强,沈强挣扎,凶手多次将其重击后导致沈强死亡。在沈强死后,凶手为了遮掩证据,放了满池子的血水,将溅有鲜血的墙壁进行重新粉刷。

    凶手选择了在浴室杀人及处理尸体,原因很简单,因为地面铺有瓷砖,方便冲洗血迹,只是凶手忽略了瓷砖和瓷砖之间是有缝隙的。

    在对凶手的推测上,陆北辰给出了一个匹配指数,从重击的力度和数次重复来看,作案手法与庞城致死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凶手应该同属一人,女人。

    警方以沈强为中心点,直径展开人际关系调查,与此同时,陆北辰又等来了北京的进一步检验结果。

    从旧址的脚印和指纹采集中,证实有盛天伟和许桐的。更令陆北辰皱眉的时,在浴缸中亦发现了许桐的指纹,相比盛天伟,似乎许桐的可疑点更多。

    “死者旧址的青灯似乎跟第一任助理穆青灯有关,至于他的女友,也就是盛天伟的第二任助理,对外声称是嫁了人,实际上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三任助理梵尼,也就是我的委托人交给我的搜查对象也下落不明,助理接二连三出事,他的现任助理也曾经在上海差点遇害,最大嫌疑人沈强死了,疑点就落在了盛天伟身上。”陆北辰阖上文件,这份检验结果令他心神烦躁。

    在他认为,许桐不应该参合到这个案子中来。

    “如果盛天伟没有撒谎呢?”罗池大胆假设。

    “不,事实上他已经对我撒了谎。”陆北辰面色严肃,“他声称梵尼疯了被家人带回了国,实际上,委托我寻找梵尼下落的人,就是梵尼在国外唯一的亲人。”

    罗池怔楞。

    陆北辰抬手揉了额角,将手里的文件扔给罗池。

    罗池接过,打开仔细查看,而后,神情错愕。

    “怎么许桐也被扯进来了?”他头疼死了。

    陆北辰没说话,闭着眼沉思。

    “在现场发现许桐的指纹,那性质就变了。”罗池用力地搓了一下脸,满脸愁容。

    “除非你想避嫌,否则就得面对,但这段时间你要跟顾思保持距离。”陆北辰睁眼,目光沉定,“这么看来,许桐必然是有事瞒着。”

    罗池叹气。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陆北辰眼角眉梢倦怠。

    被扯进案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凌双、盛天伟,现在又多了个许桐,招招会要了顾初的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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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招要命

    。。。

290当成童养媳,可好?() 
近十一点,陆北辰才驱车回到市区。

    不夜城,霓虹幻影。穿过依旧热闹的淮海路,车行老洋房的临街时,陆北辰打远就看见了顾初的身影。

    梧桐影落,街灯斜照,有夜风,叶子簌簌而响。不宽的街角,顾初抱着什么东西正慢悠悠地往前走,夜深稍凉,她搭了件奶白色的带帽卫衣,长发束成马尾,随着她轻快的脚步,马尾也有节奏地来回甩动,看样子心情像是不错。

    陆北辰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她,放缓了车速。

    这条街人少,愈发显得她的孤独。他似乎看见了以前的她,每天笑着,脚步轻盈,但内心伤痛却从不被外人知晓。

    车子经过她时,陆北辰才看清楚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一堆花花绿绿的袋子,全都是吃的。侧脸还挂着笑,果然是在开心。

    她没关注身旁的车子,只顾朝前走,陆北辰落下车窗,探出头叫了她。

    大半夜的冷不丁有人出声着实吓了顾初一跳,手一松,抱着的东西撒了一地,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陆北辰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停车,下车,弯腰逐一帮她拾地上的东西,这么一瞧,各类零食,国内的、进口的,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你怎么来了?”她缓过神时,他已经将散落一地的东西装好了。

    陆北辰将东西拎上了车,关上后车门后,走到她面前,“我怎么不能来?”

    顾初低头不看他,嘟囔了句,“都这么晚了……”

    “刚忙完工作。”

    “哦。”顾初想了想,抬眼看他,“你还没吃饭?”

    陆北辰挑了挑眼,不置可否。

    “我可没工夫做给你吃。”顾初咬了一下手指。

    “我有工夫。”陆北辰含着笑,为她开了车门,“上车,回家。”

    再开车,离老洋房就不远了,从街角拐进弄堂,街灯更是幽明,梧桐树下的老洋房,一幢幢的逐一排开,亮着灯的居多,却很安静。

    顾初也很安静,窝在副驾,懒洋洋的,实则是怕陆北辰责怪她大晚上出门,他叮嘱过她,要在家好好呆着。正担心他会提及时,他果然就开口了,“谁让你出门的?”

    秋后算账啊。

    刚才在街角都是伪善。

    “我人身自由还被限制住了?”她反驳。

    陆北辰似有无奈,低语,“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儿往家走多危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需要什么打电话告诉我。”

    “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我饿了,就到超市买点东西喽。”

    “买了一堆垃圾食品。”陆北辰皱眉,“你平时不爱吃那些东西。”

    “复习应战嘛,垃圾食品最合适。”

    “还敢理直气壮?”

    顾初不说话了。

    陆北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一拐,到了。

    一进家门,顾初刚要溜回书房就被陆北辰叫停。

    “你过来。”陆北辰坐在了沙发上,命令了句。

    顾初懒洋洋上前,但没看他,低头盯着拖鞋,脚趾头勾了勾。

    “写份保证书给我。”

    呃……

    她不解。

    “保证书里写明,天黑之后就不再出门了。”陆北辰很是强势。

    顾初一张漂亮的小脸憋得通红,终于反击,“这是上海,又不是穷乡僻壤!”

    “你自己选,要么主动不出门,要么我指派两名保镖过来跟进跟出。”

    顾初脚跟一软,“我天黑不出门了。”

    “能够保证?”

    她用力点头,脑浆子差点从天灵盖中冲出来。

    陆北辰满意她自我反省的态度,朝着她伸手。她故意站在原地不动,他便主动将她拉了过来,她没站稳,顺势被他拥在腿上。

    想动时,他却圈住了她,高蜓的鼻轻抵她的耳鬓,低低问,“今天有遇见难题吗?”

    顾初又摇头,这一次恨不得把眼珠子给甩出来。

    “跟我说说刚才在街上为什么那么高兴?”陆北辰没了刚才的严肃,语气柔和。

    他的气息落在耳畔痒痒的,温热又性感,激得她的小心脏扑腾腾地乱跳。“有吗?”

    “满脸是偷东西得逞劲儿。”他逗她。

    她侧过脸,“陆教授,您老是跟犯罪分子对着干不假,但不能见谁都是一脸犯罪相吧?”

    “你清心寡欲,是我见了你就想犯罪。”陆北辰的薄唇移到了她的脖颈,骨节分明的长指掀了衣襟,自然而然地钻了进去。

    手指与他的唇息一样温热,与肌肤贴合时她被激得全身就热了。抓住了他为非作歹的手,偏头看他,“我让你进门已经是天大恩赐了,别得寸进尺啊。”

    他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就收紧了,笑,“在你身上,我向来是得一寸进一尺,你不喜欢,嗯?”

    顾初倏地明白他的意思,脸就红了,清了清嗓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话毕,又怕他还会拿这些暗示性的言语来逗她,马上又道,“其实吧,我发财了。”

    “是吗?恭喜。”陆北辰不以为然地笑道。

    顾初还要说什么,就听他又道,“以后垃圾食品少吃,回书房吧,做好夜宵我叫你。”

    手臂一松,顾初一溜烟跑了。

    平时顾初在十二点之前就入睡了,但今天许是陆北辰在她醒着的时候就回来了,一时间倒也不困。没一会儿,顾初抱着本书又蹭进了厨房,靠在门边,问,“哎,你真不相信我发财了?”

    陆北辰简单煮了甜汤做夜宵,又择了少量水果和蔬菜做了美味沙拉,闻言她的话,笑了,“说说看。”

    顾初拿了餐具一同上桌,“原来我爸妈留了一笔钱给我,很多很多的钱。”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盛了一碗甜汤,放到她面前。

    顾初双手托着脸,点了点头。

    “吃饭吧。”

    陆北辰用餐时喜安静,如果同他用餐的人不说话,他会一直保持沉默。比较而言,顾初在餐桌上就显得有些活分,所以大多数两人在一起用餐的一幕就是:女孩儿美滋滋地在说,情绪高涨时还会手舞足蹈,男人不语却始终微笑聆听,时不时会往女孩儿的盘子里夹菜。

    尤其是今晚,因为手头变得宽裕,顾初就愈发亢奋。

    “是位数哦。”

    陆北辰故作惊讶,“哦?”

    顾初见状更美了,“你也想不到吧。”

    陆北辰喜欢看她的笑眼,盈盈的如春水,温暖欢快。他只是淡淡笑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这样一来,学费啊什么的我都不用担心了。”顾初说着,又是一阵窝心,想起了父母。

    “你本来就不用担心。”陆北辰吃得不多,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后说,“你之后在a大的所有费用我都已经交完了。”

    顾初叉沙拉的动作一滞,愣神地看着他。

    “所以你最好用心复习,否则学校即使想退钱给我,我都没颜面去取。”

    顾初缓过神来,急急说,“我有钱,不用你的钱。”

    “好好留着你的钱。”

    “可是,卡里的钱很多,学费我应该自己——”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他打断了她的话,语调很轻,却令人无法违逆,“听话。”

    她清楚他是说一不二,咬了咬唇,没再多争辩什么。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是她口口声声跟人家说还没恢复邦交呢,怎么一转眼又允许他供她上学了?便又想着在嘴皮子上为自己争取点颜面,岂料,陆北辰另起了话题。

    “从明天徐阿姨会来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喝完甜汤,拿了餐巾纸优雅地拭擦唇角,又说,“她是罗池介绍来的,听说从事保姆行业有三十多个年头,手脚麻利,我见过了,放心吧。”

    顾初听了这话脑子有点乱,“等等,徐阿姨?我不需要保姆啊。”

    “明天我会飞北京,归期未定,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总要有人照顾你才好。”

    顾初心里一咯噔,“明天你出差了……”

    她清楚是关于沈强案子的事,而且涉及到了北京和上海两地,前几次他也飞过北京,但都是一两天就回来了,这次听他提及“归期未定”,总会有隐隐的失落感。

    “喜欢什么?我买给你。”陆北辰见她眉梢落寞,心疼大过一切情绪。

    她耍脾气闹性子,揪着“分手”二字总是不撒手,最开始他听了这两个字着实生气,可这股子气撒来撒去也没舍得撒她身上。她逞嘴上能耐,他也就顺着她,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太清楚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有多好。

    他愿意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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