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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女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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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选择前者。她只能接受现实,接受夷仪城内素未谋面的“良人”。明知这会是个悲剧,也只能勇往直前,接受比死更痛苦的命运,这是她对十几年来金贵生活的报答。

    只是比想象中的悲剧还要凉薄三分,她的“良人”,齐侯,这个时候并未因自己即将到来的美人感到兴奋,知道文姬等人停在驿站不进城也不着急,一如往昔,在城内的临时办事处,宣来田无宇、公子离和公子黔共同议事。

    “夷仪城虽然不大,却是晋国安置在黄河以东、对齐卫来说巨大的威胁,这仗打得漂亮,自栾氏叛乱以来,我齐国很久没打过这样的胜仗了。”

    田无宇不是谦虚的人,有功不要的事自然不会做,无奈这一仗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自己是落不了大好了,干脆上前道:“公子黔以武威敌,以寡破众,无愧战神之名,颇有君上年轻之风啊。”

    公子黔充耳不闻,这样的客套话听了只能带来恶心。他面如土色,要不是芮姬以死相逼,要不是齐侯不顾安危、亲临战场,要不是shizifu内那一场难以置信的谈话,这一仗他是不想参与的。回到呆了四年的土地上,面对无辜遭难流离失所的百姓,破败不堪一片死寂的街道,被残忍诛杀身首异处的晋兵,还有公子林!他本以为自己的到来可以减小伤亡,可最后仍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连公子林也没能保住。那么自己在这里还有何意义?

    齐侯故意忽略公子黔的异样,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在这里把仗打赢了就是寡人的好儿子,其他的都无所谓。听了田无宇的话他乐得眉开眼笑,寡人的儿子自然没有差的。田无宇看准这个好时机,示意公子离上前说话。

    前日里有人向齐侯禀报了城门口斩杀公子林的事情,公子离明白瞒不住了。那本是他一时杀念起,又被人所激犯下的糊涂事,虽美其名曰是为齐侯的到来欢庆,可实际上,用不高明的手段处理一个堂堂的公子,若被晋人所知必奋起杀之,若被其他诸侯国人得知也是损了齐国的威严。他心虚道:“君父,那晋国公子林。。。。。。”

    “不用说了。”齐侯打断他,没有主动提起就代表不予追究了,这等丑事我齐国公子怎会做呢?他道:“这次你也辛苦了,得了把好剑寡人就不另外赏赐你了,至于公子林,两军交战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莫让他人胡乱传言就是了。”

    “谢君父。”公子离由放松转为欣喜若狂。夏昌剑是公子林的佩剑,也曾是晋国赵氏的家传之剑,得夏昌者其运必昌,公子离本想献上,没想到齐侯竟留给了他。欣喜之余,他大胆问道,“和亲队伍已经到了,君父接下来要派谁去新绛呢?”

    上次入晋求亲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这趟对齐国才至关重要。这种时刻晏婴要是能去最好不过,可是晏婴身体已不足以支撑他离开临淄城了,如此重任齐侯会派谁呢?田无宇和公子离深知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并不敢自荐,只能屏住呼吸静待齐侯的答案。

    齐国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心情更加舒畅。

    好不容易有了打压晋国的机会,有了这样一场扭转乾坤的胜仗,他才不会用一个文姬来画下句号呢,他要的远比这多。和亲?行聘礼正式迎娶是对等国家间的事情,不聘而婚才是这次该有的形式。文姬?你如今嫁不入鲁国,寡人也不会逼你到齐国的。

    齐侯眼里闪着光,道:“黔儿,你在晋国呆了四年,这一趟就由你去吧。”

    “君上,不可。”“君父,三思啊。”“君父。。。。。。”三人心思不一却同时发声,一个首先觉着公子黔能力难堪重任,一个不服齐侯的偏爱,而公子黔。。。。。。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寡人心意已决,都下去好生准备吧,明日还得接待和亲队伍呢。”

    齐侯扬起嘴角,将目光投向远处,甚为满意。由曾经的质子给晋国带去重要一击,再合适不过了。

第四十六章 何国医() 
晋宫人少,胜在彼此间感情真。姬云飞为遗腹子,母亲难产而死,生来无父母怜,妍姬对这个弱弟自然更为疼爱。看着浑身是血、满脸痛苦的姬云飞,妍姬觉得这比把自己心揪出来、捏爆了、剁碎了还要疼千百倍。她手足无措,慌乱了心思,无助的重复着:“阿弟,阿弟。。。”

    钟夏没有抬头看她,将嚼碎的草药敷在姬云飞伤口,道:“别傻站着,他筋骨已断,动不得,去找些枯枝木杆来。”

    妍姬听罢转身去寻,抱着一堆枯枝回来时,钟夏已经拿出二尺剑砍回一段阡云竹,劈成了片。

    “你走了我才觉得自己说得糙了些,想来你定会寻柴火之物,果真如此。”

    妍姬没有计较钟夏的无礼,看着他给姬云飞断骨处固定好,面上都是感激。

    “前处不远是驿站,你找他们弄辆安车来把他送去驿站吧。”钟夏仍蹲着检查姬云飞身上还有无未处理的伤口,看着愣住的妍姬,补充道,“他在这已经躺很久了,我不会马,你骑马去会快些。”

    妍姬发现自己现在像个傻子,生硬地回答,又生硬地上马,身子不活络,有两下还差点从马背摔落。

    等到姬云飞被人送进驿站安置好,她在房里陪着,看姬云飞睡着,心里才安稳些。而追妍姬而来的三个丫头在晚上也到了驿站,看到马棚里气质出众的红棕,心中欢喜,口中念叨着感谢老天,跑着进来找人。

    妍姬急着出宫并未换常服,使人去接姬云飞时更没隐瞒身份,仲喜拿出宫牌还未开口,驿站官员便明了,引着她们去了妍姬处。

    进门,仲喜先看到一脸愁容的妍姬,然后是妍姬守着的被包扎了好多处的姬云飞。

    她忍住没有开口,叔喜却忍不住,关切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妍姬语气冷淡,夹带着嘲讽:“以为在马场混了几年就能骑马四处跑了,差点把命丢在外头。”说话间她的嘴角还微微上翘,仿佛暗藏笑意,整个模样看起来却是万种哀愁。

    药味逼近,几方折叠木屏后,煎药的身影走出来化成实体,张着钟夏的模样。

    钟夏跟着也来了驿站,他端着药,依旧带着平顶冠,在仲喜刻意藏起、叔喜直接表露出的惊讶以及采兰的警惕中走到了妍姬身旁:“把他叫醒吧,这道药得及时喝。”

    他的语气很平稳,显然并没有被屋内的仲喜惊到。

    仲喜看着妍姬,之前范府交谈多次,钟夏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他没见过妍姬,此刻自己和妍姬的主仆样,他就该知道妍姬身份了,可他。。。。。。没有惊奇。是迟钝、淡然,还是早就知晓?

    妍姬没有理会仲喜的提醒目光,好像不觉得刚刚有什么不对,只心疼的看着姬云飞。好不容易睡着疼痛少了些,自己却不得不把他叫醒。

    姬云飞醒来,表现很听话。他嘴里有伤,轻轻一动就流血,喝药很痛苦却没有闹腾。喝完他眼睛闭上,妍姬也不知这是睡了还是疼晕了过去。

    夜间,秋月很美,天空也比其他季节显得更高更开阔。

    姬云飞在三层睡着,门外站着几个守卫,其他房间的人都被驿站官员安排去了底层。二楼房间,妍姬和钟夏在谈话,门外站着三个赶了大半天路的丫头。

    因为幼弟受伤,妍姬混乱了一阵,到驿站才恢复正常,顺带着之前没弄清的事情也想明白了。

    看到姬云飞前,她只看到钟夏就觉得奇怪从而放慢了马,那时她不知道自己在奇怪什么,现在她知道了。——明明从西城门而出欲归秦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东城门往夷仪的国道上?

    她之前说钟夏行为都很刻意,本是玩笑之谈,可细想起来,这个答案所有细节竟无比合理。

    刻意让人怀疑身份,所以范府派人入秦,确认他的确在秦学医多年;刻意不提秦国,却又在细节中流露对秦国的爱与思念,所以仲喜发觉了革带,确认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秦国;刻意露出各种马脚,所以晋国中人反复查验,最后不得不承认他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除了那份刻意,不易被人重视的刻意。

    “所以是谁派你来的呢?”

    妍姬语气和往日不同,失了温度,极易令人想起某座宫台中的另一个人。她明明没有证据,但她却无比确定,眼前这人的出现是受人指使、带着目的的。而他的目的便是。。。。。。士鞅!所以三楼房中,他不惊讶,妍姬也不惊讶。这样身负重任入晋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实在正常。

    钟夏没有回答,当时明知道妍姬可能会在后面追赶姬云飞,可自己还是决定救人,哪怕来之前已被告知要小心妍姬。此情此景他并不意外,也不担心。

    “郑伯,卫侯,还是。。。。。。齐侯?”

    妍姬说话很慢,颇有些悠闲的意味,仿佛说着和自己无关之事。她不在乎对方答话与否,因为答案就在先前杂乱的思绪里。

    郑伯为利,卫侯图易,齐侯专谋。郑伯想趁乱分地,卫侯欲伙同他国打击报复,齐侯觊觎霸权已久,他们都想要士鞅的命,可敢动手,还动用钟夏这么迂回的一招,只可能是齐侯。

    突然出现的救星、怪异张扬的着装、技艺非凡的砭术、珍惜无比的泗滨砭石,每一样都令人怀疑,可它们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众人的希望。让晋宫里的人盼望你派来的索命人救活士鞅,齐侯你这棋走的可真妙。

    妍姬轻吐一口冷气,十分随意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闾钟夏。”

    起码这句回答了。妍姬早就抱着对方会一直沉默的心思,没指望他说什么。她今晚本就不是真要问话的,一切已经如此清楚,还问什么?

    她是来告别的。脸上没有表情,妍姬起身背对道:“阿弟伤重,我在旁相陪,明日就不送医师了。”

    不论如何,这个人救下了姬云飞。

    闾钟夏看着妍姬走出那扇门,脸上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果然,公子妍会这样放我走呢。

    房门关闭,门缝间仲喜望向房内的目光被阻断,同清冷的月光一道在时光里变得昏沉阴迷。

第四十七章 好儿郎() 
姬云飞嘴里有伤口,一说话就会流血。手抖着递上一块竹片,上面刻着求妍姬让他去夷仪的字样。

    “都成这样了还想去,在阿姐心疼死前你干脆一剑刺死我算了。采兰把他给我带到马车上,咱们立刻回去。”

    采兰面对眼前满身是伤的小孩,不知从何下手。

    姬云飞倔强的又在竹片上刻字,妍姬一把夺下刻刀:“你不要命了!”起身向着门口一小卒大吼:“不知道拿笔来吗,你的命也不要了?”她擦干自己的眼泪,看着姬云飞哭红的眼,哽咽道:“罢了,你这样子受不了马车颠簸的,咱们今天不回去,就在驿站歇一晚吧,采兰、仲喜,你们好好照顾着,叔喜跟我出去。”

    妍姬进了另一间没人的屋子,锁上门,盖在被子里大哭起来,任他头晕目眩、任他胸闷气短也不管,哭得实在发不出声了,从被子里出来,对叔喜道:“叫仲喜给云飞好生下药,让他昏睡着少些痛苦。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我们两日后出发去夷仪。”

    “去夷仪?公子”

    “多和你姐姐学,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好好准备吧。”

    叔喜慌忙低头,恭敬地退了出去。妍姬又钻进被子,那孩子,他想当晋国的好公子,当这世间真正的儿郎。。。。。。

    世间说为百姓而起的战争万万,打着为百姓幸福而战的旗号,伤害的正是无数厌恶战争向往和平的无辜百姓。妍姬看着一路拖家带口、疲惫不堪却不敢停下、疯狂逃难的人,闻着空气中混着沙尘、鲜血和腐肉的味道,直犯恶心。

    夷仪的消息之前就不明确,这段时间更是被完全封锁,没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现在如何。

    夷仪边界,妍姬等人不敢轻易往前,住进草屋,派出采兰前去探访。夜里采兰回来禀报城外均是齐人的防线,引得妍姬着急。

    一路未见晋军踪迹,按道理也该到了,可这里齐人设防,仍不见晋军,是被引走阻击在了其他地方还是什么?兄长究竟怎样了?姬云飞吃了药还在昏迷中,需要人保护,妍姬不敢再让采兰离开,考虑再三,命令仲喜和采兰留下照顾姬云飞,次日一早自己带着叔喜欲进城打探消息。

    之前仲喜从逃难的人口中问得了通向城门的小道,妍姬、叔喜换上不起眼的旧衣从小道绕过齐人两道防线,在比人还高的草丛里慢慢靠近夷仪城。——最巧不过天意,妍姬不知道的是这片草丛即将成为见到最亲哥哥最后一面的地方。

    正午,秋日阳光仍是毒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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