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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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这几日托辞身体不适,一直不愿出门。她自己也知道,长此以往的,逃避总不是个办法。翻了个身,斜眼睨道:“菱梦璃将你安在我身边,可有话要传的?”
小虾米也才十岁,观其面貌不像是那种精明狡猾之人,干净的水眸看上去还算纯真。罗浮不明白,狐奸如菱梦璃,为何派个这样的角色来监视自己。
“主子真聪明,奴婢不说您都猜得到。”小虾米痛快的一口承认了下来,眯弯了眼甜甜一笑,“小侯爷说了,小姐精灵古怪、聪慧异常,不是一般人可以哄骗过去的。如此倒不如派个简单的丫头来伺候,免得您心里生疑吃睡不好。只要……”
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罗浮讥诮的撕唇,接下话头:“只要容你偶尔给他传个信通个风什么的,如此便好。可对?”
小虾米羞愧的点头,轻轻应和:“小侯爷是这么说的。”
罗浮从榻上翻身下来,朝房门外走去:“放心吧,我不会拿你怎样。下次鸿雁传书的时候替我转告那臭小子,即便是将我罗浮放在了眼皮底下,他也照样管我不住。别闲着没事跟人耍心眼,有那力气不如使在该用之处。”
推开房门,似乎闻到了初夏的气息。罗浮村可是四季如春哪,出了深山入了浊世,这渐热的气候,她可不一定受得住。
公主府面积颇大,分东南西北四个庭绣厢房,月铄住在北厢,弋翩鸿和罗浮被安排在了西厢,她那个蛮横傲气的妹妹月翊也是住在西厢。如此一来,与以往相比,可实在是热闹的多了。
回廊尽头便是庭院,树木氤氲茂盛,碧草青青,花繁似锦。偶见蜻蜓曼舞,舞蝶穿飞,如此美景只一眼便能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何来的兴味,罗浮突然想起诗经小雅里的一句诗词,于是脱口而出:“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小姐好文采!”小虾米跟着后面,水眸潋滟,羡慕的夸赞道。
罗浮不为所动反觉得有些惭愧,这哪是她自己作的啊,根本就是原原本本的抄袭。
花木深处,一点雪色襟白,罗浮用力的瞅了瞅,原来那是一个人。踱步走了过去,招呼似的问道:“翩鸿你在做甚?”
那人起身回眸,澈亮的一笑,腮边酒窝浅浅:“罗浮你看!”
怀中抱着一只苏门玉兔,雪毛似锦,双目酡红。弋翩鸿讨好似的盯着罗浮,问道:“知道它跟我说了什么吗?”
兔子还会人说话?罗浮僵硬的扯了扯粉腮,眸色清凉。
“刚才我见厨子要宰了它做兔子宴,一时不忍就让火炎去给它偷了出来。为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决定告诉我一个秘密。”谈到火炎,弋翩鸿尴尬的笑了,堂堂七尺带刀侍卫又上了这把年纪,竟还要帮着小主子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兔子一到手立马像扔刺猬一般丢给了弋翩鸿,满目惊恐,气到不行。
罗浮眯眼瞥去,一旁立着的火炎脸色黯然,呆立不语。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它说半个时辰之后有雨倾盆!”见罗浮没问的兴趣,弋翩鸿干脆的自个说将出来。
抬头看看天,白云依依,日头尚好,一点不似下雨的征兆。罗浮咸淡的回他:“自个玩吧,姑奶奶没心情。”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其实罗浮还有其它要关心的事,比如说熟悉公主府的地形环境以备将来落跑之用,又比如说了解月兮城街头巷尾的布局结构,就算要离家出走也还得想想如何挣钱养活自己。生计问题都不算大的话,还有什么问题更大?
“站住,你这个坏东西!”背后传来一声叱喝,态度极度恶劣,看来是有心挑衅。
罗浮懒得回头,月翊不懂礼耻,可她才不屑同流合污与毛孩子一般见识。
“也对。爹不疼娘不爱的,活在世上也够丢人的。还是快快走吧,最好别回来了。”挑衅不成,干脆出言侮辱。
小虾米见主子被人欺负,咬牙切齿的回敬月翊:“小姐莫要欺人太甚,尊卑长幼有序,我家主子是你姐姐!”
“扯淡!我爹承认了么,我娘承认了么?我承认了么?像她这种野孩子,根本不配呆在公主府!”月翊双手叉腰,盛气凌人。
罗浮回头漫笑,冷彻心骨。突然想到好像某人也曾这般叫过自己,好一个野孩子呢,原来到哪都是如此。
“你真可怜!”惹毛的狮子会咬人,罗浮自然不会例外。几步逼近于她,周身带着凌厉的杀气,气势骇人,“嫉妒我么,我的好妹妹。”
月翊被逼的一步步后退,上气不接下气的吼着:“放屁,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别忘了,爹到现在都还懒得见你!”
“哦?”罗浮冷眼一射,冰壶秋月,“我可都打听清楚了,汀澜说你不是我爹娘的亲骨肉,你不过是前朝开国功将的遗孤,你爹娘是被皇帝赐死的,你不过是被捡来领养的,你也只是个弃儿,你怕我一来便会夺走你的一切。这些,可够让你嫉妒的?”
“你,你胡说!”被刺到埋藏最深的伤口,月翊痛哭出声,捂着鼻子愤恨的瞪着罗浮。
“我说过,不要不惹我!”非但不觉得同情,罗浮反倒冷声喝道,“这是你自找的。”
哭声戛然而止,月翊惊得说不出话来。梨花带雨的小脸挂着斗大的泪珠,身子一颤一颤,愣愣的盯着罗浮。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罗浮的厉害,气势一点不比月铄逊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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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少年怪才
“放肆!”月铄不知何时现了身,上前对着罗浮便是一声怒斥。黛眉深锁,目中含痛,对准罗浮一巴掌扇了过去,“如此没有教养,简直胆大包天!看来今天得好好管教管教,免得日后给本宫丢人!”
月铄转过身狠狠剜了汀澜几眼,气骂道:“这些个话是你能随便说的么?本宫平日里是不是太娇纵与你了,竟敢如此多嘴!”
汀澜扑通一声跪地,磕了两声响头,尔后自行掌嘴:“公主恕罪,奴婢该死,奴婢知错。”
罗浮摸着五指鲜亮的红颊,不禁哑然失笑,叼着抹不以为然的口气对月铄道:“公主大人,罗浮不是不想有个好的教养,只是罗浮月绝命苦,没月翊那般好命有个像您这么厉害的娘亲。”
你生我却不养我,今日竟还敢理直气壮的放言说我没家教,道我出去给你丢脸!真真荒谬的可以!
“混账!”月铄气极,令汀澜去取荆棍,说是要罚罗浮在墙角立站。
“夫人!”弋翩鸿再忍不住,焦心的想要劝阻。
“公子勿要多言,本宫心意已决。”一句话给他喝了回去,月铄对着罗浮怒道,“给本宫在此面壁思过,三个时辰内不得放下手中荆棍。否则杖刑!”
月翊随着月铄一同离去,临走前还笑嘻嘻的对罗浮道:“恬不知耻,真活该!”
“臭丫头,给我小心着点!”罗浮气不过,闷声哼了一句。
这一声听在月铄耳里,气得脖子都红了。
站就站,不就是罚站么,多大要紧的事。罗浮压根儿不屑,领着荆棘往墙角一靠,哼起了小曲儿。
“小姐。”汀澜仍未离开,直勾勾盯着她看,十分不好意思的道,“主子吩咐我盯梢,您看……”
私底下觉着汀澜不坏,罗浮也不想为难于她。笑眯眯的握紧了带刺的荆棘,面对粉墙端端正正的立好。
手破了皮,可见肉色,才过不久,血色盛开如玫瑰一丝一丝从破皮的伤口处往下流去。罗浮眼里的笑一直高高挂着,从未褪去。汀澜瞅着心疼,郡主才多大啊,公主怎么忍心如此重罚。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应该估计大概不是很难熬吧。罗浮只能这样想着。想想觉得倒霉,没事何必招惹那月翊,干嘛非得与月铄叫劲,明摆着自讨苦吃嘛。
“真希望他们找错了人,我怎么会是她的女儿呢。”罗浮唉声叹气了起来。这月铄一定很强势,否则自己干嘛不随爹爹的姓氏,而是随她的呢?
话说回来,这亲老子估计也是不喜 欢'炫。书。网'她的,否则为何到现在还不肯现身相见。罢了罢了,这身世不闹清楚也罢,没有过去的人在这偌大的世上难道会活不成么。我罗浮偏不信那个邪。
“轰”的一声巨响,雷鸣震天。忽的狂风四起,花木被吹的东倒西歪摧眉折腰。紧接着乌云盖顶,遮挡了硕阳,滴滴答答真的下起了雨。
“呵~呵~”苦笑两声,居然还是暴雨!眨眼的功夫,罗浮变成了落水鸡,湿淋淋的冷的直发抖。
“罗浮。”消失了一小会的弋翩鸿又急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抱着青玉古筝,大雨中看不清他的脸,唯有那双明亮的眸散发着幽静的清光,是珍珠翡翠的美所不能比。
“你来干嘛?”罗浮有点莫名其妙,不咸不淡的问着。
“寄人篱下,翩鸿能力不及。但求可以陪你受罚,你我共同进退。”跑出来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虽然火炎不肯,但他态度坚决。将琴摆在膝盖以上,盘腿就地而坐。大雨滂沱打在细长的眼睫上,些许睁不开眼,弋翩鸿甜甜的笑着,“这雨守不了多久,一个时辰后自会停住。我且与你弹奏一曲,也好解解乏闷。”
“你就知道这雨下不长久?”如果说是夏季暴雨,这也说得过去。
“罗浮,我懂兽语。”刚才就告诉你小兔子的秘密,是你自己不信。
恍然若悟,菱梦璃好像也曾说过。只是罗浮没能想到,天底下真有这种异能之人。
“回屋吧,别傻傻陪我受罪。”隔着阵阵雨帘,只有放开嗓门才能发声。
雪衣被泥污浸染,被雨水侵蚀。绝俊的容颜始终未改,弋翩鸿清朗的笑:“你能倔强,就不能容我也倔强一回么?”
修长的玉指环扣轻弦,有如溪流玎玲作响,又如竹林喁喁风摇。片刻间静谧音色之外有了戏耍之意,仿佛无数闹童竞船江上,又似青纱浣女沿河采莲。兴致一起手不停步肆意撩拨,琴声曼妙回绕,与疾风骤雨相应和鸣,形成虎啸龙吟之势,铿锵豪迈气如山洪。动则起风静则落衫,急缓间错妙趣横生,音同天籁如布了陷阱那般引人入胜。
弱冠少年,风度翩翩,才比子期伯牙,颜若天外谪仙。罗浮看的痴了,也听得痴了。目及之处,无意间瞟到几株琼花,禾藤萋萋碧色欲滴。这边罗浮附耳凝听,那边弋翩鸿轻轻吟唱:“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盆灌似的大雨中立着四人,罗浮执棍面墙,翩鸿俯身弄琴,汀澜静首听乐,火炎肃面迎风。浓浓碎雨暗藏情,此处有声胜无声。
万籁俱寂之时,只听回廊那头有人来报,道是:“公主,肖将军登门拜访!”
……完……
注:琼花又名昙花,月下美人等。昙花仙子和韦陀的爱情故事大家应该都听过吧,还蛮感人的,文里面就不多作简绍了,若是有的亲们不知道,有兴趣的话可以上网查查。
二更了,沫沫最近写文少了点动力,亲们可否给点鼓励?先谢过!
21 人去楼空
如当日所言,肖旭果真亲自登门造访公主府,罗浮听见这个消息好生高兴了一会。原打算偷听他二人的谈话,也许会有关于身世之谜的言语。再者,若得机会还可对肖大将军好好羞谑一通,杀杀他的锐气也可替自己出口气。
可谁也不知道啊,我们高高在上的月铄公主竟然不肯接见,硬邦邦请肖大将军吃了个闭门羹。罗浮想想也觉痛快,普天之下敢这般对待肖旭的,恐怕也只有月铄她老人家了。
这二人往前究竟有何着种纠葛,居然能令知书达理的公主大人不肯买他的帐,且当众给他难堪。罗浮暗暗发笑,莫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故事还没摸索出来,一场大雨却足足让罗浮整整病了个把月。山里山外的气候果然还是很不一样,她果真没有适应过来呢。
一连十日,罗浮高烧不退,几乎处于浑噩昏迷状态,不沾米水不省人事。大夫说小郡主是郁结久滞不泄,心梗气塞引发的恶疾。说白了,也就是心病不医的缘故。
这些人当中,真心挂念罗浮的,莫过于弋翩鸿和小虾米二人。罗浮昏迷了多久,弋翩鸿便守了多久。他自小通晓岐黄之术,并不是不能帮她退烧,而是他发现罗浮根本不想那么快醒来。似乎是因为心累,所以意图借此痛快的休息一番。他不想勉强于她,从来就不想。
一日三餐,厨子都会按时给送汤药过来。小虾米用嘴送服,弋翩鸿的任务是运通内力帮着罗浮咽下去。
体质再好也有熬不起的时候,罗浮病愈之后从下人口中听说,小公子每回都是被火炎硬给拖着回房休息的,但不到三更又会偷偷溜过来在门外守着死活不肯走。
匆匆两月,转眼就过去了。罗浮的病情渐渐有了点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