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敏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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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善闻声抬头见贾敏娇娇俏俏的走了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便起身转过书桌,坐在一边的炕上,将其拉到面前,不舍的摸了摸那如玉的小脸,想着宝贝女儿如今也订亲了,再过不多长时间变在别人家的,不舍的红了虎目。
“父亲?”虽然幼时父亲经常这样抱着她,高兴起来也亲亲她的脸,可至从她八岁之后就很少与父亲这样亲密了。
“没事,父亲高兴,我的敏儿也成大姑娘了。”贾代善本就不是扭捏之人,这话一开头之后的事也好说了,“今天有人提亲了,父亲为你应了这门亲事。”
“父亲。”贾敏不依的跺了跺脚,扭转身子,白玉的脸庞晕满红霞,很是羞涩,可是她的心中却是惊骇,有人来提亲了?她的亲事不应该在明年才会定下,如今贾家与前世大有不同,可大多数的事还是如期发生了,不管是张琼还是王欥都是与前世一般时辰嫁入贾家,连瑚儿与珠儿的生辰也没变,可是她的亲事怎么就提前了呢?
贾代善看着女儿害羞的娇样,笑道:“好了,敏儿都是大姑娘了,该知道的事也应该知道,其实说起来这事应该由你母亲跟你说的,可是你也知道她。。。。。。。。。。算了不说她了,提亲的是那家你也知道,是靖安侯林家。。。。。。。。。。。。。。。。”
听到林家两字,贾敏本提着的心也定了下来,至于父亲后面说了什么她还真没听进耳中。
正说的起劲的贾代善却见女儿在出神,还以为她在担心未来的婆家,“敏儿莫要担心,那林这是书香之家,最是规矩不过,听说那林夫人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很是慈和。女婿也是才华横溢,小小年纪已是解元,可见是个有能为之人,将来亦不让敏儿吃苦。”
“父亲,这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再说敏儿知道父亲是为了敏儿好。”贾敏低声道:“若没别的事,敏儿先回去了。”
“好,父亲让你祖母与大嫂跟你细说,你有什么事就去问她们。”说完又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红木描金的盒子给贾敏:“这是靖安侯生前给的订亲信物,以后由你保存吧。”
“是,父亲。”
太子得到消息,唉息一声,不竟为远在他方的五弟担心,毕竟年少动心最是难忘,但愿他知道这事后能看开,看着朦胧的夜色,眼前又浮现出娇俏的倩影,耳边响起那独特的燕语莺声,他有多长日子没想起她了,那么美好的女子,却因他在花一般的年龄凋零了。在她初离开的日了里就常常若自己不是生在皇家,是否已经与其幸福生活,而是不如此凄凉,相思难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贾赦跟着圣人一起来到了祖籍金陵,一路上看尽了锦绣山河,繁花似锦。可是他并不高兴,还有些烦恼,他从祖屋转了一圈回到行宫,守门的小厮忙上前道:“大爷,那五皇子又送东西来了。”
“哦,我知道,还跟之前一样前收着罢,再去收拾厚一点的礼送到五皇子那去。”听到五皇子又住他这送东西,皱着眉头吩咐道。
至从出了京后,那五皇子也不知为何,总是时不时来找他说话,起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大多谈古玩字画这类了,可五皇子在知道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家人买一些东西后,便时不时的往他这送一些东西来,让他回京赏人,可那些东西明眼人看了知道那些不是平常之物,怎么可能用来赏人,而后来送来的东西更是让人不解,因为那些大多数都是闺阁女子所用之物,而他们贾家也只有妹妹能用的上,这时他才知道五皇子打的什么主意。
之后他也跟五皇子委婉的拒绝过,可是五皇子没听明白似的还是常常往他这送东西,害的他经常被一些同僚深深的嫉妒。两人相处之时更是明目张胆的打听起妹妹的一些事。五皇子的用心他很是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不谈妹妹已经与林家订了婚事,就冲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他也不会将妹妹许配于他的。
“小贾大人,圣人有请。”康庆帝身边的小宫人匆匆而来。
“小公公,请等等,容我先去换件衣裳。”贾赦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去面圣有些不得体。
“小贾大人,您还是别换了,圣人那边很是着急。”那小公公急切说道。
贾赦跟着宫人去了行宫正殿,路上他给其塞了个荷包,那宫人接过,手摸了摸感觉道薄薄的一层,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收好荷包后,便说起了康庆帝那边发生的事。
康庆帝来金陵,见一派歌舞升平很是满意,便宴请的江南十二府三品以上的文武,本来君臣合乐,共赏歌舞。可在圣人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便匆匆离席了。坐在书房的康庆帝看着折子上的寥寥数字‘林贾两家联姻。’
康庆帝挥退了所有人,在桌子轻轻敲了三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书房中,“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今查的怎么样?”
“属下已去查过,那阎王阁早在四年前就消失无踪了,这几年经过各方查探,也找到了一些阎王阁当年的人,可是这些人大多都回了家乡,有的人在家娶妻生子,有的在镖局做了镖师,还有一些去了大户人家做了护院。属下也查过那些镖局与林家并无关系。”那人平淡的回报。
阎王阁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它曾经助他登上皇位,坐稳皇位,却更让他深深的忌惮。康庆帝想起与靖安侯最后一次谈话。
“圣上,臣这身子怕是时日不多了,臣有件事想请圣上同意。”靖安面色苍白道。
“莫要胡说,朕让御医给你好好看看,从今起你不用在上朝了,在家好好的修养,若是缺什么药材让人来宫里取便是了。”
“臣多谢圣上恩典,只是臣的身子臣自己知道,就算是御医珍药亦不过是拖日子罢了,又何备去浪费那些好东西。臣想解散阎王阁,臣只有这一个要求还望圣上垂怜。”
“你,你这是为何?”
“唉,臣曾多次想将阎王阁交给圣上,只是圣上。。。。。。。。。那阎王阁是臣一手建起,只希望在臣离去后他们能有个好的下场。”
“你不相信朕?”
“不,我并非不相信司徒景,而是不相信帝王。”靖安侯眼色坚定的道。
‘司徒景’三个字深深触动了康庆帝的心,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提出,“林枫,你?”
靖安侯惨笑道:“圣上你好久没叫过臣的名字了,唉,其实我们都变了,虽是情非得以,可是君臣之礼,帝王之术早就让我们之前的情义消耗殆尽。你我也早就不是少年时的你我,可是臣从未怨恨过圣上,身在高处有些情也不得不为,可如今臣只有这一个心愿,还请圣上成全,让臣死亦能瞑目。”
康庆帝最后亦是无他法,也只同意。
也许人都是失去才知珍贵,连帝王亦不能免俗。康庆帝从回忆中清醒过了,挥了挥手,屋中之人便离开了。至从林枫死后他就让心腹之人去查阎王阁与林家,查了这么多年,结果就正如林枫所说的阎王阁散了,林如海却毫不知情,查了这么久他也放心了。
放下这事后他亦轻松不少,可心中也为他的儿子担心,这些日子老五所做的事他亦的耳闻,便让了查了查,才知老五对荣国公之女动了心,他虽未阻止老五,可心中也清楚除非他下旨赐婚,否则那贾代善是不会将嫡女嫁入皇家的。又让人将贾赦唤来。
“臣,贾赦参见圣上。”贾赦行礼道。
“好了,起来吧。朕唤你来有件喜事要与你说,刚得到的消息,你妹妹已订亲。”
“臣,知道是林家,这亲事早就在靖安侯生前就定下了。只是因那时靖安侯病重过世,后林家三年孝期,就没有张扬。”贾赦回道。
“哦,原是这样。朕怎么不知。”
“妹妹亲事乃是小事,怎能劳动圣上。”贾赦恭敬的回道。
“荣国公好眼力,选得如此好的女婿。”
“臣其实知道父亲之所以跟林家结亲,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林家家规中有一条男子年满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父亲在臣兄妹三人里最疼的就是妹妹,亦是希望她能嫁个清净之家。”
“哦,原来如此。荣国公真是爱女情切。”对于林家的家规康庆帝亦是知道的,故对贾赦所说也相信了三分。
第五十九回()
五皇子的住处,屋内一片狼藉,司徒瑞无力的瘫坐在地,手中拿了太子送来的信,泪流满面,双眼无神,嘴中唔唔道:“为什么,为什么。”
贾赦从圣人的书房离开后,又往五皇子所住的院落赶过去。那圣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在他离开前,竟要他来看看五皇子,进入院中贾赦便见五皇子身边的戴权与其他十几个宫人宫女战战兢兢站在院中,房门紧闭。
戴权见贾赦进来,心中一阵恼火,他从小就跟在殿下的身边,对于殿下的心事也猜出一二,殿下怕是对荣国府的姑娘上心了,今天本还高兴的殿下收到太子的信,看完就大发雷霆将屋中能砸的东西全者咂了,事后又将屋内的全都赶了出来。
“劳公公通传一声,就说贾赦来访,”看这院中人的神情,怕是妹妹订亲的事五皇子也知道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其早点死心。
戴权因心疼主子,对那贾赦有所不满,可是这只能在心中,明面上他还推了门走进屋。看着呆呆坐在地上的主子,小心翼翼道:“殿下,小贾大人来了,说。。。。。。。。。。。”
还没等他说完,司徒瑞推开他冲出屋,风一般闪到贾赦的面前,双手拉的其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贾赦看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面带泪痕,双手也有细微的伤痕,心中叹息道:“是的,我父亲早在三年多前就与林家说定了这门亲事。”
闻言,司徒瑞无力的松开手,原来他迟了三年,迟了三年,既是如此,老天未何让与其相遇,动了心,付了情,最后却成了无望的爱。“若是没有林家,荣国公会将女儿许配于我吗?”
贾赦闻言一愣,忙道:“不会,这并不是因为林家,而在于殿下,父亲是决不会将妹妹嫁入皇家的。”
“呵,呵,皇家,我都忘了我是出身于皇家,”司徒瑞笑道,“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贾赦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离开了。司徒瑞回到书房挥毫泼墨,一笔合成,宣纸上出现了一幅仕女图,画中少女眸含清水顾盼流波。眉不点而黛,唇不画而朱,一袭素衣,手抱素琴在百花丛中嫣然而笑,那模样与贾敏有七分似。司徒瑞痴痴的看着画中女子,又提了首诗: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本来在金陵好好的康庆帝接到边关急报,匆匆回京了。刚回宫的康庆帝未能休整就招来了殿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及在京的大将。众人惶惶看着面色青紫的康庆帝,心中窜窜不安,这次西北事发突然,短短几日竟被几个部落联和攻下两座城池,这可是开朝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兵部尚书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硬着头皮道:“圣上,是否要调动咸州驻军支援西北?还是从京城直接派军?”
大学士孙栋走上前:“圣上,臣认为以谈为主,以战为辅。”
“哦,爱卿可有什么解决之法?”康庆帝舒展开眉头问道。
“此次进攻西北两城的是几中部落联和一起,虽说骁勇善战,可是他们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是利益联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西北部落之间势力本就有强有弱,所得利益也会有所不同,此次争战并不会能让每个部落都会得到满意的利益,且他们也没准备与我朝全面开战的准备,只不过想从中获利。我们可以抓住这点拉拢分划他们。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孙栋侃侃而谈道。
康庆帝思索后道:“众卿何意?”
“孙大人所言有理,只是臣担心的不只是西北,还有茜香国,若是茜香国借此出兵,那就会是腹背受敌,对我军不利。且和谈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臣以战止战方为上策。”贾代善回道。作为武将马革裹尸是他们最终的追求,而和谈责是他们的耻辱。若是每一次的侵犯都以和谈来解决那还要他们这些人做什么。
‘以战止战’这四个字一只在康庆帝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