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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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某人凶煞煞地至高墙跃下,恨不得一脚给她踩扁。“去伺候爷用膳!”
爷?
明媚眼瞳眨了眨,小手砰地带上房门,扑了近旁某人一鼻子灰。
“奴婢叩见殿下。”
赵明月迈进辉赫耀目的膳厅,瞧见乾坤独坐、比珠光还耀目的主子爷,忍不住撇开脸。
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决战沙场、睥睨朝堂,酱紫释放冷气,不怕菜凉了么?
“试菜。”
“是。”
菜?
捏着金丝银箸的小手高举不下。
“你想得没错。这十二道菜里,有一道掺了毒,将它试出来。”
冰凉的视线逡巡过桌上的诱人美味。“你可以剔除一道。如果十一道之后你还安然无恙--”
“殿下知道哪道菜有毒是吗?”
玲珑大眼微垂。“奴婢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
蓝云悠起身,缓步踱近的姿态恰似暗夜幽昙。“你可以选择不试,只要理由充分,本宫便放过你。”
不想吃毒药,还需要理由吗?!
“奴婢不想死,所以不愿试。”
勉强压住白眼看了看他:“殿下觉得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毒是本宫放的,吃不死人,不过教你难受一些罢了。”
这人!
赵明月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奴婢更怕半死不活。”
于安平盛世颠沛流离也就罢了,怎么遇到的男人还一个比一个极品,一个赛一个变态呢?!
“本宫接受你的理由,你不用试菜了。不过,作为代价,你必须自行离府。”
赶她走?
早讲撒!
乌溜溜的大眼将他瞄了又瞄,某非专业婢女差点没喜形于色。
侯门深似海,她本无意入。正烦被限制了时间和自由,这下倒好,不用另找借口脱身了!
这哪是代价,简直是报酬好不啦!
小手不觉又摸上脸蛋。
大概是泡了暖泽、毒性难维持的缘故,胎记和雀斑从稳定过后就开始渐渐褪色消散,朝不保夕的势头明显。
蓝域与青焰相邻,这些权贵华胄又难免有交集,她还是有多远跑多远,比较保险。
黛眉淡拢的认真与轻抚小脸的专心看在某极品变态男人眼里,便成了可怜哀凄。“倘若--”
“奴婢谢殿下恩典,明日一早便去向管家辞行,绝不会让殿下再看到奴婢。菜要凉了,殿下慢用,奴婢告退!”
沉住气,赵明月硬是将迫不及待演绎为惊惶无措,着急忙慌地奔出门,还让高槛磕绊了下。
在她视线触及不到的身后,蓝云悠绝颜肃沉,森峻眸底水光微动,俨然风饕雪餮的前奏。
------题外话------
2015年的最后一天,希望亲们旧年的不顺随风飘散,新年全是喜乐欢!
125 出尔反尔()
短暂非专业丫鬟生涯的最后一天,赵明月起了个大早,迎着朝阳绕湖慢跑,心情灿烂得不得了。
“绵绵你记着哦,吃得太饱不能练瑜伽,跑步时不要太快,以呼吸舒适为宜,空腹时不要--绵绵,何绵绵?”
“小玉,你别走!”
何绵绵停下脚步抓住她的手,“我知道太子殿下讨厌女人,但从来没听说他为难过女人。我想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你觉得这种玩笑好玩呢,还是好笑呢?”
赵明月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不是说与我有缘么?先前在府外别过,后来便于府内再见,还住进了同一间房。这世间说小不小,说大么,一双脚也走得遍。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只要有心,还怕有生之年不能再逢吗?”
温甜的笑意盈眸,柔润小手忽又搂紧她。“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我们一块儿闯荡江湖!”
“江湖险恶,你还是先在太子府里练练胆,闯过了那些恶女的关再说吧。”
促狭地调侃着,赵明月抬手折了几枝半开的红杏。“来,试试咱们上次编的舞曲,权当为我送行了。”
何绵绵接过两枝,婆娑眼眸乍泛清波。
赵明月起了头,何绵绵默契跟上,优美动听的一曲《千秋恋歌》便自两张娇唇中跌宕而出。
沄沄碧水边,嫩嫩垂柳下,玉人执鲜妍,醉落满天花。
何绵绵舞得尽兴,奈何体力跟不上,悄摸儿缓下节奏掐腰喘气,一扫眼瞧见某道半痴呆状身影,不由惊叫出声:“纪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翻转飞旋如蝶的白色细碎流苏状外裙缓缓坠下,掩住玫红的内衬,赵明月深吸微喘着走近。“纪掌门有何贵干?”
抬手摸了摸何绵绵沁出汗珠儿的小脸。“没有不舒服吧?”
何绵绵红润着脸蛋儿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应该多活动活动。”
水眸儿好奇地看向纪某人。“小玉你为什么称呼纪大人为掌门呢?难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何家绵绵一脸向往,赵明月知道小妞儿又联想到了自己同她描绘过的武林门派,不由莞尔。神思一动,笑愈狡黠。“纪大人中气十足,嗓门奇大,我琢磨着,大嗓门派掌门神马的,最适合他了。”
“赵--”
惯性的吼叫卡在喉间,好似为了辩争,纪某人首次压低了声音:“还不快去给殿下更衣!”
“小玉不是教殿下逐出府了么?”
何绵绵失声抢道:“难道殿下真是开玩笑的?!”
秀眉柔目间渐涌期待。
“真要逐她出府,她此刻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纪律轻哼,视线却是不觉落在短暂呆怔后无限懊恼的某丑丫头脸上。“你当翥翾府是客栈么,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你当客栈是你家么,想进便进,想出就出?要给钱的!”
扯回理智,赵大小姐毫不客气地反击。--就算改了大嗓门儿的表象,专门传递让她不爽消息的本质还是难移!
恨恨转身前,忍不住再击再厉:“你家殿下找我,你脸红什么?!”
本来就不算正常人,翻起脸来简直不是人!
说话不算话,有钱没命花,活不过二十八!
去雳霜居的坦途一路芳菲,赵明月却是一路腹诽,磨磨唧唧犹胜跋山涉水。临进华宇美屋前,呼吸深了又浅,小拳头紧了又松,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小暴脾气。
“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找奴婢所为何事?”
小白眼翻完,赵氏没好气丫鬟直接推门进去,直勾勾将只着洁白中衣的某人一瞪。
唔,禁欲美男晨起,绝颜艳色无匹。
“过来更衣。”
哟,这是诚邀她近距离参观呢!
灿眸儿回亮,素手欣然拨开紫丝布垂幔。
这么复杂…
“那个,爷,奴婢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说这花儿为什么到了春天才开,燕子为什么到了春天才飞回来呢?”
“怎么,嫌衣服多,不知道怎么穿?”
“嘿嘿,怎么会呢?奴婢不过向爷学习,开个玩笑罢了。”
灵动大眼左右瞄了一圈,掩在玫红巾帕下的小白牙呲了又呲。
介么多资深前辈在,抓她个菜鸟来刁难不算,还如此直白地拆穿,不知道“看透不说透,才是好主仆”么?
夹衣,外袍,罩纱,腰封…
赵明月回忆着为数不多的几次更衣实践,望见模特般优美挺拔的身躯,豁然开朗。
虽然她很少给真人从里到外地穿衣服,不过给模特搭配的经验可是相当丰富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响指一打,玉掌即刻在各色衣服间翻飞如雪。
“天青锦夹衣不够贴身透气,有没有府绸的?”
“撒金凤缎细节太多,换成暗地银蚕缎的。”
“腰封粗了些,去取细一点的来,不要带垂苏的。”
至于发冠…
怎么会有发冠?!
小脸转向她的模特儿,专心致志瞬间化为满目愕然。
模特真的很完美,不但完美,而且是真的。
坏了坏了!
她太投入,不仅忘了自己,还忽略了这么个冷飕飕的大冰块。
“爷,这样装扮,您还满意不?”
小手捧着烁银发冠,大眼眨得不乏狗腿。
自始不语的翥翾府正主不带表情地乜了她一眼,继续扮演完美模特。
“麻烦爷稍微低一下头,奴婢好替您戴上发冠。”
“自己想办法。”
“是。”
赵氏小奴婢低眉顺睫,趁着四下寻觅的功夫狠狠地剜着一打资深男仆。
她个不懂规矩的瞎指挥也就罢了,怎么这帮专业有素的前辈也不声不响地配合着她瞎胡闹呢?!
瞄到床边的锦凳,果断搬到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某人身前。
垂眸瞅了瞅,小心翼翼褪掉沾了些湿泥的鞋子,踩上柔软的凳面。
嗯,这下够得着了。
某前辈默契地递过发冠,赵明月认真地给某人戴好扶正,左右前后地瞧了瞧,眉开眼笑地舒了口气。
与漆发轻浅接触过的指腹无意识缓缓摩挲。
不期然对上邃凛墨瞳,弯眉又不觉拢起。
发质这么好,气血这么旺,怎么还冷得分分钟能把人冻僵捏?
“下去。”
耶,自由了!
“本宫让你走了吗?”
金炎地幔无声垂落,步子迈得很急的某姑娘乍然被挡住视线,差点没摔倒。
------题外话------
亲们元旦快乐,新年如意!新的一年里要言而有信,千万不能学说话不算话的蓝大太子爷哦!
126 疑心重,逃不脱()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小脸转回,笑意渐散。“容奴婢提醒,殿下再不移驾,可要误了正事。”
“你在指责本宫,误了你出府的正事?”
知道就好。
“把鞋穿上。”
“是。”
赵明月抹搭着眼皮,啪地将提在手中的鞋往地上一扔。
不是讨厌女人吗?那耍小性子的女人应该更讨厌吧?
“遮着脸作什么?”
酷雅容颜微微转向她,“难道能挡一辈子丑?”
凝寒唇瓣竟似浮出一朵极淡的笑花。
“回殿下的话,奴婢虽然人微言轻,但也懂得言而有信。既然说了不会让殿下再看到奴婢,就尽量将自己能挡多少就挡多少咯。”
“你是不是以为,本宫要食言,不允你离府?”
“怎么会呢?殿下身为一国储君,自然金口玉律,一言九鼎,奴婢都明白的道理,殿下岂会不知?”
“说得好。”
蓝云悠倏忽抚掌,深瞳倾轧。“一个小丫鬟,无亲无故,不会洗衣做饭,却能写会画,武艺傍身,还牙尖嘴利,胆大包天,”
峻指以雷霆之势侵至雪颈前,瞬间钳住纤嫩喉咙:“你说,本宫是直接杀了你,还是将你暂扣府中,以观后效呢?”
两根细白葱指忙不迭竖起,唯恐他看不见地摇个不停。
蓝云悠收势旋身,闻得小丫头接连不断的咳嗽声,入鬓长眉无意识淡拢。
“奴婢告退。”
“你为何不辩解?”
行动快过理智地二度拦住她,俊亮浓眉拢得更紧。
“奴婢大难不死,想出去看看阳光,呼吸点新鲜空气。”
玫红巾帕教洁白小手一把扯下充当扇子,弧度优美的小脸黑里透红,赵明月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有多难看。“殿下方才所言,奴婢登名进府时就已向纪管家言明,也从未对殿下隐瞒,殿下大可不必这般怀疑。”
“那也只能说明你不蠢,不代表你对本宫的府邸没有别的用心。”
幽幽渊眸摄心,赵明月才从缺氧边缘清醒的小脑袋晕腾似乎还残存,小手一举,拇指与小指折起:“奴婢刚才已经选择了第二条路,谨就此发誓,自愿留府察看,尽力恪守本分,契约期内绝不擅自离开。”
“本宫今日出府有要事,晚间才回。”
“所以奴婢可以趁此--”
“所以你可以趁此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本宫的书柜,”
蓝云悠阔步越过瞬间板滞的笑脸。“本宫回来要检查。”
冰彻俊庞碰撞上初春晴光的刹那,竟给人春暖花开的错觉。
落日将沉时分,赵明月翠竹篮子一提,款款步出侧门。
“赵玉,你要出门?”
“你怎么没出门?”
望着从天而降的纪某人,活润美眸惯性开瞪。“堂堂翥翾府一等御卫,不随行保护主人,见天的就爱吓人!”
“你要去哪里?”
纪律鹰目炯炯地盯着她,清完了嗓子又忍不住摸头发。
“喂,你是不忘吃药了,怎么这般不自在?不想同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