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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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嫩食指竖起,璨笑更添狗腿,密致的卷睫跟着扑闪。“再吃一颗核桃,近日为父皇寿诞费了神,我得多补补脑。”
青隽面上的笑早涟漪而开。“这般聪敏机灵的小脑瓜,还需要补吗?”
手上已挑了颗饱满的过来,认真地剥着。
前面台子锣音清脆叫好声不绝,赵明月饶有兴致地引颈观望。“相公,你说这民间的杂耍都玩得这么好,皇宫里的不更是精彩至极?我那个哄小孩的舞蹈,真有你形容得那般美妙?”
“老人家难哄。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我媳妇儿的巧心思,可不哄得他见牙不见眼。”
“嘴巴真甜。”
大小姐毛被顺得直哼哼,瞧见台上缤纷,蓦地跳起身。“撒花了,我得赶紧去抢几朵!”
某人悠悠伸长的手臂滞在半空,奔出数十步的大小姐忽尔折回,抓过来将剥好的核桃仁含入口中,顺势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这边!往这边扔啊!呦吼!”
出其不意的丫头扎进人堆里东游西窜欢形乐状时分,青焰兆凌某殿下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手背,眸怔笑憨,如入痴境。
对绕耳的呼唤几不得闻。
待他渐渐回转神思,看清身旁顾自落座之人,心下不由暗慨。
就他这样的,一点点撒娇亲昵都能迷醉得云里雾里,防备力降到最低,还怎么保护他家珣宝儿?!
“恕云某冒昧,王妃娘娘的身体是否有不适之处?”
云凤泽重复着说过两遍的话,丝毫没有戏笑他的心思。
他们方才的问答,他摒避周遭嘈杂,听得一清二楚。不论是他,还是那位不知何时何地与她有过交集的锦衣侯,都不认为那是单纯的夫妻小情趣。
因为此时此刻,清晰映射出他眼底焦切的幽深黑眸,愁思亦是欲掩还露。
抑住起伏心潮,青隽波澜不惊地与他对视,雅音沁寒。“公爷既知冒昧,还请就此打住。珣儿的身体,似乎不是公爷该挂心的。倘有此闲意,公爷不妨细细思索银璈与青焰立盟之事。两国交好,争端渐少,小王才得更多时间与心思,关切珣儿。”
“相公!”
云凤泽锋眉浅蹙,未及再开口,赵家明月便蹦跶回来,银衣衬紫伞,雪颊映红花,倩然轻旋,笑逐颜开。“是特别好看,还是非常好看?”
青隽站起身,笑盈盈地迎上去。“非常特别,最好看。”
长指顺着乌黑鬓角而下,不着痕迹地将发间洁白弹落。
大小姐立刻翻了个白眼。“小气鬼。”
不过是一名年纪同他相仿的男同胞帮忙接下的,连平头整脸都算不上。
踮脚越过劲肩看向表情肃沉的某公爷。“你与云公子有要紧事相谈,我去净个手。”
“没有。”
大手扳过她的脸。“什么事能比我媳妇儿更要紧?”
“哦,那我去净个手。”
老青家高仿玉珣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几把秀气娟伞塞过去。“给我看好了,别借故勾三搭四哟。”
104 风月惹人醉()
整理好衣服头发,赵明月正穿过游廊准备返回前厅,往对面平行廊一扫,不期然瞄见一脸喜不自禁的浑家风流。
“打算到哪里鬼混去?”
“众芳雅集。”
“有什么新鲜玩头?”
“皇诞期间开放秘苑,还可携带女眷。喝!姐大。”
浑天成眼睛瞪得溜圆,明显被吓到。
“整好,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赵大姑娘兴致盎然,笑得温和无害。
众芳雅集确实是个好地方,美人多歌舞赞,连以阮氏正义轻烟为代表的良家妇女都多有褒词,她怎么能不捧场,去瞧瞧那里的曼妙丝竹绝艳舞衣呢?
“姐,姐大,你别害我。”
“怎么说话呢?”
大小姐明眸缓眨,芳颜如画。“我只害不听我话的人。”
玉手轻拍连连后退某风流的肩。“我又不是男人,顶多不过看看,也做不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倒是你…”
滴溜溜的目光将他上下左右扫视了一遍。“春光明媚,春情荡漾的,怪不得母亲跟萝姨让我看紧你。”
“为什么要看紧我?”
浑天成退无可退,将廊柱一抱,几乎想仰天长啸。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三个女魔头!
“哦,也没什么。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长辈们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交待我这个做嫂嫂的帮你掂量着点儿,看看有合适的…”
“没有合适的!”
姐大诚可怕,自由价更高。
“怎么没有?我瞧辛家大小姐就挺不错,秀外慧中,仪静体娴,正合为翊坤府当家主母。”
“姐大,你真想去,便与头儿一起呗。”
浑天成苦着脸,越瞅栏外清池越想往里跳。“头儿若是同意,自会带你去;头儿若是不同意,我也不敢带你去哇!”
“你的意思,是你家头儿经常去咯?”
大小姐玉臂款拢,好整以暇;大将军虎躯陡震,头皮发麻。
左右都落不着好,索性将心一横:“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带你去的!”
讲这样。
大小姐点点头,潇洒利落地转身。“那你好好玩,我回去看戏法儿了。”
“就是嘛,新奇逗趣的戏法,才是姑娘家应该多看看的。”
“嗯,姚府那位千金也是这么说的。”
“没错,姚…姚倩姝在前厅?”
还没完全舒展的俊脸再度绷坏,透出比对着他家姐大的惶恐程度还深的紧张。
“昂,姑娘家应该多看看戏法嘛。”
“其实也不用那么拘泥,姑娘家偶尔换个心情,去风月场所转转,会更加了解自己夫君所需所求,对增进夫妻感情大有裨益。姐大你身为兆凌府当家主母…”
被他挡住去路的大小姐黛眉一挑,某浑球笑得愈发谄媚。“自然是不需要如此的。不过于公而言,您去体察一下民情,了解一下我国娱乐业的发展情况,还是理所应当的。”
“这可是你主动、自愿携我同行的,我没勉强你唷。”
“是我心甘情愿的,一点儿不勉强。姐大请!”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主母满意点头,曼步前行。某风流紧随其后,收起诚意可嘉的笑,跨出杂耍场侧门时还不忘心有余悸地迅速朝前厅方向乜了又乜。
白日营业的琳琅风月之所,委实稀罕。少了莺燕揽客声,多了妇骂夫随影,门庭更加热闹。
这家的老板想法独特,率性肆意,品味倒也不凡。
赵明月胸前别着绢花,面上笼着轻纱,拉着咏絮阔步畅然,每每遇上可心的装饰或惹眼的格局,便驻足观赏,赞不绝口。
“小姐,这众芳雅集虽为烟花之地,却不见庸俗,处处雅致,果然名副其实呢。”
咏絮漆眸儿放光,很有大开眼界的意味。
“许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特地为自己打造的安乐窝吧。”
玉手勾过四下环顾的小脸,璨璨美眸兴致云涌。“咱们去瞧瞧练舞房还有换装室。”
“不要吧小姐!”
“要的要的,”
咏絮家小姐笑吟吟地揽着她朝平日不为外人所见的秘苑行进。“不然我急召你过来干嘛。”
再普通的店铺想要在激烈的竞争中挺立不倒,都得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似这类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青楼楚馆更是如此。外人看去再简单不过的人美,舞美,酒美,衣靓,歌靓,活儿,咳,靓,内里的道道儿可是纷繁复杂得紧。
好不容易有一饱眼福的机会,别的无所谓,乐器与舞衣她是必要研究上一番的。
缭绫,缃绮,织金妆花纱…
“还有古香缎!”
赵明月神思恍惚地晕乎在光彩绚丽中,卫家咏絮已经绕着偌大的舞衣间转了好几个来回,小鹿眼儿几欲脱眶。“这家老板可真是大手笔哇!”
“古香缎做的裙子,不知道跳起舞来是怎样的动人。”
赵明月指尖划过溢彩裙摆,娇音轻快。“不如我换上试试!”
“不行!”
咏絮不假思索地拉下欲取衣服的素手,想到一路走过来时那些男客的目光。“您不穿舞衣已经够招人眼了,真要穿了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哦,那你穿。”
大小姐从善如流。
“小姐别闹。”
“我是认真的。衣服不穿上身,怎么能看出实际效果呢?我在现代时,画的每一件舞衣都要…”
“什么现代?”
“就是比这个时代晚了几千年的…锦炫斯?!”
本该逸坐杂耍场前厅一角看她,嗯,看戏法的某贵客,此刻正倚门闲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不是在看杂耍么?”
嘀咕着丢出疑问,赵明月眼神一闪,遽尔亮晶晶。“不过这里好像更适合锦公子。”
“王--”
幽幽兰香萦鼻,馥馥柔软满怀,锦炫斯垂首凝视蓦然抢近,抬手捂住他双唇的玉人儿,顿感情潮激涌,气血翻腾,因为背对日光而半隐于阴影里的魅惑乌瞳格外危险起来。
“出门在外,低调低调。”
小手松开,继续警告。“你玩儿你的,我看我的,不许靠近我,也别跟我说话,知道吗?”
“为什么?”
某人眸光微黯,修指勾绕住她垂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绺青丝。“谁先靠近我的?谁上来便说了一堆话的?”
105 经过宛如昨,流氓难摆脱()
“因为你太扎眼,因为我不想身份被发现。”
赵明月扯回头发,稳不回踮起的脚尖,身体微晃,腰肢便教某人悍然把牢。“看来你对我的印象很深刻。喊得出名字,记得住模样。”
温热指尖缓缓划过弯眉。“我就把这当作赞赏了。”
“锦公子,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吧?”
挣脱不得,美眸直勾勾地瞪着他。“你伤了我,致了歉,我捉弄了你,解了气,该是两不相欠的。你这般与我置气,似乎很莫名其妙。”
锦炫斯唇角牵笑,“不简单啊,看得出我在生气。”
大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后脑勺。“我该如何奖励你呢?露华浓,露姑娘。”
“不用什么奖励,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别再阴阳怪气就成。”
刹那惊怔之后,赵明月迅疾回神,毫不手软扭过自来熟的大手。“这里人多眼杂,还请锦公子自重。”
明媚眉眼间已有薄怒荡开。
“力气还不小。”
大手就势捉紧小手,往前一拉一带,将两条玉臂箍制在他身后。“姑娘家家的跑来逛花街柳巷,对陌生男人又是投怀送抱,又是纠缠不放的,不如让大伙儿来看看,是谁不自重呢?”
大伙儿?
顾不上冲厚颜无耻的某人开骂,赵明月忙朝周遭环视。
都散伙儿了?
转回视线,怒气升级。“你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人不多眼不杂了,我自然是想做不自重的事…”
话音未落,低哼声起。
银面紫边小软靴狠狠地在金质黑纹男靴面上跺啊跺,赵明月趁着某人吃痛放松劲道的功夫收回手臂,上方屈肘疾攻下巴,下方先踢小腿暂得解愤,再抬高膝盖直击…
“锦炫斯,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流氓!阴人!臭不要脸!”
“再大声点!把人都招来,看谁更为难!”
脸上身上几处隐痛,锦炫斯难得让一个女人气得沉下脸。见她张牙舞爪地一通乱挠,想到昨日的小狮子,忽尔又忍不住笑。“小流氓,我不这样,如何与你般配?”
揽紧怀中娇躯闪入室内,挥手间两扇大敞厚门应声而闭。
“浓儿想亲密接触,我自是求之不得。不过…可不当用这里。”
将温香软玉密不透风地安锢于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之间,锦炫斯抬臂架起一条**,掌心轻触柔嫩膝盖,嬉腔谑调,晦暗中的灼火眸光几多暧昧,几多警告。
“你,是不是认识我?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仿佛叫先前的咒骂牵起了丝缕记忆,赵氏小狮子突然安静下来,玲珑大眼一瞬不瞬。“众芳雅集这个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听过类似的称呼。”
“翡境,布店,客栈,众馐雅集。”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着,锦炫斯定定地注视轻纱遗落的茫惘容颜,眸中绮思褪却,忐忑地流转出期待。“你不记得了么?”
“碍,对!”
并拢在他身前的雪掌轻合。“我数月前去过翡境,依稀听人说起过那个什么集,挺贵的,吃饭的哈?话说翡境的布料可是不赖,又便宜又好看。俩丫头把我的马车吐得惨不忍睹,害得我破了财又多费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