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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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赵大万人迷美眸儿圆挣:这会儿一丁点不听她解释,回去还有她说的余地?定会教他二话不说拆皮扒骨的!
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风范肃穆佛礼了,赵明月转身三两步追上某大爷,一个虎扑便跃到人家身上,双臂揽着人家脖子,双腿勾在人家腰间,樱唇贴上人家耳垂,嗓音甜糯得教她自己都起腻:“悠悠,你不要生气嘛…”
蓝云悠笑,喉音和暖:“我没有生气。”
赵明月不相信地抬脸:“那你--”
蓦然瞧见廊下的贵妇,不由惊叫:“娘亲!”
岱眉绞紧手中的帕子,一向光风霁月的面庞此刻惨白中透着青灰,青灰里渗出赧红,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段娇乖,你在做什么?!”
341 名分,排位()
段家娇乖觉得,自己现在除了装晕,什么都做不了。正要闭眼歪脖子,便被母亲身边的两名大丫鬟叫得一激灵。张眸一望,她家娘亲已经抢在她前面昏过去了。
这下子,赵明月琢磨着,别说是佛祖了,估计就是她那皇帝公爹来了,也挡不住自家老爹搬起砖头要将她砸晕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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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英公府前,兆凌府车驾稳稳地停着。宽畅的车厢内,兆凌娘娘依偎着她家相公,恨恨地控诉着对面某阴险腹黑男故布疑阵、调她离山、毁她清誉、气晕她娘的累累罪行,嘴巴都说得干了,才勉强打住,一副要跟他一拍两散的架势:“就今日这局面,你别指着什么‘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欢喜’了,我看你以后连个奸夫都当不成!”
蓝云悠伸手去取方几上的茶壶,教青隽几乎同时落下的手臂挥开,便了悟,小姑奶奶这会儿决计不会受他的关切。于是又靠回去,面上那打从丈母娘现身就浮起的笑意越发明显:“玉儿,你这装晕的本领,可没从岳母那儿继承好。”
赵明月横他:“就算是装的,娘亲多少也动了气,更是费了不少气力来演这一出。你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成为一名演员有多难吗?”
岱眉装晕装得其实特别像,赵明月个医混子紧张担忧之下,一时也没看出来。不过她那俩丫头演技就捉急了,素昔沉稳妥帖、训练有素的,看见自家主子背过气去了,不紧赶着扶回房请郎中,反倒抱着人在地上嚎了半天,浮夸得教人不想怀疑都难。
青隽看赵明月喝下半盏水,抚着她的背道:“娇乖莫恼,蓝兄他们懂得轻重,不会闹出乱子的。”
赵明月见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一副知情者的模样,不免小吃一惊。再咂摸咂摸他的话,立时大惊:“你,你们串通好的?他们三个不会,不会也”
“会的,”蓝云悠回她赞赏的一笑:“就算是奸夫,也要有名分的。一个一个来效率太低,岳母还要承受多番刺激,自然是一次解决为好。玉儿有没有觉得我们很贴心呢?”
我觉得你们很糟心。
赵明月自然不会这样作死地回他。何况她将将忆起,前次锦大爷威胁她要偷偷拜见丈母娘时,她为表诚心,郑重其事地将此项列入了自己的十大议程,算起来大概得半年后才轮得上。
这么一想,赵明月顿时就觉得,遇到她这个没良心的,某五位人间贵胄才是真的糟心。
于是良心发现般挺起胸膛:“贴心,再贴心不过了。你们放心,今天不管娘亲什么态度,我都会坚定地挡在你们前面!”
便在这时,有人大力地从外面敲响车壁:“乖儿下来,为父同你说几句话。”
被指名的姑娘往她家夫君怀里一扎,秒怂:“才不下去。娘亲被我气成那样,爹爹绝不止动嘴骂骂那么轻巧。”
蓝云悠无奈地与青隽对视:说好的坚定挡在他们前面呢?
开门掀帘出去,独自接受泰山大人笑里藏刀的眼神洗礼。
赵明月将耳朵贴上厚重的车壁,也没听见两人的说话声。使了点内力,才察觉到快拳疾脚擦破空气的汹涌动静。不禁庆幸地抚着胸口道:“亏得我没下去,不然这会儿挨揍的可不就是我了。”
说着把耳朵贴得更紧了些,边听边道:“你说他俩谁能赢啊?爹爹年纪大了,体力上估计要差些。不过悠悠肯定会让着他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你爹虽然老了,但还不到需要谁让着的地步,你那情郎也吃不了亏。”
段尚澜暖醇中裹着不满的喉音凉飕飕地响起,他家闺女儿顿觉后背一凉,立马去搡憋笑的某隽:“就跟你说不要背后讲人坏话,这下被爹爹逮到了吧?”
尔后朝一脸懵的嘉英公爷俏笑:“爹爹是仁厚知礼的长辈,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这一遭吧。娘亲如何了?快带我去瞧瞧她吧。”
段尚澜任赵明月揽着走到了府门处,在她一只脚将将迈过门槛时言道:“你母亲才缓过气来,不便你此刻再去气第二回。”
赵明月听她爹这语气,虽然还有些小怒意,但娘亲大抵是无恙的,便小女儿情状地软着嗓音道:“爹爹早知道我与他们几个的事情,却不凑时机多与娘亲暗示。倘若娘亲真的气出毛病来,爹爹的罪责比女儿还要重些。您别忘了,当初可是您教导女儿既要念旧又可喜新的。”
段尚澜抬手就往她脑门敲了一记,“果然如隽儿所言,是个没良心的。假如为父不偏帮着你,就凭你这般胡作非为,你母亲还能任你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赵明月揉着脑门儿,嬉笑着卖乖:“爹爹教训得是,女儿谨记在心。”
段尚澜瞧着没皮没脸的闺女儿,有气也没气,勉力绷着面皮道:“你娘交待了,你自己去看她没有意义,要那几个一起陪着。”
“如此便可?”赵明月觉得她家从不做亏本买卖的女财神不会这么好说话。
段尚澜转脸瞧了瞧不远处看似从容淡然的两位贵胄,忽地俯首于闺女耳边,压低嗓门添了几句,尔后便直回身形,眼中闪过“知母当需女”的光亮。“如此便可。”
小姑奶奶便似教那闪电般的光亮劈散了魂魄般,拖着残躯晃回两人身边,软着骨头爬进了马车。
青隽教她这心如死灰的模样吓了一跳,连连问她怎么了。蓝云悠勾唇道:“莫不是岳母见你这般乖劣,要收回给你的那一大堆嫁妆。”
赵明月要死不得活:“比起她要我做的,我宁愿退给她十倍的嫁妆。”
什么要求这般神奇,竟能让他们家小财迷一下子视金钱如粪土?
可惜赵小财迷被某要求刺激得厉害,无暇理会俩祸水好奇又兴奋的眼神,把脸一捂,继续要死不得活:“都憋说话,让我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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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赵明月一路耷拉着脑袋,直到差点撞上玉雅居的门,才暂停思考人生,眼神儿飘忽地瞄着院子里看上去已经等她等了有一阵功夫的三位大爷。
再扫过自己身边儿的两位,不由觉得,男人如豪车,买得起,养不起;撩得起,哄不起。不,单从排位这点上看,应是比豪车麻烦多了,至少豪车不会说话,不能闹腾。--没错,她那坑闺女的娘,让她将这几位爷排好序了,再送到她脸面前去一个一个地拜见。
女财神这哪是要见女婿,分明是要自己女儿的命吖!
342 论送命题的求生招式()
顶着这道送命题,赵明月毫不费力地就给祸水们排好了序:从阎王一号到阎王五号,要她这个小鬼的小命,简直不要太容易。
云阎王盯着远远地绕了大半圈回廊、躲着他们钻进房的幽魂姑娘,拢眉:“你们两个又打架了?”
“我看不像,”赤阎王摇头:“珣儿这般失落,莫不是找不到私藏的冰块了?”
“你们都想错了。”锦阎王眯起桃花眼,得瑟地笑:“浓儿定是担心我们见了岳母,会抢走她原有的宠爱。”
在其他三人纷纷向他投来白眼时,蓝阎王赞同地颔首:“锦弟言之有理,玉儿所思,定与我等见岳父岳母之事脱不了干系。”
然后,房内便传来某即将被夺走母爱的姑娘抓心挠肺的嘶喊声:“啊!不想活了,活不下去了,死了算了!”
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摔杯丢盏的动静。
几个人面面相觑,忙抢到门前,差点与开门迈出的人儿撞上。
赵明月仪态万方、步步生香地走到几人先前饮茶的桌旁,示意身后的宛若将手中的承盘放下,偏头瞅着几位爷:“都什么眼神?我额头的兰花开到脸上了?”
青隽清清喉咙:“媳妇儿,岳母到底提了什么要求,为难得你大喊大叫的?”
赵明月斜他:“乱讲,我那么优雅的一个淑女。”
赤冽轩眼角抽了抽:“我们都听见了。”
赵明月一捶桌子,“宛若,你跟着我也见了不少钱了,怎么还这样控制不住情绪。以后再如此,扣你月银!”
宛若垂着脑袋火速撤退,看也不看她。--有这样的戏精小姐,她真是各种躺枪啊。
锦大侯爷刚得了其他几位的白眼,这会儿不便再得瑟,扫了眼桌上的盖碗,一脸深沉道:“浓儿,你甚少泡茶给我们喝,今日心情又不--咳,今日心情不一般。我观这杯子一不透热气,二不见水滴,定是盛了比茶水要金贵许多的惊喜。”
“是金子,当然贵了。”他家浓儿笑眯眯地点头:“承蒙各位爷相助,‘布衣盛彩’门路初开便小有盈余,特地跟你们分享喜悦来着。这五只杯子里都有金锭子,不过数量不同,各位爷随意挑拣吧。”
小财迷如何这般大方?
云凤泽曲指敲敲碗盖,眸色清寒。“数量不一,未必选到最多的人便是运气最好的吧?”
赵明月觉得太阳有些大,拿手挡住了眼。
锦炫斯握着承盘的一只脚晃了晃,挑眉:“每只杯子里的数量都不同,我们选了,倒是可以排出个轻重来。”
赵明月内伤,暗嚎:怎么忘了此处有一枚赌场大佬!面上嘿嘿地笑:“我随手抓的,就图个好彩头。你们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一样的。”
说完就惊觉,真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蓝云悠恍然大悟的嗓音闲凉地响起:“原来教玉儿犯愁的,是如何将我等排序呢。”
装晕是不可能的,蒙混也是过不了关的。抓耳挠腮了这么一大会子,被戳穿的某姑娘往桌边一坐,反而镇定下来:“我娘就是想有个说话的顺序,不然你们一忽儿拥上去,她该听谁的走个过场罢了。所以,你们怎么看?”
五位大爷十分难得地,且难得一致地,不给她正眼看。那斜过来的仄仄眼神哟,瞅得她心里的毛,长得比她的头发还长。
尽管心里的毛像见了风的火苗般呼呼生长,赵明月面上却是不显,淡然自若得丝毫不怕空气突然安静。
僵持了片刻,唯一有名分的那个开口了:“所以你才想到抓阄这个办法,随意便定下我们的排位?”
“怎么能是随意呢?”青隽家媳妇不赞同地瞪他:“这可是我苦思冥想出来的,最高效、最公正的法子!”
“公正?”青隽忽然意味不明地笑:“正牌夫君竟要与后来者争抢么?”
“知雅此言差矣,”赤冽轩一道眼风刮过来,阴恻恻的。“论起先来后到,在场的有谁比我与珣儿相知得更早么?”
锦炫斯抱臂,冷嗤:“现在的老男人脸皮都这般厚了吗?仗着自己年纪大,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紧挨着他的云凤泽眼帘儿一掀:“能厚得过锦侯爷么?一个花花公子,幸蒙蕾儿不弃,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蓝云悠极是了解某姑娘的混蛋癖性,早邻着她坐下,将人腕子扣着,谨防她趁乱遁走。“玉儿,任由他们这般吵闹下去也不是事儿。若你信得过,我便多操些心,让大家把岳母那关过了,如何?”
这是比她还作死呢,主动把枪口对准自己了?
赵明月抬脸瞧着瞬间对蓝大太子爷怒目而视的四只,举手作惹不起状:“都冷静,本来是好事,没必要闹得鸡飞狗跳的。这样,一人出一个标准,写在纸上,我来抓阄,抓到谁的就按谁的法子办,其余人不许再有异议。”
唤了宛若送上笔墨纸砚,亲自磨着墨,示意几位爷过来落笔。奈何人家傲娇地贯彻起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挪步,一致得教她秒秒钟火大:“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办?!”
赤冽轩弯腰捡起被她丢掉的墨条,与另外四位交换着眼神,异口同声:“随便。”
赵明月张了张嘴,很想抛出个一拍两散了事。抵不过求生欲太强,明智地咽回了肚子里。骨碌着璨眸儿琢磨:排除抓阄、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