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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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扶着自家小姐上马车,瞅着她有些失神的侧脸,不免担忧,又没看见轻烟,便低声问道“轻烟去哪了小姐莫不是在担心她”
“轻烟”赵明月立马回神,往还在车下的青隽肩上一趴,脑袋开始犯晕“咱们还是骑马去吧。”
骑着马,赵明月靠着自己正大光明的夫婿,想着那四个同样正大但不太好光明的,忍不住拿后脑勺碰碰青隽的下巴“吱呀,父皇是不是知道了我与轩轩他们的事”
青隽唔了一声。
“那他会不会把我丢进大牢里,再没收我所有的钱财”
“那我们几个都要变成穷光蛋了。”
“青知雅”
“别怕,”捏捏略带焦色的小脸,青隽面上的调侃意味更浓“父皇自己尚且左拥右抱,又是长辈,怎么好拉下脸说你母亲与萝姨那里你更不用担心,她们一向瞧不惯男人三妻四妾的。你如今这样,在她们眼中便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呢。”
“呸”
赵明月睨了眼这损色儿“你怎么不说他们才三个人,我们六个人,数量上还占绝对优势呢”
青隽呲牙一笑,特别大尾巴狼“娘子所言甚是,为夫深以为然。”
瞧他这满脸的轻松自在,貌似真没什么好担心的。赵明月哼唧了声,便又舒服地窝回大尾巴狼怀里。
不过她才远归,气还没喘匀就被拉来吃饭,总觉得有什么小不了的事情要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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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设在遐迩楼,苗袅萝的寝宫。青隽携着赵明月踏进膳堂时,宫监们正好上完最后一道菜。赵小吃货颠簸了数个昼夜,没落着好好吃东西,这会儿一看见满桌珍馐,眼珠子便动不了了。
正座上的三个人瞧见她,全须全影的,似乎还丰润了些,虽然早得了她还在世的讯息,不免也是一愣,心中多有感慨。
沈描妆率先缓过神,起身便冲过去将人抱着,张嘴就是哭。
赵明月被她威猛的动作一撞,差点教自己一嘴的哈喇子呛到,还得一边咳嗽,一边腾出要抚自己胸脯的手,去抚激动不已的亲亲婆婆的后背。
青隽伸手替她捋背顺气,朝沈描妆道“珣儿安然归来,母妃该高兴才是。这般形状,有失体统。”
沈描妆一愣,立马不乐意了。儿媳妇生死未卜,她担心这么久,终于见到好好的大活人,难免激动,这没良心的不说宽慰,还恐吓她,还拿冷飕飕的眼珠子瞪他,还算了她毕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国皇妃,又是长辈,暂且不与这惫赖晚辈计较。
赵明月抿唇笑着将沈描妆扶回座位,后退几步,端端正正地朝帝妃三人跪拜下去“不孝女玉珣,虽为奸人所害,与夫君离散,不免颠沛受苦,却有幸与夫君内外应和,为我朝国事尽绵薄之力。然数月未归,死生不明,多劳陛下与两位娘娘忧心,深感愧疚,特来谢罪。”
凌寰帝抬手示意她起身“珣儿于危难中化险为夷,护国有功,何罪之有倒是朕,若因奸党之事累得你遭遇不测,朕才真正无法向嘉英公交代。”
赵明月立起身子,呲牙道“父皇言重,珣儿不敢当。不过要是母亲与萝姨心疼珣儿,非得给点赏赐安慰一二,珣儿也是不好推辞的。”
“你这丫头,多久不见了也是鬼精鬼精的。”苗袅萝笑着睨她“小财迷,想要赏赐,你父皇那里多得是。怎么反倒来同妆姐与我要呢”
嘴上这么说着,却已是招了手叫她过去。
赵明月就蹦跶过去,任这美貌夫人上下摸捏着自个儿,一脸期待道“父皇那里宝贝自然很多。可是顶好的,都在母亲和萝姨这里呀。谁让您二位是父皇的宝贝呢。”
“尽胡闹,怎能如此编排长辈”青隽板着脸拉她坐下,“万一惹得萝姨不高兴,我可不给你补回那赏赐。”
他亲娘立刻拿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碗,虽然心里是更想敲他的头。“我瞧你才是胡闹,竟伙同媳妇儿坑起自己爹妈长辈来了。”
放下筷子,却是唤了梦沉进来,教她把手里的三只龙凤暗纹掐金丝锦盒放在赵明月面前。“咱们三个的,一人不少,省得教人说没有长辈样子。”
赵明月笑眯眯地谢了恩,想着终于可以吃饭,不料又教青隽按住了欲捏起筷子的手。“难得父皇赏赐,不知是多稀罕的宝贝。我很好奇,不如现在就瞧瞧吧。”
饱含质疑的语气引得凌寰帝立时张目呵斥“为父身为一国之君,还会拿便宜物什诓你不成”
转而便对赵明月笑道“既然这臭小子怀疑,珣儿便就打开看看,也好教他信服。”
赵明月瞄了眼对眼前的赏赐迷之执着的青某人,应了声是,慢慢打开最上面的锦盒。
336 噬灵臂钏()
一对儿细巧的金臂钏,滚圆璀璨,陷在黑丝绒底衬里,散发着柔亮而沉静的光芒,教人心里没来由的平静安然。
赵明月拿起一只钏儿,才发现这看似轻盈的小东西竟分量十足。无意间晃了晃,忽有朗脆的铃铎声响起,原本实心的一圈儿仿佛又成了空心,正有细小的珠子在里头滚动碰撞。
赵明月对这很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物件颇为欢喜,笑呵呵地把臂钏放回去,却是朝着苗袅萝道:“多谢萝姨。”
凌寰帝怔了怔,朗声朝青隽笑道:“隽儿,你输了。”
青隽无奈地叹气,抚着他家媳妇的后脑勺。“你说你这般机灵作什么?咱们要输给父皇他们百两黄金了。”
敢情这是拿她的识别功力作赌呢。
百两黄金啊,她都不敢问具体是几百两了…
赵明月正肉疼,沈描妆已是白了自家夫君与儿子几眼,宽慰她道:“珣儿莫听他爷俩赌约之说。此事说来也简单,不过是隽儿与你数月未见,察觉你思绪有些迟缓,担心你伤到了脑袋,才央了我们三个老人家试探试探罢了。”
还有这种操作?
赵明月偷拧了把将她当作智障的青某人,深觉他才是实打实的脑抽:就这高度贴身的女儿饰物,怎么可能由他爹送出呢?
下一刻苗袅萝问到识破的原因,赵明月却笑着道:“世人都晓得苗人以银为贵,却不知堇苗一族拥有更为难得的苗金。我昔时在曼罗的许多红货铺子都瞧见过此种金,想来定是萝姨的手笔了。”
苗袅萝听得直点头,一双紫眸格外潋滟:“珣儿比往时愈加敏慧了,隽儿委实多余担心。这苗金钏子来之不易,你既看得上眼,便时时戴一戴。”
赵明月乖巧地应了,沈描妆便又唤梦沉上来将锦盒收到一旁,招呼她吃菜。赵明月咬着盐焗翅中,视线在若无其事的三位长辈与一脸释然的青门美隽之间打了个来回,再落到其余两只被遗忘的锦盒上,颇有深意地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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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兆凌伉俪便告辞出宫。行至神照街口,赵明月让青隽停了缰,道:“你去忙你的,我去铺子里看看。几个月不见,不知道飞甍把它折腾成什么样了。”
青隽却收紧双臂将人拢住,不让她下马。“先回府午憩。”
“我不困。”
“往时都是吃了午饭便要往床上扑的,今日为何这般精神?”
“马车上睡得太多了。”
“胡说,你教轻烟那丫头折腾了一路,哪里休息得好!”
“那我许久未见飞甍他们,高兴、激动,成不成?还有居危,你竟有本事教他真心留下,我这东家自然也要表表诚意的。行了你,快放我下去罢。”
赵明月挣了半天,身后的人不但丝毫不放松钳制,末了还阴恻恻地哼了声。她有些着恼地转首,不待呵斥出口,后颈便先一痛。那妖孽竟实实地咬了她一口,此刻更极其危险地盯着她:“我困。”
赵明月才要拧眉,他又凑过森森白牙来,慌得她忙抬手捂住,妥协道:“好好,我陪你。”
目光落向数米外的侍从手上的锦盒,比午膳之时越发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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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寝居落了栓,青隽便急不可耐地来脱自家媳妇的外裳。赵明月架着胳膊任他动作,一双意味深长的美目瞧得他心里直犯虚,口中却正经道:“我可不是急色鬼,只是想教你睡得更舒服罢了。”
等脱得只剩下小衣了,青隽抚着赵明月雪白细嫩的玉臂,取过那对金臂钏,巴巴儿道:“我还想瞧瞧你戴上的模样,必然美得惊心动魄。”
赵明月不动,只拿眸儿乜他:“说吧,这玩意儿究竟有何古怪,值当你把几位长辈也拖下水,一起诓我。”
往时这货顶不愿意她被金银珠宝占去吸引力,今日这般反常,她想不怀疑有妖都难。
青隽敛低长睫,一副磨人精的作派。“哪有什么古怪,我就是想让你戴上…”
赵明月扯过钏子,麻溜戴好。不大不小是可以料到的,难得的是贴而不硌,竟显出玉的质感。
赵明月冲着青小磨人精晃晃手臂:“这下满意了吧?睡觉。”
青小磨人精抬眼望她,幽沉的眸子闪光带火,呲着口大白牙便朝她扑来。
明霞锦帷帐披拂垂落,尚未掩住里头的嗔斥:“青知雅,你不是不急色么?不是困么?”
“我说过这话么?你尚且不困,我何来困的道理?”
“那既然咱俩都不想睡,不如去街市--你个混蛋,疼!”
“你别乱动,否则我控制不住,会弄得你更疼…”
“你才不要动,胀…”
“小乖听话,放松,一下就好…”
……
这一下,便下到了日沉,赵明月抱着被子缓着劲,眼皮子闭得死紧,什么看铺子瞧账册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一旁“睡”饱了的人还不肯安生,手指总在她那幅臂钏上游移,带着股难以名状的忐忑。
赵明月将被子扯过肩膀,把那人的手推远。“我饿了,去做饭。”
青隽忙应了声,却又凑过来:“我觉着这钏子有些硌,你戴着它睡定然不舒服,还是取下来吧。”
“哪里硌了,你先前不还夸它温润如玉么?”
“可它毕竟不是玉,戴一小会还成,时间久了肯定难受。要不咱先取下来,明日再戴上?”
“不要,麻烦。”
“小懒鬼,我帮你弄,成吗?”
赵明月霍地睁开眼,幽幽地盯着一脸哄诱意味的男人:“青知雅,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这对钏子有何古怪么?”
青隽讶异地张嘴:“你看出来了?我以为我演得--”
“烂透了。”
青隽扯了扯唇,将满眼鄙视他的娇人揽进怀里,一面去褪她臂间的钏子,一面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为求心安,请萝姨在上面施了噬灵咒,以免有恶灵因你魄气不足而多有滋扰。”
赵明月哦了声:“这不挺好的么?你瞒我个什么劲?”
“不是怕你被这个名字吓到么?上次那个魍魉场,你后来做了好几次恶梦呢。”这会儿回想起来,青隽也没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虽然结果不如他意,越想掩藏馅儿漏得越快。
青隽再俯身取下她另一只手臂上的钏子,顺势亲上她的额:“可是这东西不能久戴,十日里戴一个时辰便好,否则要适得其反的。”
回答他的是他家媳妇儿娇憨憨的小小呼噜声。
青隽失笑:或许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了?
337 剁手大计()
第二天一早,赵明月便很轻松地醒了来,在床上手舞足蹈地做着伸展。青隽轻手轻脚地走近,已经做好拿出一刻功夫哄媳妇儿起床用早膳的准备,乍然瞧见她这元气十足的模样,不由欣喜地乐出声:看来那圣巫族的谒语确有效用,噬灵钏也初见助益。他同另外那四个所忧心的,或许永不会发生。
赵明月也很欢欣,相当给面子地吃了一大半青小厨出品的根本拔不出丝的拔丝芋头外加一整盏不怎么一品的一品海鲜煲,然后抹嘴道:“等下我去铺子,结束后直接往将军府,住个两三天再回来。”
“两三天太久,”青隽立刻抗议:“过个夜足够。”
赵明月正要拧眉,他又抢先在她腰上揉了把,教她差点笑出声,自己仍旧严肃着脸孔道:“还是我陪你回去住一晚吧,省得你乍到生环境,休息不好。”
立马收到媳妇儿的瞪视:“我自己家,我认个铲铲的生!”
何况她也没有认床的矫情毛病。
“如今将军府已不是你家了,嘉英公府才是。你连具体方位在哪都不晓得吧?还有铺子的新址,你也不清楚吧?天工阁也改了名,重新修整--”
“走走,你陪我去,哪儿哪儿你都跟着!”赵明月被男人的啰嗦打败,扯了他便往前走。虽然明知有这只醋缸在旁,她是不可能与居危飞甍他们说上多少话的,但好过跟他在这儿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