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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愿月照君-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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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楼看到桌上有韭菜、黄瓜、芹菜,南瓜,还有鸡汤、骨头汤,甚至还有一只乌龟。

    她大感意外:“娘,你为什么做得都是我不喜欢的东西呢?”

    林夫人和蔼地笑道:“一个女人怀孕之后总要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你虽然不喜欢,但它们都很有营养,对孩子很好。”

    月楼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但还是不愿勉强自己:“难道您怀我的时候也吃过不喜欢的东西吗?”

    “当然吃过,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漂亮?”

    月楼坐在母亲怀里,垂首道:“对不起,我不该问那样愚蠢的问题。”

    林夫人像很久以前一样抱住她,笑道:“赶快吃吧!别撒娇了!”

    月楼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道:“看来做母亲真不容易啊!”

    “当然不容易,你想,孩子是一天天,一小时一小时长大的。她要吃饭,要喝水;会哭、会笑,会生病。每一件事都需要父母倾注心血。所以,为人父母一定要学会忍耐,用心。孩子的一个微笑,一句母亲就是父母最大的欣慰”。林夫人缓缓道。

    听到这些话,月楼聪山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他们暗暗问自己:“我难道真的能成为称职的父母吗?”

    红杏把两个鸡腿全放在了月楼碗里。月楼只吃了一口,就恶心得连脸都在痉挛。

    聪山看着月楼痛苦的表情,不忍道:“不想吃就别吃了呗!何必强迫自己呢?”

    “我还不是为了孩子好”。月楼柔声道,“作为父亲,你应该鼓励我多吃才对。”

    “可是我也心疼你啊”!聪山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月楼。

    “原来你还会心疼我”?月楼撇嘴道,她抚摸着肚子,又说:“你这小鬼,还没出生就让我受罪。我真是恨死你了”!她虽这样说,但眼里却满是温情。

    她终于吃完了一个鸡腿,把另一个还给红杏,苦笑道:“我实在吃不下了。”

    红杏又把鸡腿给了月楼:“吃不下也得吃。”

    月楼拗不过她,只好把鸡腿转放到聪山碗里。

    红杏不满地看着聪山。她忽然发现他给月楼夹得都是菜,便道:“你难道不舍得给她吃肉吗?”

    聪山忍住怒气道:“菜也很有营养,肉吃得太多对身体并不好。”

    红杏瞪起眼睛道:“放屁……”

    林夫人把筷子重重放到碗上,斥道:“住嘴!”

    月楼把鸡腿从聪山碗里夹过来,微笑道:“好啦!我吃还不行么。”

    吃完饭,等红杏走出很远,月楼才道:“娘,你话说得太重了。”

    林夫人道:“我还想打她呢!在我面前她竟敢骂聪山,也太放肆了吧?”

    聪山道:“都是因为你没管教好,她才敢这么大胆。”

    月楼争辩道:“你们的气量也太小了吧?她的话虽不好听,但却是极好的人。你们又何必责怪她呢?”

    林夫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聪山道:“你和月楼认识几年了,难道还不信任她吗?”

    聪山垂着头道:“是我错了。”

    “你不光怀疑她,甚至没有主动回来道歉”。林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聪山,“你这样很伤月楼的心啊!”

    聪山的头垂得更低。他不敢去想自己和梦瓷发生的那些事。只要一想,他就感觉自己无法面对月楼。

    月楼虽心酸,但还是勉强道:“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回心转意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他以后绝不会惹我生气。”

    聪山听着月楼的话,更觉得无地自容。

    林夫人认真道:“月楼现在已经怀孕了,你们遇到的事将会更多。我希望你们能够学会彼此体谅,再不要像小孩子一样。”

    聪山坚决道:“我以后一定加倍疼她和孩子,一定让她们幸福快乐。”

    林夫人道:“我记住你的话了。我可只有这一个孩子,你如果对她不好,我就让你们离婚。”

    月楼生气道:“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已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对我好呢?就算他真的负了我,我也会忍耐,把孩子抚养长大,让她有个完整的家庭。”

    “好了”!林夫人笑道,“你们不要互诉衷肠了!我还要叮嘱你们几件事呢!”

    月楼道:“我准备一会去买书!您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就不要给我讲了。”

    林夫人不悦道:“什么叫老掉牙的东西?我给你说的都是无数母亲积累的经验。经验往往比科学更正确。”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月楼撒娇道。

    林夫人失笑道:“你这么爱撒娇,怎么能做好母亲呢?”

    “孕妇要注意的事情有很多,我给你说几个日常的:不能喝茶、不能泡热水澡、要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吃药要咨询医生,不能养宠物。”

    月楼皱眉道:“为什么不能喝茶,不能泡热水澡?哪个女人不喜欢泡热水澡呢?”

    林夫人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这些说法都是早先流传下来的,总有它的道理。”

    月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无论这些说法是真是假,我都只好遵从。反正只有十个月,总不能让孩子生下就有问题。”

    聪山很心疼月楼,但又没有办法。他用极怜惜的眼光看着她。月楼沉迷于他浓浓的爱意,缓缓枕到了他的肩上。

26 夫妻不合() 
林夫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他俩也只好听着。最后,她总结道:“怀孕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首先考虑肚中的孩子,这是最最重要的。”

    月楼满心感激道:“您说的我和聪山都记住了,您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没有了”。林夫人微笑着说,“你们出去散散心,对孩子更好。”

    夏天的傍晚依旧很热,月楼的额上已冒出汗珠。她看了眼聪山。聪山这时正注视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他们已走了很久,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月楼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聪山吃了一惊,过了几秒才道:“我在想怎么照顾你更好。”

    月楼摘了朵花,插在鬓角道:“我也不是娇弱的女人,你只要像平常那样对我就行了。”

    聪山想了很久,道:“从前我总认为自己对你无微不至,能够理解你,体谅你,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做得远远不够。”

    “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嗯,我相信你。你是这个家的支柱,是我和孩子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暖如冬日的暖阳。

    银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变得更加美丽,更加纯洁。她仿佛是个超凡脱俗的仙女,却又那么感性,那么多情。

    月楼平常吃得极少,可今早她吃了三块点心,一碗南瓜汤。

    林夫人点头道:“不错,你以后肯定是个称职的母亲。”

    月楼笑着道:“孩子可是我的命,我怎么能不珍视她呢”?她又转过头对聪山说,“你当然也是我的命。”

    林夫人听到女儿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命吗?”

    “娘!你看你还吃醋了”!月楼跑到母亲身后,抱住她道,“你当然是我的命啊!我会一辈子侍候您的!”

    “这还差不多,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倘若还比不上一个认识几年的丈夫,那我可就太伤心了”。林夫人委屈地说道。

    月楼抱着母亲,很久之后才道:“那我们去拜祭了?”

    “好的,你们早去早回,一会天就热了”。她的眼睛已有些湿润。

    聪山正在发动汽车,林夫人突然拿着瓶酒跑了过来。母亲边跑边擦眼泪,月楼也泪如泉涌。她别过头不想让母亲看见。

    林夫人把酒递给聪山,强笑道:“你们可真不靠谱,连酒都忘带了。”

    聪山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带酒,尴尬地笑道:“拜祭的时候酒可少不了,我们真的太不小心了。”

    直到母亲走进大门,月楼才转过头。她发现母亲的背已日渐伛偻。

    “您年少时就嫁给父亲,陪父亲创立了这么大的产业,让我和聪山能过上别人羡慕的生活。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您,简直该死啊……”她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

    聪山看见月楼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停下买点药吧?”

    “不是,我只是痛恨自己。母亲养育了我二十多年,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她”。月楼啜泣着道。

    “父母的确不易。从我们生下开始,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我们,做任何事都首先想到我们,可我们却经常忽略他们。你也不需要太责怪自己,从现在起好好照顾她就行了。”

    “我会的”。月楼抚摸着肚子,又道,“不知道她以后对我们怎么样?”

    “只要我们好好对待她,她对我们绝不会差。”

    “是啊,父慈子孝。只要我们好,她自然会好。”

    一出西安城,景色马上不同。一条笔直的路延伸到远方。月楼觉得连绵不绝的秦岭就像在地上休息的长龙。

    月楼迷于窗外的景色,直到汽车颠簸起来时她才回过神。

    她开口道:“我们像从前一样找个人开车吧!那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看美丽的景色了。”

    “我不放心让别人载我们,你现在怀孕了,我应该好好保护你俩”。聪山道。

    听着聪山的话,月楼感觉车里突然温暖如春。在她发现他把车开走的时候,她认为他已完全靠不住。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依然像从前一样值得她完全将自己托付给他。

    聪山见到母亲的坟,已没有以前那么悲伤。他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道:“娘,月楼已经怀孕了,你也快当奶奶了。只可惜你不能亲手抱抱她。”

    他的眼泪已流出,声音也变得哽咽。坟头的草很茂盛。农村有一种传言:如果父母坟头的草茂盛,那子孙一定兴旺。

    聪山又道:“一定是您在保佑我们,让我们恩恩爱爱,度过坎坷。”

    月楼道:“我会好好照顾孩子和聪山,让您能够安息。”

    聪山转头看向月楼,他的目光由悲伤变得柔和。

    他用这种眼神看了月楼好久才道:“你是一个好妻子,我对不起你。”

    月楼和暖地笑道:“你一直做得很好,没有必要看轻自己。”

    聪山低下了头。他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月楼柔声道:“你一直悲伤也没有用。只要我们一家幸福,她也就安心了。”

    聪山终于哭出声来。他的眼泪渗入月楼胸口,温暖了她的心。

    在月楼怀里,他不知哭了多久,多久,终于止住了哭泣。

    月楼终于熬过了七月份。这天下午,她正在花圃里浇水。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旗袍,头发零乱地披散在背上。夏风吹过,她的长发飘了起来,衣服也鼓了起来。

    她面色红润,用一只素雅的手将头发拢于耳后。那种风韵,连花上的蝴蝶见了都自惭形秽地飞走了。

    花圃里各色鲜花争奇斗艳,极尽妍丽。蓝色的是风信子、紫色的是勿忘我、黄色的是黄玫瑰、粉色的是康乃馨、紫红的是龙海芋,白色的是马蹄莲。

    她微笑着,缓缓浇着水。突然!她看见一些杂草。她皱着眉,将这些杂草一一处理干净。

    做完这些事情,她的鼻尖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月楼走进客厅,看到聪山正在书桌上做着什么事情?他好像是在画画?她再一看,竟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杯可乐。

    她恨恨道:“他明知我不能喝可乐,却偏偏在桌上放一杯。这男人可真坏!”

    她走过去,拿起可乐,放到了唇边。

    聪山抬起头,看她准备和可乐,微微有些吃惊:“你不是不能喝可乐吗?”

    月楼撇了他一眼道:“我当然不能喝,可你为什么要往桌上放呢?”

    聪山靠着椅背,故作深沉道:“我当然是在测试你到底是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我当然称职”。月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她突然笑着说:“可我知道喝一口总对孩子没有坏处。”

    她说着真的抿了一小口。

    聪山夺过可乐,一口气喝光,生气道:“你如果称职的话,就一口也不会喝的。”

    月楼娇笑道:“好啦!这又不是毒药,喝一口自然没事。”

    聪山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这时仍非常生气。他径直走回卧室。

    月楼并没有在意,她知道聪山一会又会微笑如初。

    画是用钢笔画的,画着一个在盛开的向日葵中奔跑的小女孩。女孩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看上去是那么活泼开朗,那么清新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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