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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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荒野之中突然燃起来的篝火看似很近,然而却远在天边,我们朝着它努力地快步走去,结果走了大半天,都还没有抵达。
篝火依旧是篝火,仿佛近在咫尺。
张励耘盘下了腿来,竟然不走了。
他不动,我们也不敢妄动,却见他口中念念叨叨,虽然相隔不远,但我却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时间仿佛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也不知道张励耘到底念叨了多久。
但在某一个时间节点,我突然间感觉到空间都为之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一条道路从远处,一直蔓延到了我们的脚下来。
张励耘站了起来,然后带着我们往前。
这一回,那篝火不再是远在天边的浮云,并没有过多久,我们就已经走到了近前来。
篝火之前,坐着一个黑胖子。
篝火之上,烤着一只砍了头的野兽,在跳跃的火焰轻抚下,那玩意脂香流溢,金黄焦香,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之中。
这时我方才发现被剥夺了的五感又全部都回来了。
张励耘走到了黑胖子的跟前,直接跪倒。
黑胖子专心致志地烤着肉,仿佛瞧不见我们一般,过了许久,他伸出手来,单手便将几百斤的烤全兽给提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干草之上,洒上了盐、辣椒粉和孜然,香气更是浓郁。
这时他方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张励耘,说你是来拿那东西的?
张励耘摇头,说不是。
黑胖子眉头一皱,说既然如此,为何又来找我?
张励耘指着我们,说我这里有几个过命的朋友,需要去一趟茶荏巴错,却不得通道,所以找到我,想让我带路,帮忙送一程。
这就是北疆王?
听到两人的对话,我实在是无法讲一个胖大厨子跟威名鼎鼎的天下十大给对等到一起来。
不过毫无疑问,这黑胖子,便正是北疆王。
听到张励耘的讲述,北疆王皱着眉头,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是一看门的奴才,哪里有让人随意同行的权力?幸好我今日值守,瞧见了你们,若不是的话,你们岂不是就要迷失在这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死亡之地,最终连灵魂都不得解脱了?
张励耘没有二话,直接从袋子里摸出了一把烟草颗粒来,然后用二指宽,两寸多长的烟纸将其卷住,用口水粘住,然后划了一根火柴,将其点燃。
他抽了两口,然后恭恭敬敬地将这根烟递给了对面的北疆王。
那黑胖子闻着那呛鼻的烟味,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和缓许多,忙不迭地将这卷烟给抢了过来,使劲儿吸了好几口,然后让那烟从自己的肺部滚一圈,慢慢地从鼻腔之中喷射出来。
几口烟过后,他来了几分精神,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个孝顺孩子,没忘了老子带了多少?”
张励耘将那大背包给取了下来,说里面都是,够你对付一段时间了。
北疆王心中欢喜,一边抽着烟,一边招呼我们,说都坐下,正好逮了一直到处乱窜的钻地虎,给我剁了,你们都吃点,这玩意的肉是补肾壮阳的,男人吃了绝对没得说。
我们哭笑不得,坐在篝火前,北疆王又丢了几个瓢过来,然后抓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水囊给我们倒。
我一开始以为是水,结果闻到十分浓烈的酒香,忍不住问是什么?
北疆王说这是弱水甘泉酿造的甜酒,你们都尝一尝,老子平日里没着没落的,就是用这玩意来解渴的。
用酒来解渴?
屈胖三听说是甜酒,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结果辣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脸通红,射长舌头,跟一小狗般只哈气,弄得北疆王哈哈大笑。
他说妈了个巴子的,好彪悍的小孩儿,我这酒都能够当燃料的,你特么一喝这么大口,哪里不烧得慌来,吃块肉,抵抵劲儿。
屈胖三忙不迭地扯肉来吃,这肉烤得焦香酥黄,香气浓郁,吃起来十分过瘾,他也是个大肚汉,好是一阵撕扯,吃得不亦乐乎。
北疆王一根烟没一会儿就抽完了,又卷了一根,瞧着屈胖三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妈了个巴子的,你这小孩儿真够牛波伊的,一般人喝了这酒,不醉也得晃悠半天,你倒好,没一会儿,好家伙,啃掉了一整只腿,够味儿
屈胖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咧咧地说道:“怎么的,不舍得啊?”
北疆王吐出了一大口浓烈的烟气来,说你特么要是能吃,全部都给我吃去,老子回头再弄就是了。
屈胖三嘿嘿一笑,继续大吃大嚼。
这时张励耘跟我们介绍起来,这黑胖子是北疆王,我们早就知晓,而张励耘又介绍起了我们,说杂毛小道是前代茅山掌教,说我和屈胖三是路人甲乙
呃
我们的确也没啥好介绍的。
对于杂毛小道的身份,北疆王十分惊讶,说茅山掌教?茅山掌教不是陶晋鸿么,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一个年轻人了?
张励耘说你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么多年了,早就改朝换代了。
北疆王说实在不行,还有陈志程啊,我看那茅山之上,除了他,谁有资格做那掌门?
张励耘解释,说陈老大是外门大弟子,做不得掌教的萧兄是陈老大的师弟,也是有着一身惊天业技,了不得的手段。
北疆王翻了一下眼皮,说比你如何?
张励耘苦笑,说我如何能够比之?这么跟你说吧,邪灵教十二魔星,有大半都败在萧兄的手下,或死或伤;龙虎山的望月真人,李道子后,自称天下第一的符箓,结果给萧兄当面怼得死死,更不提许多江湖人物,那叫一个落花流水,不值一提。
尽管杂毛小道在旁谦虚地苦笑,说小七哥别这般吹捧,但是北疆王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说邪灵教十二魔星,那可是一等一的人物,就连天下十大,也未必能够稳稳胜之啊。
张励耘说的确如此,地魔厉害吧,也给萧兄弄死的。
杂毛小道说适逢其会,少不得陆左的功劳,可不能全部归功于我。
张励耘说现如今邪灵教已然覆灭,小佛爷魂归于西,都是我这位萧兄,和茶荏巴错的另外一位陆左兄弟干的,你说牛不牛。
北疆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来来来,萧小兄弟,说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心动不已了,我们来练一练?
杂毛小道连忙摇头,说前辈,我都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哪里有你镇压生死之门这般厉害,不比,不比。
张励耘也在旁边劝,说对,如果动静闹大了,引来了别的人,实在不妥。
这事儿说得北疆王一阵郁闷,他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开始卷起第三根烟,恶狠狠地抽了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也对,说到底,我终归不过是别人门下的一条走狗而已,逞什么威风啊?
杂毛小道一愣,说前辈何出此言?
北疆王不愿意谈及此事,挥了挥手,说别管了,吃完这顿饭,我送你们上路。
呃?
上路,这话儿说得多不吉祥啊?
杂毛小道仍然坚持,说前辈,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萧克明这一把骨头,随时都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疆王哈哈一笑,说我总算知道小七这家伙为什么会带你们过来了,急公好义,豪侠风范,不过如此,但我这事儿呢,说起来也实在无趣,不值一提,来,喝酒,喝酒。喝好了,咱就是朋友了,你们回头不是还得出去,到时候用不着小七招呼,直接找我就是当然,喝不好,我可不管软蛋。
这话儿一说出来,我和屈胖三都眼红了,二话不说,端着那葫芦瓢儿就喝。
这酒辣,不过一入喉咙,下入胃中之后,热意升腾,却将全身的寒意都给驱赶了去,不但如此,而且还化作丝丝热流,游遍全身,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一顿酒不知道喝了多少,而北疆王的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到了最后,大家都有些飘了,北疆王站了起来,说各位,妥了,我且送各位一程再喝多一点,我指不定送你们去哪个狗屁地方,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这个时候,张励耘却朝着我们拱手,说各位好走,我就不送了。
第五十一章 穿越黑暗()
张励耘不跟我们一起去茶荏巴错,而是选择留在了这里。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太多的期望,不过却知道即便是进入了茶荏巴错,一时半会,也未必能够找得到陆左等人。
因为茶荏巴错太大了,据说贯穿了青藏高原的整个地底地界,而我上一次进入是从入藏不远的冰川之地,而现在却是从喜马拉雅山南麓进入,也说明了这一点。
临别之前,张励耘跟我们划了一个大概的地图,这是他凭借着记忆弄出来的,未必准确。
除此之外,他还跟我们谈及了茶荏巴错深处的一些地貌和情况。
而北疆王这边则跟我们讲了一下联络他的相关事宜。
一切妥当之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们的面前,划出了一个圈子来。
圈子出现,竟然刺破空间,有灼热的气息从那边传递过来。
屈胖三下意识地抱紧了双手,说北疆王老大,你这出处不是那熔浆火山口吧?
北疆王叼着一根烟,说你不妨试试。
屈胖三嘿嘿笑,说是也无妨,大人我别的都怕,就是不怕火,即便是掉进去了,也就当做洗了个热水澡。
说罢,他第一个跳进了那边儿去。
唰
一声响,屈胖三凭空消失在了圆圈之后,北疆王这个时候催促了,说你们也赶紧吧,我维持不了多久。
我和杂毛小道陆续而进,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从水底游出了湖面一般,周遭的所有事物一下子就变得生动明显了起来,我感觉到一阵灼热,左右一看,却发现我们还真的就在一大片熔浆池子的旁边,通红的熔浆池子里散发着灼热的热气,一直蔓延到了天边去,将大半个天空都染得一片昏暗通红。
我之前来过茶荏巴错,但印象中的它并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这里就是茶荏巴错的深处吧?
屈胖三呢?
我落地之后,四处打量,见不着人,结果找了好一会儿,杂毛小道指着不远处的熔浆池子里,说你看。
我眯眼打量过去,发现这家伙脱得清洁溜溜的,然后在熔浆池子里游泳呢。
我擦
熔浆什么概念,这玩意是融化的岩石,足有三四千摄氏度的高温,我们光站在旁边的不远处,都感觉浑身直冒虚汗,难过得不行,那家伙居然跳进了池子里去,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说句真的,我若不是瞧见这家伙在里面自由泳,晃来晃去,都以为这家伙死掉了。
我和杂毛小道一脸无奈,看着他游了好一会儿,方才上岸,穿好衣服,都忍不住翻了白眼,杂毛小道跟他不熟,不太好说,我却不光这些,上前就揪住他的耳朵,说脑子进水了,啥事儿不好做,非要跳进那地方去,要万一烫熟了,我们都捞不到一块肉吃
屈胖三嘻嘻哈哈,说你放心,我只不过是杀杀菌而已你知道我们刚才待的那地方是哪里么?
我疑惑,说哪里?
屈胖三说那里是世间最为恐怖的往生之地,无数阴魂亡灵游荡而过,指不定占了多少晦气了,定然是霉运丛生,我下去游一圈,洗洗晦气你放心,大人我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我说那下面不烫么?
屈胖三耸了耸肩膀,说不烫啊,不信你下去试一试,很爽的,跟泡温泉差不多。
我翻了一下白眼,没有再理会他。
屈胖三皮糙肉厚,熔浆池子里打一个滚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却不信,杂毛小道看起来似乎也不太擅长这玩意,所以两人尽量绕着熔浆池子走。
好在这一片地方虽然到处都是熔浆池子,不过并非连成一片,其间还是有许多落脚之处的,所以倒也能够通行。
张励耘之前跟我们大概讲了一些,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动,又加上记忆缺失,所以许多事情其实都只能够当做参考,这一片危险的熔浆之地我们足足走了一天半,停停歇歇,终于远离了那种十二分的灼热。
而靠着熔浆之地的,则是无数个水洼子,受到那片熔浆之地的影响,这儿的温度也挺高,从临近一百度,到二十几度不等。
我们一路上长途跋涉,特别是在那熔浆之地,汗流浃背是不可避免的,有这么一个地方,恨不得立刻就跳进去,清洗一下身子,换身衣服好赶路。
结果我试了试水温,找了一处三四十度的水潭子脱衣跳下去,结果立刻就感觉足踝处被某物紧紧一勒,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