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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珠连玉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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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难得心善的人呢。只要你同她提上一提,她定会欣然接受的……”

    江涟嘉深吸一口气。厚颜无耻,简直厚颜无耻。

    明知到姨祖母心善一心为了江家考虑,眼前的商妇当时却很高兴地接受了退婚,并还能狠得下心来为了一笔银子出卖她。更重要的是,现在还能没皮没脸的说出这种话……

    “我与表哥许多年不见,早已没什么感情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姨祖母喜欢你就足够了……”

    “这桩事终究是我们对不起连家,我舍不下这个脸去重提旧事……”

    “没事,婶娘到时候会陪着你的,实在不行,同连家人道个歉也不是不可以……”

    她竟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应对姜氏死皮赖脸的打法了。

    半晌,她抿着嘴,道:“婶娘不必再多说了,此事已成往事,我是不会再嫁给表哥的!”态度坚决地超乎了姜氏的预料。

    姜氏也有几分不耐烦了。方才提这件事的时候,这丫头明明这么关切,她只当她是小女儿家的羞赧,便耐着性子多劝了几句,谁知却是白了费一番口舌。

    软的不吃,那她只好来硬的了。

    “行,你若是拗着脾气不愿嫁,我便让你妹妹嫁过去,总归都是江家的人,都是你祖母的亲孙女。”她骄傲地抬起头,目光却瞟着江涟嘉的反应。

    按照她的经验,一旦说出这样的话,一般的小姑娘都会吓得花容失色,顾不上羞涩不羞涩,便会出言反对,她不信,这丫头面对这么好的亲事真的一点不在意。

    江涟嘉抬头,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捡起手中的针线活:“婶娘您随意,妹妹若是嫁的好,我也是十分高兴的。”

    哼,若是这法子能行,她会想得到自己吗?

    论情分,祖母在世的时候,她母亲和她最受姨祖母喜爱,姜氏却是那个背叛连家众人,揭发他们的叛徒;论身份,她父亲当年是朝廷官员,她是官家嫡女,母亲也是出身名门,叔叔却只是一介商贾,婶娘也出身市井之家;论性情才华,她精于女红,懂得管家,熟于礼数,二妹妹却是个张扬跋扈,只会打算盘,大字不识一个的小霸王……

    姨祖母是得瞎了眼,才会用二妹妹来代替她吧。

    若是她不嫁,多半会为表哥找一门更好的亲事才是。

    所以她一点也不上钩,只是悠哉悠哉地做着针线活。

    “你!”姜氏气极了,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定安公夫人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的呢,加进去之后,不仅自己可以享荣华富贵,连带着你婶娘叔叔和你弟弟妹妹都成了王侯亲戚,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由不得你任性胡来!”

    江涟嘉冷哼一声。能庇佑他们二房一家人,才是姜氏的重点吧。

    姜氏看她这态度,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不应的话,日后少不了会嫁个鳏夫残疾……”见她依旧不理睬,气得扬起手来便要给她一巴掌。

    江涟嘉一把钳住她的手腕,笑道:“婶娘的意思是说,没了这门亲事,您就可以对我随意动粗了吗?”

    姜氏一怔,继而冷笑道:“所以你想清楚了,若是……”

    她笑盈盈地打断她,道:“婶娘才是该想清楚的那个人吧。我之所以有嫁给表哥的资格,是因为我爹是朝廷官员,若是定安公真的平了反,婶娘你身为一介商妇,却是没了这个教训我的资格了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见面() 
姜氏手一缩,回过神后,冷笑道:“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若是定安公的案子没有反,你日后的日子,想来便不算好过了。”却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江涟嘉站起来,盈盈地福了一礼,笑道:“承蒙婶娘关心了,”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绣花棚子,“今日有些累了,我便先回房了。”便转身出门了。

    姜氏气得七窍生烟,心底却还是有些担心皇帝到时会补偿受冤的其他官员的子女,没敢对她怎么样。心中却开始懊悔起来,早知道这丫头这样不识好歹,她就不该把这件事同她说才对……现在倒好,还敢同自己甩脸子了。

    江涟嘉轻一脚重一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便一头栽在了床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伸出手,仅有的光透过窗棂和她的指缝洒在脸上,她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却不知是喜是悲。

    这一世,比前世那个时候,要早一些呢。

    ……

    万寿节过后,没占到丝毫便宜的东夷人似乎也嗅到了一丝腥风血雨的味道,整理了一车又一车的行囊,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临行前一晚,东夷的台吉却意外收到了一封来信。

    接到信后,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动笔给那人回了一封信。第二日却并未逗留,赶着车马便离开了京城。

    ……

    意映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着桌面,眼睛盯着在屋内整理首饰盒的嫣红,一言不发。

    她原本是打算以书信为诱饵,让东夷的台吉不小心说出孙司南身处的地方和在南明的身份,若真的是傅南,再同嫣红好好说一说。可信寄出去了,结果却让她意外不已。

    她想着孙司南到南明应该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与东夷那边许久不见,应当不会认识他的字迹了,便找了人用东夷的文字写了封不痛不痒的问候信寄给东夷人。

    让她吃惊的是,回信的人不仅似乎不知道孙司南的阴谋,且看上去连他这些年来身在南明都不知道,甚至,信中还有浓浓的火药味。那台吉说,既然在南明生活的好,便不必再念着东夷人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流着一半南明血的杂种。

    一半的南明血……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孙司南的母亲是南明人吗?所以这两个兄弟之间,就像太子和李允之间一般,关系极恶劣……那么,孙司南的阴谋究竟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只是东夷那边为了保险起见替他瞒着异母兄弟呢?

    说来也奇怪。东夷人来的这几日,听说傅南连门都没出,雁回也是,除了帮她上街买了一次东西外,就没再出过门,难不成,前世的叛乱,只是孙司南一个人搅起来的,而东夷人,只是见缝插针落井下石吗?

    她脑子里乱哄哄地,便也不知道同嫣红说什么了。若是傅南真的不是东夷人,而只是和太子有密切往来,和嫣红有一段儿女私情,她能怎么说呢?头痛不已,也便先将事情放下了,还编了个借口,安抚了惴惴不安想告诉敏元事情经过的紫笙。

    她这边的事情乱成一锅粥,爹爹在汉阳府的差事倒进展的挺顺利的,闲下来的时候,还给家里写了封书信。

    信中说,他到了汉阳之后,百姓因为地动的缘故,民心惶惶,对朝廷极不信任。他便没触这个霉头,只是将当地的闲兵都召集到一起,几日之内重新将建材处理好,又开始修大坝了。

    起先百姓们怕不定什么时候这大坝又塌了,路过时都远远避着。但原先到底是有许多人靠着这个混饭吃,从大坝上下来,也是断了生活来源,穷困潦倒。

    有几个胆大的,便开始悄悄地观察,当他们看到工部负责以后,修坝给的伙食和补贴都大大改善,也动了心思,一番商议后和朝廷签了条款,施工时若出了意外,会配给家人一大笔银子,便咬了咬牙,上了大坝。

    这个消息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许多无业游民也都闻风过来,见到果真如此之后,也乐颠颠地上了大坝,干劲比兵士还要足。

    有了大量高效的劳动力,修复大坝的工程也进展的极快,一天的完成量抵得上原来五天的量,所以薛文复也是在信中高兴地道,约莫再过十来天,就能赶上塌之前的进程了,到时候若是没出什么差错,他便会启程回京面圣。

    敏元听到消息十分高兴,盘算着要在薛文复回来之前,把她先前想的花会办完,回来之后便能一起好好合计合计立程的婚事了。

    意映没事的时候,也前去试探了立程一下。他却对纯和和温家小姐没一点兴趣的样子,还只是满心想着习武。约莫是万寿节那天受了连靖谦的刺激,练武更加勤奋,嘴里也会时常念叨着有机会要和连靖谦比试一番,一定不会输给他。

    意映听着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心里叹道哥哥这木头般地性子,那女人前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也悄悄地嘱咐了哥哥身边的小厮,若是路上遇见什么奇怪的女子也知会她一声。

    连靖谦这边已经得了皇帝要彻查的消息,手头一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在家闲着也无聊,便修书一封想约意映出去说说话。

    意映的事情卡在了半途,心中正烦闷,不知如何继续,得了信权当是出去散心,便随口和敏元说和意蓁见面,溜了出去。

    这日的天气也是难得的晴朗,有微风,有不大烈的太阳,放在近冬时分,是难得好的天气了。

    半月此时也知道了连靖谦的真实身份,大吃一惊之下,对于意映和他接触也没那么抵触了,但多少怕落人话柄,便又亲自跟着,驾着马车和意映来到了约定好的运河边上。

    到了地方,早有一辆楠木马车在岸边等着,马车的座驾上,是许久未见的小厮连生。马车的主人听见动静,也掀了正前方的帘子,身体向前倾,和探出头的意映正好四目相对,不由俱是微笑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画舫() 
京杭运河上。

    一座精巧的画舫逐渐驶离岸边,船身四周贴着浮雕祥云,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四角亭子赫然立于船头,画舫内的窗格并没糊上窗纸,只是用浅蓝色花纹的细布悬着,犹如马车帘子一般。

    半月下了马车,皱着眉头坐在河岸边上的青石长椅上,盯着画舫的动静,心中担忧不已:若是那定安公后人觊觎郡主的美貌轻薄她怎么办,郡主也真是的,怎么能留她在岸边上看马车,自己一个人上了船呢?

    岸边一片寂静,连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也轻松地跃下马车,走到半月身边坐下来,生硬地打开话茬:“郡主什么时候和我家公子这么相熟了?我竟不知道……”

    半月给了他一个“你失职难道还怪我吗”的眼神,复又沉着脸道:“不熟。”

    ……

    意映细细地打量着画舫内的雕饰,笑道:“怎么还租了个画舫,如今手里头有闲钱了?”

    连靖谦无奈地摇头笑,心道还真是不留余力地拆他台:“……露天船抛头露面的到底不好,画舫也雅致安静些,方便说话。”

    意映抿着嘴笑,看见案桌上摆了些水果糕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吃。

    一只珠贝般白皙的手里捏着一颗饱满的青提,便往看上去像是抹了层淡淡地花蜜的嘴里送。

    他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笑:“不怕这东西有问题吗?你们皇家的人不是最讲究这个的吗?”

    意映听出他话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手一顿,继而仍旧面不改色地将青提吃下去,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怕的话就不会上船了,一来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二来你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连靖谦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对面的姑娘也许是因为她那预知未来特殊的技能,似乎对他了若指掌。他也有洞察人心思的本事,可唯独她像个特例,即便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却依旧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事情,不知道她的生活究竟何时会和他有关联,何时又会当作过路人般各自转身,唯一知道的,只有灵澈的目光里,对他毫无保留的善意而已。

    这种感觉让他闷闷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掩藏起心绪道:“开个玩笑罢了,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没什么好谢的,不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吗?便是我提前同别人说了,别人也不见得能如此大出风头不是吗?”意映眉眼弯弯,心下是真的很敬佩眼前的少年,在前世,一路摸爬滚打的连靖谦,后来确然成为了老定安公那般地叱咤风云的大将。

    不过,当她看见连靖谦又笑着将酒杯送到嘴边时,却伸手拦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一桩是一桩,你可不许在船上喝酒,喝醉了耍起酒疯来,我可没劲儿拦着你。”

    连靖谦依言将酒杯放下,若有所思:“我那日喝醉了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吗?倒没听三殿下提起过……”

    意映不由想起了这人在山洞里失魂落魄,恍若再也站不起来的样子,心软之际也不免暗暗腹诽:过分的事倒没有,只是你自己……可真丢脸。

    嘴上却道:“你可以去问问李允你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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