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妒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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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爹在隐居厌次县之前到底是什么人,果是衡山王旧党?前穿越反贼的旧党?
汉武帝为这原因诛杀阳成家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要是广川王刘去,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究竟是谁下的杀令,会是刘去吗?
爹爹到底用什么办法向监杀的人讨下两条性命?
这个监杀的人又是谁?
张公子一家可有被牵连?
赵杏决定按原定计划,抵达长安以后仍找郭云义,也许能从他口中探得阳成家灭门一案秘密的一鳞半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7章 公子如张(一)()
西汉的交通不便,赵杏清风二人赶了一天路,还没从南阳郡走出去。于是晚间便在郡上的一家客栈投宿下。
赵杏想了想,特意挑了个叫“状元楼”的客栈。
这时的西汉,在人才选拔制度上,除了承用汉朝本土的察举制,还借用了穿越之士所告知的科举和自主招生制度,两者中和衍生出了——帝聘制。
帝聘制,每三年一次,国内真正国民皆可报考,考试中前一百名或保送太学,或备顾问;前十名参加对策,过关者委任政事。
此时,正是三年后的又一届征聘。
一跃龙门,跻身人臣,西汉各地为考生所开的客栈驿馆不计其数。数十年间,才子佳人,白衣将相,赴考书生中的种种风流韵事,更是传为绝世佳话。
想来这状元府,也必是考生集聚之地了。
赵杏想,她既要入学为官,参加帝聘,就必定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一则可探听对方实力之强弱。
二则可顺势摸一摸如今西汉的朝野之况,若有利己者必要时不妨择木而栖。毕竟,为官者,不若其他,若毫无“门路”,即使能“拔尖”,也未必能“拔出”。郭云义官职不大,想来也依仗不了很多,况其为爹爹好友,若非必要,能不拖累则不拖累。
三则嘛,她还想从中打探出张公子的消息。
为了掩饰身份和安全起见,赵杏只要了一间房,仍和清风同宿,不避男女之嫌。入室,清风正挪被抱枕打地铺,突然,赵杏听得屋外庭院中一阵说话之声,心里一动,便悄然开门走了出去。
院中已经站了不少人,石桌旁又还坐着几位,一时间庭院内竟聚了十数名考生。众人或谈论诗画,或品鉴音律,风姿翩然,举止雅意。赵杏静静听着,慢慢听到了他们说起当朝中的各色人物——
极得皇上倚重权倾朝野的刘太师刘去,以及与刘去私交甚好的广川戴王刘文,太子爷刘据,丞相石庆,左冯翎公孙弘,右扶风汲黯,大将军卫青,以及霍去病大将军异母兄弟博陆侯霍光,汝阴侯夏侯颇,太尉、大夫、太常等等
这些人一个个,无不是手握重权,能在朝局中搅弄风云的角色。其中,又有哪一个是好接近,好对付的?
当听到刘太师刘去和汝阴侯夏侯颇的时候,赵杏微微一凛,轻皱起眉头,刘去不是刚刚才继位广川王吗?莫非,他在他爹死之前就是太师了?可是,我威武霸气汉武帝怎么会让刘去那个bt狂权倾朝野啊?
史书上,也并无记载汉武帝与这bt狂私交甚好啊!不会,龙阳癖吧?!
还有,那个夏侯颇玄衣男子曾说自己是夏侯颇之侄。思虑间,突又听得其中一人诧然道——
“咦,曼倩兄,何以你今日也来了?”
边上又有一人忙问起,“这,这来的可是厌次县的张公子?”
“呵呵,令尊张县令才被撤职查办,曼倩兄不好好在厌次县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们说,若是不时官府盘查起来,要做做问查审讯什么,会不会追至此地?”
有人笑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诮和奚落之意。
“我看不然。张公子素来持才傲物,孤标自诩,行事自然与常人不同,他平日里也向来不屑诗歌集会之流,恐污其慧洁,如此人物,难道也会怕了这世俗官差不成?”
随后接口一人,身姿高大挺拔,面容疏朗俊秀,只是言谈之间,眉眼故意挑起一抹轻浮之色,话语更是夹棒带刺,绵里藏针。
这人名唤桑弘羊,是洛阳有名的大富豪桑家的公子。桑家是洛阳首富,桑弘羊自身更是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少时便能“以心计”,而不用筹码进行运算,在洛阳大有才名。
论才能,本也不逊色于张曼倩。只是,张曼倩久居厌次县,又不好文人墨客集会,便被坊间众人口口相传,传得神乎其神,自然比之更胜一筹。故此,桑弘羊心中作何感想可想而知。
余下书生几乎人皆附和。
赵杏见此,心中又疼又怒,想来她家中之事始终还是连累了张曼倩,张曼倩领着平安在院门处站着,微微垂下眼眸,他进门时嘴角明明薄薄扬起,似忆及甚欢愉之事。
他自小便沉静自律,好学笃慎,每日寅时起就早起读书,一日之中,除却每日三餐外,最大的娱乐无非是闲坐院中弹琴赏景自娱。他对自己要求甚高,经史子集,琴棋书画,礼乐骑射,兵阵布局无一不涉猎学习,务必研通。故而其后,他文采之名,早传遍数郡。只是其为人过于温恬素淡,从不参加任何文人集会,即便往日家中偶有同窗学子拜访,也是婉转谢绝,从而落下傲名;家中诸事亦是很少问津,只由父母做主,譬如与赵杏的婚约阳成昭昭常说他慧美则慧美矣,却无甚风骨。
但赵杏心里知道,他,只是不喜这些繁俗而已。
他的好,她知就成。
十岁那年冬,她在溪边和小伙伴们疯玩,失足跌进河里,在边上一众小伙伴哭泣畏惧或却步不前或回搬救兵的时候,只有他不顾寒冬腊月,下水硬是将她救上来,自此落下骨炎之症,但凡严冬便见疼痛。
她哥哥说她没见过铮铮男儿,不识铁骨的好,但张曼倩至于她来说,已是天上星星。
他性情太淡,这许多年来,她将他的生活弄得鸡飞狗走,只希望他能好好记住她,慢慢喜欢上她。
这些人平日对他羡嫉恨恶都而有之,如今岂能不趁此打压?
“张公子不过是为阳成家所累,一经查明,官府必会还张家清白,大家相识一场,岂可相轻?”
这时,最先看见张曼倩进来的江余和其他两名书生不禁为他说了几句维护话。桑弘羊闻之一笑,“是相识一场,这日后官家要通缉旧党之时,更是其一并党羽。”
江余等人听此猛一惊愕,一时窘迫,难以应答。
赵杏听此,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桑弘羊和围在他身边的那七八个书生暴打一顿,却只能咬了咬牙,还是站在廊柱暗处。
相逢不如曾相识,她与他,只怕从今便要陌路。
平安护主心切,一握拳便要上前,张曼倩伸手拦下他,抬首淡声道,“劳诸位惦念,曼倩忝愧。只是,官府方面诸兄大可不必为曼倩担忧,若官差来捉,曼倩向其略一解释此行目的,想来应是无虞。”
众人一怔,江余疑虑,立问道,“曼倩兄此来南阳郡却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8章 公子如张(二)()
“只是路过此地,右扶风大人来函让赴长安一趟。”
“右扶风大人汲黯?!”此话一出,院中众书生俱是大吃一惊,这时,桑弘羊身边的一个书生也不禁出声颤问道,“不知右扶风大人约见张公子,所为何事?”
张曼倩眼睫微动,“与诸位一样,到长安参加帝聘。”
他说着看向江余,笑道,“曼倩少出远门,此去长安又路途遥远,素闻江兄见闻广博,识途认路,可否请江兄与我同行,倒省却小弟错走许多岔路。”
“这”江余随其身后几人闻此,不禁又惊又喜,连连躬身作揖致谢。
桑弘羊眼梢淡淡从张曼倩脸上掠过,眸中冷笑一闪而逝,从平安身边走过的时候,平安气不过,悄悄伸出脚去使绊,桑弘羊眸光一动,落脚之时狠狠一踢,平安顿时被勾倒。
“你没事吧?”江余忙上前扶起平安,张曼倩更是几乎立刻便俯身——万分紧张地拾起平安掉落在雪地上的包袱,一卷画轴斜插在包袱里,他迅速将画轴抽出,仔细检查可有压坏,随之微微眯眸看向桑弘羊的背影。
原先院中集聚的书生此刻分为两拨,一拨随桑弘羊离去,一拨留了下来,面上堆笑说,“素日仰慕张公子文才,不如一同赴京,路上也好互相切磋请教。”
张曼倩闻言,对江余道,“烦请江兄到客栈问小二温几壶酒,曼倩一会过去和诸位学兄秉酒夜谈岂不更好?”
其余书生听了,无不大喜过望,立刻便拉着江余去向小二讨酒去了。
赵杏却蓦然定住。一个芝麻小官厌次县县令的儿子,即便再有名气,也不过国土千百里间,怎会为右扶风汲黯所识?方才,他看桑弘羊一眼,眸中抿过一丝锐利冷意。她打出娘胎便和他认识,无论是阳成昭信的记忆,还是自己,都不曾看见过这种气息出现在他身上过
他在她心中,是那样温和恬淡,如三月春风般的男子。
赵杏又思,也不怪方才院中本欲随桑弘羊的人也留下了一半。赵杏自今晚众书生言谈中得知,此番去长安,桑弘羊自是打算拜入广川戴王刘文门下。桑弘羊父亲家财雄厚,享负盛名,且朝中多好友。前些年,帝师刘去还曾当面赞誉过他,闻说刘去、刘文两兄弟感情甚笃,且又皆得武帝信任,想来此番帝聘在即,二位权贵的府上更是门庭若市,想来要想从中脱颖而出着实不易。
相反倒是右扶风门下食客学子相比之下较少些,右扶风汲黯出身仕宦,祖先曾受古卫国国君恩宠。到他已是第七代,代代都在朝中荣任卿、大夫之职。因家世显赫,汉景帝时已身居太子太傅。他本人更是帝聘制中的状元郎,汉武帝继位后,即为右扶风。只是,据传此人脾性难测,要拜入门下万难。但若能进其门,岂不是一桩大机遇?
曼倩,你又是怎么得到汲黯的赏识?并不热衷追名逐利的你此时赴长安参加帝聘,是为了保住张家清白吧?只是,你素来少言敛静,不善言辞,更不喜张扬,为何方才会将与右扶风认识一事故意抖出,从而压下桑弘羊?
这时,平安也是低声问了句,“公子,为何邀江余跟咱们一起走?”
张曼倩将画缓缓放到石桌上,伸手展开画轴。
“江余既相帮于我,我不能任他为桑弘羊所害。我与他既同行,桑弘羊很清楚,他若出手害江余,我必阻拦。桑弘羊动我,得罪的便是汲黯。至于江余能否得到汲黯赏识,便看他造化了。”
平安顿急:“公子,你这不是平白地在帝聘路上多加进来一颗绊脚石吗?”
“古往今来,任何位份,皆是能者居之。若我有能,谁也抢不走,若我无法,又焉能去怪旁人。”
赵杏心里欢喜,果然是这样,他还是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即使记忆之中,从未见过此时这般模样的他,锋芒薄露,仿佛剑指天下。
“哼,还不都怪阳成昭信那个小贱婢!公子你若不是因与她曾订下婚约,又如何会如今日这般遭人欺辱?”平安说着恨恨朝地上猛啐了一口。
“以后莫要这样说她!”
张曼倩眸色一锐,平安一惊,忙低下头,张曼倩却微微仰首,看向夜空,月轮皎洁,光亮如雪,“罢了,她终究也是个可怜人,旦夕祸福,她人既已不在,经年过往,便随之而去吧”
他的语气淡淡的,如同今晚的月光那样,洁白如雪,亦是如雪冰冷。赵杏觉得心里又甜又酸,又痛又涩。他居然还愿意维护她,居然没有怪过她只是,听他的语气,她与他仿佛不过就是一个幼年顽劣调皮,总爱东邻窥墙偷望他的不懂事小丫头罢了,她在他心里,竟然如同这满院银银白雪,日出之后便溶解,了无痕迹。
“当年公子冒死救过她,公子当真当真喜欢阳成昭信?”
平安突然问道。
“平安,当年你也在旁。”
“是!”
“可当时包括你在内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父亲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平安一声惊叫,赵杏双脚却颤抖得几乎稳不住身子。
她爹爹当年在那里?在那里做什么?张曼倩言下之意,如果爹爹不在,他
他到底忌讳爹爹什么?彼时,他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可只怕连爹爹也不知道他当年其实早已洞悉其所在。
她捂紧心口,又听得平安低道:“是奴才糊涂,这多年来,公子心里只有”
他声音渐小,她听不真切,却见他看向张曼倩,张曼倩正拿起画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