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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春晚-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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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鸢最后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东陵妃娘娘!您。。。您不去找。。。”还没等这小太监说完,东陵翕然就背对着他离开,“告诉皇贵妃娘娘,本宫这什么都不缺,这大礼就让她自个留着吧。纸鸢,我们走。”

    “娘娘。。。!”这小太监气得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腿,这可怎么跟薛书雪交代?

    秋阑殿内,薛书雪气得把茶杯扔在了地上,“哼!你是说东陵翕然不稀罕这大礼?!”

    这小太监吓得直缩着脖子,“娘。。娘娘。。。东陵妃娘娘说身体不适。。。”

    “什么身体不适?!她怕是不敢来吧?”薛书雪冷笑着说道,“那小崽子呢?”

    “回娘娘,丁家少爷还睡着呢。”

    一想起刚才丁旭彬扯着嗓子喊的模样薛书雪就头大,“要是醒了还那么呱噪就再灌药!母女俩一个揍性!看来不来点硬的,这贱人是不会露出马脚啊…”薛书雪抚摸着自己的发鬓说道。

    正当这时,莫志云走了进来,“儿臣参见母妃。”

    “云儿!快来!快来!”薛书雪可算是露出点笑模样。转眼面对奴隶们又换上了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三皇子上茶!”

    “什么事惹得母妃这么大气性?”莫志云笑着问道。

    “唉,还能什么事,不就是东陵翕然那个贱人!”薛书雪叹气道。

    莫志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不舒服,“她怎么母妃了?”

    “自然是争宠!自打本宫进宫以来,圣上就没喜欢过别的女子!若不是这贱人,本宫。。。!”说到这薛书雪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转移着话题,“哦!看本宫这脑袋,来人,把我给三殿下准备的夏衣拿来。”

    “不劳烦母妃费心了,孩儿什么都不缺。对了,驸马和公主一直在找丁家长子,现在天色也晚了,怕出什么危险,您今天见过他吗?”莫志云问道。

    薛书雪故作紧张地皱了皱眉,像思索一般说道,“今日宫内来了那么多孩子,我还真没注意!小孩子一般都淘,怕是找着什么好玩的不舍得离开了,再说了宫中哪哪都是人,碰到谁都能带他出来,倒是你,丁家的事你怎么也跟着张罗了?”

    因为那是翕然的骨肉。莫志云在心中默念道,他叹了口气说道,“再怎么说也算半个皇族,自然要上心。若他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只怕别国会在咱们兰殇头上做文章。”

    “嗨,就一孩子!这样吧!母妃多派几个人留意着,谁见了他就赶紧送回丁府!”薛书雪说道。

    “那儿臣就多谢母妃了!”莫志云作揖说道。“母妃,儿臣劝您一句,别和东陵翕然作对。”

    薛书雪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这话火气蹭蹭往上窜,“怎么?你嫌你母妃老了?逗不过那贱人?”

    “不是,母妃,孩儿不是这意思!”莫志云听着薛书雪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因为她是你的老相好?!你到现在心里还有她?!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你父皇的女人!这贱人功力可真功深厚的!抢了我男人不说还要抢走我孩子!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薛书雪气急大叫道。

    “母妃!”莫志云站起身高声打断她。“母妃您现在可是后宫之主!怎能说话如此粗俗?!我和东陵翕然没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你难道不了解父皇吗?他认定的东西谁都改变不了。您这是玩火啊!”

    “难道你让母妃老死在这深宫里。。。?我不甘心啊!我当年可是你父皇最中意之人!怎能说变就变?!”薛书雪终于没忍住痛苦起来。

    莫志云皱着眉望着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的薛书雪,不忍心的别过了头,“母妃,我与东陵翕然有约,她助我成皇,所以母妃您别动她。”东陵翕然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着,翕然。。。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助你成皇?一个妓院出来的鸡能有什么本事?!难道她还不如你母妃吗?”薛书雪用手指着莫志云喊到。

    “母妃!您别胡闹了!话我就放这了,您如果想毁了您儿子的前途,您就一意孤行吧!”莫志云说完转身离去。只留薛书雪疲惫地窝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薛书雪才缓过来,她越想越愤恨,在她心中一口认定莫志云就是对东陵翕然还留有感情,什么助她成皇,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

    “来人!把这小崽子的指甲拔下来!送给东陵妃。”薛书雪咬着牙说道。

    “可是娘娘!若被公主知道了。。。”一旁的太监犹豫的说道。

    “若公主知道了只会感激我!她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薛书雪冷笑着说道。

第123章 小娅() 
“娘娘!”纸鸢惊慌失措地小跑着推门而入,正在休息的东陵翕然被这一声巨响吵得烦躁地皱了下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纸鸢颤抖着摊开手,一张沾满鲜血的丝帕映入东陵翕然眼帘,“娘娘。。。秋阑殿派人送来的。。。”

    东陵翕然这下困意全无,她“噌”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丝帕,里面大大小小都是人的指甲,还有一块她再熟悉不过的护身符!“旭彬。。。。不。。。”东陵翕然终于慌了阵脚,她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两眼涣散地不知望着哪。

    “娘娘!”纸鸢扶着东陵翕然急切地唤道。

    “纸鸢。。。我在进宫前有个孩子,这。。。是我儿的指甲!!!”东陵翕然心理最后一丝防线已经倒塌,她扑在纸鸢怀里大哭起来。“不行。。。我要去救他!!”

    “娘娘您冷静一下!”纸鸢把着东陵翕然的肩膀说道。

    “怎么冷静?!再冷静我儿就死在薛书雪手里了!”东陵翕然打开纸鸢的手尖叫道。“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说着无力地趴在地上哭着。

    纸鸢叹了口气,拂着东陵翕然的后背,“娘娘,可是我们贸然行动就正中薛书雪下怀了,咱们不能让她得逞啊…”

    “那是我的儿啊。。。薛书雪要我的命,我给她就是了。。。为何要对我儿下手。。。。”东陵翕然趴在地上,声音闷闷地听着更让人心里不安,她一想到自己亏欠丁旭彬这么多,如今又让他遭受非人的这么,东陵翕然的内心犹如被一块钝器狠狠地挖着。

    纸鸢看着平日里一向谨慎圆滑的东陵翕然变成这般模样,不知为何心里不太好受,她深吸口气平静地说道,“娘娘,宫中的侍卫没几个是我的对手,我今晚就救小少爷出来。”

    “不行,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薛书雪要的是我。”东陵翕然从地上爬起,胡乱抹了抹脸说道。

    “娘娘。。。”纸鸢担忧地说道,她真怕见了薛书雪再失了理智。

    东陵翕然把丝帕卷起来,看着这斑驳血迹,似乎都听得到丁旭彬痛苦的嘶吼声,她把丝帕仔细的放在心口位置,感受着自己坚定地心跳声,东陵翕然内心的慌乱逐渐被被仇恨取代,薛书雪,我要你血债血偿。

    “纸鸢,你给我找出一身丧服,我要去面圣。”东陵翕然说道。

    “娘娘。。。”纸鸢小声唤道,自从端午节后,莫天之就未曾来见过她,只怕。。。圣上不会见她啊。。。纸鸢在心中想着。

    “怎么?我是后宫妃子,见圣上也是理应的吧?”东陵翕然反问道。

    纸鸢抿着嘴点了点头,“纸鸢这就去准备。”

    东陵翕然穿着这丧服,不自觉自嘲地笑了出来,自己父母过世连一天丧服都没穿过,今日却穿上了这丧服。。。

    “娘娘,您穿上这丧服是要做什么?”纸鸢小声的问道。

    “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这也是我能想到最后的办法了。。。能不能救出我的孩儿,听天由命吧!”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说道。

    御书房外,几乎所有人都对着东陵翕然指指点点,进禧直接小跑着过来,“东陵妃娘娘!您。。。您这是做什么?!”

    东陵翕然生硬地扯起一丝笑脸,“进禧公公,我想见圣上。劳烦您帮我通报。”

    “哎呀!东陵妃娘娘,不是奴才不通报,只是圣上最近谁都不见,一心打理着朝政,您理解一下圣上吧!”进禧微微弓着腰说道。

    “哦?是吗?我怎么听闻最近有个奴隶一直在御书房侍寝?难道这奴隶知晓着什么国家大事?还是说,所谓的打理朝政就是鱼水之欢?”东陵翕然直视着进禧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就冲着御书房的方向跪在地上,“公公,帮我通报吧,我见不到圣上是不会离开的。”

    进禧皱着眉左右为难,他还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摇摇头,“奴才试试吧。。。要是圣上不愿见您,也怨不得老奴。”

    进禧还没走到御书房,就听着里面夸张的叫声,自古君王多薄情啊。。。他摇了摇头,做好准备后敲了敲门,“圣上,东陵妃娘娘求见。”

    里面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一声比一声高,“圣上!圣上!东陵妃娘娘求见!”进禧声音微微抬高唤道。

    叫声终于停了下来,莫天之烦躁的推开身下的女人,这女人神情一阵恍惚,转眼又换了妩媚的表情,她原本只是打扫花坛的奴隶小娅,上天垂怜,被圣上看中,成了圣上的新宠。

    “圣上?怎么了?是奴婢不好吗?”这女人抚摸着莫天之的胸膛问道。

    那日端午晚宴唯独东陵翕然没有参加,莫天之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再加上薛书雪的言语,让他对东陵翕然的感情越发复杂。莫天之没有理会小娅,皱着眉对着门说道,“进来。”

    “老奴拜见圣上。”进禧恭敬的行礼道。

    “怎么了?”

    “老奴本不想打扰您,只是东陵妃娘娘。。。穿着丧服跪在门外,过往的大臣无一不对她指指点点…”进禧低着头小声说道。

    “既然这样怎么不把她拉走?!”莫天之拍着桌子说道。

    进禧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东陵妃娘娘乃是圣上的宠妃。。。老奴不敢。。。”

    “唉,算了你起来吧!那她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呢?”莫天之内心一阵纠结,东陵翕然的身体他是知道的,他不自觉地望着外面的天,还算和煦。

    进禧看着莫天之的反应心里有了底,“圣上,东陵妃娘娘在外面跪了有两个时辰了,她说见不到您就一直跪着。。。”

    果不其然莫天之心疼地皱了下眉,他身旁的女人有些失落地捂着****的身体,“圣上,奴婢先回吧…”

    莫天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朕怎能让你独自离开?进禧,宣她进来!”

    “娘娘!圣上让您进去!”进禧小跑着奔向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迷茫的眼神有了些许光芒,“真的吗?多谢公公?”

    “只是。。。娘娘,进了里面您可千万别动怒啊。。。”进禧皱着眉说道。

    东陵翕然脑海中似乎都浮现出了里面的景象,她费力地笑道,“放心吧公公!有劳您了。”

    说完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御书房。“臣妾参见圣上。”东陵翕然垂着眼帘不去看眼前****的二人。

    “嗯。”莫天之完全没有看她,只顾着与怀中的女人调情。

    “臣妾参见圣上。”东陵翕然又压低了身体说道。

    “圣上。。。娘娘作揖,奴婢怎能坐着。。。”这女人迎合着莫天之说道。

    “你是朕女人,以后不许自称奴婢!”莫天之温柔的声音传进东陵翕然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尖锐,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那么温柔的对待过她。

    “臣妾遵命。”

    东陵翕然心如死灰,脸颊一片湿润,自己怎么会哭?自己明明不爱莫天之的啊。。。

    “你是没衣服穿了?难道你不知在宫中穿丧服可是要受刑罚的。”过了好久莫天之的声音响起。

    东陵翕然抬头对着莫天之的眼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妾也不想。。。可臣妾不知该怎么办…臣妾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臣妾日思夜想之人,竟是在如此情形下。。。恳请圣上饶恕臣妾!”

    莫天之内心一阵不忍,“快起来!”

    小娅转了下眼珠,随意披上披靡走到了东陵翕然跟前,“姐姐,您快起来。有什么事坐下说。”

    东陵翕然痛苦的望着莫天之没有站起身,“圣上,在您招我进宫前您就知道,我是再嫁之人,并非完璧之身的我从来没奢望过能得到您的垂怜,但您偏偏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无法拒绝您。。。我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可是圣上,您既然嫌弃我的出身,为何要把我捧的那么高再狠狠地摔下?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依靠就是您了。。。现在我连这个依靠都没了。。。今日穿着的丧服,是为自己也是为我的孩儿。。。若有来世,翕然定会以完整的姿态出现在您的面前。”

    说完就从头上摘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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