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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春晚-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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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眼中流过一抹恐惧,“太后娘娘。。。”

    说不怕,但其实心底不还是在怕?东陵翕然苦笑了一声,“莫怕,过来吧。”

    沈妙抿抿嘴犹豫着起身走向她,“太后娘娘。。。”

    东陵翕然握住了她的手,“哀家有一个女儿,但我与她母女缘薄。。。此生不知还有没有缘分再见,哀家见你欢喜的很,有没有意向,认哀家为义母?”

    沈妙张了张嘴又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奴婢。。。只是奴。。。”

    东陵翕然俯下身子托起她的脸颊,“你可是太守的女儿,惧怕什么?”

    沈妙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太后娘娘。。。”

    “想复仇吗?”东陵翕然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蛊惑着沈妙的内心。

    沈妙死咬着嘴唇,“太后娘娘。。。您是说。。。”

    东陵翕然点点头。

    沈妙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她不知东陵翕然与丁旭斌之间的恩怨,不过她不在乎,复仇是多么遥远的字眼?她自然是要珍惜!

    “太后娘娘!奴婢愿为您肝脑涂地。”沈妙终于提高了音量。

    东陵翕然满意的点点头,“快起来吧,旁人在还是要唤我一声太后娘娘,四下无人之时,就叫我一声母亲吧!”

    在东陵翕然期盼的目光下,沈妙憋红了脸,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母亲。。。”

    东陵翕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一把抱过沈妙,“哎!”她兴许是见不到自己女儿未来长大的模样了,只是有这么样一个精神寄托,也能安抚她寂寞的内心。

    沈妙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东陵翕然,“母亲。。。别哭了。”

    东陵翕然吸了吸鼻子,“好,母亲听话。”

    她闭上眼,自己孩子天真的面容就会浮现在自己眼前,东陵翕然伸出手抚摸着沈妙的脸颊,逐渐和自己记忆中的小人儿相重合,“母亲听话。。。”

    沈妙眼眶一红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母亲!”

    东陵翕然心中有着系着的人,沈妙也是如此啊!家破人亡,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只剩她自己一人,沈妙这一声“母亲”是发自内心。

    东陵翕然笑得很慈祥,“乖,别哭了,今晚要不就和母亲一起睡吧。。。”

    沈妙点点头,“孩儿为母亲更衣。”

    就像为自己母亲换衣服一样细心,沈妙这么做只想满足自己对自己母亲深深的亏欠,沈夫人到死,沈妙都没有为她换过一次衣服为她斟过一杯茶。

    “乖孩子,睡吧。。。”东陵翕然期望自己今晚能睡一个好觉。

    梦中,巴特儿的惨状却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回,他没有让自己快走,而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二人一同在刀剑中倒下。

    “翕然,和我一同死,你不会后悔吗?”巴特儿的声音就像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清楚。

    东陵翕然不顾一切的抱住他,“不后悔不后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油锅地狱都不后悔!”

    巴特儿笑了笑,最后还是推开了她,“可是我会后悔啊!”

    东陵翕然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又一次,看着巴特儿倒在自己面前。

    “单于。。。单于不要。。。单于!”东陵翕然急促的呼吸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可是却扑了个空,她猛的睁开了双眼,哪还有什么巴特儿,在自己怀中的,只剩下被自己揉成团的被子。

    她叹了口气撑起身子,沈妙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枕头哭湿一片,以泪洗面的日子,怕是过不去了。

    “太后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沈妙脸颊上似乎飘着一抹红晕,看起来比昨日要顺眼多了。

    东陵翕然这才望着窗外,天都已经大亮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沈妙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奴婢昨晚睡得很好。”

    东陵翕然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其实她还没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去应对一个小姑娘。

    沈妙还以为她不乐意,撅着嘴眼眶有些泛红,“奴婢昨晚。。。是不是抢被子了?太后娘娘如此不悦?”

    东陵翕然拍了拍额头,“我只是做噩梦了而已。。。一想起巴特儿,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昨晚好像听到您一直说梦话,但是奴婢没有听清您说了什么,今后奴婢每晚都给您按摩吧!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放松了身子晚上就能睡个好觉。”

    东陵翕然这才会心一笑,“好。”

    沈妙大咧咧的笑了出来,“太后娘娘奴婢伺候您洗漱吧!今日御膳房做了小包子,薄皮馅大看着就诱人!”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等收拾完毕后,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沈妙,你陪哀家吃吧,哀家没有胃口。”

    沈妙没有推辞,刚要坐下,身旁的公公咳嗽了两声她赶忙退到一边,“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来坐在哀家旁边,哀家不会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吧?”她说着看了眼刚才咳嗽的太监。

    那太监假笑着哈腰奉承,“太后娘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是最为尊贵的女人呢!”

第二百五十章 南涝北旱() 
时间一点点推进,东陵翕然眨了眨眼,最近一直在做噩梦,梦里的巴特儿总会将自己推开,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单于。。。”

    “母后在念叨些什么?”丁旭斌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等会就是孩儿的登基大典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看这孩儿啊!”

    东陵翕然抿抿嘴,想笑却怎么都勾不起这沉重的嘴角,“好,哀家会一直看着圣上的。”

    东陵翕然说完目光又飘到了远方,登基。。。她皱了皱眉,巴特儿的声音似乎在她耳旁响起,“我觉得,你应该做皇帝!”

    东陵翕然微微一愣,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所吓到,还没等她品味自己的这个想法,不远处擂鼓响了起来。

    东陵翕然望着丁旭斌一板一眼的模样,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丁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了自己?

    从今往后,再无兰殇。

    东陵翕然不自觉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沈妙低声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没事。。。”

    整个登基大典,东陵翕然将自己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不过确实也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罢了,男人成就事业,女人自然就成了那个吃黄莲的哑巴。

    “我有些累了,登基大典,就不待到最后了,沈妙,扶哀家回去。”东陵翕然叹了口气。

    沈妙虽然很是纠结,但东陵翕然的话她不敢不遵,“是。。。”

    东陵翕然刚站起身来要转身离去,就听到台下响起一声哀嚎。

    “丁旭斌!你个狼子野心!还妄想称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若苍天有眼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兰殇先皇都在天上看着呢!你会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受到报应的!”其中一个臣子突然跳了出来将自己的官服撕下,怒视着丁旭斌就朝他冲了过去。

    没等他接近丁旭斌,身体就被刺成了蜂窝。

    陈秋白已经荣升为镇国将军,他单膝跪在丁旭斌身前,“请圣上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

    丁旭斌皱皱眉望着那具尸体,“诛之。”

    拼上自家老小也要膈应自己的登基大典,这人对兰殇可真是衷心啊。。。

    丁旭斌冷笑了一声,“众爱卿,还有谁要策反现在就站出来!”

    台下的大臣们齐齐下跪,“圣上与天同高,臣等绝无二心!”

    丁旭斌这才满意的挺直了脊梁,改朝换代速度太快,有太多人的心思搞不清楚,他微微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是个个例。。。

    东陵翕然的眼眸亮了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诛九族?这会让更多的人怀念兰殇吧?”

    沈妙等身子抖了抖,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妙儿,扶哀家回去。”东陵翕然疲惫地扭了扭头,登基大典。。。有什么好看的?

    日子还在继续,唯一变的就是丁旭斌改国号为释迦,当东陵翕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以说是哭笑不得,竟然用了自己的乳名。

    丁旭斌原以为自己当上了皇帝便能顺风顺水,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南涝北旱,官家争权百姓遭殃,原本丁旭斌就为能服众,自打他上任以来,灾害连年,甚至有坊间传言他为亡国之兆后人,是天煞孤星,克人的很,要整个永宁为他陪葬。

    丁旭斌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他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可是依旧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东陵翕然站在门外望着他,没有了人样,嘴角有些嘲讽地勾了起来,却正好被陈秋白看到。

    “太后娘娘,您去劝劝圣上吧!再这样下去圣上的身子吃不消的!”他沉重的开口。

    东陵翕然挑了挑眉,“我?我能有什么法子?”

    陈秋白抿抿嘴很是不甘,“您都能在漠北混的风生水起,怎会没有法子?您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

    东陵翕然的眸子逐渐暗了下来,漠北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更是回不去的地方,被一个旁人这样提起,她的心总觉得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有又如何?我不过一届女流,上不了台面,况且国家大事轮不到我掺合吧?”东邻翕然冷哼了一声,没理他挥挥手,“妙儿,将这吃食从过去咱俩就回。”

    陈秋白很是气愤,“太后娘娘!您又何必和自己的儿子置气?!他是欺骗了您没错,可他也是为了您着想啊!他给了您锦衣玉食的生活!您现在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来自于圣上?!您难道就要这样见死不救吗?到头来受到损伤的可是永宁啊!”

    东陵翕然握紧拳头依旧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哀家还从未说过圣上的一个不字,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过去之事我不想提,也希望陈大将军能体恤下我这老妇人的心,该闭口不谈的就莫要张口,朝堂上下多少能人异士,他们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女流能有什么办法?”

    沈妙此时已经从御书房里出来,东陵翕然抬起胳膊放在了她的手上,“我们走。”

    沈妙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嘴,“太后娘娘。。。圣上邀您进去。。。”

    东陵翕然无奈的长叹口气,“带路。”

    陈秋白不死心的跟上,“太后娘娘!您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您一定要帮助圣上度过难关啊!”

    东邻翕然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里走,度过难关?他们给自己下难关对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天需要自己的帮助?

    走进御书房,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东陵翕然不仅皱眉,“来人!你们都是做样子的吗?!御书房脏成这样也不知收拾收拾?!”她尖着嗓子吼道。

    可是在场的下人们没一个敢动弹,他们谨慎的望着丁旭斌,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给自己赏板子。

    东陵翕然摇摇头,“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

    这才陆陆续续有下人们行动起来。

    东陵翕然命沈妙拿出刚才的饭菜放在丁旭斌面前,“如此作践自己,不也想不出法子吗?快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丁旭斌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憔悴的摇摇头,“朕不饿。。。”

    “不饿也要吃些东西!”东陵翕然不由分说的盛了一碗汤,放在了他面前,“快喝。”

    丁旭斌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母后。。。孩儿。。。孩儿无能!”

    东陵翕然知道,刺激他内心的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心,真是应了自己的那句预言,“母后问你,你知道兰殇为何而败?”

    丁旭斌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东陵翕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为何。。。?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国力匮乏从而导致的自然衰败?”

    东陵翕然摇摇头,“兰殇足有上百年的历史,泱泱大国哪是说败就败的?导致兰殇灭国的正是因为举国上下人心不齐。”

    丁旭斌更迷茫了,“人心不齐?”

    按理来说东陵翕然常年在漠北生活,怎能知道兰殇灭国的原因?他有些不确信,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比莫志云强大的原因吗?

    “兰殇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但其实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里的小算盘,不是你亡了兰殇,而是兰殇的每个人在微乎其微的过程中分裂了兰殇。”东陵翕然轻声说道,早在丁瑞轩那时候,兰殇就已经是在硬撑了,她在丁依凡身上知道。

    丁旭斌还是不理解,“可是。。。他们为何会有二心?”

    “因为法律不完善,外敌入侵严重,每个人都想从中捞一些好处。”东陵翕然继续耐心地解释着,“你的出现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

    丁旭斌听后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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