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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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没忍住笑了出来,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在肚子里和在外面能一样嘛!这两天小公主还了些呢!您没看刚出生的时候,更小!”
东陵翕然内心很是自责,“小可怜,委屈你了。。。”
她怀中的孩子就像听得懂花一样,睁开眼睛用自己滴溜圆的眼珠盯着东陵翕然,微微张了张嘴,可是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没过一会又睡了过去。
看着小家伙的表情,东陵翕然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小人儿~我是你娘亲!知不知道。。。”
“阏氏,孩子睡着了,奴婢先抱下去吧?”纸鸢说道。
在得到东陵翕然允许后,她实相地走进了侧屋。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东陵翕然和安和二人,东陵翕然手刚放在杯子上,安和就赶忙端起茶壶为她倒茶。
“你是叫。。。安和?”东陵翕然率先打破沉默。
安和卑躬屈膝地应着,“是,小的名叫安和。”
“听纸鸢说,我生产那日,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母子性命都难保了。。。多谢你了。”东陵翕然垂着眼帘,手把玩着杯子。
安和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哎呦!不敢当不敢当!这些都只是小的份内里的事!都是应该的!”
东陵翕然轻笑了一声,“应该的?把我杀了以绝后患不才是你分内的事吗?”
东陵翕然挑了挑眉毛,对上了安和的眸子。
安和明显有些慌乱,“阏氏,您在说些什么啊?小的是丁府都奴隶,保障您的安全才是小的的责任所在!”
东陵翕然转了转头,环顾了一圈,这个安和在惧怕些什么。
她揉了揉腰,“安和,你过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这有一支夜光杯。”
“阏氏,这万万不可!小的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安和憋得脸通红,不敢上前一步。
“若不是你我或许已经站在奈何桥上了,快过来,夜光杯在箱子里,太过沉重我搬不动,你来帮我拿出来。”东陵翕然招了招手,便自顾自的走向了里屋。
如果到了里屋,就不怕什么隔墙有耳了吧?
安和似乎明白了东陵翕然的意思,“那小的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安和进了里屋,东陵翕然就把门关上了,“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安和苦笑了两声,都没有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了东陵翕然的这个动作,“流莺姑娘,您不记得我了吧。。。”
东陵翕然听到这个称呼,身体里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流莺。。。这是东陵翕然一生中最大的耻辱!里面承载着太多太多痛苦的回忆,让东陵翕然不忍心回头去看。
“您还记得烟花吗?”安和眼睛有些泛红,他的喉结随着声线颤抖着。
东陵翕然握紧手中的丝帕,“。。。烟花。。。”
那个爱上了未及笄男孩的蠢女人,他能知道烟花的名字,那他。。。
东陵翕然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安和,没有了平日里的圆滑世故,也没有了卑微的感觉,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东陵翕然发出一个音节后,嗓子眼里就像卡住了一块鱼刺,痛的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对。。。我就是那个男孩。”安和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轻声说道,“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您。”
第二百三十九章 海棠果()
第二百四十章 漠北就交给你了()
“姨妈!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会因为一个女人怪罪于您?!”丁旭升叹息了一声摇摇头。
东陵翕然苦笑了一声,“在政权面前,一个女人的姓名又算得了什么?”
“姨妈。。。”丁旭升叹了口气,“不说了,您现在身子弱也别乱想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他说完起身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转头望着东陵翕然又加了一句,“母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大哥都已经在门外跪了好几天了。再说了,您可是我们的母亲,未来。。。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在这种小事上滞气。”
东陵翕然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了丁旭斌身上,看着他满脸的胡子茬也有些于心不忍,她不禁皱起了眉,自己终究是个母亲啊。。。哪能做得到如此狠心?
“膝盖疼吧?”
丁旭斌受宠若惊的眨了眨眼,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忙摇摇头,“不疼。。。”
“没引起旧疾吧?”东陵翕然继续问道。
丁旭斌眼眶一红垂下了脑袋,“没有。。。”他声音很是哽咽,不禁捂住了嘴。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
“母亲。。。”丁旭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母亲!您能原谅我吗?那日是我太过莽撞!我愿意弥补您!无论什么只要您说!我就愿意去做!”
东陵翕然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也没有含糊,“放了巴特儿。”
丁旭斌整个人一愣,没想到东陵翕然竟然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不是说,无论什么你都能做到吗?”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
丁旭斌抿了抿嘴,“您一定要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吗?”
东陵翕然抚摸着纸鸢怀中的孩儿,“你已经长大成人,不用我费心,但你看你的妹妹,这么小,我是一个母亲,必须为了孩子而奋斗啊。。。如果我自暴自弃了,未来你妹妹的命运会怎样?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了依靠的孩子,而且还是漠北单于之女,若不沦为阶下囚,也会被贬为奴吧?更差的。。。恐怕是被卖到青楼里了。。。
丁旭斌这么想着不禁握紧了拳头。
“母亲。。。我能保护妹妹的安危!”丁旭斌说道,言外之意不还是容不下巴特儿吗?
“你连我都能舍弃,更何况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了?别忘了你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心里想着啥,我最清楚不过了。”东陵翕然轻笑着。
丁旭斌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母亲您怎么还这么想我?”
“连雅竹都能成为你的弃子,你还想让我怎么想你?”东陵翕然直视着丁旭斌的眼眸,声音提高了许多。
丁旭斌紧锁着的眉头扭得更紧了,“呵。。。原来在您心中,我这么不堪啊。。。哦对,我怎么忘了?您当初为了逃离丁家,不惜做了花魁!您又怎么会认我这个儿子?!”丁旭斌的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怒视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谁都能提起这件事,唯独自己的儿子不可以!他为何就是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为何要这般羞辱于自己?!
“丁旭斌!你别欺人太甚!”纸鸢挡在东陵翕然身前吼道。
“啊。。。您身边这么多衷心的好狗,怪不得您不需要我这个儿子呢!”丁旭斌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东陵翕然坐在椅子上心如刀绞,她的心口就像被无数利刃活活剖开一样疼痛,自己怎样都没有想到,原来在自己儿子心里,自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才对,枉我在这跪了这么久,您的心根本就没在我身上!自从您当初在我襁褓里的时候就把我丢下,是不是就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了?”丁旭斌不依不饶地说着。
“丁旭斌你别说了!阏氏现在伤口还没有痊愈!她需要静养!你还是阏氏的孩子吗?!”纸鸢一边要保护着怀中的孩子,一边还要保护东陵翕然,她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我的大名?!”丁旭斌冷笑着吼道。
“纸鸢,送客。”东陵翕然握紧拳头声线颤抖着开口。
“不用送,我自己走。”丁旭斌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留给东陵翕然一个冰冷的后背,“对了母亲,您可不要想着偷摸逃出去,中秋节前,您不可能从这离开半步,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东陵翕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阏氏!阏氏您没事吧?!”纸鸢急切的问到。
东陵翕然痛苦地闭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看好孩子。。。千万不能让她落入丁家之手!”
孩子,是她活着的最后一丝力气了。
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如果。。。他们要在这天除掉巴特儿,自己被困在这,能做些什么?
她又急又气,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阏氏。。。阏氏您别这样啊!阏氏!”纸鸢死咬着嘴唇可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东陵翕然用手帕擦了擦嘴,“告诉安和,让巴特儿走,走得越远越好,我们现在没有底牌和他们硬碰硬!如果单于进了这宫中,就再无翻身之力了!”
“可是阏氏。。。”纸鸢有些疑惑,“我们都占有半个兰殇了,为何还要惧怕他们?”
“莫志云势在必得,丁家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我算是想明白了,之前就不该要他们的二十座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我们上钩!”东邻翕然沙哑着嗓子怒吼道,“他们是故意输的。。。故意把我们引来,故意输掉二十座城,接着。。。把我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都已经在门外跪好几日了。。。他会对您如此狠心吗?!”纸鸢很是不解,东陵翕然为丁旭斌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只要丁旭斌有血有肉就不会这样吧?
东邻翕然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把嘴里的血咽回了肚子里,“他是做给外人看的。。。除了这扇门如果我还不原谅他,就是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毕竟他孝子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
听着东邻翕然的话,纸鸢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被一点点抽干,“只怕。。。单于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要没到京城,单于就能走!纸鸢,你快去,你也看到了,丁旭斌一点都不怕我这个母亲了,所以。。。他把我关在丁府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把我当作了人质!必要时刻,他会做出他的抉择。。。”东陵翕然尽管可以隐藏,埋在眼底的悲伤还是溜了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孩子怎么办!”纸鸢跪在东陵翕然脚下问道。
“只要兰殇还在,我们就没事。”东陵翕然紧锁着眉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以。。。快去吧!漠北几十万人口,还有单于的性命现在都在你手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定要让他稳住!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乱了阵脚!”东邻翕然死死握着纸鸢的手说道,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了,她只要巴特儿能活着。
纸鸢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您的身子。。。”
“我没事!再有三日,就是中秋节了,一定要赶在这之前!明白吗?”东陵翕然推了一把纸鸢急切的说道。
纸鸢吸了吸鼻子,把自己心中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把怀中的孩子系在了自己身上,做好了共存亡的准备就走到了门外。
而另一边,巴特儿得知这件事之后久久没有回话。
“单于,这是阏氏亲自交代的,您带着兄弟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安和的亲信苦着脸劝说着。
巴特儿重重的叹了口气,“阏氏呢?在丁府。。。还好吗?”
他想起自己的这个阏氏,心里就会很愧疚自责,若不是为了帮自己解决问题,她也不会前往京城。。。
“阏氏。。。阏氏挺好的!还生了一个闺女呢!小鼻子小眼的和阏氏简直一模一样!”
巴特儿听着眼睛一亮,“翕然生了?!”兴奋之余他又担忧了起来,“不对。。。她没有足月生产,翕然在丁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她怎么会提前生产?!”
这人压根都不了解过多的事情,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单于,阏氏在丁府过得真的还不错!您就别惦记了!几十万匈奴人民和一个女人比起来,孰轻孰重啊?您要以大局为重啊!这样才不枉费阏氏的一片苦心不是?”
巴特儿抿了抿嘴,这个不善言表的男人现在面临着最纠结的选择,“好了我知道了,多谢你了。乌力罕。”
乌力罕赶忙上前往这名男子手心塞了一把碎银子,“这是单于的一片心意,在丁府还请你多多照顾阏氏。”
这人掂量掂量了几下,满意的笑了出来,“哪的话啊!这不是应该的嘛!那。。。单于我先回去了?您千万要听阏氏的话啊!走得越远越好!”
巴特儿闭了下眼示意他知道了,随后打开自己的酒壶,猛灌了几口酒。
“单于,您打算怎么办?”乌力罕压低声音说道,此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排除他们军队里有兰殇安插进来的细作。
巴特儿紧锁着眉头望着远方,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用力地拍了拍乌力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