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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首辅大人的娇表妹-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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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珈摇摇头,“他没有害过我,对我下手的是孟氏和蔡文蕙。”

    周肃之沉默了片刻,“娇娇,程翊离开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三个字:对不起。”

    徐幼珈愕然,“他是什么意思?”

    周肃之轻声道:“不知道,也许,他是为了劫持你的事道歉,也许”

    徐幼珈想了想,“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肃表哥,你说这信是谁写的?”

    “不是孟氏就是蔡文蕙。这两人一个是蔡正廉的情妇,一个是蔡正廉的女儿,都有可能来写这封信,和当初写信陷害你的是同一人。”周肃之拿过信纸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不仅形似,连神|韵都不差分毫,我对罗意青的笔迹可以说很是熟悉了,竟然都没看出来。要不是娇娇认出了这个墨点,我还真就上当了。”

    徐幼珈有些疑惑,“她的字写出来都难辨真假了,那为什么还要点上这么个墨点呢,岂不是告诉别人这是假的?”

    “若非提前知道这墨点是个标记,谁会因为这不起眼的小墨点而推断这信是伪造的呢?一般人都会当做这是不小心沾上的。”周肃之解释道:“有些人会在幼年养成一些习惯,后来再怎么努力都改不过来。有可能是她自幼就有了这样的天赋,在练习的时候,为了区分原本和摹本,就在自己摹出来的这份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日久天长,就成了习惯。”

    “这天赋可真厉害。”徐幼珈叹道,这还不是想陷害谁就陷害谁,只要她有这人的笔迹就行。

    周肃之的眼睛微微一眯,“是啊,很厉害。”若是在空白的圣旨上仿着皇上的笔迹写上那么几句话,再寻个机会盖上大印,呵呵,那这天下都能变了样。

    “肃表哥,”徐幼珈拉了下他的衣袖,“这信约你今晚子时见面,明显就是个陷阱,既然你都识破了,就不用去了。”

    周肃之摇摇头,“不,我自然是要去的。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我要去捞些便宜。”对方为了劫杀他,定然会派出高手精英来,正好,他可以灭掉一批,削弱对方的实力。

    徐幼珈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肃表哥,会不会太危险了?”

    周肃之笑道:“无妨,娇娇别担心。现在还早,我先送娇娇回去睡觉,等娇娇睡着了我再去安排布置。”

    周肃之拉着徐幼珈的手,回了卧房,抱着她睡着之后,才起身去了外院,点起了人手,细细地安排布置一番。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对方的二十几个好手被周肃之清了个干净,一个都没跑。周肃之挨个看过,微微有些遗憾,那个试图伤害娇娇的阿厉竟然没来,也许是因为受了伤还在调养吧。

    程翊的行动失败,自己亲自策划的行动也失败了,蔡阁老简直是怒火攻心,他本来想的是用此计除掉周肃之,再嫁祸到罗意青身上,反正罗尚书对自己是阴奉阳违,早就和自己不是一条心了。如今,这么完美的计划竟然失败了,关键是,周肃之是怎么识破这场骗局的?那封信绝对看不出真假来,除非周肃之和罗意青之间有什么暗号。这么说,罗家早就和周肃之站在一起了?

    想来想去,都怪那个不孝女,好好的非要毒杀罗意青,害得自己失去了吏部尚书这么重要的左膀右臂。

    过了几日,蔡文蕙终于从阿厉那里磨来了一些消息,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却想着早点告诉程翊,兴冲冲地去了会宁候府。

    程翊还在床上养伤,见蔡文蕙不经通报直接闯了进来,有些不悦地瞥了她一眼。

    蔡文蕙立刻低下头,“表哥”

    程翊忍了忍,“虽然我们定了亲,可是毕竟还没成亲,你这样不经通报就进来,万一让人知道,对你的清誉不好。”

    蔡文蕙一听他的话音,原来是为了自己着想,顿时高兴起来,“表哥,我是有些消息要告诉你,所以就着急进来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表妹素来端庄,我也是知道的。”程翊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浅笑,“只是下次还是等通报了再进来。”

    蔡文蕙点点头,看左右无人,低声道:“表哥,我打听了许久,只听说父亲在某处的宅子藏了些东西,那宅子在哪里我却不知道,阿厉似乎知道,却不肯告诉我,他说将来我嫁进了会宁候府就知道了,没准往不远处一看,还能亲眼看到呢。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把东西藏在侯府了?”

    “他说你进了侯府就知道了,那不过是推脱之词,不想让你继续追问这件事。无妨的,你肯去打听这件事,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的,那些金银的下落我并不想知道,阿蕙,你有这样的心,我就满足了,你也不用再去打听了。”程翊的手慢慢捏紧了,阿厉说“进了会宁候府就知道了”,那是推脱之词不假,可那句“没准还能亲眼看到”,却是阿厉不小心泄露的重要秘密。

    大批的金银绝对不可能藏在侯府,可和侯府用密道相连的还有一个宅子,那是蔡正廉的秘密之地,想必除了自己的母亲,没有人知道。他受伤之前,也几次去那宅子探查,后院空无一人,前院却暗藏了不少高手,想来,后院是蔡正廉的私会之处,而前院就是蔡正廉的藏宝之地了。话说,在会宁候府的后院往不远处看,若是没有那堵墙,还真能亲眼看到。

    “表哥,要不,我再仔细打听一下,没准能听到更确切的消息?”蔡文蕙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结果不能令程翊满意。

    “真的不用再问了,”程翊微微一笑,“我说了,我并不在乎什么金银,只要知道阿蕙心中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的,这就够了。”

    “表哥,我自然是把你当成自己人的!”他如此看重自己,蔡文蕙心中十分高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程翊的脸一沉,星目冰寒地看了看蔡文蕙的发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他皱起眉头,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啊!”蔡文蕙慌忙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道:“表哥,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程翊脸色发白,“无妨的,很快就好了。”

    蔡文蕙手足无措地站着,“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都说了没关系了。”程翊勉强笑道:“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那我扶表哥躺下。”蔡文蕙小心翼翼地扶着程翊躺好,“表哥,我在这里陪着你。”

    程翊抬眸看看她,“不用,我是习武之人,身边有人的话即便睡着也能感觉到,会睡不好的,你且去吧。”

    蔡文蕙闻言,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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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得知了蔡阁老的藏宝地点;当晚就乔装来了双柳胡同。

    周肃之点点头;“看来是那里没错了;我先前也派人去探查过;但是前院高手众多;不能靠近;也就无法探明了。我也怀疑过是那里;又是不太确定,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程翊颇为诧异,自己发现那宅子纯属偶然;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肃之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他将那年寒食节和徐幼珈去郊外放风筝,回家时遇到蔡阁老去了那宅子的事讲了一遍。

    程翊黯然,“他和我母亲;我现在还有些疑团未解;只是也不想打草惊蛇,等蔡正廉倒台之后;我再去弄明白。现在;咱们手里有了他藏宝的地点;凭这个和那些关在刑部大牢里的人的口供;能不能将蔡正廉扳倒?”

    “能。”周肃之很肯定;“从口供上看;他贪腐的数额是巨大的,这么多的银子,可是会让人眼红的。”

    “眼红?”程翊有些不解。

    周肃之笑道:“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的身体不太好;地宫虽然早就建好了,可是里面的铺设却很是简朴,这两年灾情频发,国库中的银子委实不多,皇上就算是想把地宫造得豪华些,也开不了口。”皇上要是个昏君倒也罢了,肯定是不管不顾,但他虽然有些糊涂,却一向自诩勤政爱民,怎么拉得下脸来问本就不丰裕的国库要银子。可是,皇上虽然勤俭,可他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希望自己死后能住在豪华的宫殿中。

    “可是,蔡正廉势力如此之大,皇上真的会动他?”

    周肃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皇上从未有过易储的想法,他对太子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只有唯一的担心,那就是子嗣单薄。太子膝下只有恒郡王一个,经不起任何波折。所以,皇上不得不保留着四皇子的势力,以备万一。但蔡正廉势力太大,也让皇上忌惮,要知道,四皇子要是真有一天坐上了那个位子,一个太过强大的外戚,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翊的星目中满是惊讶,“你的意思是说,就算皇上想把位子留给四皇子,也会先除掉蔡正廉?!”

    “按照皇上的心意,不管最终是把位子留给太子,还是留给四皇子,蔡正廉都是必须要除掉的。”只是他身体越来越差,就怕他没来得及下手达成这个想法,就病发身亡了。

    程翊打了个寒颤,他要是没有反水,就是一条必死之路啊,“既然有皇上的意愿,那咱们只要把口供和藏宝地点交出去,蔡正廉不是必死无疑了?”太好了,他可以为父亲报仇了。

    “不急,”周肃之摇摇头,“咱们要一击必中,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把那封伪造信拿出来,递给程翊,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却没说是徐幼珈发现了这信的不对劲,“这笔迹和罗意青的一模一样,连罗意青自己都没有辨认出来,若不是我派人去问了一下罗意青,还真就上当了。你知道这信是谁伪造的吗?”

    程翊皱眉想了一下,“是蔡文蕙!蔡正廉曾经说过,对于成就大业,蔡文蕙没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重要作用,我问他是什么作用,蔡正廉没有直说,只道是蔡文蕙写的一手好字。”

    “那就是蔡文蕙了。”周肃之点点头,“在扳倒蔡正廉之前,咱们要先把这个隐患除了,免得蔡正廉狗急跳墙,利用这所谓的一手好字,做出谋反的事情来。”其实,逼着蔡正廉和四皇子谋反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只是有这个伪造天赋在,总会多一些变数,而他现在不喜欢变数。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程翊离去了。

    周肃之回到正院,徐幼珈正窝在软榻上,绣着一个小小的肚兜,周肃之从她手里抢过来,“晚上不要做这些绣活,伤眼睛。不对,白天也不要做,让丫鬟们做就是了,你要歇着。”虽然她的脉相很好,但毕竟经历了一场劫杀,她受到了惊吓,这些天还是要多多休息才好。

    徐幼珈仰着脸甜甜一笑,“肃表哥,我想亲手做,就做这一个,好不好?”她希望孩子能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小衣服。

    周肃之把那小肚兜展开,那肚兜极小,还没有他的手大,绣着精致的莲叶和小鱼,活灵活现,十分可爱。他皱着眉头,“这么小,到时候孩子能穿上?”他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子,这也太小了吧。

    徐幼珈肯定地点点头,“能的,我是问过母亲的,她也在做,我是比着母亲做的大小来的。”现在东院和西院外部的事情由周肃之统一处理,内院中馈由庞怀远统一管理,这娘俩成了整日无所事事的闲人。

    周肃之把小肚兜放回她的针线筐里,又把针线筐整个拿走,“就做这一个,以后不许做了,娇娇若是睡不着,我们不妨做些别的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徐幼珈猛地反应过来,连连摇头,“睡得着睡得着,我困了。”她说着话,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个呵欠。

    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并非重欲之人,只不过抱着她才格外容易动情,即便如此,他也是尽量忍着的。

    周肃之抱起徐幼珈,“娇娇困了,我带娇娇去睡觉。”

    过了几天,蔡文蕙去会宁候府探望程翊的伤情。

    上次未经通报她就直接进去了,惹得程翊不太高兴,这次她学乖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院里,等着小厮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小厮出来了,低声道:“表姑娘,世子爷睡着了,要不您”

    蔡文蕙踌躇片刻,咬咬牙,“要不,我先去姨母那里等着吧,过会儿等表哥醒了我再过来。”

    她犹犹豫豫地转身想走,又听那小厮道:“世子爷已经睡了一会儿了,按理说很快就醒了,要不表姑娘先进去坐一会儿,稍等等?”

    此言正中蔡文蕙的下怀,她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你这小厮倒是机灵。”

    那小厮笑得颇为喜庆,“谢表姑娘夸奖。”

    蔡文蕙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见程翊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被子外面,星目紧闭,果然睡得正熟。

    她小心翼翼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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