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娇表妹-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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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明白的。”蔡文蕙泪水盈盈,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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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离开后;周肃之回了主院;徐幼珈正窝在软榻上;翻一本他买给她的话本子。
“娇娇;程翊走了。”周肃之坐到她身边。
徐幼珈放下手中的话本子;“他能走动了?”
她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是问起一个朋友一般自然;周肃之点点头,“虽未大好,却也没有性命之忧了。”
“那就好。”徐幼珈靠在周肃之的肩头;“肃表哥,虽然此次之事是因他而起,可是;他又在关键的时候救了我;我并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周肃之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揉捏着;“娇娇;若有一天;我和程翊势不两立;娇娇希望谁能赢?”
“自然是肃表哥!”徐幼珈惊讶地看着他;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程翊与我,不过是略熟悉些的陌生人。肃表哥却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不能失去的人。”
周肃之的心好像被温热的潮水包裹着,一浪又一浪,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徐幼珈,低低地唤了一声:“娇娇!”他揽住她纤弱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这个吻极缱绻,他温柔地含着她的菱唇,细致地吻遍她口中每一个角落,直到徐幼珈呼吸有些急促了,才不舍地放开她。
徐幼珈靠在他怀里喘气,感觉他强硬地顶着自己,脸又红了几分。她有了身孕,按常理说该给他安排通房的,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这么做,连想想都不愿意。
母亲也不想给庞先生安排通房,假装大方地提了一下,没想到庞先生大怒,说母亲有了孩子就不要他了,母亲自然也就乐得不提了,还跟她说,要是周肃之不要求,她也不要故作大方地主动安排通房。
两人甚至都没有分房睡,她喜欢睡在他怀里,周肃之抱着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动情,可他就是忍得住,无论多难受,也不舍得动她,只若无其事的抱着她。
“肃表哥,”徐幼珈犹犹豫豫地开口,“母亲没有给庞先生安排通房,你说,会不会有人嚼舌头,说母亲善妒啊?”
周肃之正摩挲着她的手指一顿,“谁管得了别人背后说什么,除非是真心要给夫君安排通房,否则,何苦为了堵别人的嘴,而堵自己的心呢?”
“这世上哪有女人是真心想给夫君安排通房的,除非不喜欢自己的夫君。”
周肃之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那娇娇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给肃表哥安排。”徐幼珈嘟起嘴,“连想想都觉得难受。”
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乖,做的对。”
徐幼珈的脸更红了几分,期期艾艾地说道:“要是肃表哥憋得难受,我、我可以、可以帮你”
周肃之的眉毛轻挑,惊讶地看着她。
徐幼珈不敢看他,眼神飘飘忽忽,“母亲给我的册子上面有、有”
周肃之回想了一下,那册子上确实画了几页,女子可以用手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他原本也知道,就是不舍得为难她而已,如今见她主动提及,再忍着那可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他飞快地坐起身,一把抱起徐幼珈,朝着拔步床走去。
“不不,不是现在,”徐幼珈有些慌了,“我是说晚上的时候!”
周肃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挥手,床帐就垂了下来,小小的空间立刻变得暧昧起来,他哑声道:“这可是个重要的问题,我总得先试试,娇娇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个难题。”
用过晚膳,周肃之又去了书房,徐幼珈揉了揉自己酸软的手腕,心中十分纠结。她很喜欢待在他身边,哪怕他忙着处理公务,没时间跟她说话,她也喜欢待在一旁陪他,可是,想想他刚才餍足的样子,她又有些害怕,万一他要再来一次怎么办?
徐幼珈犹豫良久,还是去了书房,她在门口悄悄张望一下,周肃之正埋首看着大书案上的公务,应该很忙没时间做什么禽兽的事了,她略略放了心,轻手轻脚地去书架上自己的专属区挑了本书,走到大书案一侧,悄悄地坐了下来。
周肃之抬头看了她一眼,被她做贼似的样子逗乐了,“娇娇,你这么畏畏缩缩的,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徐幼珈白了他一眼,“肃表哥,你批公文,我看书,互不影响。”
周肃之轻笑一声,低下头继续批阅公文。
徐幼珈看了一会儿书,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他可真好看,清隽的眉眼,儒雅的气度,坐在大书案后面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安稳感。
“娇娇,你是不是想再——”周肃之低低的声音。
“啊,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徐幼珈慌忙低下头,很是认真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书。
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没再吓唬她。
徐幼珈的眼睛在书页上停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想看他,这次,她不敢再盯着他的脸了,目光悄悄地移过去,盯着他大书案上的手。
那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真是好看又温暖,冬日她最喜欢这双手抱着自己了。
感觉到周肃之又要看过来,徐幼珈慌忙低头,假装在看书。
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徐幼珈的眼睛又贼兮兮地瞄了过去,却被旁边的公文信件吸引住了,在那一摞信件中,有一张信纸露出来一些,那信的一角有一个极小的墨点,好像是个专门的标记似的,徐幼珈的脑子“嗡”的一声,伸手就将那信纸抽了出来。
那信是罗意青写给周肃之的,说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约周肃之今晚子时一见,信里详细写了见面的地点,还让周肃之不要带太多的侍卫,免得惊动别人。
周肃之见徐幼珈抽了自己的信看,略有些惊讶,她平时在书房,从未翻过自己的公文信件的。他既然允许她在自己批阅公文时待在旁边,自然是不介意她看的。周肃之看看徐幼珈,见她神色很是紧张,问道:“娇娇,你怎么了?”
徐幼珈把信递给周肃之,“肃表哥,这信是罗意青写的吗?”
周肃之点点头。
徐幼珈的心怦怦直跳,“肃表哥,你再仔细看看,这信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罗意青的笔迹所写?”
周肃之神色一敛,接过信仔细看看,“我和罗意青一起在翰林院待过一段时间,他的笔迹我很熟悉,这确实是他的笔迹没错,若说有人能模仿到这种形似神也似的程度,那定然是个世间罕见的高手了。”
徐幼珈指了指信上一角的墨点,“肃表哥,罗意青可有这种不注意洁净的小习惯?”
“没有。”周肃之的眉头轻皱,“若是随意在纸上留下墨点,哪怕是不起眼的一点,也很难通过这重重的考试,成为探花郎。不过,单凭这一点小墨迹——”
“这不是小墨迹,肃表哥,也许这是一个标记!”徐幼珈着急地说道,她咬了咬牙,她不怕自己前世的事被周肃之知道,哪怕是他会嫌弃自己前世嫁过人,她也想告诉他,不能让他身处险境。
徐幼珈深吸了一口气,“肃表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以前也遇到过一封这样的信,那信是我的笔迹,角上也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墨点,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写的,是别人伪造的,用来陷害我的,肃表哥,那个墨点和这个墨点的形状位置一模一样,我担心,这封信也是同一个人伪造的,就是用来骗肃表哥出去,要对你不利。”
她遇到过陷害她的信?原来这就是她被关起来的原因吗?前世,周肃之和会宁候府早早就彼此知晓是对立的,从会宁侯府打听消息并不容易,所以,他始终不知道她被关起来的具体原因。
“肃表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十三岁那年落水之后,我突然就记起来一些前世的事情。前世,我、我嫁到了、嫁到了”徐幼珈的身体颤抖起来,鼓足勇气是一回事,真要开口对他说自己曾经嫁过别人,却是那样的艰难。
周肃之看着她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样子,忙将她抱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没关系的,娇娇,我也是重生的。”这件事他早晚都会告诉她,本打算等她足够自信的时候再说的,没想到她主动提起了重生之事,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他要告诉她,自己也是重生的。
徐幼珈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肃之挺拔的鼻尖亲昵地蹭蹭她的小鼻头,“娇娇不怕,我什么都知道的。娇娇十三岁离开苏州后,我就重生了。”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是嫁过人的?”徐幼珈的声音也抖了起来。
周肃之点点头,“前世我一直都恨自己来晚了一步,所以,这一次,我一醒来,就快马加鞭来京都了。娇娇,感谢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徐幼珈推开周肃之,眼睛里慢慢渗出泪来,“肃表哥,你不嫌弃我吗?”
“傻话!”周肃之在她白净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我只恨前世的自己晚了一步,害娇娇吃了那么多的苦,娇娇不嫌我笨就好,我怎么会嫌弃娇娇呢?娇娇不知道,我都喜欢娇娇两世了,前一世,我没能娶到娇娇,宁愿终身不娶。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娇娇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恨不得时时把娇娇揣在我的心尖尖上,怎么可能嫌弃娇娇呢?”
“肃表哥!”徐幼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眼泪似泉涌一般,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前襟。她不管不顾,酣畅淋漓地哭了起来,长久以来,这个秘密一直压在心里,悄无声息地折磨着她,她总担心有一天,自己的秘密会大白于天下,到那时,不仅世人会把她当成怪物,周肃之也会弃她而去。
却没想到,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的,并且还是在同一年重生的,最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自己前世嫁过人的事实,还是娶了自己,他说前世是为了自己终身不娶,他说这一世很开心,他说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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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之后;徐幼珈心里前所未有的舒畅;这个折磨她多年的秘密;成了和周肃之共享;而且;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生的。
徐幼珈突然想起;自己是落水昏迷了两天重生的,那周肃之会不会也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肃表哥,你重生时;是受了伤昏迷吗?”
周肃之心疼地用手指轻轻压了压她的眼角,哭过之后,那里有些红;他也知道小姑娘这样哭着发泄一通反而是好事;所以才抱着她没阻止。
“娇娇离开苏州后,我向母亲提出了想娶娇娇为妻;母亲说我中了一甲才能向姨母提亲;嫡庶有别;母亲是觉得以我的身份;姨母恐怕不愿意将娇娇嫁给我。当晚;我沐浴的时候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水凉了,有些风寒,睡了一觉之后;我就记起了前世之事;所以快马加鞭来了京都。”
徐幼珈有些惊讶,“原来肃表哥那么早就就想提亲了。”
周肃之笑着点点头,“我很早就喜欢娇娇了。娇娇,这次哭过之后,可不能再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一听对孩子不好,徐幼珈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怎么个不好,可是会伤了他?”
周肃之神色严肃,“可能会爱哭,小心生出个小哭包来。”
徐幼珈愣了一下,笑着捶他,“哪个小孩子生下来不是爱哭的?”
周肃之见她终于笑了,在她白嫩的脸颊亲了一下,“生个像娇娇一样漂亮可爱的。”
徐幼珈想起自己做的梦来,一个和周肃之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伸着手唤自己母亲,“生个像肃表哥一样好看的更好。”
周肃之轻笑一声,“生两个,一个像娇娇,一个像我。”
两人说笑一番,周肃之见徐幼珈的情绪已经平复,问道:“娇娇说这封信——”
“对了,这信,”徐幼珈这才想起信的事,将前世遇到伪造信的事略略讲了一遍,“肃表哥,那信的笔迹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
周肃之皱着眉头,他心中很是难过,前世她在会宁候府定然是受了不少磋磨,这些人连这种毁清白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最后还害死了她。
徐幼珈见他没有答话,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抱住他的腰,额头在他肩窝蹭了两下,“肃表哥,过去的事就不用想了,好在我们现在好好地在一起呢。”
“娇娇,”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那程翊有没有害过你?”如果他害过娇娇,哪怕他带着蔡阁老的重大秘密来投诚,他也饶不了他。
徐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