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烟尘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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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当时可是发生了很多事,因为乱世”少司命一脸深情笑着讲出这番话,似有所回顾,不料美好的气氛就因柳下叶一句不打招呼幽幽冒出的神吐槽打断:“若当年阿爹不为娘挡酒喝下那莫名其妙的药就不会因控制不住那点事而让娘怀上我,那样可能再五年他们都没进展。”柳下叶一脸单纯讲故事的样儿给春暮“科普”着,春暮双眼只直勾勾盯着柳下叶身后那一脸阴影,柳下叶那津津有味停不下来的架势终于适可而止
“终于消停了,别随便无视别人存在。”少司命一脸阴影却还笑着,反而有种说不上的恐怖。“总之,寻常人家这年龄结婚生子大有人在那时代是的,我们也盼着抱孙儿,早日留后我们心也好落得踏实。”丢下这句话便进屋了。屋外春暮幸灾乐祸看着柳下叶那样,忍不住道:“看吧。”柳下叶吐掉口中的一把叶子死鱼眼更明显了:“一点当娘的样子都没有!夸张扶额我到底是忍受着怎样的煎熬才被他俩带着活到现在的。”
少司命进屋看向盗跖,只见盗跖红着脸,目光游移,不等她开口倒先解释道:“屋外说的我听见了。”“喔,”少司命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却又故作一脸淡定道:“于是你在脸红什么劲?”“嘛”盗跖嘴角带着丝莫名的笑意:“就不由想起那时的许多事,那夜”话未说完被少司命一掌劈头上
“去死。”
“叶儿可喜欢这里?”
“不喜欢。”
“那是喜欢人多的地方了?我也喜欢,热闹!”
“不喜欢狭小的屋子,不喜欢受拘束,我喜欢宽敞大气的地方,喜欢自由若风。”
“这样啊你不可能一辈子守在这里吧?总有那么一天谁都留不住你。”
“春暮想要去什么地方?没准我可以陪你去。”
“有他的地方”
“什么他?那个思想老成冰块脸装持重的混蛋?”
“哎,他咬你了你跟聊偷了你一百两的仇人似得!”
“得,你该反过来,若能见他一面,我把他家搬空还差不多”
“你这人心眼怎么那么坏,莫名其妙”
“唉,女孩子果然到了一定年龄这里就慢下来了。”
“那又怎样,那你脑子还是与蜗牛赛跑呢,呐,身后”
“咦阿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这里就慢下来了谁教你的?”
于是乎,前一秒还保持美好形象的柳下叶此刻已满嘴叶子。
黄昏,夕阳的光艳还未散尽,山下的一处花丛中灿烂一片,满地皆是金色,黄花摇曳风中,相互碰撞,随风飒飒作响,痴痴盯着那片景的春暮感到周遭亦明媚梦幻恍若仙境,于是手执柳下叶送她的玉笛随心轻轻吹响笛音,曲调悠远,清风过,整个山野唯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溪水轻唱着以往的歌,却依旧无法打破这山野的寂寥。
绿荫下,柳下叶猛然紧握春暮的手,几分稚气未脱的小脸逼近春暮的脸,那张脸便这么突然在春暮眼前放大,春暮未来得及回避,便已对上柳下叶的双眼。那双正凝视春暮的晶莹眸子,以及那蒲扇般随着眨眼而扑扇的长睫毛,令春暮一阵莫名紧张,却不料柳下叶嘴角勾起几分自然的笑意,声音平静温和:“傻瓜,这样呆呆盯着有什么意思,喜欢就去那儿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拉春暮起来,暖暖的声音中,春暮抬头,只见夕阳余晖洒在少年姣好的侧颜上,冷风皆被那笑意抚平:“我会陪你。”
“阴阳家?不可能。”柳下叶扫向月神的目光寒气逼人:“我说过,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有一种地方可以将我留下”
只有一种地方可以将我留下
“夕颜已逝莫回首,过往已似水东流。繁华远去莫回首,故城犹在梦依旧。问君此行何处去,笑答归去天边路。醉问浮生可长久?溪流逆转蝶依旧。昔年已去莫回首,韶华已若水东流。劝君此行莫回首,时过境迁叹难留。”
“曲虽优美,却无半点悲凉,只透着股悠闲洒脱,挺符合我的风格。”
“是你娘教我的,她说这是大司命教给她的,不过皆是儿时回忆。”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首歌?”
“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想挽留的太多,可皆无法留住。”
“可以留住的,起码对于我,可以的。春暮,你知道吗,虽然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有一种地方可以将我留下因为有我关心在乎的人。对我来说,这些温馨更重要,胜过天涯海角的辽阔盛景。”
“因为有我关心在乎的人。”他笑答。月神一愣,但很快恢复平静:“你就这么自信你可以对抗阴阳家,你就这么自信,可以保护好关心在乎的人,你就这么自信,你们可以逃过此劫?”月神猛然抬手将春暮抛至空中,同时将诡异的光聚于手间,那光飞速打向柳下叶,却不料柳下叶身上异常的光弹开那术,使得那术返回正中月神。黏在手上的那把剑终于落地,柳下叶伸出双臂,春暮顺利落入怀中,二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事情并未结束,令所有人惊愕的是,月神的伤口很快愈合,根本不合人类应遵循的常理。
明朗的月色下月神面无任何怒色,嘴角反而挂起微微的笑,笑得很神秘:“不愧是阴阳家后人,这种潜质东皇殿下一定会很满意。”然而柳下叶并未在意她那番话,反而惊讶自己那只手臂居然能动了,而且这种随着剑落而起的轻松感让他察觉不知不觉间已摆脱控制,于是再次捡起剑飞速移至月神面前,朝月神砍去,月神却十分镇定。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是阿爹友人的遗物,也是阿爹送我的礼物,让我多加珍惜,此剑只为要保护的人挥,今日,我便与剑同生死!”柳下叶几次剑落都无法伤月神分毫,只因剑术对月神还是太过寻常,早已摸清套路的月神早有防备,不料那剑猛然闪过一道光,月神展开结界,却还是被那道光破,摸清那招式的月神结印防备,不料那把剑猛然落入另一只手中,换了方位。“左手?”月神略微一怔,此招出乎意料她毫无防备,那一瞬间她看清了剑刃上的光源于柳下叶潜在的一股力量。
盗跖瞪着那一幕怔住,一张脸一个身影猛然浮现他脑海,还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是娘送给我的遗物,让我多加珍惜,此剑只为要保护的人挥,今日,我便与剑同生死!”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儿时与他亲如兄弟的柳月仪。有关柳月仪之死的那段事是少司命讲给他的,当那句话被提起时,五味陈杂的,不止他一人的心。
耀眼的光芒渐逝,眼前是毫发无损的月神,这令所有人惊住,然而那目光却是纷纷投向月神身旁的一位故人。
“千泷?”
“高月?”
她已与月神同高,却依旧未归墨家。
时间过得真快,算算,她离开墨家,天明找她已经十五年了。。
第九十一章 千泷身世()
“你们阴阳家输了。”盗跖一笑,声音平静,在月神听来,却显然是嘲讽。看着千泷沉默,月神平静问道:“何出此言?”她很想知道会是怎样的回答。
“因为我还活着,”盗跖在千泷的沉默与月神的不解中依旧笑得很平静:“之前断桥之战千泷预言,我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逃不过那条河,回想当时那情景,千泷的意思,应该是必有一人身亡吧,而且所指之人不是月仪,而是我。阴阳家真的这么信命么?认命么?我知道高月的身世,不仅知道她不是燕国太子丹的亲生女,还知真正的高月公主九岁身亡,燕太子妃悲痛万分请阴阳家一员将女儿复活,然而其人并无能力将死人复活,又想在燕国提高阴阳家的声望,便将阴阳家的姬如千泷易容化身成高月的样子,将其记忆暂时封印,植入高月的记忆,充当复活的高月,而被请来的阴阳家之人便是月神你。”
“我还知阴阳家那套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拆穿的易容术其最大代价便是永远无法恢复其本来面貌,就算恢复属于自己的记忆,也再难意识到本来的样子。依我看,当年阴阳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让千泷混入燕国,其目的绝非复活高月在燕国提高阴阳家声望这么简单,只是秦灭六国,期间出人意料之事居多,诸多变化使其计划从中夭折。如今千泷回归阴阳家,是因她是解开苍龙七宿的关键人物之一。”
“但即便如此,我仍想说,高月终是高月,属于高月的那份记忆属不属于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记忆扭转命运带给她的羁绊皆是真的,是属于这个活着的高月的。高月记忆恢复的那刻,两种命运由她选择,她一定不会将千泷这条路走下去,我相信天明不久后会带她回墨家,而阴阳家缥缈的未来或许只是虚妄一场。客观来讲,正如子房所言,不久的将来,势必是儒家的天下。”
盗跖话音已落,月神却早已愣住,仿佛时间在这瞬间凝结,脑海还在失控地回放随着盗跖口型变化道出的那番话。
“阴阳家真的这么信命么?认命么?”
“而被请来的阴阳家之人便是月神你。”
“如今千泷回归阴阳家是因她是解开苍龙七宿的关键人物之一。”
“她一定不会将千泷这条路走下去。”
“阴阳家缥缈的未来或许只是虚妄一场。”
“不久的将来,势必是儒家的天下。”
这些话始终回荡在她脑海,若空谷传响,徘徊久难绝,当年的回忆随着盗跖口型变化所道出的那些话不断情景闪现,凌乱不堪却堆积脑海。风过草木动,自然之声抹去了她脑海逃避诸多的问题,“轰”的一声只剩一片空白,千泷却似失去人所应有的感情般站在一旁,并不似当年少司命的恬静,而是平静得可怕。
“你可真敢乱说。”月神那保持平静的外表下满是不自然的神色,少司命算是有几分了解她了,也看得出她一反常态,轻纱遮在眼前,她虽看不清月神的眼神,但她还是察觉到了月神游移的目光,更察觉到月神脸上的几分忍耐。
不料月神猛然抬手,盗跖身体失控移向那只手,像被吸附一般,未反应过来已被月神掐住喉咙:“你不如多盘算下自己复杂的身世,你并不姓柳,你出身贵族原本可与燕国毫无瓜葛,却不听墨家指示应友人之约私自去燕国乱插手,你管了太多不该管的闲事,才再次被阴阳家缠上。”
月神未想到的是盗跖那一脸从容的笑:“没办法,谁叫我一向个性小叛逆,不过发现你更有个性,你们阴阳家是不是真的有明确分工,比如你就专门拐走小孩子给阴阳家添人数。”月神猛然瞪大眼,那只手更加狠地掐住盗跖的喉咙,似乎是示意盗跖闭嘴,或是忌惮他继续说话,瞪大的双眼又很快恢复常态,那平静的外表在少司命看来极为可怖,即便眼前挡着一层纱,她也能清楚看到,那不是平时的月神。
“想起当年,本以为迫你致死,熟料你命比顽石硬,见你失忆便顺势将那段记忆永久封印,想不到今日那段回忆因你身上的咒术反应太过强烈与施加的另一阴阳术碰撞而觉醒,真是讽刺,当初就该送你去属于你的那边世界,也不至于惹出今日诸多祸根。”冰冷的声音落下,月神逼人的目光扫向少司命,那眼神冷到足以将人冻结:“你也不会背叛阴阳家。”少司命嗔视着月神,声音很冷淡:“我不曾与阴阳家对立。”月神并未理会,死死盯着盗跖,声音平静得可怕:“如今除掉你也不迟,现在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废了你搬弄是非的本领,也免得你存多余的侥幸,幻想阴阳家同当年的章邯一般好对付。”话音刚落,月神怔住,难以置信地低眼,发觉胸口在滴血
盗跖趁势摆脱月神的手飞速退后,收起武器一脸奸诈的笑:“靠近你只是想跟你近距离多谈几句,什么漫漫人生,什么都可以,不过有一点你忽视了,或者说你并不知,这些年我练了许多新招,其中一招便是可以屏住呼吸半个时辰,而你却以为你可以让我窒息。你把我所说的事实称为搬弄是非,又变了脸色忌惮我说话,无非是担心我说中什么触及千泷回忆的要害。说服章邯手下的赵国小兵对你们阴阳家无关痛痒,此次若能带走千泷,让高月苏醒,对你们阴阳家来说,可是损失了一员解开苍龙七宿的关键人物。”
月神胸口上的伤又很快愈合,却始终保持平静:“出身高贵身世神秘复杂,还能苟活今日让功力更上一层,看来之前真是小瞧你了,能说会道也可给对方造成威胁,见识到了。”盗跖毫无紧张感,标志性一笑,声音依旧清亮里带着几分轻快:“今日不论你想怎样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