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你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那就准备一下跟着车队出发了。”叶痕说着,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昨天骑来的马都战死了,我们那两匹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只能走着去平城。”
“咳…那个…”看见他起身准备走出去,百里长歌突然出声,话到嘴边又突然卡住。
他把话都说完了分明是算准她会事后算账,也就是说如果她想要提银子的话必须先承认救了他,承认救了他就得说出过程。
这个黑心的,分明就是想套话!
想通了这一茬,百里长歌恼恨地瞪了他一眼。
“有事?”叶痕闻言转过身来,眼眸中点点促狭。
“我就是想说,你的手艺差了点。”百里长歌笑眯眯地指着刚才被她扔到外面的烤兔肉,丝毫没觉得这黑锅甩得很没有水准。
“哦……第一次烤,没敢吃,拿来给你先试试的。”叶痕也很认真的把她的话接下去。
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一抄,百里长歌很想那块板砖砸死他,只可惜身侧什么也没有。
她恨恨地咬咬牙,起身开始整理东西。
“阿瑾,你好浪费哦!”魏俞过来的时候,看见了百里长歌扔掉的半只兔子,他险些呕血,那可是他不眠不休守在树林里大半夜才逮到的。
“王爷尝了一口说不好吃就给扔了。”百里长歌整理着药箱,说得面不改色。
“阿瑾,你说王爷是不是生气了?”魏俞四处瞅了一眼,没看见叶痕的身影,这才走进来压低声音问她。
“为什么这样说?”百里长歌动作顿了顿。
“银子不见了,听说死了五个禁军,你刚才又说王爷才尝了一口就给扔了,我那么好的手艺他都觉得不好吃,定然是气得没胃口了。”魏俞皱着眉头,语气里说不出的憋屈。
百里长歌抽了抽嘴角。
银两丢失是事实,她相信叶痕心里也着急,可既然滁州那边耽误不得,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人先到了滁州再想办法。
拍拍他的肩膀,百里长歌安慰道:“你放心,王爷本事大着呢,区区一万两而已,他有的是办法弄回来。”
“真的吗?”魏俞将信将疑。
“那还能有假?”百里长歌翻了翻眼皮。
==
“可恶!太可恶了!”
魏俞走了之后,沈千碧紧接着就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好像暴雨前的天空。
“沈都尉这是被非礼了?”百里长歌好笑地看着她。
沈千碧一怔,随即瞅她一眼,“你个未经人事的小医官,胡说什么?”
“难不成刺客又回来了?”百里长歌耸耸肩。
“我刚才又去检查了一遍那五个箱子,结果你猜怎么着?”沈千碧眉梢染上怒意。
百里长歌没说话,安静等着她的下文。
“箱子底部,果真有暗格。”沈千碧气得脸色铁青。
“有暗格又能如何?”百里长歌一副早已了悟的样子,分析道:“那种暗格一尺高三尺宽,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能藏身在里面?”
“可是除了这种可能,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沈千碧眉头都快皱成一团,“那五个凭空出现的人,只能是趁禁军迎敌的时候从车队里出来的,否则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
“那么你又如何解释银子的消失?”
“这个,我暂时没想到。”沈千碧喃喃道。
“行了,王爷既然已经吩咐车队继续前行,想必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们照做便是。”百里长歌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大氅。
她本无意之举,沈千碧却觉得这气氛极其尴尬,站起身告别。
沈千碧走后,百里长歌赶紧小跑过去找叶痕。
嘟嘟正在啃兔子,见到她来赶紧掰了一只腿递过来,“麻麻吃兔子。”
百里长歌点头接过,看着对她匆匆过来略有疑问的叶痕道:“沈都尉说她在箱子底部发现了暗格。”
“嗯,她跟我说过了。”叶痕平静的回答。
“其实你一早就发现了对不对?”百里长歌轻轻问道。
眼眸一眯,叶痕定定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百里长歌眼底掠过一丝愠怒,“你是不是不打算反击?”
淡淡温热的气息在眼眸里汇聚,片刻后无声散开,恢复一贯的清明,叶痕冷冷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呵——我在说什么?”百里长歌冷笑一声,“大梁的众位皇子里,除了你这个被架空权利的闲散王爷,还有一个,是从来不理朝事,只喜爱歌舞笙箫的成王叶霆。我曾听师父说过叶霆的王府里养着一批极善软舞的舞姬,若是一般的舞姬就算了,可他府里的那些都是请大名鼎鼎的舞娘柳呈音培训过的。”
“所以?”叶痕依旧看着他,眼眸里云雾开始翻腾。
“所以,能躲在这种常人根本没法进去的暗格里的人,只能是腰肢极其松软的舞姬。”
第五十八章 加薪失败(二更)()
“你知道构陷皇子的罪名是什么吗?”良久,叶痕双眸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究竟有没有构陷皇子,你心里清楚。”百里长歌坐着没动,丝毫不畏惧他逐渐冷下来的眼神,“连一向不理朝政的成王都掺和进来了,你觉得剩下的那几个皇子,包括我们英明神武的大梁皇帝在内,还有几个是希望你继续活下去的?”
收起先前那一瞬的如刀目光,叶痕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兄友弟恭,是父皇一直以来最希望看到的。”
“那你是准备把护送银两失败这样一件事传到皇帝耳朵里以表忠心?”她弯唇,眼角却看不到笑意。
“权力中心的那些阴诡算计,相互掣肘,你不会懂的。”一缕阳光穿破重重绿叶,打在他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上,他笑笑,“放心吧,那些银两,我自有办法。”
“银两早就被你掉了包,你当然有办法。”百里长歌瞅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逼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如此能忍。
“我似乎完全没有调包的机会。”叶痕微笑,指了指站在外面训话的沈千碧,表示从装箱封条都是她亲力亲为。
“从出发到这里,你的确没有机会调包。”百里长歌瞟了一眼那些空箱子,道:“可若是在出发之前,那就不一定了。”
“说说看。”叶痕来了兴致。
“据我所知,从户部的仓库到大门,有很长一段距离,若是你一早就安插了眼线在户部,那么还是有很大机会能调包的。”
“装了银子的箱子与空箱子的重量有很大差别,若是真如你所说,银子被我调包了,那么沈千碧怎么可能没察觉?”他斜斜飞扬的眉梢下,瞳眸似点了一层墨。
“晋王爷,您是在装傻还是真当我傻?”百里长歌伸手往怀里摸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成了晋王府的末等医官,穷得叮当响,身上半枚铜钱也摸不出来,她抿了抿唇,终是向他伸出手,“把银子拿出来。”
叶痕默了默,那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颇有些担心她拿着银子就跑人的意味。
百里长歌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忧,不屑地撇撇嘴。
她以前研究过这个世界的银子,与西汉时期差不多,一两接近十六克,按照这个推算下去,两千两银子的重量便与一个腰肢纤软的舞姬重量差不多,沈千碧没有察觉,是因为被叶痕调包出来的空箱子里已经有了舞姬的重量。
倘若真把装银子的箱子运出来,她反而会起疑心。
“难道那些舞姬是你放进去的?”百里长歌眸中有光芒闪过。
“不是。”叶痕摇头,“我只是提前知道了那些箱子里全都装了舞姬。所以才会让人把一万两银子分成五箱装,目的就是为了让银两的重量接近那些舞姬的重量,这样一来,调包出来的空箱子就不容易被沈千碧看出破绽。”
“成王府的舞姬可真调皮,哪里不好玩偏要跑到安王的户部去玩捉迷藏。”百里长歌笑着递给他一杯水,语气里说不出的随意。随即又恍然大悟道:“难怪你一定要去户部走过场,他们千算万算,将人藏在那样一个极不可思议的狭小空间内,定然没有算到你会提前看穿阴谋,将计就计。”
叶痕淡淡一笑:“藏在暗格里的舞姬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她们动弹不了,只能等到这片树林,接应的那些黑衣刺客便是她们出来的讯号,银子没有了,而我也在昨夜中了毒针,她们肯定要忙着回去汇报情况,所以才没有恋战赶尽杀绝,否则这场厮杀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那么,那些被你调包出来的银子去了哪里?”百里长歌双眼放光。
“可能已经到了平城。”叶痕道:“风弄带的人抄了一条隐秘的小道,他们会在我们之前到达滁州。”
“那你的意思是继续用这些钱去修缮大坝?”百里长歌无奈地笑笑。
“不然呢?”叶痕反问。
“我觉得不妥。”百里长歌否定道:“我现在有个更好的提议能让你省下那一万两银子,不过我有个条件。”她笑得贼兮兮,眼里闪出银子的光芒。
“你是晋王府登记在册的末等医官。”叶痕立即郑重提醒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堂堂王爷,能不能不要那么抠!”百里长歌咬牙暴走,她想升官,想发财,怎么就那么难?
“那得看你的方法管不管用。”叶痕转目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暗自失笑。
百里长歌一听到有机会加薪,赶紧挨着他坐下来,正了正神情,道:“修缮大坝这种事,是造福百姓的积德好事,我觉得吧,用不着你掏钱,你只需要在大坝旁边立块功德碑,然后放出消息让那些有钱的大爷来竞价出资,价高者,他的名字和事迹就会永远刻在功德碑上,供后世之人景仰观瞻。那些有钱人极要面子,尤其是商人,他们虽然有钱,可是地位低,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相信很多人都会竞相前来的。”
“似乎有些道理。”叶痕将她的话细细琢磨了一遍,点头道:“那就暂且先用你这个笨办法集资,倘若真的奏效,我就把那些银子撤回来。”
“那我呢?”百里长歌眨着眼睛看着他。
“嗯,以后不用你采药捣药,你只负责看诊开方子就行。”
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在放在羊驼的背上在心里狂奔十万圈,百里长歌笑得更温柔,“我说的是月俸。”
“王府的的月俸都是按年发放的。”叶痕极其淡定地说:“尤其是像你这样刚来的新人。”
“那我平时缺钱用了怎么办?”百里长歌想砍人的心都有了,她突然有些怀念在侯府当大小姐那些不用为钱发愁无忧无虑的日子。
“麻麻,给你钱。”一直坐在旁边吃东西得嘟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铜板递过来,百里长歌黑脸看着那沾了油光的铜板问叶痕:“王爷,王妃是不是因为你太抠她受不了才跑掉的?”
第五十九章 刺心之吻(一)()
一个上午的休憩,所有人都调整好了状态。
银子丢了,车队的马又死的死伤的伤,去往平城的路便只能步行。
魏俞那辆马车是保护得最好的,不仅车身完整,就连马儿也未曾伤及分毫。他坐在车辕上,偶尔挥舞着手里的鞭子敲打马背,前后都是步行的北衙禁军,所以速度极为缓慢。
嘟嘟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探出头喊了几声百里长歌示意她上车,一直没听到对方回答,他索性闭了嘴,虾米似的趴在小榻上睡得口水直流。
“王爷,我们手中没有银两,去了滁州又该如何交代?”沈千碧从出发就一直低着头冥思苦想,她始终想不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是觉得箱子上的那些暗格一定有着特殊的作用,肯定与那五个人的凭空出现有关联。
“先到了再想办法。”接过话的是百里长歌,她见走在前面的叶痕似乎有心事便对沈千碧笑道:“银两的事你暂时不用操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让禁军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高警惕,切莫让昨天的事情重演。”
“王爷放心,下官绝对不会再让您身处险境。”沈千碧闻言,拱了拱手又退到后面。
前些日子刚下过雨,道路两旁的半山腰,开着红白交织的野花,翠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露珠簌簌滚落下来,带着丝丝沁人骨髓的寒意扫在面容上,空气非常清新。
山坳里极其安静,只听得到他们走路时杂乱的脚步声。
不多时便出了山坳,岔上平坦宽阔的官道,来往商旅络绎不绝。
一行人加快了脚程,没多久就到了平城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