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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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老老实实:“谢谢师姐。”
顾佩玖顿了顿,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过了半晌,她收敛了眸中深色,道:“快休息吧,我去送东西。”
说完,便撑起了伞,慢慢地,就要消失在重重雨幕中。
夏歌突然道:“师姐慢走。”
山风染雨,夏歌的话在雨声中有些模糊不清,顾佩玖脚步一停,赤红的发带随着黑发细舞,随后又抬起脚,离开了这里。
只是脚步又放慢了些许。
穿着丹枫素衣的少女背影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目之所及,只有流川山色,与烟云暮雨。
她的怀抱真暖。
夏歌想。
系统:“宿主。”
夏歌:“嗯?”
系统:“麻烦你的脑袋向右转大约四十五度。”
夏歌没细想,下意识的向右转了四十五度。
只见梳妆台上的铜镜反射着微光,照出一个头发嘀哒哒滴着水,浑身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活生生的捞出来的一只落汤鸡。
或者,落水狗。
系统嘲笑:“呀,真好看呢。”
夏歌凝视着镜子里的水仙:“”
真是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仙气。
窒息。
插上门,利索的脱了衣服洗了澡换上亵衣,夏歌躺在床上,把被子蒙在脑袋上,然而刚刚那种恨不得挖一条马里纳亚海沟钻进去的感觉依然没有散去。
她把脸裹在被子里。
“呜呜呜我怎么能那么丢人”
系统难以置信:“你居然知道丢人了?”
夏歌微微一僵,半晌,“你管我。”
夏歌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发泄完了,滚完了之后,觉得有点晕。
夏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呢。”
“是不是因为大师姐太好看了。”夏歌道,“才把我迷的这样头晕目眩的。”
系统友情帮她检测了一下身体。
少顷。
“宿主,很遗憾的告诉你,不是你被迷得头晕目眩,你是脑袋进水,要发烧了。”
夏歌:“哦。”
那可真是遗憾啊。
夜半。
确实是发烧了。
夏歌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非常沉,头疼,脑袋疼,眼睛也睁不开,话也说不出来。
小傀:“让你作死。”
夏歌想说什么,然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很疼。
小傀:“我都告诉你你要生病了,怎么不准备药?”
——我原来觉得,可以熬过去的。
“你以前能熬过去,是因为叶泽在。”
小傀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照顾你了。”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忘记了。
小傀好像还说了什么,夏歌脑袋混混沌沌的,已经分辨不清了,身体的沉重和疲惫拉拽着她,一点一点的拽着她,往下沉,往下沉。
直到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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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魂殿。
血色的红毯从殿外一路铺到了殿内,勾角飞檐,雕梁画栋,精致无比,玉琢的宝座上,披着乌发的少女懒洋洋的翘着腿,一袭红袍艳烈若盛放的血莲,衬得她皮肤腻白,狭长的眼在眼角处微微挑起,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黑瞳映着殿内明灭不定的烛火,显得诡秘至极。
血红的地毯上,穿着白衣的稚童低着头,讷讷不敢说话。
“白稚。”
少女的声音懒洋洋的,“三千傀儡兵,你拿不下一个顾佩玖也就算了。”
白稚低着头。
“让你派人去救前任祭祀,一个月了,你跟我说”苏缠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过了半晌,她似笑非笑的抬起头,“连钥匙都没拿到?”
白稚微微有些冷汗,“出了些意外”
“啧。”苏缠轻笑了一声,“真有趣,怎么你做什么,都会出点意外呢?”
白稚冷汗出了一身,“请教主大人责罚!还请再给我”
“眼睛还是耳朵。”苏缠单手托着下巴,歪歪头,笑的天真无辜,“一个,都可以的。”
白稚沉默了一瞬,半晌:“眼睛。”
苏缠“嗯”了一声,唇角笑意浅浅,“自己去吧。”
确定了责罚,白稚反而松了口气,道:“遵命。”
白稚起来,半晌,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犹豫了一下,“教主”
苏缠:“嗯?”
白稚道:“探子说,菱溪山好像有位傀儡师。”
苏缠神色未变,“哦?”
白稚道:“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但探子说他被那小傀儡迷惑了整整一个月的心神,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甚至这次计划失败,也是因为在抢钥匙的时候被傀儡师的小傀儡自爆给困住了手脚。”
“但也多亏了这次,才让属下知道原来我们的探子动向一直在被人监视。”白稚道。
小傀儡自爆唤醒了被摄魂夺魄控制的白刃,自然有了警惕之心。
苏缠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样啊。”
白稚犹豫了一下,“属下能否冒昧问一下教主打算怎么办?”
苏缠声音懒懒的,却是没有回他,“去领罚吧。”
白稚道:“是。”
说完便告退了,留少女红衣如血,一人在殿上。
菱溪峰,傀儡师,小傀儡,反杀暗探。
倒是好一出精彩的反间计。
苏缠玉手探入怀中,细细摩挲着怀里微温的骨笛,过了半晌。
“来人。”
殿内唰唰窜出了三道黑影,蒙着面,对着苏缠单膝跪地,魔气四溢,看上去阴森至极。
“查一查那个傀儡师是谁。”
为首的黑影犹豫道:“教主,查到之后?”
“怎么,这还用我教你?”苏缠轻笑了一声,眼眸温润,声音慵懒,“虽然有趣,不过既然挡了路,还是杀了罢。”
“遵命!”
三人领命而去。
夜色微微深沉。
苏缠顿了顿,终是将怀里的骨笛拿了出来,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她摩挲了半晌。
最后又收回怀中,红衣如莲,终是一言未发。
无论白骨凄凄,抑或成神化魔,于那个人而言,都是一场无谓的笑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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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夜梦勿忧()
夏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又漫长又温柔。
有凉丝丝的感觉蔓延在额头上;整个人就像在即将落入岩浆火海之前;被人拽起来;带上清凉的云端。
耳边隐约有一声轻叹。
“不省心。”
夏歌想。
谁不省心啊。
她明明最让人省心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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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歌睡醒了。
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了一会儿的呆。
“咦?”
“啊”
她嗓子不疼了;脑袋也不疼了;浑身都不难受了。
夏歌睁大眼;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然后掐了自己一下。
“嘶疼疼。”松开手;夏歌下了床蹦跶了几下;“欸欸,居然真的没事了?小傀?小傀?怎么回事啊?”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可能是发烧引起系统故障了,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
“噫就这么熬过去了吗?”夏歌挠了挠头,但回想起昨天那严重的情况;又觉得自己不会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可是现在确实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样子。
“但应该是熬过去了?”夏歌拍了拍脸,刚这样想没多久;一转眼就在窗棂上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温暖的阳光下;坐在雕花窗棂上的小木偶穿着小巧的丹枫素衣;两颗眼睛镶着漂亮的黑眼石,唇畔笑弧大大的,柔软的黑发被一根细细的绿丝带扎起来,小木偶坐在窗棂上,小手托着下巴,对着她笑的温暖灿烂。
夏歌:“”这什么玩意?
夏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己的门;她是从里面插上的。
门被插得好好的,看不出任何被人拆了的迹象。
再看那窗棂上对她笑的灿烂的小木偶。
夏歌:“小傀,我梦游做木偶了吗?”
小傀没声音。
夏歌:“”
妈耶,这种来历不明的玩意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恐怖啊。
夏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靠过去,她有点怕这小木偶跟她那倒霉傀儡一样都是会炸的。
自己的小傀儡炸了内伤,别人的小傀儡当头炸了是外伤,反正都没啥好果子吃,谨慎为妙。
但夏歌再怎么谨慎,那只小傀儡就在窗棂上,笑得灿烂又无害。
“算了我先看看。”
老呆在那里也不是事儿。
夏歌用傀儡侦测扫了一下。
小木偶:用白木制作,长得和某个人很像的木偶。
夏歌:“”
纯木头做的木偶?
谁这么有闲情逸致,还做个木偶放到她窗台上。
小木偶对她笑得灿烂无比,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和它一样笑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夏歌摸了摸自己嘴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半晌,默默走上前把小木偶拿起来观察,这一拿起来,就发现了小木偶下面压着的一张信笺。
浅绿色的信笺上,被人用细细的毛笔写了两个娟秀的字。
“勿扰?”
夏歌:“”
谁没事送个小木偶还写勿扰,她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睡觉扰谁了还要专门给她寄勿扰啊,她扰谁了?
等等?
夏歌仔细一看,嘴角从抽了抽。
不是勿扰,她眼花了。
是勿忧。
烦忧的忧,忧虑的忧。
夏歌望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她认识,字认识,字迹也认识。
如果仔细想想她见过的那些卷宗的话。
写这个字的人,她应该,也是认识的。
夏歌捏着信笺,再看看手里笑的灿烂的木偶,一时间心头纷杂。
小相思老实的挂在化妆台装死。
夏歌把两样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它扯起来,“喂。”
小相思老老实实的被扯长,还怕夏歌不够扯,故意伸了老长。
夏歌生生扯了一米长后因为胳膊太短放弃扯它了。
夏歌把它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昨天,有人来对吧?”
相思晃了晃,装傻。
夏歌:“有人你就点一点尾巴,没人就摇一摇。”
相思乖巧的摇了摇尾巴。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夏歌冷笑:“我今天不带你了。”
相思微微一僵,迅速缩成了一小段,然后狂点尾巴。
夏歌:“”
果然有人来是吧?!
夏歌稳了稳,“门是你开的?”
相思犹豫了一下,弱弱的点了点尾巴。
夏歌:“门也是你拴上的?”
它小心翼翼的往窗户旁边缩了缩,然后弱弱的点了一下尾巴。
夏歌:“”
相思供认不讳。
那么来的人是谁,就基本上不用猜了。
——木偶?
——你喜欢?
——就还行吧。
夏歌望着桌子上,对她笑得灿烂的小木偶,恍惚间想起了藏书阁,眉眼清绝的大师姐,抽出了一本雕木。
她望着小木偶细而精致的眉眼,想,大师姐的雕工,可真好啊。
走到桌前,桌上浅绿色信笺,“勿忧”两个字,清秀中,染着三分温柔。
所以昨日,便是师姐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