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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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由的夏歌立刻马不停蹄的爬起来,额头微微泛起了冷汗,她侧头望过去,顾佩玖站在不远处,席卷的天诛绫已经回到了右手上,而她的左手,提着一把剑。
“师师姐?”
夏歌有些愣愣的,命脉被掐得很疼。仿佛下一刻,就真的要死掉了。
不敢相信。
顾佩玖扫她一眼,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叶泽身上。
少年抿着唇看她。
顾佩玖顿了顿,把手里的剑似是随手一扔,问情在半空中划过冰冷的弧度,最后“锵”的一声插到了叶泽右手后的柿子树干上,剑刃嗡鸣,穿木三分,可见力道之大。
似乎是在警告。
森冷月光下,少女望着叶泽刚刚掐着夏歌命脉的右手,漆黑的眸子恍若流淌着森寒的冰河。
顿了顿,她漠然道:“你的剑,落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姐:弄死他。
第142章 视而不见()
一向唯唯诺诺的少年此时反手抽出树上问情;不卑不亢;“多谢师姐送剑;感激不尽。”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抬起了眼睛;乌黑的眸子里;一片平静。
“告退。”
看了看顾佩玖;又看了看叶泽提剑离开的背影;恍惚间;夏歌一时竟也没有仔细看被师姐扔给叶泽的那把剑。
发生了什么?
夏歌竟然有点茫然了。
师姐啊;师姐来了。
她被救了。
被救了?
夏歌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怎么样也笑不出来。
正当夏歌发呆的空挡,顾佩玖走过来,伸手把她脑袋上的草絮给捋掉了,红唇微微抿起;面无表情。
夏歌仰起头看她。
她总觉得,师姐似乎有些生气。
但是动作却依然很温柔;替她捋掉了草絮;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夏歌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漆黑的柿子林已经变成了月色下一片红枫。
她有点不安的扯了扯衣服,地上的烂柿子一大片,刚刚跟叶泽没什么形象的扭来打去,此时身上脏得简直不忍直视。
刚刚跟叶泽打架的时候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一看见师姐;忽然就觉得很不对了。
非常不对。
天知道她有多想一个瞬移回去,就算不穿件最好看的衣服,也至少得穿的干干净净的见人。
真尴尬啊。
夏歌揪着顾佩玖的衣服,诺诺道:“师姐。”
“嗯。”
顾佩玖到了丹峰的地界,便没有再瞬移,抱着她安静的往丹峰上走,踩着一地的红枫,她的回应也轻轻的。
她小声的说:“脏。”
顾佩玖的脚步没有停,声音淡淡的:“无妨。”
少女的怀抱,和月色一般温柔。
温柔到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存在的噩梦。
夏歌闷声道,“我自己也能走的。”
顾佩玖没理她,只是忽然道:“不要再去剑峰了。”
夏歌道:“我刚刚是去找师姐。”
顾佩玖顿了顿,有点固执的重复道,“不要去了。”
夏歌想到了叶泽的态度,心下黯然,半晌,把头埋到顾佩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去啦。”
她小声说,“我有师姐,就好了。”
顾佩玖没说话。
抿起的唇,却终究是松了些许,面颊也柔和了很多。
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她想了想,说:“我不让你伤心。”
——叶泽让你伤心,我不让你伤心。
夏歌没懂她的意思,她抿起唇:“我没伤心的。”
有点赌气的味道。
叶泽一点都不值得她为他伤心,哪怕一点点。
那种蠢货,一点都不值得。
到了夏歌的小屋子,顾佩玖把她放下来,素白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
顿了顿,说:“早点去休息吧。”
也没有提她吹笛子的事情,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夏歌忽然觉得自己逞强也没什么意思,就在顾佩玖想要转身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顾佩玖回头看她。
月色浅浅,少女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映下一片阴影。
夏歌仰头道:“我不伤心。”
她想了想,“可能就还是,有点难过的。”
顾佩玖看她。
夏歌认真的看着她:“但要是能蹭一下温泉洗洗什么的,说不定我就突然不难过了呢。”
顾佩玖呼吸微微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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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水很暖。
夏歌把自己沉浸在里面,暖暖的泉水萦绕着,舒服的只想在里面打滚。
“啊”
她把脑袋也扎到水里,“唔”
大脑放空放空放空。
叶泽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
不能吃的东西想那么多做什么?
不要想啊。
“呼”
把几乎要缺氧的脑袋从泉水里放出来,“师姐,我觉得”
然而四下看了看,却没瞧见师姐的影子。
“咦?”
温泉水雾气弥漫,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
“师姐?”
在温泉里游荡了好一会儿,夏歌才发现,师姐没下来。
这是嫌弃她太脏了么。
夏歌想到了柿子林一地的烂柿子,和在上面打滚的自己。
夏歌:“”
嗯怎么说呢。
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玄学的。
夏歌决定闭嘴,什么都不想,好好洗澡。
然而洗着洗着,她突然又停住了,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
白白嫩嫩的手,有点小。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想到师姐可能在这里,她竟然没有那种很厌恶的感觉。
夏歌发了会儿呆。
这算什么?
洁癖自愈了?
另一边。
少女穿着素白的亵衣,白嫩的脚踩在木屐上,凝视着手里翠绿的发带,纤长的睫毛在摇曳的烛火下映出浓密的阴影,却半晌也没有动作。
隐约传来了小姑娘软软的一声“师姐。”
顾佩玖微微一窒,手中柔软的发带骤然被捏紧,最后一句都没应。
那边喊了一声也就没再喊,蔫了吧唧,好像喊那一声只是意思一下。
顾佩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又有点生气。
但也只是一点点。
最后她把发带妥帖的放好,从一边拿出了她的一件浴衣,天诛绫慢吞吞打开了一边柜子里的个抽屉,从里面把针线拿出来。
虽然很想在温泉里再赖一会儿,但总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夏歌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就爬上来了,一上来,便看见天诛绫像一条红蛇一样扭着腰过来了,高高抬起的“头”卷着一件雪白的浴衣,尾巴卷着一双木屐。
它把衣服塞给她,把木屐给她摆好,随后扭着腰,慢悠悠的滑进了泉水里。
相思从她脑袋上窜下来,一个鱼跃,也窜了进去。
天诛绫和相思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
夏歌抱着衣服:“”
夏歌把衣服换好,踩着木屐悄悄的打开了门,伸出个脑袋往里面看。
便见穿着亵衣的顾佩玖坐在床边,借着摇曳的烛火,正在看书。
夏歌眨了眨眼,噔噔噔的走过去,胆大包天的把她手里的书抽走了,“别看啦。”
顾佩玖抬眼看她,瞳孔骤然一缩,随后别开了眼睛,“衣服拉好!”
夏歌后知后觉的低头看。
她穿的这身浴衣好像是穿的师姐的,长的地方被改短了,但是似乎不知道怎么下针,胸口没有改。
夏歌糙惯了也没怎么在意,浴衣也是随便在腰间一扎,踩着木屐就过来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子,这一弯腰,从顾佩玖这个角度,该看的不该看的,统统看了个清清楚楚。
夏歌低头看了看,抓了抓脑袋,随意的拢了拢,根本没放在心上,“师姐别在蜡烛底下看书啊,伤眼睛的。”
顾佩玖:“”
摇曳烛火,雪白浴衣下的小姑娘头发湿漉漉的,脸颊柔和,明眸皓齿,瘦瘦的小小的,踩着木屐的一双小脚也白白嫩嫩的。
顾佩玖把书放下,随手拿起一边的巾子,“头。”
夏歌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趴到了顾佩玖的腿上,顾佩玖把毛巾盖到她脑袋上,细细的给她把头上湿漉漉的水珠擦干净。
师姐手很软,很舒服。
“”夏歌想了想,明知故问,“师姐,牢里关的人是谁呀。”
顾佩玖道:“犯人。”
夏歌:“”
夏歌扯她袖子,“你就给我说说嘛。”
顾佩玖道:“秦月。”
果然是她。
夏歌佯作惊讶,“啊?居然是她啊。”
顾佩玖微微挑眉,黑眸隐约锐利。
夏歌:“”
嗯,这反应好像是有点假了。看上去师姐应该知道她知道了。
不过顾佩玖显然也是懒得拆穿她,夏歌厚着脸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啊。”
顾佩玖显然对一个重嫌犯的日常生活没有兴趣,“甚好。”
夏歌:“”
顾佩玖把她头发擦干了,把毛巾放好,夏歌趴在她腿上不愿意起来,“师姐,我今天晚上能在这睡吗?”
顾佩玖长睫微微一颤,半晌没说话。
宽袖下的手,却微微捏紧了。
夏歌揪着她的衣服,小声的说:“师姐,我怕黑,你让我在这里睡一晚上吧,就一晚上。”
“好不好嘛。”
她今天晚上,有点不太想一个人。
一个人就会难受。难受的话,就会忍不住,想要向一些事情妥协。
顾佩玖道:“可。”
“真的?!”
“嗯。”
“师姐你真好!”
顾佩玖:“我去沐浴。”
夏歌无比积极:“我等下给师姐擦头发!”
顾佩玖:“”
夜半。
顾佩玖醒了。
梦里没有祸厄,很安稳。
醒过来只是因为
柔软被衾下的小姑娘蜷缩成一个虾米,现在这只虾米正在使劲往她怀里钻。
顾佩玖:“”
顾佩玖默默对着她,让她好钻一点,没过一会儿,这只小虾米就自动的钻到了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好了。
脑袋倚在她胸口上,很舒服的样子。
顾佩玖敛下眉,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抱好,随后闭上了眼睛。
怀里的温暖,熨帖到心里。
顾佩玖想,这样,挺好的。
正想着,忽然感觉胸口微微有些温热的湿润。
像是眼泪。
顾佩玖微微一僵。
小姑娘没有什么动作,依然蜷缩的像个虾米,顾佩玖微微低头,借着从绿窗下透出的月光,隐约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
真的在哭。
无声无息的,润湿了眼睫。
在梦里的泪。
顾佩玖微微一抽,心口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怎么不伤心呢。
也许只是不知道,找谁说罢了。
顾佩玖想到了今天晚上在后山看到的景象。
小姑娘一身夜行衣,坐在枝杈上闭眼吹笛,树下卧着一头蓝鹿,还有随着笛声起舞的守灵。
场景魔魅,又偏偏引人驻足。
那时候,顾佩玖站在树后,看了很久。
她那时候就在想。
那不是人人喊打的傀儡师。
——那是被她放在心尖的姑娘。
顾佩玖低头,将她睫毛上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吻干净,随后将人搂紧,慢慢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她会等。
等她信任她,等她向她坦白所有的伤心,难过,快乐,悲伤,以及沉默背负的一切。
或者,等她学会爱。
不是傀儡师。
是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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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随意的倚在一棵梧桐下,手里翻着一个本子,目光微微显出锐光。
半晌,他合上了册子,望着不远处的人影,“你说,这是楚家近三年的账本?”
那人披着一身银白色的斗篷,声音低沉机械:“是。”
“哦?”常念微微勾起唇角,“这可真是有趣了,我们这些修炼的弟子可是从来不问世事的,你把这东西”
“我只是相信,令尊一定会对它感兴趣。”斗篷人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低沉,“听闻令尊近日喜得苍穹之耀,我等自然也是要寻求一些庇护。”
常念眯起了眼睛。
斗篷人伸手,作势要将账本拿回来:“当然,如果小公子不愿意,我等自当”
“等一等。”常念把账本收起来,“怎么会不愿意呢。”
“等价交换,很公平的交易。”常念道:“百鬼窟,很有诚意。”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