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城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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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蹙眉,将站在廊下的丫鬟叫过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叮嘱一番,那丫鬟应了一声,就往门口跑去。不一会儿就带了那个守门的小厮过来了,让他和引路小厮对峙一番。
没想到这个美妇人还是个细心稳重的人,知道要查一查二人的底细和所言真伪。
张睿两人,本就行得正坐得端,一点都不怕她端详打量,也不怕她追根问底,只是语气懒懒的显得不是特别耐烦。
那美貌妇人知道这果真是她相公的恩人,脸上的神情就大变了,十分感激地对二人说:“我家相公在外老是得罪人,幸好今日遇到了你们,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些跟他有怨的人会怎么对待他呢。”
张睿站在屋外头却把里头的对话听得清楚。那大夫说,这公子只怕是不好了,他的眼睛长在一起,怎么也睁不开。如此一来,不就成了真瞎子!
这个美妇人遭此大劫,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行事规矩,实在也是令人感佩的。
他素来敬佩这样的女子,于是态度也缓和下来,说道:“报酬不过是令郎君的戏言,既然你已经道谢,那就作罢吧。”对方态度如此温和,他也客气起来。
那妇人此时却说道:“你们读书人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公既然已经承诺了你们,怎么能借口戏言就不履行呢。”说着,马上叫方才跑腿的小丫鬟,去库房拿一些珍宝过来,因着二人一副儒生打扮,她还特意吩咐,叫她拿了南方的一些玩。
张睿和孔生再三推拒,到底还是收下了。由于没什么交情,他们也不再多留,只是安慰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相公脾气暴躁,容易得罪人,在家里休养些时日反而好。
这话有些落井下石,可是张睿确实非常诚心。他和方栋只有一面之缘,对他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若是其他人和他多接触几次,还真不能说会把他怎么样。
那妇人面色虽然有些不好,却也笑着说些多谢他二人的关心的话。
离了方府,张睿捧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匣子,戏谑的对孔生说:“那方栋人不怎么样,倒是这眼光不俗呀——真是讨了个好媳妇。”
孔生接一句:“说不定正是因为他夫人好,才导致他这么混。”
又过了几日,朱举人和芍药的关系没有好转。他父母那边态度强硬,芍药这边也不是软柿子,双方僵持不下,张睿只能在此逗留一些时日。
若是,朱举人和芍药一直这样,他就要想办法将芍药带回去,或者通知桃花她们过来了。毕竟,她只身在这外头,没人为她做主帮扶,显得凄凉。
朱举人除了陪张睿二人,整日里春风得意,邀约不断。张睿本来存了让他和孔生讨论学问的心思,见他自己都忙得抽不开身,也就不好再说这话,只是另外找了一间安静的宅子,让孔生能够安心准备考试。
因为有了方栋妻子给的珍宝,他直接将房子赁了一年。等到来年的时候,孔生想也能够金榜题名,就不需要再住在这种暂时的落脚处了。张睿对孔生的学识很自信。
方栋眼睛确实是坏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在外溜达。只是听他家中的,婆子们说,方栋似乎迷上了佛经,成日里念一些神神叨叨的经书,摇头晃脑十分入迷。他妻子也将他照顾得周全,并且毫无怨言。
张睿问过云梦仔方栋的事,它也不十分能够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着应该是哪一方的世家大族,给方栋下了一些法术。世间法术无数,还真不好猜测。
张锐听它说,却不自觉想起了城郊的那位少妇和她的丫鬟。他问云梦仔说:“芙蓉城是什么地方?七娘子嫁到了哪里去了?”
云梦仔十分惊诧,问他怎么知道芙蓉城的事情,张睿将那日所见告知它,云梦仔听完,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芙蓉城里住了一些花妖,旁的怎么问它,他都守口如瓶。只说方栋之事真有可能是她们做的。
了解原因之后,虽然可怜方栋,也不得不说这都是方栋咎由自取。
第四十二章 娇娜()
这一年的时间里,孔生顺利高中,得封官位。他家人都期待他在朝中能够占据一席之地,皇帝和左右丞相也都很看好这位孔圣后人,愿意让他在翰林院历练几年。
前面我们就已经说过,翰林院是再清贵不过的地方了,没有琐事烦忧,能够安心做学问,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孔生心里存了七八分的愿意,只是暂且没有做答复。
在孔生考试的这几日,张睿特地从君山赶过来,为他搜集一些资料,打探些考官的个人喜好——这正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这一日,已经是傍晚时分,有一个灰衣的男子急匆匆的策马进来了。张睿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这是从小服侍孔生长大的叫孔林的人。
孔生不责怪他无礼,反倒赶忙请他进书房说话。张睿在廊下等着,不多时,孔生和孔林一起出来了,孔生叠声地吩咐孔林,让他尽早去收拾行囊,准备上路。
不等张睿问他,孔生就向张睿说明了情况,原来,这孔林被他派去了君山,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皇甫家的消息,这一日,他突然发现皇甫家的上下众人,都不再出门,连最爱出门会友的黄府公子,也好几日不见了踪迹。这孔林是一个圆滑世故的人,他从来就和小厮汉子们混得很好,于是他拐弯抹角地问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边虽然说得含糊,但无外乎是主家突然遭难,准备举家搬迁。
孔林一听这还了得。
他从小和孔生一起长大,对孔生忠心耿耿,他知道孔生对娇娜的心思,也知道他被派到这里来的用意,于是他时常关注娇娜的消息,每月都给孔生回一封信,细细地叙述他所打探到的事情。
这几个月下来,黄府的一切都平静如水,家里的婆子和小厮们虽然都不大爱和陌生人来往,可是孔林凭着他的和善的面容和讨巧的话语,很快就赢得了他们的信任。这些人虽然在外看着十分谨小慎微,可是聊开了就发现,一个个心里根本什么也藏不住,简单的套他们话,他们就傻傻的钻进圈套,乖乖的把话回答了。于是孔林顺利地拿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孔生在考试之余,对这边也没放松了心思,并嘱咐他,对能帮的上的地方一定要施以援手。
这个孔林也是一个妙人,他听说黄甫家就要遭逢大难,心里担忧,于是你去找太公,向他禀明身份,并且直接问太公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太公起初很不愿意一个外人牵连到这个事情中来,只是这孔林每日三番五次的往皇甫家跑,说的话也十分诚恳动人,太公禁不住他的磋磨,最终将实情告诉了他。
也许是为孔林的执着所打动,也许是为孔生的深情所打动,太公不再忌讳什么,把他们的身份都如实地向孔林说了。
原来这黄府家,从主人到丫鬟小厮都是都是从四川跑过来避难的狐狸。他们家在上一次天劫中,被天火所焚毁,好容易找了这么个落脚处,谁知道这天劫依旧不放过他们。如今,掐指一算,这天劫就要来了,他们想着这里地处闹市,容易伤及无辜,想着要寻一处深山老林搬过去。
对于这一家人是狐狸精的事实,孔林虽然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关心的问:“天劫是什么?为什么会会一直跟着他们?”
太公跟他说:“但凡是有修炼的人都会遭受天劫,似乎是上天对平凡人的一种补偿,例如人在每一次修炼大圆满的时候都会经历一次天劫,他们狐狸精也是。因为他们狐狸精,生养于山林,长成于山林,对空气中的灵气十分亲和,修炼上也比人类更加便利,于是他们遭受天劫的,频率会更快一些。生物们的天劫不像人类修士,并不是由自己的修为控制的。他们的天劫,是在某一个阶段某一段时期内会举族普遍遭遇的。”
“只是这个阶段和时期是无法预先猜测的,只有在修炼之中,可以隐约有一些感悟。”
近日以来,不仅是他,还有远在神农架的许多族亲都向他传信说,隐约感到天劫就要降临,只是难以确定应劫之日,于是,他们想着近日就要迁出单府,找一个深山老林好好的应对天劫。
孔林又问他:“这天劫可有解法,难道只有以身应劫吗?”
太公说:“自古以来就是以身应劫的。修为强一些,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只是天劫的大小没有定数,这也是说不准的。我曾经听说,有人请了德行高尚的人类来应劫,似乎也能够躲避天劫的发生。然而这只是没有根据的传说,说算不得准。况且这天劫发生了就有生命危险,又有哪一个人类敢做如此尝试呢!”
孔林怕此事太过惊骇,用飞鸽传书若是被人劫了去,反倒引起恐慌和不便,并且他怕文字难以述说清楚,就,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向孔生亲自述说来龙去脉,等待孔生的决定。
孔生得了他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第二日他就向吏部递了文书,请求去君山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左右丞相十分惜才,听闻他有这决定,赶忙来制止他。只是他心意已决,别人再怎么劝说他都坚定的说要去君山,无奈之下,其他人也只好想着,到底是能够积累一些办实事的经验,去了也好。
于是,张睿在京城等着孔生的任命文书下来,孔生却已经带着孔林,快马加鞭的赶往君山了,等了两三日,吏部的文书就下来了。
拿了文书,张睿也不耽搁,跟桃花和芍药交代两句,就赶忙也往回赶。芍药和朱举人这里,这一年来并没有什么缓和的趋势,于是,张睿依照心中的所心中所想,想桃花姐们们述说了这个事情,桃花一听,就立马拍板,将这几家店铺关了,在京城重新在开店,既然有过经验,再重新开始也只是时间问题,到底芍药最重要。
张睿回到君山的时候,直接到县城单府家去找孔生。可是周边的街坊们都说,这里的主人,一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孔生主仆的下落和消息。
看来这皇甫家果真如太公所说,都举族迁到了深山老林,只是君山虽然不大,却也是群山环绕,又该往何处去找寻他们的踪迹呢!
好在孔生还有一些成算,张睿回到家的时候,他娘说孔生曾经给他留了一封信,张睿赶忙把信打开一看,原来他们去了山海。
总算有了方向,张睿辞别爹娘,匆匆寻找过去,他怕孔生仔激动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这可不是普通的对身体或者对金钱的伤害,而是涉及到性命安危呀!
到了山海,张睿渐渐能够感受到,山中某一处灵气充裕,他循着这个方向走,果真就看到几个单府的丫鬟们,只是她们和在单府的打扮不一样,虽然穿着华丽的衣裳,梳着精巧的发饰,可是,她们丰满的尾巴露在外头,一看就能看出,这是狐狸尾巴。
见到张睿她们反而惊慌了,张睿于是跟他们说他是来找孔生的,其中一个大胆的姑娘问她,孔生是何种模样,他一一回答了,那丫鬟点点头说,跟我来吧!
于是张睿跟着那丫鬟往深林走去。这山上未曾开化,也没有行人走出的道路,张睿跟着她在高大的树木中穿梭,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方向,如此走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渐渐的就看到更多的露出狐狸尾巴的人。
张睿看着一人,觉得眼熟。那人和众人不同,他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在山林中穿梭,若是一般的马,在层峦叠嶂的山林中定然是举止受妨碍,跑不起来。可是他身下的马,反而有灵性似的,在树木林立的山中跑得飞快。
张睿叫了一声皇甫公子。那公子转过头来,果然面如冠玉,眉目如星,正是皇甫公子啊!
“松溪,你怎么来了?”黄府公子匆匆下马,笑着向张睿走过来。
张睿见到他也很是高兴,毕竟许久未见,两人寒暄了好久,张睿问他:“孔兄在哪里?”
皇甫公子笑着,拉着他说:“走,我带你去找他。”
于是他将张睿一把拉上白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了,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张睿也开始在丛林中奔腾。
不多时就看到,一处竹楼,这竹楼十分简陋,只有一间不说,也小的可怜,不到十平的房子装饰简陋,就是竹的本色,看着就不像常住的地方。
皇甫公子上前敲敲门,就听到孔生在里头回话说:“进来吧!”
“松溪,你来了,我正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孔生见到张睿,十分喜悦,赶忙将他拉过去。张睿一看,这里头只有两张小床和一个摆满书卷的桌案,看来孔生和孔林日常就是在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