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嫡女:王爷别乱来-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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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宿梓墨,看出来了么,你我之间的不合适?而且,当日你到底是有多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要让你连个道别的时间都没。你要让个人来羞辱我!”
她微微地昂着头,望入他的眼底,嘴角含着淡淡的嗤笑。杏黄衣衫上勾勒凤凰花的银线在阳光中闪着淡淡的银芒,好似一朵朵迎风绽放的凤凰花,而此时的穆凌落比那凤凰花还要耀眼,容色逼人。
宿梓墨闻言一怔,望着她倾城的容颜,慢慢道:“我没有。当天,因着边境状况急危,皇兄立刻点兵出发了,我不能放着皇兄,以及千万的百姓不放,只能暂且让人带了口信给你。只是,我没想到,皇兄身边还有人敢阴奉阳违,羞辱你,还给你送了休书,让你伤心。阿落,我一定会揪出那人,给你一个交代的。”
当天宿玄傲把安榆的事务都交给了孟文成,原本以为他是个可靠之人,没想到他居然背地里干出这般的事儿来,还险些害了穆凌落的性命。宿梓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的!
第492章 阿落,你想要我怎样()
穆凌落闻言,只淡淡地摇头,“多谢,不过,这些都不必了。宿梓墨,我现在很好,交代什么的也不必了。”
“阿落你到底是怎么了?”宿梓墨低吼道:“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穆凌落略略地挑眉,冷然道:“不必如何。宸王殿下,休书我已然收到了,无所谓其他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好。我该回府了,宸王殿下。”说罢,她提起裙角,冷冷地觑了眼宿梓墨,就快步离开。
宿梓墨本想阻拦,但他却骤然止住了步子,穆凌落方才眼眸里地冷然好似一道利刃,牢牢地刺入他的心口,让他瞬间都快要无法呼吸,根本无法移动。
穆凌落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出了暗巷子,守在外面的连翘看到她出来,忙走上前来,着急地上下打量着穆凌落,“小姐,您没事吧?这人真是无礼,我们先赶紧回去,回头告诉王爷王妃,让她们教训他……”
“不必,我们先走!”穆凌落显然不想提起这事,她蹙了蹙眉头,冷冷淡淡地道。
旁边许贵见得她出来,忙躬了躬身,“见过王妃,王爷他……”
穆凌落抬眼看向他,看到来人是许贵,她眸底闪过一抹诧异,记起他就是曾经想娶穆婵娟的那个小捕快。后来,她也不曾关注他,没想到他居然跟随了宿梓墨。且如今看着气势都不同以往的,见过血的将士总比一般的将士多了几分不同的残佞和血性。
“原来是许捕快,不,而今我已经称呼你许侍卫或者是校尉了吧!”穆凌落望了他一眼,“我不是你们的王妃,以后也不必如此唤我。走吧,连翘!”
说完,穆凌落就直往楼玉珏的马车而去,连翘和碧落忙跟了上来。
许贵闻言,一时都愣住了,他挠了挠头,莫非王爷没跟王妃解释清楚,于是,王妃就不肯跟王爷回去了?
对了,王爷!
许贵突然想起还在巷子内的宿梓墨,又望了望穆凌落那决绝离去的背影,他忙缩了缩脖子,匆匆地往那暗巷子里赶去。
观言见得穆凌落过来,板着脸,他家少爷可就因为她而被宸王殿下所伤,方才都险险吐了口血出来,他哪里还肯给穆凌落好脸色看。
“哟,郡君……”
“观言,把阿落姑娘请上车来吧!”观言刚要傲娇地嘲讽两句穆凌落,为自家少爷出出气儿,车内的楼玉珏就打断了他的话。
观言无法,只能暗暗地哼了声,撩起了车帘子,阴阳怪气地道:“郡君,请吧!”
穆凌落也知自己方才把楼玉珏当挡箭牌,导致他被宿梓墨所伤,这心里也很是愧疚。且观言一心为主,她倒是对他并不反感,只点头谢过他,就扶着连翘的手上了马车。
观言见穆凌落还跟自己道谢,顿时就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解。这姑娘脾气怎生这般的好,他都说得这般过分了,她怎么都不生气呢!
他放下帘子,撇了撇嘴,对上连翘等人的视线,他不由垂下了眼眸。
车夫忙拉过缰绳,他早已调整好了车头的位置,现在他一抖缰绳,又抽了骏马一记,迫使骏马开始快跑。
许贵硬着头皮进了暗巷,就见宿梓墨单手捂着胸口,一手按住了墙壁之上,眸色阴沉而隐忍,他忙上前来,“王爷,您可是伤口又疼了,属下这就给您看看伤口!”
宿梓墨的伤口一直处于裂开的状态,而且越来越严重,这就好比一件衣服撕开了口子,缝了又缝,这后面自是没有开始缝的时候好看了。
许贵都换药换得都不忍心给他再换下去了,实在是那伤口太过可怖了,要不是现在天气还算凉爽,恐怕早已发炎腐烂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宿梓墨是如何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一路坚持下来的,换个人恐怕都已然倒下了。
宿梓墨似是才回过神来了,他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眸,抿着唇,并不理会凑上前来的许贵,快步走出了巷子,就见穆凌落早已上了马车。那辆刻着楼家徽章的马车飞快地穿过热闹的集市,迅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阿落”宿梓墨低声唤道。
许贵忙跟上前来,在他身后劝道:“王爷,您已然回京,要不您先把伤养好,届时再身强体壮地去见王妃。王妃肯定是现在没想通,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明白王爷您的心的……”
只是,他话还不曾说完,就见身前那伟岸,好似风吹雨打,千军万马都无法把他击倒的男子,身子颤了颤,捂住胸口的手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他嘴角溢出了嫣红的鲜血,自他嘴角蜿蜒而出,好似一朵妖异而美丽的曼陀罗花。
“王爷?”许贵试探地唤了唤没有发声的宿梓墨。
宿梓墨只觉现在满耳都是訇然作响,好似有高山倒塌,又仿佛是海潮来袭,他眼睛里只能看到那载着穆凌落的马车越行越远,心口疼得好似裂开了般的疼,疼得他眼眸都有些看不真切,疼得他恨不得把心口那作疼的东西掏出来。
阿落
就仿似一座高山的塌陷,他像是终于站立不住,浑身往后倾倒,亏得许贵眼疾手快,这才把他给抱住了,免得他跌倒在地,跌个头破血流。
许贵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时候倒下,他忙大声喊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王爷……”
宿梓墨眼神慢慢地涣散,只是眼眸却还是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半晌,他才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眸,俊美的面容一片苍白无血。
许贵看他昏倒过去,抬手一碰他按压在胸口位置的手,指尖的****黏腻感,让他不由愣住,转而变成了惊恐,他望着宿梓墨胸口那蔓延开来的血色莲花,终于经不住地焦急出声:“快,来人啊,快把王爷带回去。王爷晕倒了,他的伤口破裂了。你们快过来啊!”
许贵虽是宿梓墨的心腹,但他到底是初来乍到京城,对京中不如其他那些亲卫熟悉。
顿时,现场陷入了一片手忙脚乱之中
第493章 自行惭愧()
马车轱辘而行,穆凌落坐直了身子,见楼玉珏一身雪衣坐在对面,饶是他掩饰得再好,穆凌落身为个大夫却看出了此时他的面色似是越发糟糕了,特别是他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忍不住低声道:“对不起,楼公子,让你受了牵连。我只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一再说上对不起。
宿梓墨方才的力道肯定不是作假的,何况还是愤怒之下,楼玉珏的身子本就破败,受了他的一掌,现在肯定越发的不济事。
“我替您看看。”穆凌落心中很是愧疚,女子对美好事物都有一种欣赏之感,她对楼玉珏亦然。虽然她对宿梓墨那般说,可她对楼玉珏是真没那心思,只是单纯地想跟这样温和温暖的人成为朋友。
楼玉珏以锦帕遮住了嘴角,轻轻地咳了咳,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他勉强压下,面色越发的苍白,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避开了穆凌落的探脉,淡淡笑道:“不必的,我没事的,阿落姑娘莫要担心。能替姑娘解围,是玉珏的荣幸。”
穆凌落闻言,不由怔愣住,望着楼玉珏完美无缺的侧脸,她不由自行惭愧起来。
饶是到了如今,他顾及她的心情,依旧没有问出他对她跟宿梓墨之间的疑惑。而是不动声色地安慰起了她,这般温柔的人……
穆凌落垂下了眼眸,“我为您看看,您方才受了阿墨……宸王一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竟然还是反射性地喊了宿梓墨的名字,这后面改的称呼倒是有些欲盖弥彰。
楼玉珏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很好。宸王殿下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他并不曾下重手,只是把我推开罢了。阿落姑娘不必心存愧疚的,”顿了顿,他轻轻笑道,嘴角勾起的模样很是好看,“不过,我虽不知姑娘与宸王殿下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我还是想劝一句姑娘,人生在世,莫要过多纠结这之间的事儿,误会解释解释也就清楚了。”
闻言,穆凌落勉强笑了笑,她与宿梓墨之间的事情,她实在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以笑来掩饰了。
正在这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连翘和观言的声音,显然是柳国公府到了。然后是车帘被撩起,连翘早已搬来了小杌子,正在车外等候。
穆凌落抬眼看向楼玉珏,轻声道:“多谢楼公子相送。”说罢,她这才扶着连翘的手下车。
待得穆凌落下车后,观言这次没再坐后面的小马车,而是上了楼玉珏的车,招呼马夫快些赶车离开。
待得穆凌落的身影越来越远,观言放下了车帘,撇了撇嘴,抱怨道:“主子,这个福寿郡君太过分了。明明是她跟宸王吵架,却连累了您夹在中间受罪!”
“住嘴!咳咳……”楼玉珏呵斥了他一声,只是话音还没落下,嗓子里传来的搔痒再也无法忍耐,他猛地咳了起来,他咳得很厉害,好似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本来就精致秀美的脸因为咳嗽而染红,娇艳得好似一朵漂亮新鲜的牡丹花。
观言见此,忙去替他拍背顺气,着急道:“好,奴才不说了。少爷,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对了。”他似是才想起来,忙从袖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拔了瓶塞,倒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出来,就小心地去喂楼玉珏,“少爷,您先吃颗药,吃了就会好的。”
楼玉珏勉强忍住咳嗽,拿开手绢就见上面遍布淡淡的殷红,好似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般妖异。他就着观言的手把药丸吃下,就着喉间的血腥味一道吞下,只觉胸口一直闷闷的作疼似乎稍稍好转了不少。
观言一看到他手中的那张血帕子,吓得面色都青了,忙道:“少爷,这……您就出来一趟,怎生就成了这般模样,大小姐会打死我的……”
他哭丧着脸,心里担忧非常。
楼玉珏闻言,不由淡淡笑了笑,把帕子塞给他,说道:“这帕子你拿去销毁了,我没大碍的。别告诉姐姐了,她刚有身孕,别让她伤神了。”
“可是,您都吐血了啊!”观言焦急道。“明明您是因为郡君受伤的,她是个大夫,都不帮少爷您看一看。真是太过分了!”
观言想到楼玉珏是替穆凌落当挡箭牌,这才会被宸王迁怒,他这心里就对穆凌落特别的不满。
楼玉珏摇了摇头:“是我不肯让阿落姑娘看的,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本就因为牵连我而愧疚,若是我再拿这点子小伤而去麻烦她,她免不得心里越发的歉疚。我受了她不少的恩惠,何必再弄得她寝食难安,特别是她现在烦心事众多,倒是没必要再惹她担忧了。”
“少爷,您就是太好心了。明明她跟宸王就是夫妻,夫妻吵架,牵连了您,这本就是不应该的。”观言愤慨道。
“观言,住口,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你没发现阿落姑娘自从回京城后,脸上都没了以往的无忧无虑,开朗乐观吗?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这才会如此,我们又何必去深究。”楼玉珏向来细心,他早已察觉出穆凌落心中有事,故而他也不曾过问她跟宿梓墨的事儿,毕竟那都是她的私事。
停顿片刻,他觉得胸口没了开始的闷疼,就连嗓子眼也没了方才的痒,不禁奇道:“观言,你这药从哪里来的?效果很是不错。”
观言见管了用,这才哼哼唧唧地回道:“方才下车时,阿落姑娘塞到我的手里的。我猜测,估计是给少爷您用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少爷,您好些了吗?”
楼玉珏颔首,“好了许多。想来这药定是费了阿落姑娘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