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灰姑娘:恶魔奶爸找上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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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笙淡扫一眼司空玉晨,并没有替顾清漪解围的意思。
“严老先生见笑,小家小户,上不了您的眼。”顾清漪倒坦然,礼貌地回道。
说出来他也不认识,说不定还会遭来一番旁人的鄙视,在这个地方,什么穷人家的尊严都不过是这些人踩在脚底下的玩笑。
但,若是逼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由得人欺负。
“说出来无妨,这中国大大小小的家族,我都知道。”严老和善地笑。
“小家小户,难不成是那些暴发户?”严俏俏好奇地问道。
“不,我家开了个小小的吃店。”顾清漪微笑,没有半点的自卑神色。
“呀,原来是那些平民呀!”严俏俏吃惊地捂嘴,咯咯咯地笑开,“明笙哥哥,你怎么跟这些小平民一块儿了,平白降了档次?”
“俏俏。”蓝凌凉嗔怪了一声,但瞧着顾清漪的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俾睨。
杜明笙淡淡看着仍旧浅笑的顾清漪,再一瞧她的手,已经是握拳头松开好几次。
“够了!”
开口的,却不是顾清漪,而是司空玉晨。
他不笑了,脸色隐隐透着一股众人从未见过的阴狠。
大有他们忤逆他再说一句他就痛下杀手的姿态。
顾清漪不再挣扎,他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手,很暖,却暖不到她的心里去。
他又欺骗了她。
她敢肯定,他恢复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玉晨。”司空契墨走过来,乐呵呵地拍拍司空玉的肩膀,那压抑让人发冷的低压瞬时消散,“让严老等这么久,你可得自罚三杯。”
司空玉晨放松下来,嘴角的弧度重现,“那是自然。”
蓝凌凉瞧见司空玉晨犹暗自握着顾清漪的手,眼又冷了几分,她环住司空玉晨的臂弯,“玉晨,我想跳舞。”
逼得他不得不放开了顾清漪的手。
若让他们瞧见他的小动作,顾清漪今天怕会更不好过。
掌心空了,就像是连着心也被剥去了一大块,鲜血淋漓。
司空玉晨不走,任由蓝凌凉挽着,眼睛虽是游离于人群与人交谈,目光却是时时在注意着顾清漪的神色。
她淡漠冷静地叫人恐慌。
连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那双眼里再没有以前满满的痴与爱。
她的眼底冷漠,像无边的荒漠,曾经为他绽放的花海已然消逝,荒原之上再没有往日幸福的影子。
连恨他似乎都懒得。
他却不懂这样让他烦躁的情绪是为何。
人群往来于她跟前,她悠然浅笑,距离渐远,仿佛连着心也在远。
顾清漪,不会像以前一样质问他一下么。就是如两年前最后那一天,说一声我恨你也好。
不许……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他。
想要说些什么,她却已经将目光拉的很远,仿佛,她的心上,再没有……他。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以爱之名【血琉璃】
音乐声响起,严老与严俏俏率先开舞,蓝凌凉拉着他入了舞池,编然起舞。
身高,容貌,家世,气度……
这两个人,多契合。
顾清漪直直地立在原地,看似淡漠。
实则,心脏的痛楚已经沿着血管,沿着七经八脉流遍全身,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终是她的劫数,遇一次,爱一次,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
你负了我,司空玉晨。
平生最厌别人利用,我有什么你很需要?我有什么呢……
哈哈,在心里苍凉地狂笑,无力感奔腾。
恨么?
恨一个人太累了。
太累。
“为什么不开口让我带你走。”你开口,我会做。杜明笙垂首,清冷地看着站地笔直的顾清漪。
她这样的脆弱,像小草,明明已经不堪踩过她身上的重担,却还是要硬生生地撑着。
“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么。他失控,我受伤。”顾清漪微微动了一下,“回去后我会辞职,希望总裁答应。”
她转身,身子摇晃了一下,咬牙,勉强撑住。
视线里的一切刺目白光与黑暗来回交替,天地似乎在旋转。
“明笙哥哥,跟我一起跳舞啦。”严俏俏迎着顾清漪的面走来。
顾清漪站定。
“不介意吧?”严俏俏笑眯眯地看着顾清漪,不等顾清漪回答便又绕过她拉住杜明笙。
杜明笙没有反对,任着严俏俏拉着他往舞池去了。
顾清漪的头猛然一痛,那痛感翻江倒海一般,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谁都瞧出她不太好,却没有人询问一声。
顾清漪咬牙,嘴里有血腥味,唇上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一些。
她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一步一步地往大门口挪去。
门,似乎隔了十万八千里,任她如何走都走不到。
她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司空玉晨,我赌你一次,你的不忍。
“玉晨……”勉强吼完一声,她便再也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往前倾倒。
前方叠的很高的高脚杯,里面盛满红酒。
瞬间倾塌的世界里,高高的穹顶、淡金色的墙壁、热烈交谈的人群、磊的高高的水晶杯……
那水晶杯里,她的身影扭曲成一小小个。
她无处可抓,手条件反射地撑住桌子,水晶杯晃一晃,像多米尼诺骨牌,由上至下。
砰砰……
格外清脆的玻璃声在这大堂里其实并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脑子发空的一瞬,顾清漪已经软倒在地,脸色惨白,白色的公主装染上红酒醇的发紫的液体。
疼……
顾清漪试图动一下,但身体却虚软地不听她的使唤,身下是无数的碎玻璃,半边脸同是贴在地板上,那破碎的水晶杯似是要报复她的不小心,争相地扎进了她脸部的皮肤里。
“天啊……”周遭有妇人尖叫,负责会场的经理也迅速地赶过来。
“诶呀……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走个路都能跌成那样。那些水晶杯可是爹地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呢。”严俏俏瞧见了,努努嘴。
杜明笙循声望过去,形容依旧冷漠,目光清贵绝冷,似乎什么他都没放在心上。
午夜的钟声响起,灰姑娘被打回原形,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合她。
“快去处理好,别扰了客人们的兴致。”严著低声吩咐身边的随行管家。
司空玉晨带着蓝凌凉一个圈又一个圈的旋转,面上含着温柔浅笑,不经意之间,目光穿插过重重人缝,看到倒在地上的人。
他猛地停下来。
“晨,怎么了?”蓝凌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美颜上扯出一丝讥讽的笑,“苦肉计么?”
对不放在心上的人,对方使出对自己再狠的苦肉计,司空玉晨也绝计是不会吃的。
顾清漪深吸了口气,浑身的痛楚让她拉回了点神智。
“小姐,您先忍忍,我们把玻璃收拾好了您再动。”大大小小的碎玻璃铺了一地。
顾清漪撑着地,坐起来,手心传来一阵疼痛,脸上有粘腻的液体不断地滑落,不知是血,还是酒液。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周围的人骇然地看着她。
没有哭,没有怨没有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冷漠到骨子里的淡然。
左半边脸可以看进扎进去的玻璃,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清漪……”司空玉晨心神俱碎,在蓝凌凉愕然的目光之下,蛮横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向着那缓缓移动,却几次欲倒的人儿冲去。
咔嚓咔嚓,皮鞋踩碎了血色的琉璃。
大厅里忽然一片寂静,这死寂像沉沉地压下来,诡异的叫人不敢深呼吸。
顾清漪听到司空玉晨惊惧的叫喊,嘴角,微微地扯,却牵动脸上的伤口。
疼……真是疼啊……
顾清漪自嘲地想,唔……尖刺的玻璃扎进鞋子里,痛的她猛然一缩,再走不动一步。
“司空先生!”扫玻璃的人担忧惊讶地叫喊。
却见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拦腰捞住险些又倒下去的顾清漪。
“清漪,不要再动了……”司空玉晨心疼的快窒息了,那双碧眸忽然转淡,有向黑色变换的趋势。
“……放开!”顾清漪咬着牙,不敢深呼吸。
“疼不疼……”司空玉晨失了态,失了冷静,目光所及之处,细小的玻璃扎在她的皮肤里。
“……”静默了一会儿,顾清漪忽如小兽般呜咽,“疼,我疼,玉晨,我全身都疼……”
心……也疼……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以爱之名【你可以滚了】
满身满心的伤口,都是你赐予的,玉晨。
乖乖待在蓝凌凉身边,像杜明笙那样看戏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用这么爱怜心疼的声音跟我说话……
分不清是泪是酒还是血,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滑落。*
顾清漪哽咽着,刹那之间,似乎已经是苍海桑田,她已经老去,而他还正值风光俊秀之时。
司空玉晨打横抱起她,疾步往外跑。
顾清漪偎依在他的怀里,脆弱地令人心疼。
这副画面真刺眼不是么,杜明笙想,不由地去瞧蓝凌凉的脸色。
不止他,在场的宾客也都去瞧蓝凌凉的表情。
谁不知蓝凌凉将来是要嫁给司空玉晨的,结果,司空玉晨却抱着另一个女人跑了。
再怎么瞧,都是关系匪浅。
而这个女人还是杜明笙带来的,让人不禁猜想这四人间的关系。
严俏俏嘟着嘴巴道,“明笙哥哥都怪你,干嘛把那女人带进来,把宴会都破坏掉了。人家不高兴啦。”
杜明笙并没有作答,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森冷。
严俏俏惊了一下,抿了抿唇,不敢再造次。
“那个小女娃是谁?玉晨认识?”司空契腾挤到杜明笙身边,愁着脸,这下可不好跟严著交待。
而且……让这些人知道了,也是不好。
大哥……究竟在想些什么。
***司空家***
司空染将现场录制的摄像交给司空契墨,司空契墨打开来看了一下,完后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父亲,为什么今天只让玉晨一个人去。”司空染压声问道。
“我虽身为一家之长,但这个家,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阿染,那帮老头,思想顽固,拧着个长子继承的古训不放。”司空契墨站起来,走到窗边,“是时候让玉晨表现一下,让那帮老头看清玉晨的实力。”
司空玉晨的实力毋须质疑,司空契墨有三个儿子,冷霜、染、玉晨,一家子人是整个家族中最为和睦的。
两位哥哥对老三颇为服气,退一步来说,司空冷霜和司空染志不在此。
司空冷霜喜好于经商,司空染喜爱一家接着一家娱乐场所地开,对管理这么一大帮子肚子里各异的家族不感兴趣。
“那那个叫顾清漪的女人呢?”司空染沉默了半晌问道。就算是一族之长同意她入门,那其他那帮子人可不会同意。
他们心里孤高的很,像顾清漪这等阶层的人入不了他们的眼。
“她……”司空契墨眯眼,被时光刻上了睿智的眼底浮起了思念之色,“顺其自然。”
是了,顺其自然。
人活在世上,得到一些东西,总要割舍些什么。
这也是司空契墨希望司空玉晨经历的事情之一,爱情、家族、亲情……种种之间的取舍。
***医院***
司空玉晨满身的酒气与血迹,那是顾清漪的。
手术房的灯亮了已经一个小时了,明知她不会有危险,但心不免还是提高到了嗓子眼里去。
时间过的真慢,如洪水挤到了个针眼般大小的洞,只能一滴一滴地滴出来,那压抑的情绪就这样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萧语和秦春春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那时的手术室还是未开。
秦春春一眼便见到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的司空玉晨。
完美的侧脸,美的令人窒息。
她却无心欣赏。
她黑着脸,大步大步地走过去,扣住他的手。
司空玉晨拧眉,才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