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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此生福休-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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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他在发现她离开之后,到底是如何踉踉跄跄地冲出去,怎样悲惨地在山中独自一人寻找,呼唤着福休的名字?

    如今的皇帝,全然没有了皇帝所具有的威严和霸气,有的只是属于孩童般的无助。

    脆弱而无助,只想找到自己在这冰冷岁月中唯一的依靠。。。。。。

    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了,他失去了军队,失去了拥护他的边关子民,失去了太后最后的一丝信任,但是他还有她,他还有她。便是全世界都放弃了他,他也知道,她还有她,她还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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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引郎松下结同心() 
福休无声地轻叹了一声,拥着皇帝,由着他呼吸不稳地与她缠绵了片刻,才躲闪着别过脸去,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柔声道:“阿正,听话,到里面去休息,吃一点东西,你一定要撑下去。。し”

    皇帝顺从地由着她扶进了山洞,无力地卧下。福休早觉出他的手足冰冷颤抖,焦急地又将火堆生了起来,为他重新地包扎了伤口,更换了干净衣服。

    脱下了他的单衣,他袖子之中似是有什么事物掉落了出来。福休捡起,却怔了征。

    水碧色丝线打成的莲花样式和柔软的流苏,编入了一枚团龙玉佩。竟是多年前皇帝给予自己,自己遗失的那一串团龙玉佩。

    皇帝微见紧张,汕汕地道:“这是那日醉酒后在我甘棠宫里面捡到的。我想着多半是你遗失的,所有就放在了身边,准备什么时候得了空便还你,谁知后来便忘记了。”

    福休若无其事地将玉佩放在了皇帝的手掌心中,说道:“此物原本便是你送给我的,如今是物归原主了。这玉佩你便把它当做福休吧!若日后福休不在你身边了,这玉佩也可以给你一个念想。”

    皇帝舒了一口气,靠着山壁,低下头,看向了自己换上的那件打了好几处补丁的粗布衣服,苦笑道:“福休,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山中的樵夫了?”

    他自幼长于皇家,一向锦衣玉食,每次吃饭更衣都有宫人伺候着,出行亦是宫人和侍卫一起护行,不曾穿过如此这般的粗布衣服。

    福休一边支起了一个锅来泡了两个馍馍,一边安慰道:“没有事,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到安阳去,去到安阳之后,必定给你重新置一套锦衣华服。”

    皇帝轻笑道:“其实。。。。。。这也是很合身的。这样住着也好,远离了朝廷,远离的斗争,远离了权谋,等我好了,我学着砍柴打猎,天天煮东西给你吃。”

    福休失笑,“若是你好了,我们还用待在这里吗?这里又阴又暗,什么都没有。”

    皇帝便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裹着大氅的毛毡。出神地望着眼前跳动的火苗。火苗吞吐,映照在了福休和皇帝两个人的脸庞之上,像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明明灭灭。

    一时馍馍泡开了,福休舀在了碗里,扶起了皇帝,笑道:“总算现在还可以有口热汤喝。你先吃一点这个,我待会儿炖鱼汤给你喝。”

    皇帝望了福休一眼,居然有些微的失落一闪而过,然后就着粗制滥造的陶汤勺一口一口地喝着,虽是顺从地将一碗厚厚的浆汤全吃完了,眉峰却不时皱起。

    福休疑惑道:“阿正,怎么了?”

    “额。。。。。。”皇帝盯着手中的那勺子,道:“这勺子又大又粗糙,咯得嘴疼。”

    福休低头一瞧,勺子像是山里的农民自行烧制的陶胚,的确是凹凸不平。不过,咯嘴了吗?应该是太大了一些,一向用惯的精致食器的皇帝不曾用过如此劣质的勺子。而且皇帝发了那么多天的烧,嘴唇早已经干裂了好多处,只怕真是咯着了。

    一时洗净了鱼,放到了锅里煮着,福休才自己取了两张干粮饼吃着。回头看皇帝时,他依然睁着眼,并不曾睡着。过去摸他额头时,似乎是被用来更烫了,身体也在不断地发抖着,显然正在高热中。

    他原本只会在晚上才会发高热,今日必定是因强撑着出去寻人,着凉了,又弄裂了伤口,才会这样再度发热。

    若她再晚回来一些时候,只怕皇帝早已经撑不住,没能再回到山洞去,他会不会就此死了?

    福休轻轻地叹着气,柔声道:“阿正,我出去捡拾一些柴火,一会儿就回来。你乖乖等着,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福休原想着他原来生机勃勃的活跃模样,不由得抚上那苍白的脸庞,似是对着皇帝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阿正。。。。。。你一定会,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时她离去了,皇帝还是禁不住按着胸口,望着福休离开的方向,喃喃地念叨:“对,一定会。。。。。。很快便会好起来的,福休。”

    苍白的脸颊似又被火光照亮了,微微的红晕渐渐留溢。

    晚上,皇帝不止有了鱼汤喝,更有了一把新的汤勺。

    很小,边缘细心地刮过了毛刺,汤勺底部圆润平整,可绝对咯不着嘴了。被很烫的鱼汤一激,除了天然的鱼香,皇帝还尝到了一丝丝的松木略带着苦涩的清香。

    福休见皇帝只往那木勺子上面望,尴尬地笑道:“阿正,没法单为了一把勺子去远处买,于是我便用随身携带的匕首自己削了一个,你先将就着用吧!”

    皇帝似是看见了福休四处寻找上好的树枝,然后一刀一刀地削出了一把小小的汤勺的情景。他看了看福休那轮廓极美好的淡色嘴唇,终于没有忍住,没嫌这个汤勺不够柔软有弹性,不够蚀人心魄甚至让人忘却了疼痛。。。。。。

    夜间皇帝睡得极其不安稳,浑身烫得惊人,却冷得不停地哆嗦。好不容易睡着了片刻,则不时悸动地几乎坐了起来,呼唤着福休的名字,惊得福休都会紧张地睁开眼。他那迷茫无辜的眼神如同被驱赶往绝境,走投无路的小兽,极是恐慌。

    这般警醒,倒让福休忆起了一同前往南巡的时候,每一次睡到了他的毛毡之上,他看起来睡得像是一个死人般无知无觉。

    或许,他压根便是知道的,只是怕她尴尬,所以才故作不知罢了。

    隔了一床毛毡,福休便将他抱得更紧了,低低地告诉他:“阿正,不要怕,有我守在你身边的!”

    “福休。。。。。。”皇帝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带了孩童般的欣慰和满足。

    福休便忆起了从前,他喝醉之后,也会如孩童一般的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将她视作了自己的最亲最亲的家人,一遍遍地呼唤着“福休,福休。”

    那样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吗?(。)》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可恨年年赠离别() 
如此又过了十余日,皇帝虽然被病痛折磨得活生生地瘦下了一大圈,但到底还是不发烧了,伤口也结了伽。福休这才算放下了心,眼看食物又没了,便抚上皇帝上马,自己徒步牵着,走了大半日,沿着溪水桃林,回到了当日买过食物的那个小村落,找了个有间闲房的村民家居住了下来,总算告别了山中野人的生活。

    皇帝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见借助的茅屋极是狭小,窗户只用了破木扮塞了一半,门下也破了一个大洞,四处漏风,仅仅只有一张小案还是三只脚的,苦笑着对福休道:“福休,我怎么觉得这里还不如山洞里面暖和?”

    福休叹道:“这户人家已经算是这里家境比较好的了。边关一带,两国常年混战,这里地处偏僻,虽然贫苦了些,到底还是没有受牵连,算是快活的了。”

    皇帝听了福休说后,淡然笑道:“没错,只要不被刀兵牵连,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福休转眼看着墙角的茵席,却是农家人自己用茅草和蒲苇自己编制的,颇是厚实,笑道:“咱们总算是可以睡得暖和一些了。”

    话音刚落,门上的大洞忽然伸出了一只黄黄的狗头来,黑溜溜的眼睛在他们面前一转,似乎察觉没有什么恶意,一跃便从洞中钻入,讨好地围着福休和皇帝两人身边甩了好一阵尾巴。

    皇帝慢慢地蹲下身子,拍了拍狗头,笑道:“长得胖胖的,也不怕给别人捉了,卖了给人吃狗肉?”

    黄狗见皇帝待它亲昵,更迅猛地摇了几下尾巴,然后极为娴熟地一纵身跃上了茵席,蜷着身子就在中央卧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卷曲的粗大尾巴敲着茵席。

    两人看到之后,愕然了一阵。

    福休先反应过来,笑道:“我待会儿去向主人要一些茅草来和床褥来,铺在另一边睡。”

    皇帝无奈地做到了茵席之上,叹着气问那条黄狗,“喂,小子,你身上应该没有跳蚤吧?”

    此地民风淳朴,虽是贫穷,主人却从他们住下的第一晚起便将他们的一日三餐全部包下。尽管是粗茶淡饭,远远比不上宫中的精致美食,却恐怕已经占有了他们一家人的口粮。福休实在是过意不去,每日帮着他们洗衣做饭,甚至跟着山里的农夫一起去山中打猎。村民见她一个清清秀秀的年轻女子,身手颇是不凡,无不惊讶。

    而乡下的妇女早已经开始拿着自己织的土布,比划着给自己的孩子缝制衣裳。又用蒲草编制成苇索。拿了桃木请了村中年长的老人画上神像,却是预备着新年悬于门头辟邪用的。

    一转眼间,新年又到了。

    皇帝见福休望着忙碌进出的人们出神,叹道:“若不是因为被我拖累着,也许你现在不必受这些苦了,福休。你怨恨我吗?”

    她怨恨他做什么?

    她从来没有怨恨过谁,她怨恨的,从来便是她自己,怨恨自己的无能,无法帮助皇帝解脱困境,无法帮助皇帝回到帝都,甚至他受伤时,她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一直隐藏在心底里的钝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扎开,尖锐地四处流窜,渐渐得连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福休懒洋洋地走回了屋中,一边取来了皇帝那些洗净的衣服,一边叹气道:“是你想回帝都了吧?是你想念皇宫了吧?嫌这里没有新衣服穿吗?”

    皇帝随着福休,看她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自己的外衣,眉目之间蕴了清润的浅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到母后,我不想看到那满是斗争的深宫和那浮沉的朝廷。这里很好,有你,我便足矣!而且这里很像我想象中的国度。”

    “什么国度?”

    “小国寡民,绝圣弃智,重死不远徙。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没有王图霸业,没有敌国仇恨,没有刀兵之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自给自足,自得其乐。邻里之间的争吵,顶多是为了东家圈养的鸡啄了西家的青菜,或者是西家的孩子偷了东家的桃李。。。。。。”

    福休一时也怔住了,眸光映着窗外浮动的云彩,向往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轻轻笑道:“阿正,莫不是你忘了?你是贺蒙帝国的皇帝,应该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心系天下众生。你是贤明的君主,是临儿的爹爹,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待你一辈子!我不希望你一辈子便躲在这里逍遥自乐!”

    “我不想在做皇帝了,我不想在管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了,我早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福休如梳的长睫向上一挑,迅速地又低了下去,继续缝补着衣裳上被利刃割破的洞口。

    皇帝似乎也是乏了,推了推睡在毛毡之上的黄狗,将它赶走,自己钻入了毛毡之中,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地传入了福休的耳中,“福休,我累了,你也累了。以前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那般待你,你依旧这般待我。我想一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离了。。。。。。就让我再为我自己自私一会吧。。。。。。就一回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皇帝的声音很笃定,等福休回过头时,他居然安逸地闭上了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黄狗在毛毡边上踩来踩去,到底是不甘心,终于挤到了皇帝的身旁,蜷身卧下。

    它大约很喜欢皇帝继续住下吧!毕竟毛毡要比茵席暖和好多。

    福休要再缝补衣裳时,却连连被针扎到了手。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的手,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学会了做这些女红了。许久之前,福休还只是一个女红厨艺不精通的女子,平时只会填词看书,看经史子集,看四书五经,看治国之道,看佛道经典。福休会了那么多,唯独不会厨艺和女红。现在,福休终于什么都会了,即便再不会,也是应该要会了。

    现在真正能与福休牵手一生的人?

    是皇帝,还是。。。。。。那个一直默默关心着她的君墨楚。(。)》

第一百八十章 纵使君来岂堪折() 
这一住,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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