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说,你别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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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呛了几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白猫眯了眯眼,幽蓝的双眸泛出淡淡的光辉,语气平静而冷清,“有五个。”
“五个?什么东西五个?”她心头一颤,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不会是鬼吧?靠!我是不是有病,竟然还傻傻的待在这里!”
与此同时,她开动了车子。
“没有用的,它们设下了迷障,你跑不了的。”白猫摇了摇头,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目光警觉,冷静的查看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总比傻站着等死好吧。”她没有停下来,仍是按着回家的方向继续前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自小,不管遇到什么困境,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她会慌、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但如果有人跟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孤独一人的无助,那么她的勇气,会比害怕来得更加强烈。
一路往前,回家的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街道两边较之平时显得冷清诡异,她不知白猫口中所说的迷障究竟是什么,反正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当她直走拐了一个弯之后,再看清前路时,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刚才急刹车的地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迷障么?
“死猫!你看到什么了吗?”一阵阴风袭来,她感觉脖子上似乎有一双手,那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轻轻抚摸。
昏黄的路灯,开始跳跃,忽暗忽明,还伴随着刺耳的尖笑声。恐怖片里的各种恐怖镜头,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毛骨悚然估计就是这种感觉吧。
“停车,别动!”白猫冷静的命令到。
“哦。”她听话照做,立即刹车停下,松开的左手仍有黏腻的恶心感,她低了低眸,发现整个左掌已经沾满了血迹!
左额上的粘稠,已经滑过眼角,流到了下巴。流动的触感痒得她有点难受,便忍不住用右手抓了抓,结果右手又是湿湿黏黏的沾满了鲜血。
第70章 你是谁()
当然,这并不是责怪,她只是觉得遗憾。
此时凌花现身,只是撇了君言一眼,未做任何回应,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冷得让君言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认错了人,她们之间并不认识。
只见凌花动作如流水一般,挥剑刺向君言右侧的红衣,短剑锋利,寒光迷眼,无丝毫偏差直穿它的心窝!
“啊!”一声惨叫后,一缕黑烟从红衣中飘散,随即红衣轰然坠下,变作一件破烂的纸衣,遇风凌乱飞舞。
君言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简直虚幻得不像亲眼所见!
同伴被灭,另外一个红衣登时发狠,只见它的衣袖突然变长,迅速将君言缠裹起来拖下了电车,随后带着她窜向路上的排水口。
“疼!”手肘好像脱臼了,疼得她在惊声中咬到了舌头,在被红衣拖拽前行中,膝盖与水泥地的亲密接触更是钻心的痛!
她毫无招架反抗之力,只能大声呼救,“凌花救我!死猫快救我啊!”
“小言别怕!”凌花眉头一皱,当即飞身一跃,形如疾风般抢在红衣钻入下水道前截住了它,“孽障!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红衣被堵了去路,不甘的低声嘶吼,当即变换方向,欲逃向另外一侧。然而,当它拖着君言刚转了身,还未移动就被前方一个白影击中了左肩!
这一击,红衣的左胸被击穿了一个空洞,空洞的边沿燃着炭火一样的微红,而它也因此受力向连翻跟斗。
虽然受创,但它仍抓着君言不放,在它狼狈空翻的时候,少女也跟着受累,画面就好像摔倒的人身体失去平衡后,将手上拎着的东西甩了出去。
“哇靠!要死了!”身体腾空,心脏有那么几秒似乎停止了跳动,君言不由的想象,下一秒自己将被摔成肉饼的悲惨画面。
“啊!”
这一声惨叫,当然不是来自君言,那是红衣还在空中翻转时,被手执短剑的凌花整个身形穿透了它的身体。
亦如先前那个同伴的遭遇,形如人形的红衣坠地,立即变作一件红色的纸衣,随即燃起猩红的火焰,片刻之后,在阴风中化作灰烬。
被抛向半空的少女,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闭上眼,不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
咦!什么情况?
她以为自己该头破血流了,却感觉是被人稳稳的接住了一样!随即,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管是敌是友,先抱住了避免落地再说。
双臂张开,她毫不犹豫的抱了过去,感觉似乎是搂住了一根柱子!
呃!不对!这好像是一个人的脖子!
因为手臂明显是压到了肩膀上!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爸爸抱着她向上抛起落下时,她搂住爸爸的脖子一样。
随后,嘭的一声沉闷,她的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不是很疼,只是有些发晕。她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却不知为何睁不开。
紧接着,一只大手轻轻的捂住了她的额头,她听到了脑袋撞到的地方传来心跳声。毋庸置疑,尽管自己看不见,但她确信自己正被什么人抱在怀里。
而这个人,肯定不是凌花,因为凌花是鬼,不会有心跳声。
再从此人一连串的轻柔举动来判断,应该是某个好心人,因为如果是要害她的人或鬼,又怎么会如此温柔!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她松开搂住他脖子的双手,惊魂未定中即羞涩又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刚才我以为自己所以就”
结结巴巴中,她又努力的睁了睁眼,可还是睁不开,“谢谢你救了我,你是救我的吧?”空气突然静得可怕,她有些不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了。
忽而,一阵风吹过,风中扑面而来的热浪,这是酷夏熟悉的感觉,已非刚才阴风阵阵的阴森寒意。
所以,这是脱险了吗?
她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因为看不见,所以有些急了,“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听不到回应,她又喊了一声,“凌花?凌花在吗?死猫呢?你们在哪里?”
那人将她轻轻放下,她忽然害怕了,因为不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方才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当即胡乱抓了抓,竟是扯住他的衣襟。
可是,当她落地站稳后,明明攥着衣物的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了!惊慌中,她双臂乱舞的在空气中乱抓一团。
“猪,你在干嘛?”是白猫的声音。
“死猫?”她楞了一下,才听得出来,她以为自己还是睁不开眼,便像个瞎子一样伸手摸索,“是你吗?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啊!”
“笨蛋。”白猫的声音听来有些不耐烦,“我就在车上,你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了。”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般,她暮地睁开眼睛,视线虚影朦胧中,眼前那一团雪白依然十分醒目。
这一刻,她忘了刚才的惊险。
她兴奋的扑了过去,抱起白猫,“死猫!我看见你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眼睛一直睁不开,我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白痴。”白猫用爪子推开她凑过来的脸,嫌弃的说到,“你的额头流血了。”
“哦,你之前就说过了呀,不过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疼呢!”她眼珠子朝上看了看,这样做自然看不到什么。
血迹已干,粘在脸上,使得脸皮有些紧绷,说话时脸上的感觉有些怪异,她伸手搓了搓,发现手上的血迹也干了。
白猫打了一个哈欠,从她的怀里跳到电动车后座上,催促到,“既然不疼,那就赶紧回家,哥快顶不住了,好困啊!”
“哦。”她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动,而是皱着眉,环顾四周。
夜色中,依旧是路灯昏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是,这景物怎么看起来这么陌生!这不是刚才遇险时的街道,而是在河堤上的公路边上!
她惊呼一声,“我去!什么情况?这是哪儿?凌花呢?还有那个人呢?要死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猫昏昏欲睡,“好了,别大惊小怪了,再不走的话,小心又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来。”
第71章 懵()
这句话,无疑戳中了要害,她立即动身,麻溜的跨上电动车,前后看了两眼,她很快就辨出了方向,随即调转车头骑车离开。
她虽有些路痴症,但幸好这个地方,她以前和方晓羽曾经路过几回,所以稍加辨认后,就知道该走哪个方向了。
一路上,热风入眼,眼眶很涩,微疼,就好像眼眶里粘了一根眼睫毛一样,她眨了眨眼,只是令眼睛更疼而已。
“死猫,刚才那几个红衣服是鬼吗?凌花怎么又不见了?”她眯着眼睛,小心翼翼,时不时的留意左右,生怕再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猫跳上她的左肩,随后滑进了半开的背包,“几个想借活人还魂的小鬼而已,凌花已经把他们带走了。”
她一阵心底发毛,未明白白猫话中的所指何意,“带走了?带去哪里?”
白猫趴在她的后背上,闭上眼睛,看那模样好像躺在一张极其舒适的褥子上,“噢,忘记跟你说了,凌花现在可是实习鬼差,自然是把那几个小鬼带到该去的地方。”
“鬼差!”她惊叹的张圆了嘴,“哇靠!这么牛!难怪她刚才打起架来那么帅!原来是当鬼差了!那不是跟黑白无常做同事了吗?哇哇哇!”
随后,她脑路一转,算是明白为何那天晚上在食堂遇鬼的时候凌花没有出现了,估计那会凌花已经当了鬼差,所以才没有闲暇现身。
等等,难道那个女鬼消失不见,也是被鬼差抓走了,带到该去的地方?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断了线索,自己还怎么帮她了了惩戒凶手的夙愿!
想起食堂杂物间里的画面,她不禁气得牙痒痒:麻蛋!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凶手!
对于她的惊叹,白猫平静的回应,“差不多吧,以后就不能经常看见她了。”
貌似平时,也不能常见吧?
君言撇了撇嘴,有些崇拜起凌花来,“这样也好啊,不然像她之前一直孤孤单单的留在人间,其实也挺可怜的。”
白猫没有回应,她咬了咬唇,试探的问到,“对了死猫,刚才除了凌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来过了又走了?你看见了吗?”
“不知道,下回有机会遇上凌花,你自己去问她。”白猫打了一个哈欠,语气倦意慵懒,“我真的好累,明天天亮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她一听,急了,“什么鬼啊!又是这样!你就不能好好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吗!害得我每次都是一脸懵逼!”
她气的跺了一下脚,谁知车身因此晃了一下,吓得她差点魂飞,便再也不敢乱动了。
无声的沉寂中,车子拐了一个弯后,终于离开了这段僻静的公路,进入了车流稀疏的道路,看着寥寥无几的行人,她皱了皱眉。
难道,已经很晚了吗?
在等红绿灯时,她听到身后的白猫发出细小的鼾声,听起来有点像她平时轻轻吹气的声音。
她嘴巴动动,在心里数落了几句,随后掏出手机一看,不禁又吓了一跳,竟然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了!
就是说刚才这一劫,她以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实际上却是耗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她忍不住低声埋怨一句,“麻蛋!真是倒霉透了!”
这时候,右侧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咦!小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脸上都是血?要不要紧哦?”
听来并无恶意,只是惊讶和关心。
“没,没事。”她低了低头,故意回避,连那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已经止血了,回去清理一下就好了。”
那人放心的笑了笑,说到,“哦,没事就好,看着好吓人啊,现在挺晚的了,女孩子独行很危险的哦,快点回家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她尴尬的应到,“哦,我知道了。”正好绿灯亮了,她抢在那人的前面,先行离开了。
到家后,从开门到放好电动车,每一个动作她都很小心,不敢弄出大的声响,怕吵醒睡在一楼的奶奶。
蹑手蹑脚的上楼后,她将已经熟睡的白猫放到床上,尔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拿了换洗的衣服来到卫生间。
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左脸上的那一滩血迹已经暗红,左额上明显破了一道口子,她用指腹轻按了一下,并不疼。
究竟,是什么时候伤着的?她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有丁点的印象。
抬起手,看着腕上的银质手镯,她咬了咬唇,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