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裙臣-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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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有些彩头,可这人明明就是在嘲笑咱们两兄弟啊,简直把咱们两兄弟当成透明人啊,竟然在咱们俩兄弟的眼皮子底下吃饼!”
常乐很少见常福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的……几十年了,他们俩兄弟不是练功就是练气,几十年加起来说的话也没有他今日说的多,眼见着常福气得不行了,心情也沮丧起来,感慨:“大哥,咱们是不是要退休了?”
常福端正了心态,用衣袖擦干净了眼角的泪:“什么话,咱们一定得把这个人找出来,皇上还等着呢,咱们不能让皇上失望!如果这人真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就算拼了咱们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得逞!”
常乐道:“可大哥,这个人的武功实属罕见,年纪青青就有如此成就,他一定是个心志极坚的人,心无旁殆才能达到这样的成就,你想想,他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气息几乎全无,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人……”
常福停了脚步,回头瞪他:“老二,你不是对他还生了崇拜尊敬之意吧?”
常乐忙端正了脸皮:“绝对没有!咱们赶快去找,别让他惊扰了娘娘了,只不过依他的身手,要惊扰的话怕早就惊扰了,有哪个宫里的守卫会比皇上身边还严密?”
常福一仲手,就拍了常乐的头顶一下:“老二,你这语气可不能在皇上面前露出来!皇上正烦着呢,说那贼人别的什么都不偷,光偷了一只饼,说这皇宫内院没什么他能看得上,就饼能看得上?”
常乐望了常福一眼:“大哥,你也别烦,咱们都别烦………………”
两人一前一后,往别殿寻找那潜进皇宫的贼人不提。
他们走后,萧问筠才一回头,就见平安在椅子上坐着了,双目发光地望着案几上的糕点,手却规规矩矩地放着,见萧问筠回来了,把视线往萧问筠的身上扫了一下,又盯着那糕点了。
萧问筠见此,便走过去拿了块糕点送至平安的手上:“吃吧,平安。”
平安满脸欢喜地接过了,塞进嘴里,此时,他满腹的心思便在那糕点之上:“这是海棠糕,真好吃,平安在过年的时侯吃过,是皇上赏下来的,小小姐只赏给平安一块平安现在还记得那味道呢,这红绿瓜丝实在是好,平安试了那一块之后,很想自己也能做出来可就是做不了。
萧问筠心思尚在萧南逸身上,虽没有那么担忧了,但到底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于是道:“平安,你再仔细给我说说,你在那桌底下藏着的时侯,可曾看见老爷是怎么被请进室内的?是不是前后左右的押着?”
平安满嘴都是糕点侧过头望了萧问筠一眼:“老爷啊………………”他想了一想道,“被人抬着进内室,算不算押?”
“他为何被人抬着?”
平安责怪地看了萧问筠一眼:“小小姐,你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平安不是说过,平安把老爷坐的椅子腿给削了么?”
萧问筠松了一口气,恍然:“所以老爷跌伤了?”
平安斜望了她一眼:“小小姐,平安怎么看您一点儿担心的表情都没有呢?”
萧问筠心道只要老爹不是获罪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他那皮糙肉厚的,能跌伤到哪里去?
正想着平安拍了手道:“原来小小姐和平安一样的想法,老爷身体好着呢,跌一下还能让他略在床上休息一下,所以说,平安以后会经常制造机会让老爷跌的!”
冷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起平安早些时侯在老爷的窗户底下建蜂巢,感觉还是问清楚好,以防着老爷真被平安捉弄了,事后好炖些骨头汤来安慰一下老爷受伤的心,于是问道:“平安你准备怎么制造机会啊?”
平安很忧郁:“老爷警惕着呢,削老爷坐着的椅子的腿,这样的事进行过一次,下次就不好进行了,老爷以后坐椅子肯定会先察看椅子腿的,既如此平安想着,不如把老爷的床给拆散了,再照原样装上去,如此一来,老爷看不出那床的端倪,而且床比较大,不会那么容易散,老爷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半夜里一滚,不自觉间,那床就散了,如此一来,跌得不知不觉的,也不会太痛,还能使全身上下的骨头能松上一松,又能提醒老爷平里警醒,使他老人家的皮肉不至于因年龄增长而变松了……
冷卉默默地想,平安这是怎么了,怎么老和老爷过不去呢?老爷您也是的,怎么老和平安过不去呢?您看看,这不自己吃亏了吧?平安的武功越来越高,您和他打,越来越力不从心,上次才被马蜂咬了,这一次,您连睡觉都要半睁着一只眼,您这是何苦呢?奴婢们可真是同情您啊!可同情归同情,能见到您老人家被人捉弄,奴婢们还是喜闻乐见的。
她转眼一瞧,见萧问筠微微地笑着,脸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愁苦悲伤,不由大是宽慰,心想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这平安在小小姐身边,小小姐总是能开怀,平安可真是一个福星啊!
看小姐脸上没有担心的模样,看来老爷那儿事情也不大?
冷卉放下心来,脸上也和缓了。
萧问筠被平安一顿插语打浑,心底早舒畅了起来,心想幸好有平安,误打误地闯到了皇上那儿,看到爹爹正与皇上下棋,如此说来,这事情不会象圣旨那样严重,反而有些象皇上正与爹爹布一个大局,要将此次烛阴事件幕后之人查个清楚?
为什么皇上这么快就清楚了爹爹被人冤枉?
这个烛阴事件,如果真是李景誉布局,为拖萧府下水,必定是步步为营的,计划周密,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了呢?
她记得前世,李景誉步步紧扣的布局,可是让爹爹辩无可辩,让皇上对爹爹从疑心到怀疑,到了最后,使爹爹的叛国,成了铁上板钉一般的事实。
她抬起头来,不经意地望见了平安面颊鼓得象只青蛙,显见着里面塞满了点心,脸上俱是糕点屑子,心底想着,象平安这样的活着,才是最开心的吧,不用担心,不用忧郁,心底只有好玩与吃?
可他却真能给自己带来福气,在自己满腹忧郁的时侯带来了父亲的消息?
这全都会是巧合么?
长秋宫内,皇后斜椅在矮榻之上,背后枕了十香软枕,脸色在灯光照射下有秋叶般的颓败,安息香从镂空雕花银熏处缓缓地冒出来,却掩盖不了这屋子里弥漫的沉寂悲意。
皇帝从屏风处转了进去,急道:“皇后,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没有?”
皇后缓缓地睁开了眼…任宫婢将她扶起,虚弱地笑道:“没事的,皇上,臣妾还能支撑些时日。”
皇帝坐在她身边的塌上…看清她脸上的颜色,满脸俱是忧意:“皇后,前先时日不是见好了么,怎么今日忽然间发做了,御医怎么说的?”
皇后仲过手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的,皇上…今日臣妾是被吓着了,所以才发作了起来,饮了些汤药,便会没事了。”
皇帝恨恨地道:“全因为有人弄出了那烛阴事件,这才吓着了你,朕定不会放过那些暗中作崇之人的!”
皇后轻叹一声,道:“你还疑心萧侯爷么?”
“朕怎么会疑心他?他对朕一向忠心耿耿!”皇上道。
皇后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不会疑心?除了你自己…什么人你都会疑心,就连自己,当年不一样的被你疑心?皇帝是个好人…是个明君,自己是知道的………………当知道了他自己犯的错误的时侯,他会很快地改正过来,但那疑心之病却从来没有改过,既使对他忠心耿耿的人,既使是萧侯爷,当年立了那么大的战功,可以说,皇帝能登上帝位,萧侯爷功不可没…但他还是会疑心,疑心他功高震主………………可这次这么快就打消了对萧侯爷的疑心,皇后倒有些奇怪。
“早先皇上不是叫了萧侯爷去问话,又下了圣旨,让萧家长女留在宫中不能出去么?”
皇上双眼冒出冷光:“朕这是做给那些暗底里布局的人看的,他们不是要拖了萧家落水么…让萧家做替死鬼么?朕便让他们如意!”
皇后奇道:“是什么使皇上这么快便改变了主意?”
皇上脸上露出些笑意来:“这些人当真可笑,以为一名宫婢就能使朕相信萧爱卿的罪行?他们想让这宫婢指证萧侯爷,却忙中出错,用了那一篇萧爱卿声讨朕的檄文,以为这檄文是萧爱卿往日里临摩字贴抄下来的,却哪里想到这檄文是当年萧爱卿为了破敌,给东夷的烟雾弹,这事只有萧爱卿与朕知道,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如此一来,朕还不明白萧爱卿是被人冤枉?”
皇后这才在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皇上明白就好,只是这张檄文怎么会用来指证萧侯爷?这却有些奇怪…………”
皇上道:“说来好笑,这萧南逸以武功奇高自诩,却连被人贴身放了东西都不知晓,朕使人搜出来的时侯,他一边挣扎一边狂叫,这不是臣的东西!”他停了停道,:“如果不是这篇檄文,是别的什么罪证,朕倒真不相信他。”
皇后沉思道:“如此说来,的确有人把东西放在了他的身上?”
“是的,朕想着,这个人正在暗底里帮着朕看清事实!”
皇后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臣妾就知道,就知道………………”
皇上奇道:“皇后为何这么高兴?皇后知道那暗地里的人会是谁么?”
皇后忙收了笑容:“臣妾哪会知道,臣妾只知道,此事既有人帮忙,使得萧家洗脱罪名,皇上便有了福气,定会将这重重迷雾揭开,使得烛阴之祸直相大白……”
皇上怀疑地望着皇后的笑脸,道:“是么?皇后,朕只是感觉,这些日子,连朕都有些不明白你了,你仿佛有心事?”
皇后道:“臣妾所谓的心事,不也是皇儿和您,只要三位皇儿和皇上没事,臣妾也就没有心事了。”
皇上叹道:“那皇后便好好儿的休息,别再忧虑了,一切定会水到渠成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到底是谁暗中破坏()
皇后心底轻叹,心道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之时,我又哪里胆切都告诉你?当年之事,我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么?他们那么的狡猾,你的耳根子又软,就差一点让他们入罪了,却还是因为你的心意摇摆,使得他们落了罪责,更害了之柔一条性命。
她抬起头来,望着皇帝清俊的脸,心想,这一次,她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既使是那样天大的喜讯,也不能让他事先知晓,那个人说得没错,要一击既中,让他们永不能翻身!
她垂下眼眸,遮掩住了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柔情,低声咳了一声:“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恐是刚刚吃了药,有些困倦………………”
皇帝忙柔声道:“那朕就不打忧皇后了,皇后可得好好儿休息。”又吩咐宫婢们好好的侍侯着皇后,这才走了。
待皇帝走后,皇后让屋子里其它人等都退了下去,这才从床上缓缓地坐了起来,又走了去,将屋子里的鹤嘴铜灯调得暗了,亲自动手把柜子里放的糕点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柔声道:“你来了么?”
隔了良久,屋内薄纱垂垂,却不闻半丝儿的人声,她有些失望:“今夜怕是不会来了?”
她望着那糕点道:“上次你来,我知道你最喜欢这糕点了,今日便特意叫御厨多做了一些,可宫里面的玫瑰花蕊不多了,勉强只能做成一盘,这香味儿倒是浓,只怕味道不够,下一次我叫人多备一些,你来了,就能吃上了。”
粉色酥脆的玫瑰糕在桌上散着淡淡的香味,使得屋子里也仿佛填塞了满室了花香,门隙间传进来的风将屋子里的帷纱吹得轻轻拂起,那花香便四处充盈带着淡淡的甜味。
“娘娘何必多礼?”不知何时,屋角已立了一人,声音低沉如琴奏一般,他的面孔隐隐藏在暗处只见身材修长,容廊如雕。
皇后脸上俱是惊喜之色,手开始颤抖,想要走过去,却又不敢,怕那屋角的影子被风一吹,便散了。
到底她还是没有走过去,只是手抬起,似要隔空扶摸他的面容,却不可得,但仅仅是这样,也让她满足:“你在外边可还好?”
“一切顺利,娘娘以后不必等我了,我该来的时侯就会来的。”他低声道,“夜里风大,娘娘把窗户关紧了才好。”
只这一声问侯已经让皇后哽咽出声:“我知道我知道,我定不会叫你担心。”
他的身影缓缓向暗处移动了一下,却使得皇后惊道:“这么快,你就要走了么?”
他身形一停,似有些犹豫,到底解释了:“娘娘,那些人四处钻营,我要盯紧一些才是。”
见他又欲离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