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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点裙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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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誉不得不奉陪,因他知道,这老二荒唐虽然荒唐,但从来不做违法乱纪见不得光之事,不象自己暗底里……今儿个这姓杨的匠人在他眼前露了面,他定会全面地关注,自己便做不了手脚了,只有实到实地赢了他,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

    一想通此理,他静静地道:“二哥是个守信之人,我自也守信,只不过这块宝玉虽是个好东西,但宝玉太小,不太合我的口味,原本我想着先买块小的,让王府内的工匠看看合不合适,再问这工匠拿块大的,如今看来,这是个独一块的东西,我反倒不太那么热衷了,你既喜欢,就留给你吧!”

    他紧张地望着那杨姓匠人,见那杨姓匠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脸上有半分的慌乱,不由暗中思索,难道说这匠人真知道从哪里拿的这东西?那么他定会知晓金矿的所在?

    杨姓匠人也有几分犟脾气的,见他缩头缩尾,心底不高兴了:“这位公子怎么回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你不买就算了,不买这块小的,有大的,我也不卖给你!”

    李景誉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一颗心激动得扑通扑通直跳,强自按摁住脸色不变:“既如此,我出三百金买你这块玉石。”

    杨姓匠人一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的关注,眼里冒出奇光,转头将充满希望的目光望向了李景辰:“您呢?”

    李景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慢吞吞地道:“老三,光说不练,算什么好汉?把银票拿出来摆上罢?”

    李景誉只得把拿了银票出来,摆上了。

    李景辰见状,也从左边手里拿了一张百金的银票加上了自己那叠,又掏啊掏啊,掏出一枚铜钱出来,摆在那三百金上边,嘿嘿笑道:“三百金零一铢大钱……老三,您请出价!”

    他这番作为让堂内所有人又都有了别样心情。

    众人皆想,不带这么气人的,你要气人的话,三百金零一两银子,人家听了心底都好受些,你三百金零一铢大钱,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一铢大钱能买什么?两捆葱,一篮苹果?一双鞋子?

    如果这次你赢了,此事一传开,说是你比对方多出了两捆葱的价钱就把这物买了下来了,两捆葱啊……一想起来对方不是每天夜里都会辗转难眠?

    李景誉眼角加嘴角都在抽搐,隔了良久才哈哈一笑,默默地道:“如此,我便三百金零两铢大钱……”

    李景辰好笑地望了他,先别叫价了,回头对女宾部帘子后边的萧问筠道:“萧家妹子,今日看来你是最大的赢家了,你借给我的按时辰算的高利贷怕是能赚好几倍的利钱呢,还好,我借得不多……”他转头对李景誉道,“老三,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是什么么?就是逗你玩,所以,你每加多少,我便加上一铢!”

    李景誉不认为自己很生气,只是想着拿把大锤子把他的脸和脑袋砸成了铁锅饼子。

    两人似斗眼眼般互相望着,堂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又隔了良久,那杨姓匠人才小心翼翼地道:“两位公子,小人卖的不过是一方玉石而已,也值不了几个钱,依小人来看,不如两位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谁身上的银子多,这方玉就归谁了。”

    他话音刚落,厅堂里传来了有人往下滑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店老板滑在了地上,用哀怨地目光朝杨姓匠人望着,众人以为他不小心滑倒了,便都把目光收了回来。

    店老板在心底叨念:要修练多少年,才有这样的勇气,让客人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要修练多久,才会这么的奸,一方破玉卖成极品翡翠的价钱?

    “好……这是一个好办法!”萧问筠叫人半揭了帘子,从女宾部答道,“也不浪费时间,其实我挺想你们浪费时间的,你们一浪费时间,就代表我可以多拿利息了,但我这人就是看不得人家受苦,看不得人间惨事……哎……”

    李景誉忽地发现,李景辰和萧问筠两人凑在一处,连气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但他知道此事不可以再往下拖了去了,这京师贵人众多,再拖下去,又不知道有谁会看不过眼,跑了过来横插一杠子,虽说这最大的横插一杠子的人已经在这儿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五章 高利贷的利息高啊() 
李景誉笑道:“二哥存了心和我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先得说好,可不能身上没钱了,又叫属下去拿,或又借高利贷之类的,这可没玩没了!”

    李景辰还没插话,萧问筠在帘子后慢吞吞地道:“哎,可惜今日银票带得少了,要不然这高利贷可以按瞬时来计息……”

    堂内众人皆绝倒,尤其是那店老板用倍加崇拜的目光往女宾部帘子后望着,心想这才是会把握时机的人,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借高利贷给两位呢?转而一想,这趟混水可不是象他这样的小老板可以趟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李景辰道:“老三,你也听到了,我要借也没处借啊,再说了,一件物件儿虽然好玩,但也有时效的,本少爷好玩的事排着队等着我呢,快点儿吧!”

    李景誉又气歪了鼻子,自己万分着紧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件好玩儿的物件,他既放心又气恨,脸上却半点异样都不露出来,和煦地笑道:“好,就请二哥请把银票拿了出来。”

    李景辰斜着眼望他:“老三,你把你二哥当傻子呢,如果我先拿了出来,你看清数目,从哪个衣服角落里摸啊摸的,又摸出些来,恰巧比我的多那么一铢半铢的,我岂不是很亏?”

    两人又斗鸡眼般地望着,只不过李景誉双眼没了和煦笑意,李景辰斜倪着眼睛,让人看了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那杨姓匠人上前,向两位一人作了一个躬:“两位公子。依小人看,咱这就是一锤子买卖,两位把身上的钱一次性全掏了出来,掏出来之后,既使身上有钱也不能加了。价高者得。你们看好不好?这眼看天就快黑了。小人的婆娘做好了饭不见小人回去,又该骂小人了。”

    杨姓匠人表情既贪婪又委琐,萧问筠从帘子里望出去,都不由赞了一声好。

    李景辰与李景誉这一次再无异议,两人互盯着对方,开始掏身上的钱了,眼看柜台上的银票子越堆越高,杨姓匠人的双眼越发地发亮,半张着嘴。连哈拉子都差点儿流了出来,店老板当然是用妒忌得双眼发了绿光,店小二等等则是既艳羡又期盼:连这浑身是灰的石匠一夜之间都发了大财。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隔了良久,两人把身上的银钱都掏了出来了,那杨姓匠人还小心求证:“两位公子,没有了吗?”

    李景誉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压上了:“二哥,这玉佩可不是宫里的东西,是我前几日偶尔淘得的,值千八百两银子罢了,二哥,你身上不会也有这个吧?”

    李景辰摇了摇头:“老三,至于么?把老本儿都压上?这玉石当真这么紧要?”

    李景誉听清了他语气之中的疑问,心中一急,脸上却浑不在意:“这玉石原本也没什么的,我买了回去,不过做过摆件儿,可我与二哥一般的心思,就是喜欢买二哥喜欢买的东西。”

    李景辰听得他把自己一开始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让给了自己,笑了起来:“老三,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啊!”

    萧问筠听见李景辰用这句话来气李景誉,几乎笑破了肚皮,脸上自是半点儿异样都不露出来,咳了两声喝了一口茶把那笑意压了下去,自言自语:“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可以收一半的利息钱了。”

    她虽是自言自语,可声音着实不低,从帘子里传出去,传进众人的耳里,自是引起诸人别样的心思,众人皆想,这萧家长女如果不是侯门闺秀,流落民间,那也是放高利贷的女中豪杰啊!

    李景辰道:“好,就这么多了,为了块破玉压上美玉的事那是痴傻的人才做的,本公子没那么痴傻。”

    他这拐着弯儿的骂人反使李景誉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儿只要他心底舒服了,他只怕也不会再追究这块玉石的来历,那么我便有机可乘了。

    杨姓匠人目光比店里的灯光还亮:“两位公子,小人可以数银票了么?”

    李景誉压上了块美玉,心中大定,脸上又有了和煦笑意:“数吧。”

    李景辰则是笑道:“喂,你那匠人,本公子帮你把价钱抬得这么高,你也不来多谢多谢本公子?”

    他摆明了自己志不在宝石,来掺和这一腿的志向就在气死李景誉。

    李景誉的牙根咬得直痛,额上的青筋直跳,吸了口气笑对那匠人:“还不快数?”

    那匠人怕是从李景誉的笑容中看出了些阴森出来,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伸手拿了那钱去数。

    但钱一到手,他的目光便全转在了这银钱上面了,声音也渐渐增大:“一百金,一百五十,两百,三百……”

    整个厅堂只听见他点数之声。

    李景辰与李景誉互相丢着眼刀子的你飞来一眼,我挑挑眉又飞过去一眼,让萧问筠在帘子后看得清楚,心道,如果不知道这两兄弟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俩人之间有什么缠绵未了情呢!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茶把那恶心感压了下去,朝点着钱的那匠人望了过去,不由笑了,又想起了那句老话:老天爷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隔了良久,那杨姓匠人才将最后一张银票数完,长舒了一口气道:“两位银票相差不了多少,可这位公子加多了一块美玉,自是这位公子赢了。”

    他恭敬地弯着腰拿手摆向了李景誉。

    李景辰笑了一笑,拱手道:“恭喜你了,老三……”

    李景誉一笑,也拱手:“二哥,多谢你让了这块宝石给我。”

    李景辰转头对那杨姓匠人笑道:“喂,那匠人,你可得睁大了眼验清楚,我家老三家里可有不少假玉,拿了回去,放个一两天就都碎了,也不知拿什么制成的,估计是面粉啊之类的加了些别的材料……只不过如果你家闹饥荒了,倒可以拿他那面粉玉煮吧煮吧吃了!”

    众人听了皆绝倒,心想这位公子简直是异想天开加气死人不偿命,拿面粉造玉,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

    杨姓匠人脸色却迟疑了起来,他不望别处,望了望女宾部的帘子后,显然想向帘子后的人求救,男宾部自是不知道他为何把视线转向女宾部,当然,萧问筠自是知道的,所以,她在帘子后笑得咕咕咕地:“面粉制玉?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匠人,你咬咬,牙齿咬得崩了那玉如果还不崩,就是真的了。”

    站在萧问筠身边侍侯的冷卉目注地面,默默地念叨:可怜的平安,又要被小姐捉弄了。

    那杨姓匠人傻傻愣愣地当真用牙去咬那玉,厅堂里的众人全张大了嘴望着,皆都有了萧问筠在皇后寝宫咬金冠时的莫名心情,萧问筠听到那咯咯咯的声音从厅堂传了进来,微笑着喝了一口蜜茶,心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家主子都咬过一回了,做为一个忠心侍卫,又怎么能不咬呢?

    当然,大家皆都没有听见牙齿被咬得崩断了的声音,因李景誉到底被挪揄得沉不住气了,怒声道:“这是真玉!真玉!”

    要让一个无论何时都戴了虚伪假面,保持文质彬彬模样的人气成三岁小儿的冲动,得要多大的功力啊!

    萧问筠心想,看来自己要和李景辰多多的合作几次,她发现和他一合作,李景誉就有崩溃的预兆。

    杨姓匠人自是不信,但他的牙口甚好,牙也咬不崩,玉也没咬崩,所以很茫然:“这玉当真是真的?”

    李景辰嘻嘻一笑:“喂,那匠人,看来这玉不是面粉制成的,你可赚大了,收着吧,以后传给子孙,告诉子子辈辈,某年某月,你拿一块破石头,换了一堆银钱和一块美玉回来,才养活了他们的,要他们永远记得这位公子爷的恩德。”

    李景誉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额上的青筋已爆得要从额头突了出来。

    杨姓匠人到底是粗人,神经大条,把李景誉阴沉的脸色当成了他肩负着振兴他一族族人的重任,因此有些不堪负重了……喜悠悠地朝李景誉弯腰行礼,诚恳道谢:“这位公子,多谢您对我以及我家的子子孙孙的恩德……有了这么些银钱以这块美玉,我回了家,必和我家婆娘多生几个,以报你的大恩,以振兴我的家族,这块美玉,我定好好保存,让家人时时看着,以记得你的大恩,非荒年都不卖,实在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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