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探-第3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我不是阴家家主,不是肩负着一个大家族的族长,我也还年轻,不如父亲经历的风浪多,我也会犯错。但请父亲相信我,我跟祖母相依为命五年,是祖母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是祖母只付出不求回报地养了我五年。祖母绝对地了解我,了解我心软受不得委屈,了解我容易冲动干傻事,更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主。同样的,我也了解祖母,倘若事不关我,祖母绝对不会突然离家上京来的。这一点,我很肯定,万分地确定!”
阴十七回到骄园,还不到半个时辰,曾品正便回来了。
一进骄园进屋,他便问:
“十七姐,你这样着急召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路上我问了红玉几句,知道陶婆婆已有了消息,阴大哥也出京仔细确认去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阴十七让他坐下:“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我急召你回来却是为了另一件事儿。你先说说,你一早出去到现在,可有什么收获?”
曾品正说:“我就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和白子待在永定门不远外,暗中细看那些进进出出城门的人。大多数都是小老百姓,除了早上阴大哥带了几个人急速回城外,也没谁了。京中许多该认得的大人物,现今我是尽数认得了,这还得归功于白子从黑子那边搜刮来的几十幅画像!”
阴十七说:“是哥哥……”
曾品正点头:“对!就是阴大哥给的,他说我在京里替你办事,总得先认认人,可不能连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该远离,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不能得罪,这些都不知道。”
“有道理,哥哥就是为我想得多。”阴十七说,“那你可有看到展大哥或他的人出城?”
曾品正迟疑道:“展大哥我最是熟悉,他要是出城,我一定不会认错,不过要是他的人出城,那……”
他看向白子,白子连忙接下说:
“没有!小姐,小公子,司家五爷的人,小的也大半认得,特别是那几个得力的,小的更是不会认错。小的担保,今儿个绝对没有司家五爷的人出城。”
说完守城门之事,曾品正又问起阴十七急召他回来所为何事,阴十七说:
“在我身边的人,就你认得花大哥,你替我走一趟花府,约他人定初,在运楼见一面。”
曾品正问:“花大哥?花府?你是说花大哥是八大世家中花家的大爷花宵?”
花自来与花宵,名讳不同啊。
可又想到展颜能是司家五爷司展颜,那一直跟在展颜左右的花自来当然也可以是花家大爷花宵了。
问过,他直觉得自已问了个无趣的问题,逐又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
阴十七点头:“嗯。”
在知道展颜就是司展颜的时候,叶子落再跟她说花自来就是花家大爷花宵,她已然没什么意外。
司花两家就跟阴叶两家一样,本质虽有些微的区别,但同样是两家数百年交好,这一点没变。
那么叶子落可以辗转数年找她,花宵自然也可以化了名与司展颜同离京同回京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临走前,曾品正又问了句:
“叶大哥是不是跟着阴大哥同去了?”
当然是。
不然在父兄有意瞒她的情况下,他们又怎么会让消息在阴府里让她晓得。
她会知道,就是因为叶子落和她兄长同去今琳城,她才能收到叶子落的通风报信。
这大概也在她兄长的预料当中。
不然她兄长不会先跟她父亲说,大概瞒不过她的意思。
第三百五十七章 她离京()
在运楼见面的时候,红玉、白子、松喜等侍候的都候到雅间外,雅间里仅阴十七、曾品正和花宵三人。
花宵指着曾品正说:“最后见这小子的时候,我记得还是在洪沙县牢狱里,没想到这再见,却是这般情形。”
曾品正说:“多亏了展大哥!”
三人中,他年纪最小,也不是主角,他自主负起倒茶的活计。
倒了三杯,各端到阴十七和花宵跟前桌上。
花宵端起茶杯:“嗯,展大哥是真信你。”
说这话的时候是对曾品正说的,可他的视线却微微扫过阴十七。
阴十七察觉:“花大哥觉得展大哥救出品正,相信品正,是因为我?”
花宵也明人不说暗话:“难道不是?”
阴十七点头:“是。”
被两人拿着论的曾品正反而沉默着,他明白他自始至终能受看重,就是因着阴十七。
倘若不是因着他的十七姐,展大哥不会出手救他。
花宵听着阴十七这样明白的话语,不禁叹起气来:
“十七啊,你找我是不是想问展大哥的情况?”
他这样开门见山,很中阴十七的下怀:
“嗯,展大哥还在京城么?”
“为什么这样问?”花宵很诧异。
曾品正也听得连端在手上的茶都忘了得递到嘴边才能喝。
阴十七说:“我哥哥发现了我祖母的踪迹,展大哥的人和我哥哥的人都在沿途帮我找祖母,哥哥能得到消息,想必展大哥也可以。哥哥已同子落出了京城,那么展大哥呢?正如你所言,展大哥因为我,为我做了许多事儿。展大哥知道祖母于我而言的重要性,他既得到消息,他便不可能袖手旁观。何况这会儿司家也没什么大的风浪,展大哥能抽出手来。”
听这话,她竟是连司家的情况也大略了解过了。
花宵有点儿发怔,最后砸砸嘴,一脸即是高兴又是担忧的矛盾:
“怪不得展大哥总说无需太担心你,你看看你,连司家的底都大略知道个一二!我也不瞒你,也是瞒不过你,展大哥早在昨日便出京城,直往今琳城去了。”
昨日?
竟是比她兄长还要早上一日。
阴十七问:“展大哥留下什么话了?”
“也没多留,就一句,他让你安心在京城里待着,他会把陶婆婆安然无恙地带回你身边的。”花宵说着,把手中端了许久,连手都有点儿酸的杯中茶汤一口喝尽。
是他让花宵传过来的话,她自是信的。
可为什么她有种不踏实又心慌慌的感觉?
花宵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阴十七:“十七,司家的情况你大概了解过了,那你有什么看法?”
阴十七已然不是普通的阴十七,而是阴家**骄。
她的话,他在意。
这是想探一探她阴家的想法了,不过是她认识的花大哥问,且从前待她不错,她倒也不在意。
转一转剩半杯茶汤的茶杯,阴十七说:
“司家大爷二爷不足为虑,司家三爷四爷是展大哥的嫡亲兄长,这些年来又无心于司家少主之位,展大哥回京争夺司家少主一位,我觉得没多大难的。但凡事有万一,司家大爷二爷身后还有金家。金家是京城八大世家之一,实力不能小看,展大哥的母亲是司家主的继室,娘家又是远在南京的秦家,虽说在南京也是大族,可到底不能跟京城的比,又是远水。倘若真有近火,秦家帮不了什么及时的忙。”
顿了顿又说:“不过也不要紧,还有花大哥,还有花家呢。金家再有插手司家家务的打算,也得掂量掂量展大哥身边的花大哥。”
花宵苦笑:“你太瞧得起你花大哥了!”
末了各自离开雅间的时候,花宵低声在阴十七耳语了一句:
“我父亲曾告诫过我,不要同展大哥胡闹。我父亲这话就是司家家主的话,意思很明显,大概是知道了一些你和展大哥的事儿。十七,倘若你真想同展大哥长长久久的,那么你要有心理准备,未来的路不会好走。”
阴十七说:“这话,花大哥可曾跟展大哥提过?”
花宵说:“自是说过了。”
阴十七一笑:“嗯,谢谢花大哥,我记住了,未来的路一定好好走的。”
“能好好走最好。”花宵又想起前些日子司展颜还未见过阴十七一面的时候,又说:“你大概不知道,你还未到京,到京回阴家又见不到你的时候……也是他避着你,总说得忍,说时候未到。那时候,他是连你的名字也不敢提及,每回我跟他说话,他总是‘她’怎么样怎么样。他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他是想极了你,死命压着不去见你,你心中不解的同时,他也是饱受相思之苦。”
连她的名字也不敢唤出来,就因着思念她想极了她却压着不来见她么?
她竟是不知道他这样想念她。
想想,她对他的爱大概不及他对她的爱。
出了运楼,花宵自去忙活他该忙活的事儿,阴十七则坐着大车直接回到阴府。
吃过午膳后,她突然让红玉去找两三套轻便男袍来,还吩咐不准让区妈妈晓得。
红玉不明所以,却只能听令。
到了日暮时分,阴十七早早用了晚膳,换上一身玄色袍服,谁也没带,直奔后门出府。
一从后门出来走了十几步就是巷口,一匹马儿和一个削瘦高个的少年在等着她。
曾品正往她身后望了望,见无人跟来,他半是松气又半是更紧张:
“十七姐,这样真的好么?”
阴十七说:“不太好。”
曾品正更紧张了:“那……”
“不过也没事,骄园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那四个大丫寰个个能经事,区妈妈那边瞒住了,就没什么大事,至于父亲那边……”阴十七想了想,“父亲那边是我对不住了,等父亲发现我不见了,也得等到明日一早,那会儿我早同你跑远了,父亲是想追也追不到了。待我亲自接回祖母,我再亲自去向父亲负荆请罪。”
曾品正仍想再说什么,又被阴十七一眼横过来截住了: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地算什么?赶紧上马带我出城!”
城门都是先使了银子的,那城守官差认得曾品正这个小金主,马儿一带,便略开了城门。
待马儿飞奔出去,又赶紧关上沉重的城门。
一切,如夜寂静。
今琳城是个小县,但因着离天子脚下的京城不算太远,小老百姓过的日子也算安居乐业,吃穿不愁。
阴十七跟曾品正进今琳城城门的时候,是两人离开京城的三日后。
曾品正很担心:“十七姐……啊不是,十七哥,我们晚展大哥和阴大哥出发,从他们离开京城的时间算,这都过了四五日了,陶婆婆会不会早被他们其中一人给接回京城了?”
阴十七也是忧心:“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祖母有心躲人,那必定是想尽法子地躲。
她兄长的人与他的人先前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祖母,可见祖母也是躲得很有技巧。
只是两批人后来发现路线不对,分析得出是跟祖母岔开找不到的主因。
两批人又回头走了另一条路线去找,在找的时候,她听兄长说过,祖母曾在洪沙县下一个小县的一户农家打听到,曾有一位很像陶婆婆的老人家在农家借宿过。
后农家再细看了陶婆婆的画像,确定了就是陶婆婆。
这般一证实,也就证实了兄长的人在重新拟定的路线上,是拟对了。
他的人也不差,应当也是发觉了这一点。
她虽没得他的消息,但这一点她料想得不错,已在三日前花宵那里得到了证实。
两批人寻人的路线重定,又重定得准了方向,这找到祖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祖母是用两条腿赶路,且年岁大了,腿脚早不如年青人利索,肯定是走得极慢。
就这样,两批骑快马的人也没早找到她祖母。
曾品正有点儿听明白了:“这说明陶婆婆躲人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
阴十七跟牵着马儿的曾品正在今琳城主街上走着,两双眼随意四处瞧,边聊着说着:
“我曾听祖母说过,祖母在幼年的时候,曾跟着父母四处奔波,也是躲人。至于为什么躲人,祖母没说,我想那大概不是很好的回忆,便也没敢细问,怕勾起祖母伤心的往事。但由此可见,祖母在幼年便已有了躲人的经验。”
所以要躲她兄长与他的两批人,祖母应该是躲得很有技巧的。
可为什么要躲?
一则因为一批是阴家人,她祖母不想遇上,另一批是他的人,可祖母不认得,索性也躲着;二则是祖母先认得她兄长的人,祖母躲着,他的人,祖母先是不认得,后来认得了,躲或不躲,便又能延伸出两种可能两种结果来。
曾品正问:“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阴十七说着静了一会儿,约过了十息方接下说:“祖母认得哥哥的人,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