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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骄探-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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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这会儿连夜灯火通明,就方家老爷院子暗着,阖府上下经过方家老爷院子附近时,俱都是静悄悄地不敢有半点声响。

    林家比方家更甚,不仅灯火亮如白昼,阖府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无论外院还是内宅,皆人声沸腾。

    满京城林家能请上的医术最高明的大夫皆被请进了林府,全聚在林士风院子里。

    不下十位大夫坐在林士风寝屋隔壁临时收拾出来权当会诊场所的厢房里,个个不是愁眉苦脸地束手无策,便是万分严肃地探讨完全不是法子的法子。

    林国安与林士炎端坐其中,一个满脸痛心,一个眉头紧皱,皆静默无言地听着大夫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来来去去。

    上一刻是你一句的提出最佳最适宜的治疗方案,下一刻是我一句的否决了上一刻的治疗方案,探讨到最后,便是什么法子也无法成为最佳治疗方案。

    再交待了众位大夫一定要想出法子治好林士风被废的右腿,林士炎请林国安出了厢房,两人缓步出了屋里,迎着寒冷的夜色站在夜幕之下。

    林士炎道:“父亲,这事儿不简单。”

    林国安身为一族之长,想到料到的不会比林士炎少:

    “先前你说阴家小姐已得到林掌柜死前藏起来的那样东西?”

    “是。”林士炎道,“不管那样东西是什么,据这两日京衙未上我们林家门的状况来看,那样东西大约对我们林家也没什么致命的威胁,不过是让秦府尹略怀疑到我们头上。”

    “这事儿从一开始,只要有心人探究一二,便都能知道我们林家是替京城众家试探阴家小姐实力的先锋。”林国安心中很是不安,“倘若此次败了,我们不仅得不到楼家的支持,势必也得得罪阴家,更在阴家小姐心里埋下一根刺,只要有机会,阴家不会放过我们。”

    经林国安一提,林士炎想到了阴家小厮远到南京一事:

    “阴家已经动手了。”

    林国安终归年长许多,经的风浪要比林士炎多且复杂,但论看事情本质,却没比林士炎看得更长远更深层,疑道:

    “阴家已经动手?你是指南京那边?”

    “是,父亲。”林士炎知道阴家父子于此次佳味斋血案,是半点也没插手,全然让阴骄一个人折腾安排:“真要论起来,其实也算不得是阴家动的手,毕竟阴家家主与少主一直是袖手旁观,仅仅只是阴家小姐动的手,且不说南京那边,阴家小姐有什么打算,就说三弟现如今的状况……”

    林国安再糊涂,这会儿也能明白林士炎的意思,他看着嫡长子,眼里透着深深的悔意:

    “先前是我糊涂了,那会儿你阻止我,我却说你胆小怕事……如今想来,你才是对的,为父实不该答应楼家做这马前卒。”

    林士炎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已没什么用了,父亲,现今还是要保住三弟为要。”

    林国安痛心道:“你三弟一条腿废了,你刚才也听那些大夫说了,即便能治好,也无法再像从前那般……你三弟他一身功夫怕是……”

    “这应该就是阴家小姐的目的。”林士炎眸色转暗,“上回她特意转人给我提了个醒,可我没在意,总觉得不过是一介女子,且还失踪五年养在那等没见识的小县里长大……是我害了三弟……”

    林国安没听说这回事:“你说什么?你知道阴家小姐得到了林掌柜那样东西的消息是她给你的?”

    林士炎再不敢瞒,一五一十跟林国安说了。

    听后林国安一阵恍惚,不解道:

    “她这是……”

    林士炎道:“她是在警告我。”

    阴家小姐是想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知道了人证被灭口,物证也大半无法为她的大丫寰平反。

    她大摇大摆出入月华居,却能不让消息传出半点去,且如愿给他传了消息警告他,她在告诉他,倘若要毁了林家,她有这个能耐!

    可那会儿他不信,只付之一笑,鄙夷后置之不理。

    连佳香斋遭人夜闯,伙计遭袖箭射中,他也没往阴家小姐的方向去想。

    直到南京那边大掌柜传来消息说,阴家小厮忽临南京,随后阴家在南京的两大掌柜私下做了不少活动。

    虽这活动不知是什么,也不知是否是针对他林家所做,可到底足让他正视起阴家小姐对他的警告。

    却在他还未完全想透并决定的时候,他三弟出事了。

    先是林家庄子被烧,那个被他三弟藏娇的女子落胎险些没命,紧接着他还未回过味来,他三弟已然被贴身小厮随从抬着回府。

    这一桩桩一件件,倘若说其中没有阴家小姐背后下的暗手,他又怎么会信?

第三百五十二章 约冬游() 
这时跟在林士炎身边的长随进了院门,行礼后禀道:

    “大爷,查出来了,那袖箭是叶家二爷专门在弓箭行定制的,事后送给了阴家小姐身边的曾小公子。”

    两件事儿,两回都是同样的袖箭。

    林国安经林士炎那么一说,再糊涂想得不多不深,这会儿也摸到了个重点:

    “上回咱佳味斋的伙计遭到夜袭,也是阴家小姐派人所为?这回风哥儿先是被射了有迷药的袖箭致昏迷,再被方敏恩的人围攻暴打致残,废了一条右腿,也是阴家小姐一手策划?”

    林国安问得很不敢相信,但林士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他哑了哑,好半会儿没再说出话来。

    林士炎说:“就这两件事儿来看,父亲觉得这阴家小姐是不是在……”

    林国安问:“在什么?”

    “在逼迫我们低头?”林士炎分析道,“父亲想想,头一件是我收到满京城不知,我却知晓的事儿,这是她特意传的消息,意在告诉我,她知道并确定了是我们林家动的手,且有物证在手。虽然这物证她大约觉得份量不足,得到后并没有后续动作,她没有,京衙也没有。”

    这知道与确定向来是两回事儿,林国安明白其中差异:

    “有道理,那第二件?”

    林士炎接着说:“第二件,咱佳味斋的伙计是在我调回守在那里的人手后,方发生的夜袭,可见她是饲机已久,就掐着这个点动手,用的还是叶家二爷定制送给曾品正的袖箭,那箭袖啐有迷药和止血药,人没事儿,箭也没收,她这是明晃晃地告诉我们,她已经开始对我们林家动手了。”

    林国安听着林士炎越分析,心里的鼓声便越敲越密匝响亮。

    “第三件就是三弟这一件,也是最严重的一件事儿。”林士炎神色冷峻,“父亲,三弟被废了一条腿,这已然说明她对我们林家是动了真格的,她是阴家小姐,背后有阴家,还有叶家,八大世家她一下占了两家,这两家随便一家出来,我们林家都不是对手。”

    林国安冷汗开始冒:“那……”

    林士炎斜了眼遇事便容易慌的父亲,心说怪不得祖父在世时,总说父亲不像祖父,他这个嫡长孙反而像极了祖父,每每提及感叹,祖父对他皆要和颜悦色多一分:

    “只怕这第三件事儿过后,还有第四件。”

    林国安冷汗滴了下来,被夜里寒风一吹,他直打了个冷颤:

    “还有后招?什么后招?”

    林士炎伸手为林国安拢了拢披着的灰蓝锦缎面的薄斗篷,又帮着将系带重新系紧了些:

    “南京,在南京的绸缎生意是我们林家基业的命脉,布料生意更在我们林家一年收入当中占了八成,倘若她断了我们的绸缎生意,那布料生意定然受损,倘若她再进一步,利用起……那件事儿,那我们林家的气运只怕真要毁在我们父子俩的手里了。”

    林士炎说得淡淡,但只有颇了解自已嫡长子的林国安知道,他这个嫡长子越显得淡然沉稳的时候,那便是心里越惶恐无底的时候。

    再一想林士炎隐晦提起的那件事儿,林国安脸色瞬间煞白:

    “那件事儿……她能知道?”

    林士炎为林国安系好带子,抬头望了望今夜无星的夜色,只一轮半月高挂着,清亮得迷人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士风被方敏恩的师傅率众打到废了一条右腿的事儿,没过一夜便在京城传了个遍,那热闹的程度紧随于林家庄子刚刚莫名奇妙走水这一件事儿。

    花宵打马到茗楼,这是司家的产业,正好与叶家茶楼运楼在同一条街上。

    自从司展颜与阴十七见过面,并谈得很顺利结果很合心意之后,他便不再到月华居去。

    这一点花宵问过猜过,但司展颜没细说,只说是见过阴十七一面了。

    对此,花宵一脸我就知道的欠揍模样,调侃司展颜几句后,直接说起一大早起来便听到的事儿: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这十七真是越来越狠了,不做则罢,做了竟直接就废了林士风的一条腿!真是变了!十七变了!”

    司展颜睨了眼紧挨着他右手边坐,却坐得没个正形的花宵:

    “在京城立足,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个狠。”

    花宵点头:“这话也对,林家都欺到十七头上了,十七要是不狠心下重手,那也震不到那些没眼的!”

    “林士风废了一条腿,这年后二月的武会试指定参加不了了,林国安与林士炎就指着他给林家开拓出个新局面,这下被十七这么一搅……”司展颜说到一半,见花宵又一脸欠揍的模样,不禁一掌贴过去,将花宵直笑得暖昧的脸给推到一侧去:“楼家那边我已让溪河去盯着,林家这边你也让人盯紧些。”

    溪河是司展颜众多长随中的心腹,办事也是如山峰一般牢靠,很得他的信任。

    花宵就知道于司展颜而言,阴十七就是灵丹妙药!

    先前时候还一副思念过度连名儿都不敢说的模样,这会儿一见过面,都能甜甜蜜蜜正常喊十七了。

    “其实吧,只要林家收一收,找个人出来顶罪,让十七身边那个受冤的大丫寰从京衙牢里出来,林家也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你上回跟我说的,没错吧?”花宵伸手拿了个红彤彤的果子一咬,满口的甜腻味让他觉得,这味道就像司展颜现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能甜死个人。

    司展颜道:“没错。”

    花宵口齿些微不清:“林国安不指望了,你说过他就是个老糊涂,林士炎有些眼力慧根,可到底没碰对人,这回他也是太着急了些,更是站错了队,楼家家主那是什么人?是能轻易让他借势的?真是异想天开!希望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能聪明些!”

    司展颜端起茶杯抿了口:“嗯。”

    吃完一个果子,花宵欺近司展颜,笑嘻嘻地问:

    “茉烟姑娘不敢直接找上你,差人了解过我的行踪,昨儿个就让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寰碰了个正着,你猜猜,她让那小丫寰问我什么?”

    司展颜没兴趣猜这个,理都没理花宵。

    花宵早知司展颜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没真望司展颜会猜猜,一问完自个便接着往下揭谜底:

    “茉烟姑娘见你已有两三日没去月华居了,又见天气寒冷,唯恐你是受了风寒,巴巴派了小丫寰过来询问一番,她这般关心你,可见是对你动了心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将她收入……”

    花宵兴致勃勃,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话音未落,司展颜便侧脸冷冷看他:

    “你收?”

    花宵赶紧将未说出来的房中二字给咽回来。

    开玩笑!

    他可对通房没兴趣,何况人家姑娘心悦的人也不是他啊,他收什么收?

    花宵摇头:“不收!”

    司展颜提茶壶给自已杯子添满:“听说花世叔颇为属意红家大小姐?”

    花宵一听,什么兴致都蔫了,立马起身道:

    “林家那边我盯着,你放心,我家竹优也不是吃干饭的!”

    竹优是花宵的心腹随从,身手好,也绝对忠心,跟松喜一样自小便被指派到花宵身边侍候。

    只是后来花宵跟着司展颜远离京城,到洪沙县久居,这十年空白倒也没减了他们主仆三人的情谊。

    初闻花宵便要回京的时候,两人是欢喜得三夜没正经睡过觉。

    还没待白子从南京传来什么消息,阴十七便收到了林士珍的贴子,邀她出门冬游。

    说是冬游,其实也就是到京郊一家临河的果园里看看寒日里难得青翠果蔬。

    在冬日温室里种上一些反时令的新鲜瓜果蔬菜,京城中的高门大户大数都有,但皆是小打小闹,产量并不多。

    一则是没合适的地方,一则是没懂行的农手。

    京郊临河这座果园庄子的主人家素来很是神秘,京城里大多数人都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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