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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骄探-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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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突然被拦住了,满脸的不悦,眼瞪着阴十七,似乎是在责怪。

    他磕头磕得好好的,这人拦他做什么?

    阴十七几乎可以从王老那双满是泪花的老眼里,清楚地读出这么一句话来:

    “王老,我不是官差,但我是来查人皮碎尸案的……王老,您能与我好好地谈一谈么?”

    王老挥开阴十七拦下他的手,不满道:

    “这里是我家!你们不是官差,便是来查案的,那么也该查过看过了吧?还有什么可查可看的,要查要看也随你们!可你们不能干涉我的事情!这里是我家二柱的寝屋,丫头大约也留在这里没走,你们要查完了,那赶紧出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什么谈不谈的,我跟你们有什么可谈的?走走走!这是我家,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些外人!”

    王老先前一直没开口,连半个字也没说。

    这会一开口,居然就是这么一连串。

    阴十七抹了抹掉出眼眶的泪珠,吸了两下鼻子。

    没想到她还未来得再说些什么,便听得王老埋汰她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我家二柱与丫头关你什么事情!”

    被埋汰了,却让阴十七心中有一种陶婆婆还在身边的感觉,她眼眶又是一热:

    “王老起身吧!既然人皮碎尸案的每一条线索都直指十三年前的碎尸案,那么我便不会不管,那旧案如今肯定是要翻查的,可翻查的结果到底还是未知,您老就真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她放柔了声音慢慢诱导,总得打出个缺口来,才会有进展。

    王老不傻,阴十七那意思他听得出来,可到底于他而言,阴十七就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与衙门脱不了干系的陌生人!

    他冷哼一声,真的起身了,可转身便走。

    叶子落望着犟得可比八头牛,头也不回的王老,他莫名地与曾品正对看了一眼。

    在彼此的眼里,两人都看到了类似茅坑臭石头的无奈。

    再双双看向阴十七,两人意外地发现阴十七居然神色如常。

    刚才不是还哭了么?

    怎么转眼除了眼睛还看得出一丝红红的,其他已恢复正常了?

    阴十七被两人看得莫名,越过他们边道:

    “打感情牌不懂啊?就算不懂,难道没见过么?真是少见多怪!”

    叶子落与曾品正的下巴掉了。

    两人突然有种重新认识了阴十七的感觉!

    阴十七跟着王老再次回到堂屋里僵坐着,叶子落与曾品正还站在王二柱的寝屋里。

    曾品正素来人小鬼大,阴十七方将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演出来的,他火眼睛睛,怎么会看不出来那都是真的,没半点虚假。

    可他没想明白,阴十七为什么要那样跟他与叶子落说?

    于这个问题,他问了叶子落。

    叶子落跟在阴十七身边的时间更长,曾品正能分辨的真假与瞧出来的问题,他同样可以。

    听到曾品正的问话,叶子落思忖了许久,突然一本正经道:

    “可能终是姑娘家,所以当面哭了,当面被我们那样盯着,她害羞了?”

    曾品正直接甩了叶子落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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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激王老() 
叶子落与曾品正回到天井小院待着,时不时往堂屋里望一两眼。

    阴十七跟着王老再次在堂屋里坐下后,她不再像先前沉默,而是叨叨絮絮地说起一些事情:

    “当年王二柱明明知道肖丫头的头颅会比他带来杀身之祸,可他却那般不理智地选择了不报案,且将头颅仍装在酒坛子里放在床底下,直到当年卫老捕头的当场搜出揖拿……王老,难道您不觉得您儿子二柱当年在肖丫头死后,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么?”

    王老再回堂屋,没有再坐回堂屋上首的座椅里,而是就着向着门口的在一张老旧摇椅躺了下去,阴十七就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侧叨着话。

    听到阴十七说王二柱不正常的话,王老忍不住斜瞪了阴十七一眼,却还是没说话。

    阴十七接到王老的瞪眼,讪讪笑了两声:

    “那什么……正常人看到死人头颅,那都是怕得要死的!即便不会怕得要死,那也会像王老您刚发现女死者江付瑶头颅时的反应一样,一下子被吓得昏了过去!”

    王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哀伤之色愈浓,略回神感受到阴十七紧紧盯着他观察他,他不禁狠狠地哼了声,依旧犟着不作声。

    阴十七也不气馁,再接再力往下找话题:

    “您瞧,衙门里头的冷捕快……就是那个先前在您院子里吐了两三回的那个差爷,王老有看到吧?就是他!哎呀!实在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啧啧有声,对于官差这般差劲,阴十七极其失望透顶的神色溢于言表。

    蓦地想起另一件事来,阴十七言峰一转,脸色颇有点古怪:

    “想当年您儿子还抱着一个头颅一榻同眠呢!也不是办过不少案件的官差,这心理素质却比冷捕快强多了!实在是强太多了!要说杀人碎尸……就这心理素质……啧啧!还真是……”

    断断续续,续续断断的,阴十七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她亲眼见过似的。

    王老这回不再只是斜眼,他腾地坐起身,藤制的摇椅因着他突然大幅度的起落而不停大力晃动着。

    他瞪着阴十七,恶狠狠的,那眼神就像瞪着恶鬼夜叉。

    阴十七明里暗里说他家二柱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很有可能还真是当年碎尸案凶手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恨!

    实在太可恨了!

    果然只要是官差,都是不明是非的混帐!

    即便不是官差,就跟官差沾上半点关系的,也都是吐不出人话来的混帐!

    王老气极了,气得胸口起伏不断。

    他想骂,可要骂什么?

    骂阴十七颠倒黑白,不辨是非?

    但阴十七根本不知道十三年前的碎尸案,哪里知黑白辨得是非?

    他又不想跟查案的人说上半点当年的情形,因为都是狗官!都是一窝子没长眼没长耳的狗官!

    想从他这里掏到线索揖拿人皮碎尸案的凶手?

    呸!

    门儿都没有!

    现如今整个清城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议论当年他家二柱的案情,都觉得当年就是一个大冤案!

    这样的凶手简直就是他的大福星!

    他人老了,可脑子还清醒着呢!

    他没用,苟活了十三年也没能替儿子伸冤平反,现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会阻挠?

    呸!

    遇到人皮碎尸案的凶手,他还得冲人家磕三个响头!

    不!三十个响头都可以!

    王老撇开脸,脑子里活络一下思绪,心口上被阴十七三言两语气得要捶心肝的火气下了不少,他重新躺回摇椅,再闭上了眼。

    要是有棉花什么的,他还想堵上耳朵!

    阴十七看着王老连番的反应,从王老霍然坐起,气得两眼喷火地瞪她,气得想将她瞪出两个窟窿来,再到王老默不作声一会儿后躺回去,彻底阖上了眼,她就知道暂时是没戏了。

    至于她故意将话说得起岐义,达到诱得王老恼极忍不住开口的这一招……

    嗯,失败了。

    即是如此,那她也就不必再客气了。

    对付犟牛,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阴十七起身,迈了两步,恰恰在门口处停下,再转了个身,居高临下站于躺在摇椅里的王老斜侧面,她背着光:

    “人皮碎尸案的凶手确实成功引起了清城百姓对当年碎尸案的疑惑,可那终归只是引起,并非定论!您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凶手有目的性的抛尸手法,就真的能让世人彻底认定王二柱是冤枉的吧?”

    再嗤一声笑开,阴十七淡然的声调里藏了些许刀锋:

    “王老,凶手最多只能让衙门重新彻查当年旧案,可结果如何却是未定,到底会不会维持原来的判定,还是会彻底翻案证实王二柱并非当年旧案的凶手,这两种可能都占了各半五成!您默不作声,是不想我们揪出人皮碎尸案的凶手,您觉得那凶手便是你家的大恩人!您想维护凶手,所以不想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可您有没有想过,现今有这么一个可以真真正正证实您儿子是冤枉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摆在您的眼前,可您却抱着那样一种对官府对官差几近偏激的想法,什么也不想说,半个字也不想对如今查人皮碎尸案的我们说!”

    再欺近了一步,阴十七看着王老闭着的双眼仍半闭,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已然因着被她一语中矢而微微变色:

    “您想想,您好好地想想!那凶手就真的是在帮您么?或许那根本就是凑巧!又或者凶手另有目的,而您将在您对官府官差的偏见中成为凶手的帮凶!倘若王二柱尚在人世,他会这样做么?他会容许凶手残害他的乡里乡亲么?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成为凶手的帮凶么!”

    王老再无法保持沉默,他蓦地睁开一双略混浊,此刻却泛着明亮精光的双眼,他冲阴十七怒声咆哮: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十三年前你才几岁?还被你父亲抱在怀里被母亲哄着睡觉!你一个小小奶娃儿能知道什么!你他妈地不要在我面前不懂装懂!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家!”

    阴十七也不退怯,不退反又踏近了一步,她毫不退让,厉声回击: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在查案!我不仅在查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我还在想方设法搜集线索,多方奔走查问了解当年的碎尸案!可您呢?您什么都知道,可您又做了什么?王二柱是您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儿子!是您王家好不容易得来的独苗香火!可他死了,被判了死刑!死时不过十七岁!他连心爱的姑娘都未能如愿地娶进门,他便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他无妻无子,甚至连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没有尝过,他便死了!死在了世人的人云亦云中!死在了他父亲的无能偏激中!更死在他自已作死的那一个最后的口供里!”

    王老气得两眼通红,浑身颤抖着,他突然起身便扑向阴十七,双手高举掐向阴十七的脖子,咬牙喊道:

    “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血口喷人的混帐小子!”

    王老毕竟老了,愤怒之中被激起的行动力再迅速,也快不过年轻敏捷的阴十七。

    很轻松的一闪,王老便扑了个空。

    可王老是气极了,气得失了理智,边再扑向阴十七,边喊道:

    “你知道什么?你这混帐小子知道什么!我要掐死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当年有谁听我一句?当年有谁听二柱一句?我们一家三口人,谁不是喊冤喊破了天!可有谁真正听过!有谁真正听过!你这混帐小子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呜呜呜……我的二柱啊……我的儿啊……父亲没用……父亲没用啊……”

    追着阴十七在堂屋里还转不到半个圈,王老已然没了力气,颓废地蹲身抱头大哭,哭得凄声连连,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去,老手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地面。

    叶子落与曾品正震惊地站在堂屋门口,没有跨进来,只站在门槛之外。

    两人知道王老伤为到有着奇怪身手的阴十七。

    听到堂屋异响后,两人第一时间赶到堂屋门口,便看到王老那怒极了,恶狠狠举手想掐死阴十七的场面。

    阴十七轻巧躲开,接着被王老追得围着堂屋里的四方桌绕了半个圈,再是王老蹲下大哭,摊坐大力捶地,悲痛欲绝。

    知道王老这口不容易撬开,可两人谁也没想到阴十七会拿话把王老激怒到这个地步。

    叶子落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一回无头男尸案里利用余文爱女护女心切,而设计余夏收与余文父女两人的那一段,同样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一回里,展颜说过,阴十七不是没有想到那逼出真相的法子对余文与余夏收父女俩产生的伤害,只是阴十七变了。

    从前能想到并极力避开的事情,阴十七已渐渐变得不再只有顾忌避开,而是会衡量结果,计算更大更有利的那一步,并最终选择,而不再顾忌最后会不会伤害到人。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一回,现今眼前的状况显然是第二回。

    他有些怔住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但他想,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对于阴家女来说,是极好的!

    不同于叶子落,曾品正是刚刚跟在阴十七身边,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只想起以前他被抓入洪沙牢狱时,他也是不想开口的时候,阴十七对他的逼问。

    那种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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