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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骄探-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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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品正低头垂目,他盯着自已的黑靴,靴子上的云纹简单好看。

    他记得阴十七给他选买这一双黑靴时说过——品正,我从不希望日子过到云端上,我就希望日子能过得如这线条一般,简简单单。

    可他知道,阴十七知道她的日子自叶子落找到她起,便不再简单。

    或者说,在苗贤欲杀了阴十七,却在无意间看到阴十七背后的倒悬阴图案后,为了救阴十七,苗贤瞬间反转,义无所顾地替阴十七挡了苗铁致命的刀。

    在那一刻起,阴十七的日子已然不可能再简简单单。

    就像他自已。

    自从他目睹妹妹曾品慧被陈氏兄弟污辱的那一个场面开始,他的日子便不再正常,所以最终他变成了世人眼中不正常的凶手。

    即便手未沾血,可他是主谋。

    李世宝杀的人,便是他杀的人。

    他与阴十七在某一点上,何其相像,都是那样的身不自已!

    阴十七曾经在洪沙县牢时对他说过,凭他的心智,他完全可以制定另一套更好的复仇计划。

    在那样更好的计划里,他可以全身而退,他不必沾上血腥,不会有牢狱之灾。

    可当时他回答了阴十七——有,可那样的法子不够泄我的愤解我的恨!我要亲手向他们一个一个报复!

    她说得对,肖大官并不像他,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像他一样不管不顾,只为了泄恨,便可压上自已的一生。

    他不怕死,更不怕毁了自已。

    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他选择了极端的复仇之路,肖大官则选择了自保,选择了生。

    曾品正深吸了一口气,再呼了出来,然后抬眼,双眼如黑色的宝石璀灿而诱人:

    “我知道……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你不想我想法偏激,往后再走上不归路。”

    阴十七一直在等着曾品正自已想明白过来,所以曾品正沉默不作声地时候,她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并未再多说什么。

    这会能听得曾品正这样说,她很高兴。

    阴十七咧开嘴笑着,伸手就摸上曾品正的脑袋:

    “假设肖大官真是在那种情况下选择了遗忘与躲避,其实那不过是他自保的本能,在绝境中,人总会下意识无意识地选择一条更利于自已保全自已的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对错……品正,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还有另一种颜色。”

    曾品正难得没有甩开阴十七摸他头的手,愕然看着她:

    “什么?”

    阴十七认真道:“灰!”

    假设中,不管肖大官是选择了不出手勇救肖丫头,那是因为他害怕,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冲出去的结果,大概也只是再赔上一条性命,还是肖大官在过后选择遗忘,导致他目睹的凶手到底是不是王二柱没有得到证实,以致失去可能能救王二柱的一次机会。

    肖丫头一次,王二柱一次,这两次,肖大官本都应该有机会出手相救。

    可肖大官没有,他只是胆怯地选择了自保,选择了遗忘。

    这种情况,没有谁能彻底说肖大官是错的,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想要活命并没有错。

    可站在道德上,肖大官的行为又该是令人鄙夷唾骂的,见死不救,知真相而遗忘,便是他自已,也无法说自已是对的。

    灰代表着一种压抑、捉摸不定的地带,游走于黑白之间。

    它并不像黑白那般纯粹,它更像人心,善变,且充满各种考验。

    倘若假设成立,那么当年肖大官所处的境地,那种情况就像处于这种灰色地带,是对也是错,只区别于立场,只分于对谁而言。

    灰?

    曾品正愣愣地看着阴十七。

    在他眼里,从来不是黑便是白。

    所以当他摒弃了白,他便彻底投入了黑的怀抱。

    现在她说,还有灰?

    那种介于黑白之间的灰?

    她的意思是说,肖大官就处于这种灰?(。)

第二百七十三章 话探话() 
卢环珠,二十八岁,十五及笄嫁人,为人嘴碎好闲言风语,娘家父母健在,兄嫂和睦。

    陈敏,卢环珠夫君,二十九岁,好赌好酒,时常与卢环珠吵嘴,有时还会大打出手。

    两夫妻育有一女,十一岁,陈宝儿,是个瘦弱胆小的小女孩儿。

    听完叶子落不但问清楚了香料铺妇人卢环珠的住处,还连带打听了一些关于这位大婶的家里情况,阴十七问道:

    “卢环珠仅有一女?”

    叶子落道:“嗯,听说当年卢环珠生陈宝儿的时候,便难产伤了身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又在月子里遭到陈敏的毒打,那一身病痛便落下了,后来大夫诊断,说卢环珠伤到子息根本,要再怀胎恐是难了!”

    本来卢环珠还不信,痛哭之余数年之内,一直遍寻大夫调理身子。

    但正如归初的大夫所言,她的身子经中病调理是越调越好,越来越强壮,就怀胎一事,再无动静。

    后来卢环珠也就绝望了,一心一意在外帮工赚点银子糊口,不再奢望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曾品正道:“那陈敏本来就对卢环珠不好,这下不是更不好了?”

    何止是更不好。

    在前几年,若非卢环珠自已求生意志坚定,又偷偷喝汤药调理进补,那在生下陈宝儿的前两年,她就得让得知除非休妻别娶,否则便得自此无后的陈敏打得越发没了顾忌。

    那会的陈敏只想着把卢环珠打死了,再把陈宝儿扔了,他再别娶!

    阴十七呢喃道:“陈宝儿……陈宝儿不是陈敏的女儿么?怎么他连对自已的女儿也有这样恶毒的念头?”

    这一点叶子落就没打听出来了:“我前后问过好几户人家,还特意去问了与陈敏家交情最好的那一户人家,可统统都说不甚清楚,只说大概是陈家造孽,谁都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娶上一个媳妇儿指望着香火得继,却未料最终成这般模样!”

    阴十七问:“陈敏家很穷?”

    叶子落想到他去打听时,陈敏家隔壁邻居大嫂说的话,照搬道:

    “很穷,听说当年娶卢环珠的聘礼还是陈家几个族里亲人凑银子给陈敏,帮着陈敏把卢环珠娶进陈家门的,陈敏又是个没出息的,且好赌好酒,前一年新婚还好些,被族里几个长辈与新婚的卢环珠拘着,好歹没赌出或酒出什么大事来,后来陈宝儿一出生,陈敏就只差将卢环珠给打死别娶!”

    曾品正问:“叶大哥,有没有问到陈敏为什么要打卢环珠?”

    叶子落道:“都说是酒后发酒疯。”

    阴十七听之却摇了摇头:“不对,我觉得在卢环珠生下陈宝儿前后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这件事令陈敏大为愤怒,甚至是憎恨起卢环珠,不然陈敏不可能会在卢环珠还在坐月子的时候,便往死里打卢环珠,此后又萌生休娶弃女的念头,这其中一定还有旁的缘由。”

    叶子落道:“这个我也想过,于是我也侧重多问了一些,但都说除了酒后发酒疯这个原因之外,其他都不知道不清楚,不过……”

    不过叶子落想到了那一家与陈敏家交情颇好的那一户人家。

    那一户人家人口简单,就两小夫妻,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虎头虎脑生得甚是可爱,小名就叫小虎娃。

    那两小夫妻在与他说话,小虎娃就趴在母亲腿上,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瞧着他。

    当他问及陈敏时,小虎娃还抬头问母亲,说陈伯伯昨儿个又买了个虎头布娃娃给他,新的!

    孩子就对玩具感兴趣,说到玩具,小虎娃便兴匆匆地说个不停。

    叶子落道:“那会我在一旁听着,就知道陈敏很是疼爱小虎娃,对旁人的儿子都能如此疼爱,可对自已的女儿听说却很不好……这实在不符常理。”

    确实不符亲情伦理。

    卢环珠在香料铺时明知阴十七三人与衙门有关,却还是闪烁其词,言词不尽,卫海亲去查问也不知是怎样的结果。

    阴十七觉得有必要再去陈敏家前,先去见一面陈敏。

    叶子落一听道:“这容易!小虎娃的父亲说过,陈敏这家伙好找,不是在赌坊,就是在酒肆!”

    而离古为街最后赌坊与酒肆并不难找,毕竟这附近有赌几手喝几口的人都会到这两家去。

    出了古为街一问,阴十七三人很快先进了天辉赌坊。

    刚进天辉赌坊,一个穿着粗布衣,嘴里骂骂咧咧的男子走了出来,明显是刚刚输光了银子,被人从赌桌上赶了出来:

    “我呸!等老子回家取了那婆娘的私房钱,再来跟你们这些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的狗杂种大拼一场!”

    本来阴十七三人已与这个男子擦肩而过了,可这男子随之的一句话让阴十七不禁停住了往里的步伐:

    “嘿嘿!要是那婆娘不肯拿出来,老子就卖了那小杂种!还宝儿?我呸!就一种小杂种也配叫宝?呸死个不要脸的勾汉子娘们!”

    别说阴十七了,就是曾品正与叶子落也听出味来了。

    特别是曾品正。

    与李世宝在一起的时候,他大都时候都喊李世宝为世宝,但需要好好哄李世宝的时候,他便会喊李世宝为宝儿。

    所以旁人他不知道,但他对宝儿这个称谓却是极其地敏感。

    曾品正道:“他会不会就是陈敏?”

    叶子落也盯着已跨出赌坊大门,掀起布帘走出去的男子,轻嗯了一声:

    “有可能……”

    两人还在犹疑,阴十七已然转身大步跟出赌坊。

    赌坊两个打手守在门口,见阴十七进了没半会儿便出来了,不禁很是奇怪地盯着三人,将三人从里到外皆给打量个遍。

    见三人最先出来的阴十七三步迈成两步快速挡住了陈敏的路,两个打手其中一人兴灾乐祸道:

    “看来这陈赌酒又得罪人了!且还是三位身份不低的公子!这下有好戏瞧了!”

    这人话一落,便与另一个打手笑成一团,开心得好似下一刻陈敏就要被打残了。

    跟在阴十七后头的曾品正与叶子落对看一眼——还真没认错人!

    不过这陈敏的人缘大概不太好,约莫也经常得罪人被人胖揍,所以这天辉赌坊的两个打手才会这般见怪不怪,三人还未说做些什么,他们也先行料定了陈敏绝对不好的下场。

    阴十七耳力佳,即便不特意去听,她也听到了那两个打手的话,看着被她挡路挡得一愣的陈敏:

    “你是陈敏?”

    陈敏看着眼前袍服上等,气质不凡,肤白相貌佳的陌生公子,光看这衣装,他便知道眼前的公子出身富贵,指不定还不指富贵这般简单。

    被不少富家公子或官家少爷狠揍过后的结果,好处就是越发学得适时的卑微,取巧地讨好,狗腿拍马做得一气呵成。

    陈敏一展满口的黄牙,长揖到底一礼起来,哈着腰满面讨好:

    “我就是陈敏,不知这位公子找小人有什么事?”

    被陈敏这般低声下气地行礼,与客气的询问之后,阴十七顿时觉得卢环珠还真是所嫁非人,她清了清喉咙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说卢环珠勾汉子,还骂陈宝儿是小杂种,这只是一时气话,还是……”

    陈敏一听是关于自家婆娘与小杂种的问题,他气得立刻梗起脖子,蛮横了几分怒道:

    “就是骚娘们勾汉子!还生了个小杂种!气话?我再不堪,也没无端给自已戴绿帽子的喜好!”

    这话说得……还真是在理。

    不得不说,陈敏这话不仅噎了阴十七一下,连带着后两步到的叶子落与曾品正也被噎得一时无话。

    这绿帽子对于男子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阴十七是女子,具体大概没两人清楚。

    虽然说曾品正还是个少年,但因着父亲在外乱搞对母亲不忠,更是他掀起杀孽的最初起因,所以曾品正对于夫妻间的忠贞看得很重。

    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他觉得即是成了亲幸得夫妻,那无论是哪一方,便都得一世忠贞!

    谁不忠贞,那便得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突然间,曾品正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卢环珠生起了厌恶之心。

    红杏出墙苟且,还与奸夫生下孽种的女子,陈敏便是把她打死了,他也不会怜悯半分!

    叶子落则与阴十七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陈敏会往死里打卢环珠,还真的另有缘由。

    且这缘由居然是这般。

    可之前陈敏难道没有说过么?

    怎么旁人都不知道?

    反而是阴十七那么一问,陈敏便说了?

    叶子落觉得奇怪,阴十七也觉得有异,便问了问:

    “之前谁都不知道你常将卢环珠打个半死的真正缘由,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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